第22章 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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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凡使用神力透支身体，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他身体一歪，没倒在地上，反而被被冯晨接住了。
冯晨看着他细胳膊细腿儿的，“啧”了一声，“看来真讹人了，没办法，让你讹一次吧。”
他虽然说的嫌弃，却还是把洛凡背起来。
洛凡是个大小伙子，虽然一米七，因为抽条，还只是少年身量。
冯晨生得高大，肩膀宽阔，洛凡没骨头一样趴在上面，只觉得温暖。
他突然想，父亲的背是不是也就这样？
小时候他总羡慕同龄人被父亲抱在怀里，或者放在脖子上骑着走。
那些孩子总是欢喜的笑着。
他好像也曾问过爷爷，为什么他爸爸不喜欢他。
他爷爷就偷偷躲在厨房抹眼泪。
他不懂，但知道爷爷伤心，从那以后就没怎么问过了。
逢年过年继父和妈妈来，爷爷总是很客气。
继父和妈妈对他也并不上心，甚至很客气的如同对待别人家孩子。
久而久之，他也排斥父母。
如今他才分明了，原来他的父亲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他来不及见自己这个儿子，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他见到自己，应该也是会欢欢喜喜疼爱自己，做一个好父亲吧。
疲惫的时候，人就很容易脆弱。
洛凡趴在晃晃悠悠的背上，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隐约传来。
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有温热的泪水滑落下来。
冯晨感觉到脖颈的凉意，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为什么，又有些叹息。
这孩子未免有些可怜。
他不自觉放缓动作，希望背上的少年能睡得安稳一点。
最好做个梦，梦里他父亲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你做的很好。
倒计时：36小时00分05秒
4月17号，早上六点
今天没有早起的晨训，也没有夜半的哨鸣。
所有学生破天荒的睡了个安稳觉。
洛凡伸个懒腰，看着外面刺目的阳光，只觉得有些奇怪。
薛保保正睡得口水直流。
而小白毛和韩毒龙在桌子上下五子棋，赢菊花茶的。
这菊花茶是薛保保友情赞助。
他把一大箱菊花茶都送给了韩毒龙。
“今天没吹哨么？”
小白毛奶声奶气，“没有，大家都在睡觉，不过我刚才看到教官去食堂吃饭了。”
洛凡有些奇怪，他想了一下，反正没晨练，那他也不叫醒薛保保了。
于是转身拿着洗漱用品直接去水房。
收拾好去食堂吃饭。
走廊里能看到许多学生也起来了，都三三两两说笑着去食堂。
刚到食堂就听胆子大的学生在跟教官们聊天。
“段教官，咱们今天不训练啊？”
“艾教官，那你们还教我们么？舍不得您。”
“翟教官，训练基地的教官是不是特别厉害啊，你们谁厉害？”
洛凡听得一头雾水。
冯晨他们正坐在一起吃饭，旁边围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
有的学生胆子小，一边躲在旁边吃东西，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眼睛乌溜溜的看来看去。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翟志刚让他们都散去赶紧吃饭。
六点半，哨声响了。
所有学生三分钟内快速集合。
有的还睡眼惺忪、有的精神饱满、还有的兴奋异常。
