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倒吊男？不，亚雷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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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条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地址和一个坐标而已。
坐标就是空间移动系的能力者移动所采用的坐标，既然被人发觉了，就不难得出自己至少是Lv.4“空间移动系”的能力者，所以这个不用在乎。
但这个地址就不简单了，第七学区没有门窗的大楼。
来到学园都市这么久，楚衍很注意收集民间的谣言和各种都市传说。比如这座没有门窗的大楼就有各种各样的谣言，什么天象武器、人体实验室、理事长的居所等等，谣传都市传说之一的“带路人”就与这座大楼有关。
这些谣言和都市传说，楚衍难以辩证真伪，他计划待以后慢慢再去解开的。而现在却有人在这座大楼会见他，不用说这个坐标就是让自己移动进去的。
看来自己还是被无处不在的监视发现了，也好，看看究竟是谁找我，或者我的情报计划就可以实现了。
楚衍决定赴约，却不是即刻启程，他望了望都市上空漂浮不停的飞艇，时间正是午间十二点半左右。
他决定吃饱了午餐再去，如果自己一被邀请就赶忙赴约，就会抬低自己的身价，让那位大人物小看自己，无论要交谈什么都会处于被动地位，所以楚衍决定晾一晾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七学区就与地下街的第二十二学区临近，吃饱喝足的楚衍很快就来到了传说的大楼面前，一个空间移动就进去了。既然被人发现，那就没必要在掩饰这么多，有时候显露出一些底牌，更能让人不敢轻视自己。
这是室内，却宽广无比，昏暗的环境里充满星星般的亮光，似乎就是贫穷的死宅为节省那么一点电费所营造出来的环境。但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无数的荧幕和按钮，正发出光芒。而且大小不一的数万个仪器从墙壁延伸出来，伴随着几乎数不清的缆线和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其终点就是位于房间zhōng yāng的巨大试管。
怎么看这都不是贫穷的死宅干得出的。
试管十分大，直径四米左右，全长超过十米，似乎是强化玻璃制成的圆筒形容器，里面充满了红sè液体。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一个“人”存在。
不，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倒吊的人在里面，头下脚上地浮着，银sè的头发完全违反重力规则随身子方向垂下，没有朝地面下垂，身穿一件类似手术服的绿衣。
这样一个人，嗯，姑且称之为“人”。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给人一种违和的矛盾感。
他的生存方式很特别，究竟是机械维持了生命，亦是变成了机械生命的方式存在？不得而知，总之不明觉厉就是了。
“你的存在方式真是奇特！”
盯着眼前之人良久，楚衍发出如此感叹。
“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仔细地观察我，然后做出与你有些不一样的反应……”试管内的“人”说话了，声音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囚犯。“你虽然震惊，却不恐惧。”
楚衍眉毛一挑，以严肃的口吻道：“死亡才是我真正的恐惧，你只是生存的方式特别罢了。“
越是严肃就越显得玩笑意味十足，就算是室内各种jīng密的测谎仪器也测不出楚衍不是在说笑，所以倒吊男并不在意楚衍的话，继续道：“可以用机械代劳的事，何必要人类自己来执行……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能如此做的却只有我。”
“好了，我不是来和你讨论生存方式的哲学问题。我问一句，你是哪一位理事，亦或是理事长本人？”楚衍直接进入主题。
“我是这座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亚雷斯塔，欢迎你的到来——天王寺炎人。“
