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小微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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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院长到停机坪,首长和两位警卫以及大队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深夜的军营静悄悄,直升机的螺旋桨声特别地刺耳。
临上机前,刘首长向叶枫打了个招呼:“小枫啊,离开后去看看你爸妈,你爸还不知道你的事。”
“嗯,会的。刘伯伯到时候我请你来我家喝酒。”叶枫目送着刘伯伯。
喝酒,首长一听叶枫说这两个字,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脸都绿了。旁边的李院长和大队长看的一头雾水,瞅瞅这个,瞧瞧那个。而身后的两个警卫则想笑又不敢笑,一副快被逼成内伤的样子。
大队长对一个警卫努了努嘴,警卫凑上来耳语:“小叶小时候每次挨他父亲的皮鞭,就会在他父亲的酒里放泻药,而两位首长又喜欢凑在一起喝酒,所以……这事在大院里谁都知道。”
“……”大队长听了是彻底无语,随后脊背发冷。这家伙居然连自己的老爹都会祸害,以前咋没看出来呢?不会连我都遭过他的毒手吧?大队长瞄了几眼叶枫,脑里迅速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过什么悲惨遭遇……
天蒙蒙亮的时候,叶枫带着方嘉微乘全封闭的直升机离开了基地。经过6个小时的飞行到了一个小型的军用机场,当地武装部派了一辆车来接他们。又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方村。
在乡亲的热情帮助下,叶枫迅速地把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考虑到自己是个大男人,对女人的某些生活上的不便,叶枫想出钱请隔壁的方嫂照顾小微。方嫂拒绝了叶枫的钱,憨厚地说:“小伙子,小微在我们的眼里就是女儿,你们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行。”
送走乡邻,叶枫搀扶着小微到了后院。
在后院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地方,一棵翠绿绿的小树苗,以树苗为中心,一米范围内寸草不生。但是上面的泥土却明显地比其他地方要潮湿。
以前部队休假,叶枫来过小微家。见过这场景,只是好奇,但是没深究。现在叶枫琢磨着,感觉很不对劲。
“小微,把挂坠给我。“
“嗯。叶枫哥,这个挂坠本来就是哥哥从小戴在身上的,后来哥哥去当兵了,他说部队里不兴戴首饰,就给我戴上了。”小微边说边解下挂坠小心地放在叶枫的手心里。
叶枫把挂坠放在眼前晃了晃,仔细地打量起来。这是一个毫无光泽,黑不溜秋的东西,只有手指甲大小,形状有点像电视剧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上面雕刻着许多花纹,由于太细小看不清楚。掂在手里除了凉嗖嗖,就仿佛拿着鹅毛,没有重量感。用手指用力地捏了捏,异常坚硬。叶枫相信把这东西扔在大街上都没人会多瞄一眼。
“小微,这挂坠是怎么来的?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叶枫弄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只能先问小微。
“我也不知道,这挂坠在哥很小的时候就挂在他脖子上了。谁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在哥十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对爸妈说,它可以治好我的眼睛。但是爸妈都不相信,以为哥只是随口说说。后来哥也没有再提起过。只是在哥给我戴上挂坠的时候曾经叮嘱过我,要我好好保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丢了它。”
见小微也不知道太多,叶枫蹲下身体,把目光投向了那棵树苗。
叶枫在冒汗,他盯着那棵树苗是越看越心惊,这到底是什么树?作为优秀的丛林特战队员,叶枫对植物认识的比较多。但是现在他感觉那些知识不够用了,心里很憋屈。
树苗只有10厘米高,通体翠绿,仅有一片叶子长在顶端。叶子有1角硬币大小,方方正正,光滑而有亮度,没有叶脉。更奇怪的是叶子上居然有十个细微的圆孔均匀地环成一个圆形。
“小微,给我讲讲这棵树苗是怎么回事?”叶枫只能向小微求助。
“叶枫哥,这棵树是我哥哥在他十岁时种的。”
“啥?嘉泽十岁时候种的?”叶枫蒙了。嘉泽十岁,那到现在不是有14个年头了吗?14年来还只有10厘米高,成精了吗?
“嗯,怎么了?叶枫哥,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小微奇怪地问。她看不到世界,她不知道14年的时间一棵树可以长成多大。
“叶枫哥,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吗?”小微突然冒出一句把叶枫雷的外焦里嫩的话,“哥哥曾经偷偷告诉过我,这是一棵神树,只有神仙才知道它的名字。当它长的和我一样高的时候,神仙会把它收回去。”
叶枫擦了擦头上的汗,把小微扶了起来。他算是明白了,小微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看来,所有的秘密都在嘉泽身上了,只是他已经不在了,只能自己慢慢去寻找答案了。
“小微,哥把吊坠给你戴上,我们回屋。那……这挂坠叫什么?”
