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放过，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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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若晴来到聂经理办公室外的时候，她叫的快餐居然已经到了。
“小晴来啦~”聂经理正将快餐一盒一盒放到办公室内的长桌上，听见脚步声，顿时抬头，就见到苏若晴走到了门口：“快进来，正好可以开吃了。”
“奥……”苏若晴走到聂经理身旁，帮她打开放在桌上那好几个装着快餐的纸质快餐盒。
对于苏若晴爱吃的菜肴，聂经理自然都清楚，这次买的都是苏若晴的最爱。
五香牛肉、金牌酱鸭、肚包鸡鱼、香煎银鳕鱼、宫廷煲鹅掌等等，就没一样是素菜，外加一份苏若晴爱喝的菌菇本鸡汤和聂经理爱喝的虫草乌鸡煲，就是今天两人的午餐菜肴了。
“怎么叫了这么多……”苏若晴无语的帮着聂经理摆放好了快餐，顺便将两人的米饭放好。
聂经理一坐下，捧起米饭盒就动了筷子：“今天早上有临时会议，我没有吃早餐就过来了，自然得叫多点，你要是怕吃不完浪费，就放开肚子帮忙多吃点~”
又临时召开会议，看来公司这段时间的营业情状不太客观。
“好吧，反正我再怎么能吃，也吃不穷你。”苏若晴说完，没再多言，坐下也吃起来，她早上为了赶时间，就吃了三文治，也没填饱肚子，现在自然是饿了，两人动筷迅速，聂经理叫这么多菜市明智的。
办公室内一时无人讲话，苏若晴和聂经理都只顾着先填饱肚子。
“怎么不开口问我了？不是很疑惑我为何将你调到一部吗？”
直到聂经理米饭都吃掉了一大半，才忽的开口。
苏若晴正夹着一块鹅掌要送进嘴里，闻言，筷子一顿，鹅掌掉下，落回了饭盒中。
聂经理好气的停下筷子道：“这会儿焉了？刚才电话里不是很急的样子吗？”
“那是什么原因。聂经理你就说说吧……”苏若晴慢吞吞的继续扒拉着鹅掌，一副静待解释的模样。
“真不可爱……”聂经理叹了口气，声音不无感慨：“自从那年我来公司担任采购部总经理，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满身却死气沉沉的，后来的相处中，更让我确定了你心中一直都藏着一份浓烈的悲痛，压的自己喘不过起来……你那时候，不过还是个刚进入社会的小女孩。花样年华，性子却沉静淡漠的完全不像同龄人，身在职场。有多少人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欺负？被无故作弄了，挑衅了，编排了，你却从不会去理会。后来我强势的将你纳入羽翼中保护，公司有多少人因为嫉妒而暗地里频频玩弄小动作，你依旧学不会反击，若不是我时刻注意着你这边的情况，你早就被啃成渣了……那时候我的疑惑越来越深，在你身上。我看到的是一种死水微澜般的心境，从来看不见你畅怀的大笑吵闹，看不见你毫无顾忌的表示自己所有喜怒哀乐。你就像原本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在某个时刻骤然苍老，于是一颗心，千疮百孔，近似迟暮。毫无生机……”
苏若晴安安静静的听着聂经理的话音，不知怎么的。鼻间缓缓酸涩起来，动筷子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聂经理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苏若晴，心中也缓缓沉闷起来：“那就是认识第一年，你给我的全部认知，后来，你渐渐也开朗了一些，可我是过来人，明白有些伤不过被遮掩覆盖起来，它依旧存在，并且随着时间而烂入骨髓，小晴，我只是你的上司，并非你的亲人或者长辈，无法去强迫你将自己的过往告诉我，所以我尊重你，从未去刻意追查过你的过往，直到不久前，高天勋来到公司就职，当天他的所有举动，没有掩饰一丝一毫的情感，甚至在有人开玩笑说他来此工作是为了追求你时，毫不犹豫的承认他就是为你而来，所以那次ktv聚会，我才会主导了那一场‘真心话大冒险’，因为我们都以为，你这些年的压抑悲痛，是因为当年在大学时候和高天勋有过一段旧情……”
“聂经理……”苏若晴终于再也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菜肴上，她抬头，望着聂经理的神色晦暗不明。
苏若晴一直知道，因为自己的外形像聂经理早逝的儿子，所以她对自己，从认识之初，就是以母亲的感情在付出，而自己这些年，因为曾经的悲痛，不仅仅是自己的家人父母，亲戚好友，当然还有这些同事上司，都相处的浑浑噩噩。
