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午夜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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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拒绝！”孙慕寒震惊之极，笑容也僵住了。
这已不是这少年第一次拒绝她，但这一次的拒绝，比上一次来得更加令她意想不到。
“我来云霄城，为的是参加天云武院的入门考核，不能将时间全浪费在炼丹上。”陈枫认真地道。
“你有如此的炼丹能力，继续武修才叫浪费时间！”孙慕寒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是为了这种原因。
“我有我的信念，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陈枫坚定地道。
“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看着他坚决的神情，孙慕寒也只能让步。
“除非工作和待遇由我来定。”陈枫想了想。
“行！你说！”孙慕寒毫不犹豫。只要能让他到百宝斋工作，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工作时间由我来定，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我在这，每天至少给你炼制一颗丹药。”陈枫立刻道，“另外，我不想在寒微居炼丹，希望能在这附近有一个自己独立的院子，而且我炼丹时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这……”孙慕寒有点犹豫起来。
工作时间不定，住处还要独立院落，百宝斋除她之外没有一名炼丹师有这样的待遇。
“此外，我不必百宝斋给我发工钱。”陈枫继续道，“每一颗我所炼制的丹药售出，我要抽三成，当然，炼丹的材料得由百宝斋负责。”
“三成？”孙慕寒不禁蹙眉。这么高的抽成，百宝斋同样没有任何炼丹师享有。
“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不能接受的话，那我宁可到外面想办法。”陈枫加重了语气。
孙慕寒沉吟不语。
半晌，她才点头道：“这几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你也得签我一个条件。”
陈枫愕然道：“什么条件？”
孙慕寒眸中亮起异芒：“我要爆气丹的丹方！”
陈枫差点想脱口拒绝，但心念一转，改口道：“行！”
丹圣手书中，这方子乃是最下品的九品丹药，那壁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比这方子更好的丹药，如能以爆气丹换来这么优渥的条件，怎也不亏。
孙慕寒大喜，立刻道：“我先让人给你安排地方，再帮你把东西搬过来！”
***
一切安排妥当后，陈枫立刻将爆气丹的方子给她写了出来。
他的院子就在离寒微居不远，一座名为“流华院”的院子里，比寒微居小一圈。
不过看到足有十丈方圆的院内空地时，陈枫已经相当满足。这下连修炼的地方都有了，在考核之前都不用去演武场那些地方，省了很多麻烦。
为了方便，他拒绝了孙慕寒安排来服伺他的小厮，要求不准其它人进入，孙慕寒自是一一答应。
拿到方子，孙慕寒喜不自胜，钻进她的丹室内研究起来。
陈枫则留在他的新居处，开始粹体三层铸筋的修炼。
和练皮、锻骨同样，铸筋阶段同样是以元气粹炬。从午后一直粹炼筋络到晚上，陈枫在院子里没动半步。
每多一刻修炼，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目前仍在粹体三层的前期，如果能在考核前提升到中期甚至后期，那对通过考核必然有巨大的帮助！