依然是毫无变化的声调。
“理事长？欢迎不敢当，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话毕，楚衍右手平放在腹部，向亚雷斯塔微微一鞠躬，行了个绅士礼。
“虽然我在外界听闻很多理事长的传闻，但我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的存在。若被外界知晓，相信会引发大风暴吧！”楚衍以略带调侃的轻松口吻说道，一点都没面见传说人物的紧张感。
“世人愚昧者居多，猜疑、恐惧，引发sāo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亚雷斯塔轻描淡写地说明后果，却一点都不在乎。
楚衍也知道，想在学园都市散发这种消息的可能xìng为零，他只是在说废话、绕圈子，亚雷斯塔不说明相见的目的，他就装傻。这时候谁主动开口，谁就处于被动，怀着目的而来的楚衍是有多大的利益就获取多大利益的。
“嗯嗯，傻瓜知道得太多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楚衍顺着亚雷斯塔的话意而道，之后楚衍沉默不语，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亚雷斯塔。
“其实，你不必绕太多的弯子，像我们这种掌控力量的人，力量是我们获取利益的保证，用谈判技巧获取更大的利益是没必要的，也是小瞧我们这类人的行为。”亚雷斯塔意有所指，似乎为楚衍讲明强者的法则。
“是我唐突了！”楚衍若有所思。
的确，尽管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一直隐藏自身，从未与掌控非自然力量的人打过交道，更勿论是强者。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都不适用于普通人之间，楚衍还用普通人的思维来跟亚雷斯塔打交道，确实有点滑稽。
虽然亚雷斯塔看起来不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样子，但是楚衍却一点都不敢小瞧他。因为类似异能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个脱离了人类生存方式的家伙很危险。现在楚衍没感到恶意，姑且就与之好话好说。
而亚雷斯塔也是看透楚衍这个还未脱离熊孩子范围却心智、行为高度成熟，才会稍稍为他指点一下。就算他不说，楚衍也会很快明白，他只是不熟悉而已，当他融入强者的世界就会明白了。
“在我看来，你更应该教会这座学园都市里的学生，尤其是Lv.4大能力者以上的学生，强者的心态。一群熊孩子掌控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强者心态，很容易伤人伤己的。这可是你身为理事长的责任。”
楚衍受教后，不忘小小地还击一下亚雷斯塔，打发自己小小的尴尬。他忘了，自己还属于熊孩子的范畴呢！
“确实，这是我的疏忽。但若我开设这种教程，外界舆论就该沸腾了。毕竟没有谁不害怕掌握了全部能力者的学园都市，强者的心态总会与普通人有很大的差异，疏离了能力者与普通人的关系可不是外界想见到。而思维成熟的你则没有这方面忧虑。”
闻言，楚衍心中不屑，这种话也就是骗骗小孩子而已，真实的意思就是教会了熊孩子强者的心态、强者的责任，亚雷斯塔就不好控制住他们了。熊孩子的思想总比成年人的思想好控制，当他们明白强者的责任的时候，行为可不容易被他人左右，尽管熊孩子闯祸闹腾的机率冠绝chéng rén。至于自己的异常，自己来到这里就说明问题了。
“呐，尊敬的理事长大人，请问你找我这个‘普通’大学生有什么事？”
亚雷斯塔没有立即回话，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一个三维投影的荧幕出现在楚衍的眼前。尔后，荧幕播放了一段画面，正是楚衍这大半个月来晚上在大海里锻炼超能力的状况，像好莱坞大片一样jīng彩绝伦，后面还有陆陆续续关于楚衍来到学园都市不断闲逛的示意图和做实验的活动图像。
“这似乎不用我多解释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察觉到监视的存在，但你一直在试探监视的死角是毫无疑问的。幸好，前几天，都市的卫星不巧拍摄到你使用超能力的画面，不然还真是难以了解学园都市居然还隐藏了一位天赋绝伦的Lv.5超能力者，或者说是特例的Lv.5超能力者。”
亚雷斯塔的声调依然无变化，仿佛多出一个隐藏的Lv.5也不能引起他的惊喜似的。