“叫挂坠啊,叶枫哥想给它取个名吗?让我想想……嗯,挂坠是哥哥留给我的,现在呢是叶枫哥陪着我,那就叫它‘风雨’吧。”
“风雨。”叶枫怔了怔,重复了一遍。
“对啊,哥哥当兵时被称作‘夜雨’,而叶枫哥以前叫‘夜风’。现在你们都是我哥哥。哥哥离开了我,爸爸妈妈也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叶枫哥也不要我了……”小微的眼睛里渐渐泛出晶莹的泪珠,轻轻抽泣起来。
“不会的!小微不哭,哥哥不会离开你的。”叶枫温柔地把小微揽在怀里。少女的体香沁入鼻腔,但是此时的叶枫心无杂念,头脑一片清明,“小微不哭,哥哥一定好好地陪你一辈子。哥哥发誓,我叶枫永生永世守护方嘉微。”
在叶枫发下这个誓言时,方嘉微成了他心中永远不可触犯的逆鳞。谁都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叶枫为了方嘉微,在《天迹》里、在现实里掀起了腥风血雨。
“小微不哭。现在我们回屋,哥给你做饭吃,晚上我们去游戏里。”
“嗯,哥哥。”小微噙着泪轻轻点了点头。
叶枫的晚饭没有做成,因为没菜。隔壁的方嫂烧好菜,把叶枫兄妹接了过去。
吃完饭,洗漱好,天已经漆黑了。叶枫帮小微戴上了游戏头盔。早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叶枫向小微详细地介绍了《天迹》。
“哥哥,我真的可以在游戏里看到花花草草,蓝天白云吗?我真的可以看到哥哥长什么样子吗?”此时的方嘉微显的紧张而激动,“我真的可以认字读书,可以画画?”
其实不管是谁,来到这个世界十九年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突然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可以看见阳光了,谁都会欣喜的发晕。
“对。那个游戏犹如一个世界,小微在那里面不再是一片黑暗。可以看到许多和这个世界一模一样的东西,也可以做许多以前不能做的事。哥哥还会带着小微一起遨游那个世界。”
叶枫宠溺地抚摸着小微的头发,想到小微天真善良又不放心地叮嘱:“万一哥哥和你不是同一个新人村,你就先去找村长知道吗?有什么不懂就去问村长。虽然这个世界好人多,但是坏人也不少,在没有见到哥哥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哥哥放心啦,我们游戏见。哥哥快去。”小微吐了吐丁香小舌躺进了被窝。
叶枫关了灯走到门外,在把门轻轻拉拢时传来方嘉微喃喃低语声:“哥,我在游戏里取‘夜雨’这个名字。”
叶枫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戴上游戏头盔,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游戏启动钮。
“叮!”一声机械的系统铃声在耳朵边响起,“系统正在扫描您的身体。”
“叮,身体扫描成功。系统正在生成您的影像。”
“叮,您的影像生成失败。请耐性等待,系统重新对您身体进行扫描。系统对您的身体数据进行修正。”
“叮,由于您身体存在的异常,超出了系统修正范围。系统对您的身体作出未知的判定。”半个小时后,系统终于传来提示。
“叮,您的影像生成,系统正在接受您的脑波。”
“叮,系统接受脑波失败。请耐性等待,系统正在尝试重新接受。”
“什么?接受失败。”叶枫被唬的几乎背过气去了。前面说什么影像生成失败,他倒是没放在心上。但是这脑波可不是玩的,一个人没脑波那还算是活人吗?