翟志刚让学生们稍息后，开始训话。
“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在这里集合，一会儿解散后所有学生都去收拾东西，然后八点准时上车，跟我们去岭南基地，在那里，将开启你们为期两年的培训。”
“当然，这是针对体术异能者来说的，至于自然异能者和领神者，不归我们管，到时候会有专门的教官对接这两个专业的学员。”
“希望你们越来越强大，在不久得将来，成为我们国家的基石。”
“现在，所有学员原地解散！”
所有学生面面相觑，却也听话的都去收拾东西了。
冯晨等洛凡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等在学员中的时候，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行李给翟志刚，你跟我走。”
洛凡老实把行李放上客车，跟翟志刚打个招呼，然后乖乖跟着冯晨走。
“冯教官，我们又去出任务么？”
半个多月的相处，洛凡跟冯晨熟悉起来，此刻好奇也问出来。
冯晨转动方向盘，开出大门，“不是，咱们去接人。”
洛凡“哦”一声，没再吭声。
问一个问题，已经花光了他的所有勇气。
两小时后，一辆黑色别克停在机场停车场。
冯晨下车，就看到不远处几个人正在扯一个横幅，不由嘴角抽了抽。
他带着洛凡过去，默默充当背景板。
郑秘书看到他打个招呼，然后继续指挥他们拿牌子，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李部长莅临考察岭南培训基地”。
这面子工程是很上道的。
尽管冯晨心里鄙视，手上被塞进一个闪光牌的时候还是没扔出去。
洛凡躲在他身后，自然没人注意。
十点半，他们扯着横幅晃着灯牌，就等着李部长的飞机到。
先到的是一架小型飞机，很快又起飞了。
不是李部长，继续等。
五分钟后，一架军用飞机降落，下来十几个人。
其中领头的是一位穿着道袍的青年人，看着三十岁左右，头发绑成发髻，带着副墨镜，身材挺拔，如青松翠竹。
带着的十几个人也都各色打扮，不过胸口都带着一个金色徽章，那是特殊部门的徽章。
特殊部门一共三种徽章，分别是黑色、白色、金色。
其中体术异能者佩戴白色徽章，上面是一棵树。
自然异能者佩戴黑色徽章，上面是一座房子。
领神者佩戴金色徽章，上面画着五角星，五角星外侧又有五个箭头形成一个圆圈，意味着五行相生。
而李部长胸口佩戴的是三色勋章，这是部长佩戴的唯一特别徽章，也是部长身份的象征。
李浮真一边下飞机一边看手机，正在回信息，就听到身后人窃窃私语。
他也没注意，刚回完信息一抬头，看到不远处一群显眼包，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们搞得什么玩意儿？”
只见郑秘书站在不远处，他身后一群人，卖力的举着横幅，挥舞着灯牌，好像一群追星人士。
李浮真抬手用袖子捂着脸，“快走快走，我不认识他们！”
结果要转弯，就被郑秘书大嗓门喊住，“李部长，这边儿这边儿！”
李浮真脚步一顿，深呼吸一口气，又往郑秘书处过去，强扯出一个笑，“郑秘书，您这是？”
郑少毅极为热情，“为了欢迎李部长和各位主任啊。”
李浮真强忍着把他拍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先收收吧！”
郑少毅是人精，也意识到李浮真的情绪了，急忙摆手，大家辛苦了，快带李部长先去安排好的休息处休息一下。
李副手察言观色，赶紧让人安静下来，随后笑呵呵，“车在这边儿，部长和各位主任这边儿请……”
李浮真刚要抬脚，突然想起什么，“澜海顾问呢？不是说她已经到了么？”
郑秘书一懵，“没看到啊？她没联系我……”
于是一群人都四处找。
李浮真还拿出手机，信息界面对方下飞机比自己还早。
这时候李浮真他们坐的飞机已经从跑道滑走了。
露出被挡住的穿风衣的女人，女人正在费力和一头老黄牛较劲，可无论她怎么拉，那老黄牛就是一动不动。
李浮真和郑秘书走过去，“澜海，你在干嘛？”