天黑后，敲门声响起，陈枫才停止了修炼。
“谁？”陈枫喝道。
“是我。”外面传来孙慕寒的声音。
“慕寒小姐有事么？”陈枫过去打开了院门。
“把东西抬起来。”孙慕寒朝着身后跟着的四个人发令。
那四人立刻抬着大堆东西进来，陈枫一眼扫过去，已知那是炼丹的材料，明白过来。
等四人将东西送进陈枫的丹室后，孙慕寒让他们离开，自己则在丹室内环视。
除了煌世灵鼎和刚刚拿来的丹药材料，丹室内什么都没有，和她的丹室相比，简直就像穷鬼和富豪一样。
“等等，这些好像不是爆气丹的原材？”陈枫检查了一下，有点意外。
“爆气丹我仍在研究，暂时不能拿来出售。”孙慕寒说道，“你新来乍到，前几天就请你先炼制一些常见的九品丹药吧。”
“但我只知道一种丹药。”陈枫有点为难。
“难道你连凝元丹、融心丹这些丹都不会炼么？”孙慕寒愕然道，“它们可都比你的爆气丹简单多了。”
“有方子么？”陈枫问道。只要有方子，要炼应该不是问题。
“现在才学？”孙慕寒哭笑不得，学新的丹方可不是件简单事，“那岂不是得多等好几天才能开炼？”
“用不着。”陈枫笑了起来，“午夜之前，我一定给你一颗凝元丹！”
“什么！”孙慕寒登时失声叫了出来。
丹药的昂贵不是没理由的，除了材料价格高昂外，炼制本身极为耗时耗力，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像凝元丹虽是九品丹药，算是下品，但一般丹师通常也需要两天左右才能炼成一丸，出色的炼丹师可以将这时间缩短，可是厉害如她，也要近一天才能完成一颗。
而她所知的最厉害的炼丹师，也需要至少半天时间，然而现在离午夜只有三个时辰不到，他竟然说可以炼成一颗！
“要是炼不出来，以后我为百宝斋所炼的所有丹药，全都不收抽成。”陈枫自信地道。爆气丹这么复杂的丹方，他也不过花了一天多就完成，中间还失败了三次，没理由凝元丹这么简单会花费多少时间。
“好，这是你说的。”孙慕寒断然答应。她虽对陈枫相当欣赏，但也不禁暗觉他有点过于自大，心想得煞煞你的锐气才行。
之前她拿了爆气丹的次品丹后就离开，还不知道那之后陈枫又已炼成了一颗完成品的爆气丹，否则哪会有现在这想法？
一柱香时间后，陈枫在丹室内，合上了面前翻开的一本《金丹炼要》。
凝元丹的内容全部记进了他脑海里。
这本《金丹炼要》是孙慕寒送来的，乃是东皇大陆通用的炼丹基础入门书籍，记录了炼丹的基础，以及十来种九品丹药的炼制法。
在脑海中将凝元丹的炼制内容过了一遍后，陈枫才开始拣选炼丹的原材。
孙慕寒已经离开，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人，可以放开手脚进行炼制。
看完《金丹炼要》后，陈枫越发自信。里面所说的炼制，和丹圣手书中的内容相比，完全是天地之别，虽然丹理相同，但手法上丹圣手书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更何况，凝元丹的炼制，相比爆气丹来说简直小儿科，要炼好前者，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谓毫无难度。
放好原材之后，陈枫轻吁一口气，开始燃起煌世灵鼎中的无焰之火。
开始！
***
回到寒微居，孙慕寒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爆气丹的丹方上面，准备回丹室继续研究。
“大小姐！”一个略有点苍老的男声传来。
“是舒老。”孙慕寒转头看清来者，停了下来。
“正是舒九。”过来的老者大步流星地走近，身材魁梧，虽然头发尽白，但目光炯炯有神，透出不一般的气势。
此人乃是百宝斋孙慕寒以下的最强炼丹师，负责百宝斋所有炼丹方面的事务。她一见他过来，心中已有了点数：“舒老来找慕寒有事？”
“当着大小姐的面，我就不废话了。”舒九走到她面前，明显地露出不满之色，“我听说大小姐请了一位新的炼丹师回来，为何不让我见见？”
