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念之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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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留听了李婆婆的吩咐转身就跑出门去找大夫，他脚程快就去村长家通知了一声。
赵留才看见自己儿子小脸都吓得煞白，李婆婆同样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心疼不已，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安慰道：“乖乖，别怕，你娘没事，一会就好了。”
赵深回抱住奶奶单薄的身躯小声的抽泣起来，他真的被吓坏了。
赵全以为王氏真的去了自己应该很高兴，可是没有高兴只觉得后怕，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被自己害死的话，自己也会被判死刑的，好好的一个家今晚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他又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王氏不要死。
李婆婆因为赵深在，他虽然小才五岁，但是也能听懂很多话了，李婆婆没有继续骂赵全。只叫他去拿壶水来给王氏喝点，然后再去灶间烧多点热水准备着。
床上的王菊花喝完水也吐完了，李婆婆又给她喂了一小碗清水下去，这次没有吐，又给她擦洗干净身子盖好被子，做完这些李婆婆也心乱如麻的在房间里转圈，怕吓着孩子便让赵全把孩子抱到自己屋里先哄睡，她觉得王菊花中毒的事情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又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
李婆婆给王菊花盖好被子没多久，王菊花开始发起了高热，还伴随着一些肌肉痉挛症状，模样很吓人。
村长和赵乙骑着毛驴比大夫还先到，赵甲本来也想一起来的，被村长严词拒绝，上次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村长和赵乙坐在堂屋等着并没有去刻意打扰，李婆婆见他们来了就匆匆出来简单说了几句晚上发生的事就回屋去照看王菊花了。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说：“儿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哪里很奇怪？”
赵乙点点头说：“我觉得可能是赵全干的。”
“哦？”老爷子惊讶了一下又问：“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呢？”
赵乙没有胡子捋就摸了摸下巴，靠近自己的老父亲小声说：“一个大男人，回家来不去地里干更累的活，反而选择在家里做饭，这本身就很奇怪。”
“嗯，有道理。”老爷子点点头继续问自己儿子：“可是全家只有一人中毒，这又怎么说？”
“李婆婆说他们晚上是分餐而食的，这就说明是赵全单独做的手脚呀！而且他为了和镇上的女人名正言顺，完全有动机”赵乙很肯定自己的分析。
老爷子笑了笑，心里很满意，自己的班应该有人接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赵乙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去厨房看看，果然看见厨房的四方桌子上分食的饭菜还没收拾，两人也没动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是王菊花的座位，也不会判断食物有毒没毒，两人看完又回到了堂屋等大夫。
老爷子和赵乙刚坐下喝了两口水，赵留就带着老大夫进来了，老大夫看见村长先是一愣，又笑着打了声招呼才去给王菊花看诊。
老大夫一个人三两步进了卧房，三个外男都在堂屋坐着等待结果。
赵全已经把儿子带到了母亲住的房间，赵深心里害怕一直不敢睡觉，一会说床硬，一会要母亲，一会肚子疼。赵全耐心快被耗尽的时候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两颗糖，他拿了出来说：“儿子，爹这里有两颗糖，你现在吃一颗就睡觉，等你明天起床的时候爹再把另外一颗给你，行不？”
赵深想吃糖，可是他晚上吃多了肚子胀的有点难受，又被他娘的样子吓坏了，他实在吃不下了，他对赵全说：“爹，我能拿着吗？我不吃，我拿着行吗？”
赵全把糖给他，让他乖乖睡觉，赵深听话的闭上眼睛使劲睡，越想睡他越睡不着，没过一会就觉得胸口发闷难受的很，实在憋不住他撑起上半身，“哇”的一声把晚饭都吐了出来。赵全吓坏了，他以为自己儿子也吃了毒草，吓得大叫了起来：“儿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吃你娘碗里的拌菜了？”
他的声音又把堂屋里坐着的三人吸引了过来，赵深听自己爹这样问，刚刚吐完的他也觉得好受很多就说：“没有，我晚上就吃糕点和肉肉了。”
赵深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见门口的三个脑袋，他心脏一下又狂跳了起来，他害怕被人听出端倪知道是他下的毒。
其实不用害怕，这三个人已经确定了就是他下的药。
赵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问：“全哥，深儿怎么了？需要帮忙不？”
赵全看着床上儿子蔫蔫的小脸，他说：“那就麻烦兄弟你去大夫那边说一声，让他忙完来看一眼。”
“好，我这就去。”三个人在院子里这屋走到那屋，就像一群找瓜吃的猹。