“什么卫星不巧遇到？分明早有预谋，不然在茫茫的大海想要监视一个人？除非是我的脑子秀逗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只不过想不到竟是被卫星监视了，那就真是无可奈何了！”
楚衍心中暗骂，他明白自己的感知，也即第六感之类的东西，虽然敏锐惊人，但对于在太空的摄像头还没那么大的敏感度，所以被发现也是没办法的事。
至于说特例，分明就是对自己“大龄”开发超能力，并只锻炼了几个月就提升到Lv.5感兴趣，他该不会是想将我做实验小白鼠吧？
楚衍心中一寒，并纠结的时候，亚雷斯塔又开口了……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楚衍来兴趣了，这正是他目的是否可以实现的关键。
“为我做事，我为你隐藏Lv.5的事实。”
“就这个条件，就要一个Lv.5为你干活，实在太廉价了，严重不符交易公平公正的法则。“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亚雷斯塔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只不过他都不知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岂会不明白yù擒故纵的道理？让交易对象谈条件才会使他甘心情愿地为自己驱使啊！
心理年龄极度成熟的楚衍也当然清楚，但是人难得糊涂，把话挑明，那么就太没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各取所需就可以了。
“我需要你的情报支持，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要毫无保留地支持我。“
“这个当然可以，另外你做事的报酬一样不会少。“亚雷斯塔对楚衍的要求毫无异sè，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或者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尔。
“还有一点，我是为你做事还是为理事会做事？“
“你无须担心，你是直属于我的暗部，不会隶属于任何组织。若无任务，你有充分的zì yóu时间。“亚雷斯塔难得说得详细一点。
“直属于你的暗部？”楚衍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干脏活的组织，正合楚衍的心意。“你对理事会的理事也不咋的？”
最后也不忘揶揄亚雷斯塔一句。
“掌控更多的隐秘力量是上位者的必具素质。”亚雷斯塔说到这，忽而有一丝“微笑”，不知是讥讽那些理事，或是嘲讽自己，还是全人类都有？
“那就这么说定。若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楚衍见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也没心思猜度亚雷斯塔的心态了，于是不想逗留在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见亚雷斯塔沉默不语，楚衍推了推眼镜，唰的一下消失了，只不过却留下了一句话……
“替我向那位存在问候一声！”
余音散去，房间恢复了寂静。
“他发现你的存在了。”
“是的，很可怕的感知，都快成为另一种异能了。他的身体一直在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最后的那句话是jǐng告，他在宣示他的实力。你不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吗？
“不用，六十多亿人类中，存在一个特例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就像原石。特例之所以是特例，是因为他独一无二，就算制造再多的躯壳也不能成为本体，宇宙法则早已局限了一切，好比你的存在。”
某位存在不语了
“你认为他怎样？”
“很有趣。”某位存在还有一句话没说，还是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产生敌意的人。“了不起。”
“第一次听你对见过一次面的人说‘了不起’啊！了不得的评价。“亚雷斯塔语言调侃，语气却没有变化起伏。