“舒老既说不废话，为何还要拐弯抹角？”孙慕寒对这位在百宝斋工作已超过十年的炼丹师一向相当敬重，柔声道，“此次来找慕寒，怕是为了流华院的事罢？”
“没错！”舒九见她挑破，干脆挑明了，“我多次请求将流华院给我做炼丹研究之用，但大小姐一直不肯答应，为什么那小子一来，就把那院子给了他！”
“果然如我所料。”孙慕寒不动声色地道，“舒老可谓看着慕寒长大，竟仍不明白我的行事作风。”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舒九微微一怔。
“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这么好，不如舒老今夜在此暂留，与慕寒一起见证。”孙慕寒浅浅一笑，“到午夜时，便知他是否值得一座流华院。”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到午夜？”舒九疑惑道。
“其中缘由，舒老请听慕寒细说。”孙慕寒柔声将与陈枫约定三个时辰内炼好一颗凝元丹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舒九失声道：“三个时辰！这怎么可能！”
孙慕寒平静地道：“若舒老知道陈枫这是第一次制作凝元丹，会否更加惊讶？”
舒九断然道：“这绝不可能！我就陪大小姐在这等到午夜，看那小子是不是在吹嘘！”
时间不断过去，很快三个时辰过去。
天上繁星点点，衬着明月，将寒微居的院内映得通明。
“三更了！”舒九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传了进来。
孙慕寒也不由微蹙秀眉。
难道陈枫真的是在吹牛？
“再多等一刻吧。”她淡淡地道。
“多等一个时辰怕也没用，即使是老爷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炼成一颗凝元丹！”舒九毫不客气。
丹药一道，他是精研数十年。虽然限于天赋，至今仍没达到很高的水平，上限也不过只能制作七品丹药，但经验却丰富之极，怎也不信有人竟然能如此厉害。
“多等一刻钟，如果他真的不能及时送来，我便收回流华院。”孙慕寒语声虽轻，意却坚决。
舒九清楚她的性格，也不敢再多说。
夜空之中，明月渐移，转眼间一刻钟已经过去。
舒九看看孙慕寒。
孙慕寒仰首观月，芳心暗叹。
难道自己真的是高看了陈枫？或许他的水平真的不过如此，但自己不知怎的鬼迷了心窍，竟相信他在炼丹方面有着非凡之处。
“跟我来。”她抬步朝外走去。
舒九大喜，知道她要履行承诺，将流华院收回，立刻快步跟了上去。
“你竟然拒绝！”孙慕寒震惊之极，笑容也僵住了。
这已不是这少年第一次拒绝她，但这一次的拒绝，比上一次来得更加令她意想不到。
“我来云霄城，为的是参加天云武院的入门考核，不能将时间全浪费在炼丹上。”陈枫认真地道。
“你有如此的炼丹能力，继续武修才叫浪费时间！”孙慕寒实在想不到他竟然是为了这种原因。
“我有我的信念，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陈枫坚定地道。
“难道没有商量的余地？”看着他坚决的神情，孙慕寒也只能让步。
“除非工作和待遇由我来定。”陈枫想了想。
“行！你说！”孙慕寒毫不犹豫。只要能让他到百宝斋工作，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
“工作时间由我来定，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我在这，每天至少给你炼制一颗丹药。”陈枫立刻道，“另外，我不想在寒微居炼丹，希望能在这附近有一个自己独立的院子，而且我炼丹时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这……”孙慕寒有点犹豫起来。
工作时间不定，住处还要独立院落，百宝斋除她之外没有一名炼丹师有这样的待遇。
“此外，我不必百宝斋给我发工钱。”陈枫继续道，“每一颗我所炼制的丹药售出，我要抽三成，当然，炼丹的材料得由百宝斋负责。”