但那么多人，一直都在关心着她，因为她的悲伤而着急。
“所以你可别因为那天ktv的事情怪我啊……”聂经理似乎不太习惯此刻压抑的气氛，爽朗的大笑着道：“当然，害你犯了一直未好的胃病，这是我的错，所以这顿午饭不需要你付饭钱~！”
苏若晴被聂经理急转而下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
她刚才的情绪分明那么感动，为何如此快就给直接冲刷掉了？
两人此刻都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各自放下了饭盒，面对面坐着聊起来。
“聂经理，你……知道我大学时候那件事了吗？”苏若晴这时候若还猜不到聂经理定是知道了，也便太过迟钝了。
“恩，那天闹市里，救你的那个男子，才是你这些年的压抑悲痛源头！”聂经理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终于是变了，变得极为冰冷：“你在s大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云天空……s大当年最闪耀的三名男学员之一，跟你还有高天勋同届，还是你们那一届美术系的系草，你那天在ktv玩真心话大冒险而说的真话，我在知晓了你和他的故事后，才明白说的不是高天勋，而是云天空……”
苏若晴缓缓的低下了头：“其实是我自己太过于执拗了，当年的他根本不曾爱过我，而我却自以为事的，以为能日久生情的纠缠在他身旁。他的离开，或许就是因为受不了我吧，只是当年的我无法承受他的离开，才自作自受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既然不爱你，那为何那样将你留在身边？！！”聂经理骤然激动的说道：“你大学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他表白，虽然当时他没有回应，但那天以后，你们二人就开始形影不离，他这样允许你呆在自己身边，不是默认你的女友身份。就是耍弄你！”
苏若晴的双手一下子握紧，耳边好像又回响起了那一天美术教室里，那个白云一般美好的少年对着年少单纯的她说：“呐……苏若晴~陪我。玩一场游戏如何？”
他说：你可以呆在我身边，直到有一天，我爱上你，或者爱上别人……
聂经理和安墨她们一样，都误会了。
云天空并没有耍弄她。
她一直没有说出口。甚至对安墨也一样，当年云天空确实允许她呆在他身边，可他也那么明确的说了，是要她，陪他玩一场游戏。
那只不过是两人玩的一场能令他相信爱情的游戏。
她不说，是因为当年那般天真的以为。游戏的结局，她一定能让他爱上自己，却没想到。输的那么惨……
“小晴，你怎么了？我话说的太重了吗？”聂经理骤然看见苏若晴惨白了面色，顿时担忧的站起身问她。
“我没事……”苏若晴摇头，也将脑海中的影像和心中那股难掩的苦涩悲伤压制了下去：“聂经理，其实没关系了。这么多年我如此走过，早已明白了是自己执念太深。如今我已经学会放手了，我明白，你将我调到一部，是为了撮合我和高天勋，可我不爱他，勉强接受他，不过彼此痛苦……”
呆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却无法得到回应的滋味，她是感受的最深的那个，所以高天勋……她不想他也承受一遍，那滋味太过痛苦，对他而言太残忍。
聂经理忽然伸手抚上苏若晴的额发，脸上满是母亲般的慈爱：“傻瓜啊，你和高天勋两人，真的都是傻瓜……”
苏若晴发丝被轻拂着，说不清这一刻心底涌起的，是什么。
她的亲生母亲杨欣瑞和一般母亲不同，因为心智的原因，小时候杨欣瑞像她的大姐姐，长大了，杨欣瑞又变成她的小妹妹似地。
苏若晴25岁了，关于母爱，或许她得到的是一份特别的，参杂了友情和亲情般，她也自在满足，但如今聂经理轻拂她的发丝，那样的慈爱，恍惚中有小时候看着人家孩子的相处模式，暗自羡慕的她梦中的母亲感觉……
苏若晴原本因为沉重的话题而变得悲伤的心，缓缓安详起来。
“小晴……”聂经理还是温和的说着：“你爱的人不爱你，高天勋爱你而不可得，如今你们二人，同样都在痛苦，那么还有何不可？或许相互依偎，你会恍然发觉心口的伤痕是可以痊愈的，因为世界上最神奇的感情，是爱情，它能让人伤，也能用另一份更温暖，更全心全意的爱，让你去遗忘，去释怀，去爱上另一个人……”
去爱上……另一个人？
除了云天空之外的一个人。
“高天勋他，或许并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但他一定是对你最好，最适合你的那个人。”聂经理缓缓收回手，含笑望着苏若晴。
苏若晴的双眸缓缓睁大，这一刻，她有瞬间窒息的惊蛰。