一头挑染短发的澜海一扭头看到一群人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哈哈，那个，我在牵牛……”
之前降落的小型飞机搭乘的就是澜海和她拉着的老黄牛。
李浮真极为无语，“咱们是培训，你拉一头牛干什么？吃肉？”
老黄牛把头对着李浮真，眸光阴沉沉，李浮真眉头一皱，也知道自己轻敌了。
澜海身边哪有好玩意儿！
“行了赶紧走吧。”
澜海手一摊，手里的绳就掉了，“这牛我拉不动了，你们谁牵得走赶紧把我们一起带走，我都累死了，你看我这黑眼圈。”
李浮真似笑非笑看一眼自己带的人，“咱们走！”
郑秘书看看李浮真，又看看澜海，“这……”
冯晨对郑秘书道，“您先招待李部长，这事儿交给我。”
郑秘书松口气，赶紧带着人去追李浮真。
特殊部门，李浮真和编外顾问澜海关系并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郑秘书一直作为和事佬说和，但他又要靠李部长，所以只能如此。
毕竟众所周知，特殊部门靠的是李浮真。
等他们都走了，冯晨盯着澜海，“走吧。”
澜海还是那句话，“我没力气了，你们谁牵牛？”
冯晨捡起绳索，拉半天也拉不动。
他犹豫一下，又把绳索递给洛凡，“你来。”
洛凡不敢说话，只能老老实实牵牛。
也怪，澜海和冯晨牵着不动的老黄牛，洛凡一拉就乖乖跟着走。
“看来这小子还挺上道，那接下来替我养一段时间牛吧。”
冯晨嘴角抽搐，“他还是个学生。”
澜海不以为意，“农村的孩子这么大也当家了。何况一头牛还能吃了他？”
冯晨无言以对。
上车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冯晨没料到澜海弄来一头牛，现在车上压根没地方装牛。
老黄牛甩着尾巴，牛角尖利，似乎轻易就能洞穿这辆车。
冯晨只能又打电话，让谢琳娜开来一辆能装牛的车。
为了不出问题，他还拍一张牛的照片，特意标注体型很大。
两小时后，谢琳娜过来把和老黄牛一起留在机场的洛凡以及老黄牛一起接走。
温柔淑女气得接到人后打电话骂冯晨。
郑秘书给李浮真他们安排的住处在基地附近。
李浮真并不满意，饭也没吃就去了培训基地。
刚到就看到澜海正在基地里看着青春活力的学员感叹。
李浮真皱眉，“你的牛呢？”
澜海指着刚到，正把牛牵下来的洛凡，“有小朋友替我养呢。”
李浮真深呼吸，伸手，“我定的符纸呢？”
他来的时候符还没到，他以为澜海把符带到培训基地给他。
澜海故作惊讶，“哎呀，我好像忘记画了～”
李浮真气恼又要忍着，“那特殊部门下个月用什么？”
澜海更气人，“你要做得到，可以把我关起来画符啊，毕竟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洛凡一下车就看到澜海了，他牵着牛走过来，却听到李部长和澜海顾问吵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是个学员，听见大佬吵架不太好吧……
澜海把李浮真气了一顿，神清气爽，走过来看老黄牛，又看洛凡，“小家伙，你叫什么？”
洛凡老实回答，“我叫洛凡。”
澜海点头，见李浮真正要离开，突然“哎呀”一声，“我的行李箱忘记拿了，麻烦李部长帮我找回来吧，谢谢啊～”
其实行李箱就在冯晨车上。
李浮真闭上眼睛，深呼吸，随即扭头就走。
澜海嘀咕道，“真是一点儿都不禁逗啊。”
倒计时：24小时05分05秒
所有参加培训学员基本到齐。
李浮真看着手里的名单，“明天的培训安排的怎么样？我的行程只有七天，希望你们别出差错。”
这是三年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培训，学员足有五千人。
郑秘书擦头上的汗，“培训没有问题，但是边境发现其他国家异能者非法入境，只怕不怀好意。”
李浮真冷笑，“那些家伙一直就不安生，来了也好，我就在这里，倒要看看他们派出的什么货色？”
这三年来华夏觉醒诸多异能者。
其他国家自然也是。
各个国家一方面隐藏此事，一方面刺探他国异能者情报。