“三成？”孙慕寒不禁蹙眉。这么高的抽成，百宝斋同样没有任何炼丹师享有。
“我的条件就这么多，不能接受的话，那我宁可到外面想办法。”陈枫加重了语气。
孙慕寒沉吟不语。
半晌，她才点头道：“这几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但你也得签我一个条件。”
陈枫愕然道：“什么条件？”
孙慕寒眸中亮起异芒：“我要爆气丹的丹方！”
陈枫差点想脱口拒绝，但心念一转，改口道：“行！”
丹圣手书中，这方子乃是最下品的九品丹药，那壁上还不知道有多少比这方子更好的丹药，如能以爆气丹换来这么优渥的条件，怎也不亏。
孙慕寒大喜，立刻道：“我先让人给你安排地方，再帮你把东西搬过来！”
***
一切安排妥当后，陈枫立刻将爆气丹的方子给她写了出来。
他的院子就在离寒微居不远，一座名为“流华院”的院子里，比寒微居小一圈。
不过看到足有十丈方圆的院内空地时，陈枫已经相当满足。这下连修炼的地方都有了，在考核之前都不用去演武场那些地方，省了很多麻烦。
为了方便，他拒绝了孙慕寒安排来服伺他的小厮，要求不准其它人进入，孙慕寒自是一一答应。
拿到方子，孙慕寒喜不自胜，钻进她的丹室内研究起来。
陈枫则留在他的新居处，开始粹体三层铸筋的修炼。
和练皮、锻骨同样，铸筋阶段同样是以元气粹炬。从午后一直粹炼筋络到晚上，陈枫在院子里没动半步。
每多一刻修炼，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目前仍在粹体三层的前期，如果能在考核前提升到中期甚至后期，那对通过考核必然有巨大的帮助！
天黑后，敲门声响起，陈枫才停止了修炼。
“谁？”陈枫喝道。
“是我。”外面传来孙慕寒的声音。
“慕寒小姐有事么？”陈枫过去打开了院门。
“把东西抬起来。”孙慕寒朝着身后跟着的四个人发令。
那四人立刻抬着大堆东西进来，陈枫一眼扫过去，已知那是炼丹的材料，明白过来。
等四人将东西送进陈枫的丹室后，孙慕寒让他们离开，自己则在丹室内环视。
除了煌世灵鼎和刚刚拿来的丹药材料，丹室内什么都没有，和她的丹室相比，简直就像穷鬼和富豪一样。
“等等，这些好像不是爆气丹的原材？”陈枫检查了一下，有点意外。
“爆气丹我仍在研究，暂时不能拿来出售。”孙慕寒说道，“你新来乍到，前几天就请你先炼制一些常见的九品丹药吧。”
“但我只知道一种丹药。”陈枫有点为难。
“难道你连凝元丹、融心丹这些丹都不会炼么？”孙慕寒愕然道，“它们可都比你的爆气丹简单多了。”
“有方子么？”陈枫问道。只要有方子，要炼应该不是问题。
“现在才学？”孙慕寒哭笑不得，学新的丹方可不是件简单事，“那岂不是得多等好几天才能开炼？”
“用不着。”陈枫笑了起来，“午夜之前，我一定给你一颗凝元丹！”
“什么！”孙慕寒登时失声叫了出来。
丹药的昂贵不是没理由的，除了材料价格高昂外，炼制本身极为耗时耗力，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
像凝元丹虽是九品丹药，算是下品，但一般丹师通常也需要两天左右才能炼成一丸，出色的炼丹师可以将这时间缩短，可是厉害如她，也要近一天才能完成一颗。
而她所知的最厉害的炼丹师，也需要至少半天时间，然而现在离午夜只有三个时辰不到，他竟然说可以炼成一颗！
“要是炼不出来，以后我为百宝斋所炼的所有丹药，全都不收抽成。”陈枫自信地道。爆气丹这么复杂的丹方，他也不过花了一天多就完成，中间还失败了三次，没理由凝元丹这么简单会花费多少时间。
“好，这是你说的。”孙慕寒断然答应。她虽对陈枫相当欣赏，但也不禁暗觉他有点过于自大，心想得煞煞你的锐气才行。
之前她拿了爆气丹的次品丹后就离开，还不知道那之后陈枫又已炼成了一颗完成品的爆气丹，否则哪会有现在这想法？
一柱香时间后，陈枫在丹室内，合上了面前翻开的一本《金丹炼要》。
凝元丹的内容全部记进了他脑海里。
这本《金丹炼要》是孙慕寒送来的，乃是东皇大陆通用的炼丹基础入门书籍，记录了炼丹的基础，以及十来种九品丹药的炼制法。