“恩,先听听系统怎么说。”毕竟是火里血里滚出来的特种兵,心理素质过硬马上冷静了下来。
“叮,系统接受到您的脑波。”
叶枫又等待良久,听到这句话激动的差些泪流满面,哥还是活的。
“叮,由于您的脑波存在异常,系统作出了未知判定。”
10秒过后,叶枫的视野由漆黑一片慢慢过渡到五光十色。这里没有天没有地,一切显的飘渺虚无,叶枫就*裸地漂浮在这个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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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李院长到停机坪,首长和两位警卫以及大队长已经在那里等着了。深夜的军营静悄悄,直升机的螺旋桨声特别地刺耳。
临上机前,刘首长向叶枫打了个招呼:“小枫啊,离开后去看看你爸妈,你爸还不知道你的事。”
“嗯,会的。刘伯伯到时候我请你来我家喝酒。”叶枫目送着刘伯伯。
喝酒,首长一听叶枫说这两个字,身体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下,脸都绿了。旁边的李院长和大队长看的一头雾水,瞅瞅这个,瞧瞧那个。而身后的两个警卫则想笑又不敢笑,一副快被逼成内伤的样子。
大队长对一个警卫努了努嘴,警卫凑上来耳语:“小叶小时候每次挨他父亲的皮鞭,就会在他父亲的酒里放泻药,而两位首长又喜欢凑在一起喝酒,所以……这事在大院里谁都知道。”
“……”大队长听了是彻底无语,随后脊背发冷。这家伙居然连自己的老爹都会祸害,以前咋没看出来呢?不会连我都遭过他的毒手吧?大队长瞄了几眼叶枫,脑里迅速回忆自己以前有没有过什么悲惨遭遇……
天蒙蒙亮的时候,叶枫带着方嘉微乘全封闭的直升机离开了基地。经过6个小时的飞行到了一个小型的军用机场,当地武装部派了一辆车来接他们。又经过4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方村。
在乡亲的热情帮助下,叶枫迅速地把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考虑到自己是个大男人,对女人的某些生活上的不便,叶枫想出钱请隔壁的方嫂照顾小微。方嫂拒绝了叶枫的钱,憨厚地说:“小伙子,小微在我们的眼里就是女儿,你们有什么事直接喊我就行。”
送走乡邻,叶枫搀扶着小微到了后院。
在后院有一个特别显眼的地方,一棵翠绿绿的小树苗,以树苗为中心,一米范围内寸草不生。但是上面的泥土却明显地比其他地方要潮湿。
以前部队休假,叶枫来过小微家。见过这场景,只是好奇,但是没深究。现在叶枫琢磨着,感觉很不对劲。
“小微,把挂坠给我。“
“嗯。叶枫哥,这个挂坠本来就是哥哥从小戴在身上的,后来哥哥去当兵了,他说部队里不兴戴首饰,就给我戴上了。”小微边说边解下挂坠小心地放在叶枫的手心里。
叶枫把挂坠放在眼前晃了晃,仔细地打量起来。这是一个毫无光泽,黑不溜秋的东西,只有手指甲大小,形状有点像电视剧里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上面雕刻着许多花纹,由于太细小看不清楚。掂在手里除了凉嗖嗖,就仿佛拿着鹅毛,没有重量感。用手指用力地捏了捏,异常坚硬。叶枫相信把这东西扔在大街上都没人会多瞄一眼。
“小微,这挂坠是怎么来的?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叶枫弄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啥玩意,只能先问小微。
“我也不知道,这挂坠在哥很小的时候就挂在他脖子上了。谁都不知道怎么来的。在哥十岁的时候,有一天突然对爸妈说,它可以治好我的眼睛。但是爸妈都不相信,以为哥只是随口说说。后来哥也没有再提起过。只是在哥给我戴上挂坠的时候曾经叮嘱过我,要我好好保管,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丢了它。”
见小微也不知道太多,叶枫蹲下身体,把目光投向了那棵树苗。
叶枫在冒汗,他盯着那棵树苗是越看越心惊,这到底是什么树?作为优秀的丛林特战队员,叶枫对植物认识的比较多。但是现在他感觉那些知识不够用了,心里很憋屈。
树苗只有10厘米高,通体翠绿,仅有一片叶子长在顶端。叶子有1角硬币大小,方方正正,光滑而有亮度,没有叶脉。更奇怪的是叶子上居然有十个细微的圆孔均匀地环成一个圆形。
“小微,给我讲讲这棵树苗是怎么回事?”叶枫只能向小微求助。
“叶枫哥,这棵树是我哥哥在他十岁时种的。”
“啥?嘉泽十岁时候种的?”叶枫蒙了。嘉泽十岁,那到现在不是有14个年头了吗?14年来还只有10厘米高,成精了吗?