她可以，爱上云天空之外的另一个人吗？
若她无法做到，那么，高天勋能否帮助她，做到这件不可能的是呢？
也许，她是该尝试一下了。
放过自己。
也放过，云天空。
………………………………………………
市中心重症监护病房内，如雪般的苍白，死寂般的空恍。
窗外是正午微醺的日光，有人沉睡如下一刻就将消失不见的初雪，似不在此间，早已远去。
苏若晴来到聂经理办公室外的时候，她叫的快餐居然已经到了。
“小晴来啦~”聂经理正将快餐一盒一盒放到办公室内的长桌上，听见脚步声，顿时抬头，就见到苏若晴走到了门口：“快进来，正好可以开吃了。”
“奥……”苏若晴走到聂经理身旁，帮她打开放在桌上那好几个装着快餐的纸质快餐盒。
对于苏若晴爱吃的菜肴，聂经理自然都清楚，这次买的都是苏若晴的最爱。
五香牛肉、金牌酱鸭、肚包鸡鱼、香煎银鳕鱼、宫廷煲鹅掌等等，就没一样是素菜，外加一份苏若晴爱喝的菌菇本鸡汤和聂经理爱喝的虫草乌鸡煲，就是今天两人的午餐菜肴了。
“怎么叫了这么多……”苏若晴无语的帮着聂经理摆放好了快餐，顺便将两人的米饭放好。
聂经理一坐下，捧起米饭盒就动了筷子：“今天早上有临时会议，我没有吃早餐就过来了，自然得叫多点，你要是怕吃不完浪费，就放开肚子帮忙多吃点~”
又临时召开会议，看来公司这段时间的营业情状不太客观。
“好吧，反正我再怎么能吃，也吃不穷你。”苏若晴说完，没再多言，坐下也吃起来，她早上为了赶时间，就吃了三文治，也没填饱肚子，现在自然是饿了，两人动筷迅速，聂经理叫这么多菜市明智的。
办公室内一时无人讲话，苏若晴和聂经理都只顾着先填饱肚子。
“怎么不开口问我了？不是很疑惑我为何将你调到一部吗？”
直到聂经理米饭都吃掉了一大半，才忽的开口。
苏若晴正夹着一块鹅掌要送进嘴里，闻言，筷子一顿，鹅掌掉下，落回了饭盒中。
聂经理好气的停下筷子道：“这会儿焉了？刚才电话里不是很急的样子吗？”
“那是什么原因。聂经理你就说说吧……”苏若晴慢吞吞的继续扒拉着鹅掌，一副静待解释的模样。
“真不可爱……”聂经理叹了口气，声音不无感慨：“自从那年我来公司担任采购部总经理，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觉得这么年轻的女孩子，满身却死气沉沉的，后来的相处中，更让我确定了你心中一直都藏着一份浓烈的悲痛，压的自己喘不过起来……你那时候，不过还是个刚进入社会的小女孩。花样年华，性子却沉静淡漠的完全不像同龄人，身在职场。有多少人欺软怕硬，专挑软柿子欺负？被无故作弄了，挑衅了，编排了，你却从不会去理会。后来我强势的将你纳入羽翼中保护，公司有多少人因为嫉妒而暗地里频频玩弄小动作，你依旧学不会反击，若不是我时刻注意着你这边的情况，你早就被啃成渣了……那时候我的疑惑越来越深，在你身上。我看到的是一种死水微澜般的心境，从来看不见你畅怀的大笑吵闹，看不见你毫无顾忌的表示自己所有喜怒哀乐。你就像原本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在某个时刻骤然苍老，于是一颗心，千疮百孔，近似迟暮。毫无生机……”
苏若晴安安静静的听着聂经理的话音，不知怎么的。鼻间缓缓酸涩起来，动筷子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聂经理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苏若晴，心中也缓缓沉闷起来：“那就是认识第一年，你给我的全部认知，后来，你渐渐也开朗了一些，可我是过来人，明白有些伤不过被遮掩覆盖起来，它依旧存在，并且随着时间而烂入骨髓，小晴，我只是你的上司，并非你的亲人或者长辈，无法去强迫你将自己的过往告诉我，所以我尊重你，从未去刻意追查过你的过往，直到不久前，高天勋来到公司就职，当天他的所有举动，没有掩饰一丝一毫的情感，甚至在有人开玩笑说他来此工作是为了追求你时，毫不犹豫的承认他就是为你而来，所以那次ktv聚会，我才会主导了那一场‘真心话大冒险’，因为我们都以为，你这些年的压抑悲痛，是因为当年在大学时候和高天勋有过一段旧情……”
“聂经理……”苏若晴终于再也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菜肴上，她抬头，望着聂经理的神色晦暗不明。
苏若晴一直知道，因为自己的外形像聂经理早逝的儿子，所以她对自己，从认识之初，就是以母亲的感情在付出，而自己这些年，因为曾经的悲痛，不仅仅是自己的家人父母，亲戚好友，当然还有这些同事上司，都相处的浑浑噩噩。
但那么多人，一直都在关心着她，因为她的悲伤而着急。
“所以你可别因为那天ktv的事情怪我啊……”聂经理似乎不太习惯此刻压抑的气氛，爽朗的大笑着道：“当然，害你犯了一直未好的胃病，这是我的错，所以这顿午饭不需要你付饭钱~！”