更是隔三差五派出异能者彼此潜入国家内部以试探发展情况。
而今华夏如此大规模的培训国家柱石，其他国家有坏心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也是李浮真带着几个主任特意来一趟的原因之一。
郑秘书又道，“所有定好的符已经到货，还是老规矩发下去？”
李浮真下意识反问，“在哪里？”
他以为是澜海说的行李箱。
郑秘书疑惑，“在总部啊，只不过这次澜海顾问追加三分之一攻击符，怎么分配？”
李浮真气死了，澜海每次都骗他！
他素来心平气和，唯独次次澜海逗猫咪一样逗他让他破功，偏他次次信。
“老规矩发放，多的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
洛凡使用神力透支身体，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他身体一歪，没倒在地上，反而被被冯晨接住了。
冯晨看着他细胳膊细腿儿的，“啧”了一声，“看来真讹人了，没办法，让你讹一次吧。”
他虽然说的嫌弃，却还是把洛凡背起来。
洛凡是个大小伙子，虽然一米七，因为抽条，还只是少年身量。
冯晨生得高大，肩膀宽阔，洛凡没骨头一样趴在上面，只觉得温暖。
他突然想，父亲的背是不是也就这样？
小时候他总羡慕同龄人被父亲抱在怀里，或者放在脖子上骑着走。
那些孩子总是欢喜的笑着。
他好像也曾问过爷爷，为什么他爸爸不喜欢他。
他爷爷就偷偷躲在厨房抹眼泪。
他不懂，但知道爷爷伤心，从那以后就没怎么问过了。
逢年过年继父和妈妈来，爷爷总是很客气。
继父和妈妈对他也并不上心，甚至很客气的如同对待别人家孩子。
久而久之，他也排斥父母。
如今他才分明了，原来他的父亲不是不喜欢他，只是他来不及见自己这个儿子，就去了另一个世界。
如果他见到自己，应该也是会欢欢喜喜疼爱自己，做一个好父亲吧。
疲惫的时候，人就很容易脆弱。
洛凡趴在晃晃悠悠的背上，温热的体温隔着衣服隐约传来。
他不知不觉睡着了，有温热的泪水滑落下来。
冯晨感觉到脖颈的凉意，有些诧异，随即想到为什么，又有些叹息。
这孩子未免有些可怜。
他不自觉放缓动作，希望背上的少年能睡得安稳一点。
最好做个梦，梦里他父亲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你做的很好。
倒计时：36小时00分05秒
4月17号，早上六点
今天没有早起的晨训，也没有夜半的哨鸣。
所有学生破天荒的睡了个安稳觉。
洛凡伸个懒腰，看着外面刺目的阳光，只觉得有些奇怪。
薛保保正睡得口水直流。
而小白毛和韩毒龙在桌子上下五子棋，赢菊花茶的。
这菊花茶是薛保保友情赞助。
他把一大箱菊花茶都送给了韩毒龙。
“今天没吹哨么？”
小白毛奶声奶气，“没有，大家都在睡觉，不过我刚才看到教官去食堂吃饭了。”
洛凡有些奇怪，他想了一下，反正没晨练，那他也不叫醒薛保保了。
于是转身拿着洗漱用品直接去水房。
收拾好去食堂吃饭。
走廊里能看到许多学生也起来了，都三三两两说笑着去食堂。
刚到食堂就听胆子大的学生在跟教官们聊天。
“段教官，咱们今天不训练啊？”
“艾教官，那你们还教我们么？舍不得您。”
“翟教官，训练基地的教官是不是特别厉害啊，你们谁厉害？”
洛凡听得一头雾水。
冯晨他们正坐在一起吃饭，旁边围满了叽叽喳喳的学生。
有的学生胆子小，一边躲在旁边吃东西，一边竖起耳朵偷听，眼睛乌溜溜的看来看去。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翟志刚让他们都散去赶紧吃饭。
六点半，哨声响了。
所有学生三分钟内快速集合。
有的还睡眼惺忪、有的精神饱满、还有的兴奋异常。
翟志刚让学生们稍息后，开始训话。
“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在这里集合，一会儿解散后所有学生都去收拾东西，然后八点准时上车，跟我们去岭南基地，在那里，将开启你们为期两年的培训。”