“嗯,怎么了?叶枫哥,有什么地方不对吗?”小微奇怪地问。她看不到世界,她不知道14年的时间一棵树可以长成多大。
“叶枫哥,你相信这个世界有神仙吗?”小微突然冒出一句把叶枫雷的外焦里嫩的话,“哥哥曾经偷偷告诉过我,这是一棵神树,只有神仙才知道它的名字。当它长的和我一样高的时候,神仙会把它收回去。”
叶枫擦了擦头上的汗,把小微扶了起来。他算是明白了,小微也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看来,所有的秘密都在嘉泽身上了,只是他已经不在了,只能自己慢慢去寻找答案了。
“小微,哥把吊坠给你戴上,我们回屋。那……这挂坠叫什么?”
“叫挂坠啊,叶枫哥想给它取个名吗?让我想想……嗯,挂坠是哥哥留给我的,现在呢是叶枫哥陪着我,那就叫它‘风雨’吧。”
“风雨。”叶枫怔了怔,重复了一遍。
“对啊,哥哥当兵时被称作‘夜雨’,而叶枫哥以前叫‘夜风’。现在你们都是我哥哥。哥哥离开了我,爸爸妈妈也不要我了,我好害怕叶枫哥也不要我了……”小微的眼睛里渐渐泛出晶莹的泪珠,轻轻抽泣起来。
“不会的!小微不哭,哥哥不会离开你的。”叶枫温柔地把小微揽在怀里。少女的体香沁入鼻腔,但是此时的叶枫心无杂念,头脑一片清明,“小微不哭,哥哥一定好好地陪你一辈子。哥哥发誓,我叶枫永生永世守护方嘉微。”
在叶枫发下这个誓言时,方嘉微成了他心中永远不可触犯的逆鳞。谁都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叶枫为了方嘉微,在《天迹》里、在现实里掀起了腥风血雨。
“小微不哭。现在我们回屋,哥给你做饭吃,晚上我们去游戏里。”
“嗯,哥哥。”小微噙着泪轻轻点了点头。
叶枫的晚饭没有做成,因为没菜。隔壁的方嫂烧好菜,把叶枫兄妹接了过去。
吃完饭,洗漱好,天已经漆黑了。叶枫帮小微戴上了游戏头盔。早在他们回来的路上,叶枫向小微详细地介绍了《天迹》。
“哥哥,我真的可以在游戏里看到花花草草,蓝天白云吗?我真的可以看到哥哥长什么样子吗?”此时的方嘉微显的紧张而激动,“我真的可以认字读书,可以画画?”
其实不管是谁,来到这个世界十九年一直生活在黑暗里,突然一天有人告诉你,你可以看见阳光了,谁都会欣喜的发晕。
“对。那个游戏犹如一个世界,小微在那里面不再是一片黑暗。可以看到许多和这个世界一模一样的东西,也可以做许多以前不能做的事。哥哥还会带着小微一起遨游那个世界。”
叶枫宠溺地抚摸着小微的头发,想到小微天真善良又不放心地叮嘱:“万一哥哥和你不是同一个新人村,你就先去找村长知道吗?有什么不懂就去问村长。虽然这个世界好人多,但是坏人也不少,在没有见到哥哥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嗯,哥哥放心啦,我们游戏见。哥哥快去。”小微吐了吐丁香小舌躺进了被窝。
叶枫关了灯走到门外,在把门轻轻拉拢时传来方嘉微喃喃低语声:“哥,我在游戏里取‘夜雨’这个名字。”
叶枫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戴上游戏头盔,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游戏启动钮。
“叮!”一声机械的系统铃声在耳朵边响起,“系统正在扫描您的身体。”
“叮,身体扫描成功。系统正在生成您的影像。”
“叮,您的影像生成失败。请耐性等待,系统重新对您身体进行扫描。系统对您的身体数据进行修正。”
“叮,由于您身体存在的异常,超出了系统修正范围。系统对您的身体作出未知的判定。”半个小时后,系统终于传来提示。
“叮,您的影像生成,系统正在接受您的脑波。”
“叮,系统接受脑波失败。请耐性等待,系统正在尝试重新接受。”
“什么?接受失败。”叶枫被唬的几乎背过气去了。前面说什么影像生成失败,他倒是没放在心上。但是这脑波可不是玩的,一个人没脑波那还算是活人吗?
“恩,先听听系统怎么说。”毕竟是火里血里滚出来的特种兵,心理素质过硬马上冷静了下来。
“叮,系统接受到您的脑波。”
叶枫又等待良久,听到这句话激动的差些泪流满面,哥还是活的。
“叮,由于您的脑波存在异常,系统作出了未知判定。”
10秒过后,叶枫的视野由漆黑一片慢慢过渡到五光十色。这里没有天没有地,一切显的飘渺虚无,叶枫就*裸地漂浮在这个空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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