“他的实力从画面来看是Lv.5，但他的超能力本质不是移动系，而是cāo纵空间。除了第一和第二位可以跟他抗衡外，其他五位Lv.5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控制他？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他是计划之外的因素，我的计划里并无他的作用，但有一个监督者，你不认为对计划会更有利吗？况且我不需要控制他，我只要他的行为符合我的计划就可以了……而且从他进入学园都市以来的表现，他应该是在寻找什么？隐藏实力、低调的生活方式也是为这个目的服务，他需要我的情报支持也是为这个目的。“
“所以在他寻找到自己的目标之前，以他的聪明和成熟，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如果他寻找的目标与你的计划相冲突，你会怎做？“
亚雷斯塔沉默了。
昏暗的房间内，幽幽的荧幕光线在跳动，似在无声述说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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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条的内容十分简单，就是一个地址和一个坐标而已。
坐标就是空间移动系的能力者移动所采用的坐标，既然被人发觉了，就不难得出自己至少是Lv.4“空间移动系”的能力者，所以这个不用在乎。
但这个地址就不简单了，第七学区没有门窗的大楼。
来到学园都市这么久，楚衍很注意收集民间的谣言和各种都市传说。比如这座没有门窗的大楼就有各种各样的谣言，什么天象武器、人体实验室、理事长的居所等等，谣传都市传说之一的“带路人”就与这座大楼有关。
这些谣言和都市传说，楚衍难以辩证真伪，他计划待以后慢慢再去解开的。而现在却有人在这座大楼会见他，不用说这个坐标就是让自己移动进去的。
看来自己还是被无处不在的监视发现了，也好，看看究竟是谁找我，或者我的情报计划就可以实现了。
楚衍决定赴约，却不是即刻启程，他望了望都市上空漂浮不停的飞艇，时间正是午间十二点半左右。
他决定吃饱了午餐再去，如果自己一被邀请就赶忙赴约，就会抬低自己的身价，让那位大人物小看自己，无论要交谈什么都会处于被动地位，所以楚衍决定晾一晾他。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第七学区就与地下街的第二十二学区临近，吃饱喝足的楚衍很快就来到了传说的大楼面前，一个空间移动就进去了。既然被人发现，那就没必要在掩饰这么多，有时候显露出一些底牌，更能让人不敢轻视自己。
这是室内，却宽广无比，昏暗的环境里充满星星般的亮光，似乎就是贫穷的死宅为节省那么一点电费所营造出来的环境。但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无数的荧幕和按钮，正发出光芒。而且大小不一的数万个仪器从墙壁延伸出来，伴随着几乎数不清的缆线和管道，如同血管在地面上延伸，其终点就是位于房间zhōng yāng的巨大试管。
怎么看这都不是贫穷的死宅干得出的。
试管十分大，直径四米左右，全长超过十米，似乎是强化玻璃制成的圆筒形容器，里面充满了红sè液体。更重要的是里面有一个“人”存在。
不，更准确地说是一个倒吊的人在里面，头下脚上地浮着，银sè的头发完全违反重力规则随身子方向垂下，没有朝地面下垂，身穿一件类似手术服的绿衣。
这样一个人，嗯，姑且称之为“人”。看起来又像男人又像女人，又像大人又像小孩，又像圣人又像囚犯，给人一种违和的矛盾感。
他的生存方式很特别，究竟是机械维持了生命，亦是变成了机械生命的方式存在？不得而知，总之不明觉厉就是了。
“你的存在方式真是奇特！”
盯着眼前之人良久，楚衍发出如此感叹。
“来到这里的人都会仔细地观察我，然后做出与你有些不一样的反应……”试管内的“人”说话了，声音像男人又像女人，像大人又像小孩，像圣人又像囚犯。“你虽然震惊，却不恐惧。”
楚衍眉毛一挑，以严肃的口吻道：“死亡才是我真正的恐惧，你只是生存的方式特别罢了。“
越是严肃就越显得玩笑意味十足，就算是室内各种jīng密的测谎仪器也测不出楚衍不是在说笑，所以倒吊男并不在意楚衍的话，继续道：“可以用机械代劳的事，何必要人类自己来执行……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能如此做的却只有我。”
“好了，我不是来和你讨论生存方式的哲学问题。我问一句，你是哪一位理事，亦或是理事长本人？”楚衍直接进入主题。
