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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血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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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血仇

    孟小本坐着没动,望着嫂子,忽然问:“县里那个温队长,还在那个市场管理纠察大队?”

    “你问这个干什么?”嫂子警惕地抬头看,“你可不要胡来。”

    “我不会胡来,嫂子你放心。”

    “我放心?我不放心,我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咱们斗不过人家,小胳膊掰大腿,没用的。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毕业后有一个好的前途。”嫂子苦口婆心。

    “好好,我不问这个事了。我有一件事很有疑心:哥哥真的是患病去世的?”

    嫂子一听,芳心一愣,迟疑地看着孟小本:“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怀疑哥哥不是患病去世的,而是另有原因。你和妈妈,都在向我隐瞒真相。”孟小本终于把四年来一直埋在心底的一个疑问提了出来。

    “小本,你怎么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我的想法并不奇怪,而是当时发生的事情万分蹊跷。哥哥患的是恶性肿瘤,但是并不是晚期,为什么他住院一个月之后,就突然去世了?”孟小本问道。

    4年以来,孟小本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的情景。孟小本正在初三,准备复习中考。那天下午,他突然接到嫂子的电话,要他马上赶到县医院。当他赶到县医院急救室的时候,哥哥已经处于弥留之际,奄奄一息。他抓住孟小本的手,紧紧的握着,他想说一些话,但是没有说出来,就慢慢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孟小本发现一个事情很奇怪,哥哥的腰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绷带上渗出鲜血。

    孟小本问嫂子,出了什么事情。

    嫂子告诉他,因为肿瘤已经转移到腹腔,所以医生为哥哥做了手术。

    对于这样的解释,孟小本隐隐约约觉得有些牵强。因为他看到,缠在哥哥腰上的绷带上渗出的血迹,是在腰侧,那里不像是医生手术开的刀口的位置。

    “嫂子,你实情告诉我吧,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我做事情,一定会考虑后果的。”孟小本恳切地说。

    嫂子长长叹口气,终于讲了实情:原来,哥哥因为嫂子在县歌舞团的位置被温大队长女儿顶替,一气之下,半年后得了肿瘤。住院期间,哥哥跟同病房的患友聊天,恨恨地说,他死前一定要弄死温大队长。

    哪里料到,那个患友却把此话告诉了温大队长。当天夜里,哥哥一个人在病房,熟睡中,被人从窗子跳进来,捅了三刀。经抢救无效而去世。

    嫂子和爸爸曾为此事,曾经到县市省三级政府伸冤,但因为没有确凿证据,温大队长一直逍遥法外,继续猖狂于世。

    有一次,爸爸和嫂子又去省里告状,在路上被一伙人截住。那伙人叫嚷:“杀个人算个屁事?我们温队长上下都打理好了,你们再告到哪里也没用。”

    嫂子和爸爸被他们暴打一顿,爸爸回到家里之后,一口气出不来,半年后就死了。

    “为什么不和我讲这些?”孟小本平静地问。

    “爸爸和妈妈最怕你知道这个事。你是练武的,脾气又急,怕你去把温队长杀了。”嫂子说着,哭得梨花带雨。

    孟小本安慰道:“嫂子,别伤心,我小本向你保证,你会回到县歌舞团,哥哥和爸爸也会得到伸冤的。”

    那夜,孟小本一夜难眠,望着窗外天空的星星,心中道:丛林之中,杀伐果断,我不会给任何仇人留情的。

    第二天清早,孟小本在村头雇了一辆摩的,来到三十公里外的县城。

    孟小本戴着大墨镜,一身劲装,走在大街上,忽然感觉自己很像古代的侠客。

    他信步走进县医院院长办公室。

    “你谁?”院长抬头看一个劲装青年走进来,惊讶道。

    孟小本回身关上门,直接在院长对面沙发里坐下。

    “有什么事?”院长是收款老手,见对方特地认真地关上房门,猜想是来送钱的。

    孟小本拉开提拉链,从里面掏出两沓钞票,“嗖嗖”两下,挥手之间,两沓钞票准确地飞进院长拉开的抽屉里。

    院长惊疑:好身手!

    “说吧,有什么事?能办的办,不能办的,你把钱收回。”院长倒是个爽快人。

    “我不难为你,这事你能办。”孟小本敲出一支烟,也不给院长递烟,直接点上,吸了一口,“我要查要四年前,一个叫孟大鹏的患者住院的情况,主要是想知道,在他临死的前天,谁跟他一个病房。”

    院长想了想,说:“可以,但不准拍照,不准截图。”

    “没问题,我只看一眼,然后,我永远也不会向外人说是你给我看的。”孟小本严肃地说。

    “我相信你,从你一进门,我就看出你是个有信用的人。”

    院长说着,去门边检查了一下房门,从里面反锁上,然后打开电脑。

    不一会儿功夫,结果就出来了:此人叫张信贵,县市场纠察大队工作,住址:县城关光华街政府小区二号楼309室。

    “这是四年前的情况,至于他搬家没有,我不负责到底了。”院长说。

    “谢谢。”孟小本握了握院长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天晚上,县城关光华街政府小区二号楼309室,县市场纠察大队纠察队员张信贵,喝酒回家,昏沉地躺到床上。

    他伸手关上床头灯,正要进入梦乡,一只大手,轻轻地在他肚皮上,拍了一拍。

    “哎呀妈呀!”张信贵惊恐地叫了一声,坐起来。

    床前站着一个人,高大身形,双目如火。

    “你,你是谁?”张信贵颤抖声音,惊恐万分。

    “你是张信贵吧?”孟小本伸手揪住张信贵的头发,像提一只小鸡,把他从床上提起来,摔到地板上,抬起一只脚,踏在他脸上。

    “我,我是张信贵。”他嘴巴被踩,从喉咙里发声,一双眼血红地看着孟小本。

    “做过什么坏事没?”

    “没,没做过。”

    “好好想想,想不起来的话,我就把你那玩艺割下来炒炒喂你的猫。”说着,孟小本掏出一把水果刀,轻轻一割,割破了张信贵的裤子,露了出来。

    张信贵双手护住下体,惊叫道:“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儿。”

    “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孟小本脚下一用力,张信贵的脸立刻变了形,两颗槽牙啪啪的从嘴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