“当然，这是针对体术异能者来说的，至于自然异能者和领神者，不归我们管，到时候会有专门的教官对接这两个专业的学员。”
“希望你们越来越强大，在不久得将来，成为我们国家的基石。”
“现在，所有学员原地解散！”
所有学生面面相觑，却也听话的都去收拾东西了。
冯晨等洛凡收拾好东西，拉着行李箱等在学员中的时候，走过来拍拍他肩膀，“行李给翟志刚，你跟我走。”
洛凡老实把行李放上客车，跟翟志刚打个招呼，然后乖乖跟着冯晨走。
“冯教官，我们又去出任务么？”
半个多月的相处，洛凡跟冯晨熟悉起来，此刻好奇也问出来。
冯晨转动方向盘，开出大门，“不是，咱们去接人。”
洛凡“哦”一声，没再吭声。
问一个问题，已经花光了他的所有勇气。
两小时后，一辆黑色别克停在机场停车场。
冯晨下车，就看到不远处几个人正在扯一个横幅，不由嘴角抽了抽。
他带着洛凡过去，默默充当背景板。
郑秘书看到他打个招呼，然后继续指挥他们拿牌子，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李部长莅临考察岭南培训基地”。
这面子工程是很上道的。
尽管冯晨心里鄙视，手上被塞进一个闪光牌的时候还是没扔出去。
洛凡躲在他身后，自然没人注意。
十点半，他们扯着横幅晃着灯牌，就等着李部长的飞机到。
先到的是一架小型飞机，很快又起飞了。
不是李部长，继续等。
五分钟后，一架军用飞机降落，下来十几个人。
其中领头的是一位穿着道袍的青年人，看着三十岁左右，头发绑成发髻，带着副墨镜，身材挺拔，如青松翠竹。
带着的十几个人也都各色打扮，不过胸口都带着一个金色徽章，那是特殊部门的徽章。
特殊部门一共三种徽章，分别是黑色、白色、金色。
其中体术异能者佩戴白色徽章，上面是一棵树。
自然异能者佩戴黑色徽章，上面是一座房子。
领神者佩戴金色徽章，上面画着五角星，五角星外侧又有五个箭头形成一个圆圈，意味着五行相生。
而李部长胸口佩戴的是三色勋章，这是部长佩戴的唯一特别徽章，也是部长身份的象征。
李浮真一边下飞机一边看手机，正在回信息，就听到身后人窃窃私语。
他也没注意，刚回完信息一抬头，看到不远处一群显眼包，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们搞得什么玩意儿？”
只见郑秘书站在不远处，他身后一群人，卖力的举着横幅，挥舞着灯牌，好像一群追星人士。
李浮真抬手用袖子捂着脸，“快走快走，我不认识他们！”
结果要转弯，就被郑秘书大嗓门喊住，“李部长，这边儿这边儿！”
李浮真脚步一顿，深呼吸一口气，又往郑秘书处过去，强扯出一个笑，“郑秘书，您这是？”
郑少毅极为热情，“为了欢迎李部长和各位主任啊。”
李浮真强忍着把他拍出去的冲动，咬牙切齿，“我感受到你们的热情了，先收收吧！”
郑少毅是人精，也意识到李浮真的情绪了，急忙摆手，大家辛苦了，快带李部长先去安排好的休息处休息一下。
李副手察言观色，赶紧让人安静下来，随后笑呵呵，“车在这边儿，部长和各位主任这边儿请……”
李浮真刚要抬脚，突然想起什么，“澜海顾问呢？不是说她已经到了么？”
郑秘书一懵，“没看到啊？她没联系我……”
于是一群人都四处找。
李浮真还拿出手机，信息界面对方下飞机比自己还早。
这时候李浮真他们坐的飞机已经从跑道滑走了。
露出被挡住的穿风衣的女人，女人正在费力和一头老黄牛较劲，可无论她怎么拉，那老黄牛就是一动不动。
李浮真和郑秘书走过去，“澜海，你在干嘛？”
一头挑染短发的澜海一扭头看到一群人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哈哈，那个，我在牵牛……”
之前降落的小型飞机搭乘的就是澜海和她拉着的老黄牛。
李浮真极为无语，“咱们是培训，你拉一头牛干什么？吃肉？”
老黄牛把头对着李浮真，眸光阴沉沉，李浮真眉头一皱，也知道自己轻敌了。
澜海身边哪有好玩意儿！
“行了赶紧走吧。”
澜海手一摊，手里的绳就掉了，“这牛我拉不动了，你们谁牵得走赶紧把我们一起带走，我都累死了，你看我这黑眼圈。”