苏若晴被聂经理急转而下的话语弄得哭笑不得。
她刚才的情绪分明那么感动，为何如此快就给直接冲刷掉了？
两人此刻都吃的差不多了，也就各自放下了饭盒，面对面坐着聊起来。
“聂经理，你……知道我大学时候那件事了吗？”苏若晴这时候若还猜不到聂经理定是知道了，也便太过迟钝了。
“恩，那天闹市里，救你的那个男子，才是你这些年的压抑悲痛源头！”聂经理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终于是变了，变得极为冰冷：“你在s大的事情，我都知晓了，云天空……s大当年最闪耀的三名男学员之一，跟你还有高天勋同届，还是你们那一届美术系的系草，你那天在ktv玩真心话大冒险而说的真话，我在知晓了你和他的故事后，才明白说的不是高天勋，而是云天空……”
苏若晴缓缓的低下了头：“其实是我自己太过于执拗了，当年的他根本不曾爱过我，而我却自以为事的，以为能日久生情的纠缠在他身旁。他的离开，或许就是因为受不了我吧，只是当年的我无法承受他的离开，才自作自受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既然不爱你，那为何那样将你留在身边？！！”聂经理骤然激动的说道：“你大学时候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向他表白，虽然当时他没有回应，但那天以后，你们二人就开始形影不离，他这样允许你呆在自己身边，不是默认你的女友身份。就是耍弄你！”
苏若晴的双手一下子握紧，耳边好像又回响起了那一天美术教室里，那个白云一般美好的少年对着年少单纯的她说：“呐……苏若晴~陪我。玩一场游戏如何？”
他说：你可以呆在我身边，直到有一天，我爱上你，或者爱上别人……
聂经理和安墨她们一样，都误会了。
云天空并没有耍弄她。
她一直没有说出口。甚至对安墨也一样，当年云天空确实允许她呆在他身边，可他也那么明确的说了，是要她，陪他玩一场游戏。
那只不过是两人玩的一场能令他相信爱情的游戏。
她不说，是因为当年那般天真的以为。游戏的结局，她一定能让他爱上自己，却没想到。输的那么惨……
“小晴，你怎么了？我话说的太重了吗？”聂经理骤然看见苏若晴惨白了面色，顿时担忧的站起身问她。
“我没事……”苏若晴摇头，也将脑海中的影像和心中那股难掩的苦涩悲伤压制了下去：“聂经理，其实没关系了。这么多年我如此走过，早已明白了是自己执念太深。如今我已经学会放手了，我明白，你将我调到一部，是为了撮合我和高天勋，可我不爱他，勉强接受他，不过彼此痛苦……”
呆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却无法得到回应的滋味，她是感受的最深的那个，所以高天勋……她不想他也承受一遍，那滋味太过痛苦，对他而言太残忍。
聂经理忽然伸手抚上苏若晴的额发，脸上满是母亲般的慈爱：“傻瓜啊，你和高天勋两人，真的都是傻瓜……”
苏若晴发丝被轻拂着，说不清这一刻心底涌起的，是什么。
她的亲生母亲杨欣瑞和一般母亲不同，因为心智的原因，小时候杨欣瑞像她的大姐姐，长大了，杨欣瑞又变成她的小妹妹似地。
苏若晴25岁了，关于母爱，或许她得到的是一份特别的，参杂了友情和亲情般，她也自在满足，但如今聂经理轻拂她的发丝，那样的慈爱，恍惚中有小时候看着人家孩子的相处模式，暗自羡慕的她梦中的母亲感觉……
苏若晴原本因为沉重的话题而变得悲伤的心，缓缓安详起来。
“小晴……”聂经理还是温和的说着：“你爱的人不爱你，高天勋爱你而不可得，如今你们二人，同样都在痛苦，那么还有何不可？或许相互依偎，你会恍然发觉心口的伤痕是可以痊愈的，因为世界上最神奇的感情，是爱情，它能让人伤，也能用另一份更温暖，更全心全意的爱，让你去遗忘，去释怀，去爱上另一个人……”
去爱上……另一个人？
除了云天空之外的一个人。
“高天勋他，或许并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但他一定是对你最好，最适合你的那个人。”聂经理缓缓收回手，含笑望着苏若晴。
苏若晴的双眸缓缓睁大，这一刻，她有瞬间窒息的惊蛰。
她可以，爱上云天空之外的另一个人吗？
若她无法做到，那么，高天勋能否帮助她，做到这件不可能的是呢？
也许，她是该尝试一下了。
放过自己。
也放过，云天空。
………………………………………………
市中心重症监护病房内，如雪般的苍白，死寂般的空恍。
窗外是正午微醺的日光，有人沉睡如下一刻就将消失不见的初雪，似不在此间，早已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