赵全养外室这事吧！说穿了也是他们自己的家庭矛盾，一开始村长只是抱着帮助一下村里弱小的心，多关照些，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只能等在这里看结果如何了。
过了半个时辰，老大夫给王菊花诊疗完刚出房门就被赵留又拉到了李婆婆房间里给赵深看病，好在没什么大事，开了几副化食消积健脾的药就要走。
赵全给完诊金问大夫：“大夫，我媳妇怎么样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说：“你媳妇应该是误食了断肠草，还好剂量不大捡回一条命，这次元气大伤，需得好好的静养。”
赵全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他想把老大夫送回去，被赵留拦住了，赵留说：“还是我送老大夫回去吧！家里还需要你照看呢！你去看着深儿吧！他一个人害怕。”
赵全只能作罢，村长坐在堂屋让赵全能看见，赵留和赵乙则拉着老大夫趁人不注意就把人带到厨房里去了，他对老大夫说：“大夫，再劳烦您老人家看看，这几碗小菜可有异常。”
老大夫端起碗来仔细辨认，在一个小碗中挑出一片小叶子说：“就是这个，这种野草叫钩吻，断肠草的一种，剧毒！”说到这里老大夫恍然大悟，他吃惊的看着两人说：“难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赵乙叹了口气没说话。
赵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毒草肯定是人故意放的，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不敢定论。”
老大夫行医几十年，很少遇见这种戕害家人的行为他叹息道：“哎！人心难测啊！”说完把毒草放回去，摇了摇头就和赵留一起回家去了。
赵乙回到堂屋把大夫的话都告诉了自己爹，老爷子没说话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婆婆和赵全也来到了堂屋。
赵全一进门就跪在了自己母亲面前，他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的时候额头红肿涕泗横流。
李婆婆偏过头去不看他：“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还好王氏和深儿无大碍，否则你也是要拿命还的。”说完眼泪也流了出来。
赵全膝行两步，对着村长也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以后他也不起身就说道：“村长，我知错了，求村长用村规惩罚于我。”
村长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聪明，我大崇朝律法规定，毒杀亲族论罪当诛，你让我用村规把这件事当家事处理，你就可免一死，是也不是？”
赵全伏地身子颤抖，过了良久他声音哽咽的说：“是，这是族侄的私心，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需要我。今天我鬼迷心窍一念之差，还好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望村长怜悯。”
村长看了看李婆婆还是心软了，他说：“这件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等明日王氏醒转按她的意思办。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村长抬步就往外走，赵乙赶紧跟上。两人走出院门没多久，就看见赵留举着火把往这里来，又被赵乙拽着回了他自己家，最后还征用了他的火把。
赵留听了李婆婆的吩咐转身就跑出门去找大夫，他脚程快就去村长家通知了一声。
赵留才看见自己儿子小脸都吓得煞白，李婆婆同样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子心疼不已，把他抱在自己怀里安慰道：“乖乖，别怕，你娘没事，一会就好了。”
赵深回抱住奶奶单薄的身躯小声的抽泣起来，他真的被吓坏了。
赵全以为王氏真的去了自己应该很高兴，可是没有高兴只觉得后怕，活生生的一条人命被自己害死的话，自己也会被判死刑的，好好的一个家今晚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他又开始在心里默默祈祷王氏不要死。
李婆婆因为赵深在，他虽然小才五岁，但是也能听懂很多话了，李婆婆没有继续骂赵全。只叫他去拿壶水来给王氏喝点，然后再去灶间烧多点热水准备着。
床上的王菊花喝完水也吐完了，李婆婆又给她喂了一小碗清水下去，这次没有吐，又给她擦洗干净身子盖好被子，做完这些李婆婆也心乱如麻的在房间里转圈，怕吓着孩子便让赵全把孩子抱到自己屋里先哄睡，她觉得王菊花中毒的事情可能没有表面那么简单，又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
李婆婆给王菊花盖好被子没多久，王菊花开始发起了高热，还伴随着一些肌肉痉挛症状，模样很吓人。
村长和赵乙骑着毛驴比大夫还先到，赵甲本来也想一起来的，被村长严词拒绝，上次的事对他来说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村长和赵乙坐在堂屋等着并没有去刻意打扰，李婆婆见他们来了就匆匆出来简单说了几句晚上发生的事就回屋去照看王菊花了。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说：“儿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哪里很奇怪？”
赵乙点点头说：“我觉得可能是赵全干的。”
“哦？”老爷子惊讶了一下又问：“你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呢？”