“我是这座学园都市的理事长——亚雷斯塔，欢迎你的到来——天王寺炎人。“
依然是毫无变化的声调。
“理事长？欢迎不敢当，第一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话毕，楚衍右手平放在腹部，向亚雷斯塔微微一鞠躬，行了个绅士礼。
“虽然我在外界听闻很多理事长的传闻，但我想不到你居然是如此的存在。若被外界知晓，相信会引发大风暴吧！”楚衍以略带调侃的轻松口吻说道，一点都没面见传说人物的紧张感。
“世人愚昧者居多，猜疑、恐惧，引发sāo乱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亚雷斯塔轻描淡写地说明后果，却一点都不在乎。
楚衍也知道，想在学园都市散发这种消息的可能xìng为零，他只是在说废话、绕圈子，亚雷斯塔不说明相见的目的，他就装傻。这时候谁主动开口，谁就处于被动，怀着目的而来的楚衍是有多大的利益就获取多大利益的。
“嗯嗯，傻瓜知道得太多确实不是一件好事。”楚衍顺着亚雷斯塔的话意而道，之后楚衍沉默不语，推了推眼镜，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亚雷斯塔。
“其实，你不必绕太多的弯子，像我们这种掌控力量的人，力量是我们获取利益的保证，用谈判技巧获取更大的利益是没必要的，也是小瞧我们这类人的行为。”亚雷斯塔意有所指，似乎为楚衍讲明强者的法则。
“是我唐突了！”楚衍若有所思。
的确，尽管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一直隐藏自身，从未与掌控非自然力量的人打过交道，更勿论是强者。他们之间的交流方式都不适用于普通人之间，楚衍还用普通人的思维来跟亚雷斯塔打交道，确实有点滑稽。
虽然亚雷斯塔看起来不是拥有强大力量的样子，但是楚衍却一点都不敢小瞧他。因为类似异能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个脱离了人类生存方式的家伙很危险。现在楚衍没感到恶意，姑且就与之好话好说。
而亚雷斯塔也是看透楚衍这个还未脱离熊孩子范围却心智、行为高度成熟，才会稍稍为他指点一下。就算他不说，楚衍也会很快明白，他只是不熟悉而已，当他融入强者的世界就会明白了。
“在我看来，你更应该教会这座学园都市里的学生，尤其是Lv.4大能力者以上的学生，强者的心态。一群熊孩子掌控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强者心态，很容易伤人伤己的。这可是你身为理事长的责任。”
楚衍受教后，不忘小小地还击一下亚雷斯塔，打发自己小小的尴尬。他忘了，自己还属于熊孩子的范畴呢！
“确实，这是我的疏忽。但若我开设这种教程，外界舆论就该沸腾了。毕竟没有谁不害怕掌握了全部能力者的学园都市，强者的心态总会与普通人有很大的差异，疏离了能力者与普通人的关系可不是外界想见到。而思维成熟的你则没有这方面忧虑。”
闻言，楚衍心中不屑，这种话也就是骗骗小孩子而已，真实的意思就是教会了熊孩子强者的心态、强者的责任，亚雷斯塔就不好控制住他们了。熊孩子的思想总比成年人的思想好控制，当他们明白强者的责任的时候，行为可不容易被他人左右，尽管熊孩子闯祸闹腾的机率冠绝chéng rén。至于自己的异常，自己来到这里就说明问题了。
“呐，尊敬的理事长大人，请问你找我这个‘普通’大学生有什么事？”
亚雷斯塔没有立即回话，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一个三维投影的荧幕出现在楚衍的眼前。尔后，荧幕播放了一段画面，正是楚衍这大半个月来晚上在大海里锻炼超能力的状况，像好莱坞大片一样jīng彩绝伦，后面还有陆陆续续关于楚衍来到学园都市不断闲逛的示意图和做实验的活动图像。
“这似乎不用我多解释了，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察觉到监视的存在，但你一直在试探监视的死角是毫无疑问的。幸好，前几天，都市的卫星不巧拍摄到你使用超能力的画面，不然还真是难以了解学园都市居然还隐藏了一位天赋绝伦的Lv.5超能力者，或者说是特例的Lv.5超能力者。”
亚雷斯塔的声调依然无变化，仿佛多出一个隐藏的Lv.5也不能引起他的惊喜似的。
“什么卫星不巧遇到？分明早有预谋，不然在茫茫的大海想要监视一个人？除非是我的脑子秀逗了，才会相信你的鬼话。只不过想不到竟是被卫星监视了，那就真是无可奈何了！”
楚衍心中暗骂，他明白自己的感知，也即第六感之类的东西，虽然敏锐惊人，但对于在太空的摄像头还没那么大的敏感度，所以被发现也是没办法的事。