在脑海中将凝元丹的炼制内容过了一遍后，陈枫才开始拣选炼丹的原材。
孙慕寒已经离开，这里现在只有他一人，可以放开手脚进行炼制。
看完《金丹炼要》后，陈枫越发自信。里面所说的炼制，和丹圣手书中的内容相比，完全是天地之别，虽然丹理相同，但手法上丹圣手书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更何况，凝元丹的炼制，相比爆气丹来说简直小儿科，要炼好前者，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谓毫无难度。
放好原材之后，陈枫轻吁一口气，开始燃起煌世灵鼎中的无焰之火。
开始！
***
回到寒微居，孙慕寒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爆气丹的丹方上面，准备回丹室继续研究。
“大小姐！”一个略有点苍老的男声传来。
“是舒老。”孙慕寒转头看清来者，停了下来。
“正是舒九。”过来的老者大步流星地走近，身材魁梧，虽然头发尽白，但目光炯炯有神，透出不一般的气势。
此人乃是百宝斋孙慕寒以下的最强炼丹师，负责百宝斋所有炼丹方面的事务。她一见他过来，心中已有了点数：“舒老来找慕寒有事？”
“当着大小姐的面，我就不废话了。”舒九走到她面前，明显地露出不满之色，“我听说大小姐请了一位新的炼丹师回来，为何不让我见见？”
“舒老既说不废话，为何还要拐弯抹角？”孙慕寒对这位在百宝斋工作已超过十年的炼丹师一向相当敬重，柔声道，“此次来找慕寒，怕是为了流华院的事罢？”
“没错！”舒九见她挑破，干脆挑明了，“我多次请求将流华院给我做炼丹研究之用，但大小姐一直不肯答应，为什么那小子一来，就把那院子给了他！”
“果然如我所料。”孙慕寒不动声色地道，“舒老可谓看着慕寒长大，竟仍不明白我的行事作风。”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舒九微微一怔。
“想知道为什么我对他这么好，不如舒老今夜在此暂留，与慕寒一起见证。”孙慕寒浅浅一笑，“到午夜时，便知他是否值得一座流华院。”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到午夜？”舒九疑惑道。
“其中缘由，舒老请听慕寒细说。”孙慕寒柔声将与陈枫约定三个时辰内炼好一颗凝元丹的事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舒九失声道：“三个时辰！这怎么可能！”
孙慕寒平静地道：“若舒老知道陈枫这是第一次制作凝元丹，会否更加惊讶？”
舒九断然道：“这绝不可能！我就陪大小姐在这等到午夜，看那小子是不是在吹嘘！”
时间不断过去，很快三个时辰过去。
天上繁星点点，衬着明月，将寒微居的院内映得通明。
“三更了！”舒九听着外面打更的声音传了进来。
孙慕寒也不由微蹙秀眉。
难道陈枫真的是在吹牛？
“再多等一刻吧。”她淡淡地道。
“多等一个时辰怕也没用，即使是老爷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炼成一颗凝元丹！”舒九毫不客气。
丹药一道，他是精研数十年。虽然限于天赋，至今仍没达到很高的水平，上限也不过只能制作七品丹药，但经验却丰富之极，怎也不信有人竟然能如此厉害。
“多等一刻钟，如果他真的不能及时送来，我便收回流华院。”孙慕寒语声虽轻，意却坚决。
舒九清楚她的性格，也不敢再多说。
夜空之中，明月渐移，转眼间一刻钟已经过去。
舒九看看孙慕寒。
孙慕寒仰首观月，芳心暗叹。
难道自己真的是高看了陈枫？或许他的水平真的不过如此，但自己不知怎的鬼迷了心窍，竟相信他在炼丹方面有着非凡之处。
“跟我来。”她抬步朝外走去。
舒九大喜，知道她要履行承诺，将流华院收回，立刻快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