李浮真似笑非笑看一眼自己带的人，“咱们走！”
郑秘书看看李浮真，又看看澜海，“这……”
冯晨对郑秘书道，“您先招待李部长，这事儿交给我。”
郑秘书松口气，赶紧带着人去追李浮真。
特殊部门，李浮真和编外顾问澜海关系并不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郑秘书一直作为和事佬说和，但他又要靠李部长，所以只能如此。
毕竟众所周知，特殊部门靠的是李浮真。
等他们都走了，冯晨盯着澜海，“走吧。”
澜海还是那句话，“我没力气了，你们谁牵牛？”
冯晨捡起绳索，拉半天也拉不动。
他犹豫一下，又把绳索递给洛凡，“你来。”
洛凡不敢说话，只能老老实实牵牛。
也怪，澜海和冯晨牵着不动的老黄牛，洛凡一拉就乖乖跟着走。
“看来这小子还挺上道，那接下来替我养一段时间牛吧。”
冯晨嘴角抽搐，“他还是个学生。”
澜海不以为意，“农村的孩子这么大也当家了。何况一头牛还能吃了他？”
冯晨无言以对。
上车的时候又出问题了。
冯晨没料到澜海弄来一头牛，现在车上压根没地方装牛。
老黄牛甩着尾巴，牛角尖利，似乎轻易就能洞穿这辆车。
冯晨只能又打电话，让谢琳娜开来一辆能装牛的车。
为了不出问题，他还拍一张牛的照片，特意标注体型很大。
两小时后，谢琳娜过来把和老黄牛一起留在机场的洛凡以及老黄牛一起接走。
温柔淑女气得接到人后打电话骂冯晨。
郑秘书给李浮真他们安排的住处在基地附近。
李浮真并不满意，饭也没吃就去了培训基地。
刚到就看到澜海正在基地里看着青春活力的学员感叹。
李浮真皱眉，“你的牛呢？”
澜海指着刚到，正把牛牵下来的洛凡，“有小朋友替我养呢。”
李浮真深呼吸，伸手，“我定的符纸呢？”
他来的时候符还没到，他以为澜海把符带到培训基地给他。
澜海故作惊讶，“哎呀，我好像忘记画了～”
李浮真气恼又要忍着，“那特殊部门下个月用什么？”
澜海更气人，“你要做得到，可以把我关起来画符啊，毕竟我只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洛凡一下车就看到澜海了，他牵着牛走过来，却听到李部长和澜海顾问吵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只是个学员，听见大佬吵架不太好吧……
澜海把李浮真气了一顿，神清气爽，走过来看老黄牛，又看洛凡，“小家伙，你叫什么？”
洛凡老实回答，“我叫洛凡。”
澜海点头，见李浮真正要离开，突然“哎呀”一声，“我的行李箱忘记拿了，麻烦李部长帮我找回来吧，谢谢啊～”
其实行李箱就在冯晨车上。
李浮真闭上眼睛，深呼吸，随即扭头就走。
澜海嘀咕道，“真是一点儿都不禁逗啊。”
倒计时：24小时05分05秒
所有参加培训学员基本到齐。
李浮真看着手里的名单，“明天的培训安排的怎么样？我的行程只有七天，希望你们别出差错。”
这是三年以来第一次大规模培训，学员足有五千人。
郑秘书擦头上的汗，“培训没有问题，但是边境发现其他国家异能者非法入境，只怕不怀好意。”
李浮真冷笑，“那些家伙一直就不安生，来了也好，我就在这里，倒要看看他们派出的什么货色？”
这三年来华夏觉醒诸多异能者。
其他国家自然也是。
各个国家一方面隐藏此事，一方面刺探他国异能者情报。
更是隔三差五派出异能者彼此潜入国家内部以试探发展情况。
而今华夏如此大规模的培训国家柱石，其他国家有坏心的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这也是李浮真带着几个主任特意来一趟的原因之一。
郑秘书又道，“所有定好的符已经到货，还是老规矩发下去？”
李浮真下意识反问，“在哪里？”
他以为是澜海说的行李箱。
郑秘书疑惑，“在总部啊，只不过这次澜海顾问追加三分之一攻击符，怎么分配？”
李浮真气死了，澜海每次都骗他！
他素来心平气和，唯独次次澜海逗猫咪一样逗他让他破功，偏他次次信。
“老规矩发放，多的先放着，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