至于说特例，分明就是对自己“大龄”开发超能力，并只锻炼了几个月就提升到Lv.5感兴趣，他该不会是想将我做实验小白鼠吧？
楚衍心中一寒，并纠结的时候，亚雷斯塔又开口了……
“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楚衍来兴趣了，这正是他目的是否可以实现的关键。
“为我做事，我为你隐藏Lv.5的事实。”
“就这个条件，就要一个Lv.5为你干活，实在太廉价了，严重不符交易公平公正的法则。“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亚雷斯塔当然知道这不可能，只不过他都不知是活了多少年的老狐狸了，岂会不明白yù擒故纵的道理？让交易对象谈条件才会使他甘心情愿地为自己驱使啊！
心理年龄极度成熟的楚衍也当然清楚，但是人难得糊涂，把话挑明，那么就太没意思，大家都是聪明人，各取所需就可以了。
“我需要你的情报支持，当我有需要的时候，你要毫无保留地支持我。“
“这个当然可以，另外你做事的报酬一样不会少。“亚雷斯塔对楚衍的要求毫无异sè，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或者对他来说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尔。
“还有一点，我是为你做事还是为理事会做事？“
“你无须担心，你是直属于我的暗部，不会隶属于任何组织。若无任务，你有充分的zì yóu时间。“亚雷斯塔难得说得详细一点。
“直属于你的暗部？”楚衍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干脏活的组织，正合楚衍的心意。“你对理事会的理事也不咋的？”
最后也不忘揶揄亚雷斯塔一句。
“掌控更多的隐秘力量是上位者的必具素质。”亚雷斯塔说到这，忽而有一丝“微笑”，不知是讥讽那些理事，或是嘲讽自己，还是全人类都有？
“那就这么说定。若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楚衍见到自己的目的达成，也没心思猜度亚雷斯塔的心态了，于是不想逗留在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地方。
见亚雷斯塔沉默不语，楚衍推了推眼镜，唰的一下消失了，只不过却留下了一句话……
“替我向那位存在问候一声！”
余音散去，房间恢复了寂静。
“他发现你的存在了。”
“是的，很可怕的感知，都快成为另一种异能了。他的身体一直在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最后的那句话是jǐng告，他在宣示他的实力。你不对他的身体感兴趣吗？
“不用，六十多亿人类中，存在一个特例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就像原石。特例之所以是特例，是因为他独一无二，就算制造再多的躯壳也不能成为本体，宇宙法则早已局限了一切，好比你的存在。”
某位存在不语了
“你认为他怎样？”
“很有趣。”某位存在还有一句话没说，还是第一个第一次见面就产生敌意的人。“了不起。”
“第一次听你对见过一次面的人说‘了不起’啊！了不得的评价。“亚雷斯塔语言调侃，语气却没有变化起伏。
“他的实力从画面来看是Lv.5，但他的超能力本质不是移动系，而是cāo纵空间。除了第一和第二位可以跟他抗衡外，其他五位Lv.5都不是他的对手，你就这么有信心可以控制他？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他是计划之外的因素，我的计划里并无他的作用，但有一个监督者，你不认为对计划会更有利吗？况且我不需要控制他，我只要他的行为符合我的计划就可以了……而且从他进入学园都市以来的表现，他应该是在寻找什么？隐藏实力、低调的生活方式也是为这个目的服务，他需要我的情报支持也是为这个目的。“
“所以在他寻找到自己的目标之前，以他的聪明和成熟，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如果他寻找的目标与你的计划相冲突，你会怎做？“
亚雷斯塔沉默了。
昏暗的房间内，幽幽的荧幕光线在跳动，似在无声述说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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