赵乙没有胡子捋就摸了摸下巴，靠近自己的老父亲小声说：“一个大男人，回家来不去地里干更累的活，反而选择在家里做饭，这本身就很奇怪。”
“嗯，有道理。”老爷子点点头继续问自己儿子：“可是全家只有一人中毒，这又怎么说？”
“李婆婆说他们晚上是分餐而食的，这就说明是赵全单独做的手脚呀！而且他为了和镇上的女人名正言顺，完全有动机”赵乙很肯定自己的分析。
老爷子笑了笑，心里很满意，自己的班应该有人接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赵乙的肩膀示意他跟着自己去厨房看看，果然看见厨房的四方桌子上分食的饭菜还没收拾，两人也没动因为自己也不知道哪个是王菊花的座位，也不会判断食物有毒没毒，两人看完又回到了堂屋等大夫。
老爷子和赵乙刚坐下喝了两口水，赵留就带着老大夫进来了，老大夫看见村长先是一愣，又笑着打了声招呼才去给王菊花看诊。
老大夫一个人三两步进了卧房，三个外男都在堂屋坐着等待结果。
赵全已经把儿子带到了母亲住的房间，赵深心里害怕一直不敢睡觉，一会说床硬，一会要母亲，一会肚子疼。赵全耐心快被耗尽的时候想起自己身上还有两颗糖，他拿了出来说：“儿子，爹这里有两颗糖，你现在吃一颗就睡觉，等你明天起床的时候爹再把另外一颗给你，行不？”
赵深想吃糖，可是他晚上吃多了肚子胀的有点难受，又被他娘的样子吓坏了，他实在吃不下了，他对赵全说：“爹，我能拿着吗？我不吃，我拿着行吗？”
赵全把糖给他，让他乖乖睡觉，赵深听话的闭上眼睛使劲睡，越想睡他越睡不着，没过一会就觉得胸口发闷难受的很，实在憋不住他撑起上半身，“哇”的一声把晚饭都吐了出来。赵全吓坏了，他以为自己儿子也吃了毒草，吓得大叫了起来：“儿子，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吃你娘碗里的拌菜了？”
他的声音又把堂屋里坐着的三人吸引了过来，赵深听自己爹这样问，刚刚吐完的他也觉得好受很多就说：“没有，我晚上就吃糕点和肉肉了。”
赵深松了一口气，转头就看见门口的三个脑袋，他心脏一下又狂跳了起来，他害怕被人听出端倪知道是他下的毒。
其实不用害怕，这三个人已经确定了就是他下的药。
赵留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问：“全哥，深儿怎么了？需要帮忙不？”
赵全看着床上儿子蔫蔫的小脸，他说：“那就麻烦兄弟你去大夫那边说一声，让他忙完来看一眼。”
“好，我这就去。”三个人在院子里这屋走到那屋，就像一群找瓜吃的猹。
赵全养外室这事吧！说穿了也是他们自己的家庭矛盾，一开始村长只是抱着帮助一下村里弱小的心，多关照些，现在看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也只能等在这里看结果如何了。
过了半个时辰，老大夫给王菊花诊疗完刚出房门就被赵留又拉到了李婆婆房间里给赵深看病，好在没什么大事，开了几副化食消积健脾的药就要走。
赵全给完诊金问大夫：“大夫，我媳妇怎么样了？”
老大夫叹了口气说：“你媳妇应该是误食了断肠草，还好剂量不大捡回一条命，这次元气大伤，需得好好的静养。”
赵全连连点头表示感谢，他想把老大夫送回去，被赵留拦住了，赵留说：“还是我送老大夫回去吧！家里还需要你照看呢！你去看着深儿吧！他一个人害怕。”
赵全只能作罢，村长坐在堂屋让赵全能看见，赵留和赵乙则拉着老大夫趁人不注意就把人带到厨房里去了，他对老大夫说：“大夫，再劳烦您老人家看看，这几碗小菜可有异常。”
老大夫端起碗来仔细辨认，在一个小碗中挑出一片小叶子说：“就是这个，这种野草叫钩吻，断肠草的一种，剧毒！”说到这里老大夫恍然大悟，他吃惊的看着两人说：“难道，是我想的那样吗？”
赵乙叹了口气没说话。
赵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毒草肯定是人故意放的，但是具体是谁，我也不敢定论。”
老大夫行医几十年，很少遇见这种戕害家人的行为他叹息道：“哎！人心难测啊！”说完把毒草放回去，摇了摇头就和赵留一起回家去了。
赵乙回到堂屋把大夫的话都告诉了自己爹，老爷子没说话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们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婆婆和赵全也来到了堂屋。
赵全一进门就跪在了自己母亲面前，他磕了三个响头，再起身的时候额头红肿涕泗横流。
李婆婆偏过头去不看他：“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还好王氏和深儿无大碍，否则你也是要拿命还的。”说完眼泪也流了出来。
赵全膝行两步，对着村长也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以后他也不起身就说道：“村长，我知错了，求村长用村规惩罚于我。”
村长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聪明，我大崇朝律法规定，毒杀亲族论罪当诛，你让我用村规把这件事当家事处理，你就可免一死，是也不是？”
赵全伏地身子颤抖，过了良久他声音哽咽的说：“是，这是族侄的私心，我上有老下有小，他们都需要我。今天我鬼迷心窍一念之差，还好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望村长怜悯。”
村长看了看李婆婆还是心软了，他说：“这件事我一个人说了不算，等明日王氏醒转按她的意思办。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说完村长抬步就往外走，赵乙赶紧跟上。两人走出院门没多久，就看见赵留举着火把往这里来，又被赵乙拽着回了他自己家，最后还征用了他的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