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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司宁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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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5章司宁宁的秘密

    如霍朗所说,那些人并没有恶意,在打量之后,有人好奇上前询问,得知司宁宁和霍朗两个人的身份和目的时,还热情给指了路:

    “你们顺着这条主道走到头,从那儿左拐就能看见一个草棚,梁院士就住在那儿!”

    “谢谢叔。”司宁宁松了霍朗的衣摆,微微躬身感谢。

    黑瘦的汉子“哈哈”摆手,“害,多大点儿事?你们快去吧,晚了梁院士指定就不在家了。”

    司宁宁点点头,侧身与霍朗对视一眼,两人朝着汉子指的方向走去。

    刚开始听见“草棚”,司宁宁还没意识到什么,等转弯之后,看见几十米开外的破败草棚后,司宁宁晃晃脑袋,弯弯眉质疑打结:“梁院士就住在这里?”

    草棚黑灰色,茅草已经接近腐败,支撑棚子重量的是两根腕粗的树干,其中一根歪歪立在那里,整体连个正经的门都有。

    现在门仅是一个被拆解开来的蛇皮袋,蛇皮袋边缘被扣出洞,用麻绳穿过草草的系在门框顶上。

    从上往下坠着做遮掩,但其实遮不住什么,风一吹就会被掀起,没风的时候只要蹲下身,也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一切。

    整个棚子不光陈旧破败,而且摇摇欲坠的随时就有倒塌的风险。

    霍朗也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一幕,迟疑了一下,他推测道:“虽然从西北那边转过来,但看眼前这阵势,应该是个人成分上仍存在争议。”

    要不然一个正经的院士,怎么也不可能住这样的地方。

    提起成分,司宁宁想到了队上的胡婆,这梁院士应该和胡婆一样,是hei五类的其中一种,又或者像霍朗说的一样,身份本身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被人利用猜忌上了……

    “过去看看。”司宁宁扽住背包带子,把因为走路挪动到后腰的背包调整回腰侧,率先提起步子。

    梁院士是兽医,自己应该也有饲养动物,走进草棚就明显闻到一股猫尿的味道。

    司宁宁曾经也有过养猫经历,对着味道很熟悉。

    草棚里有“咯噔噔”的声音传来,像是用很钝的刀在切东西,又像是封闭的铁盒子里放进去了几粒小石子,之后又被晃动的声音。

    司宁宁站在门口,这个一道蛇皮袋帘子试探喊道:“梁院士,您在家吗?”

    无人应答,里面“咯噔噔”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看这情况,应该是有人的。

    司宁宁紧张舔舔嘴唇,心里琢磨出话术后,开始诉说来意:“梁院士,我是巴河公社的知青,这次过来是有件事想要拜托您,如果可以,能跟您当面说吗?”

    “……”

    屋里仍然没有动静。

    司宁宁偏头看向霍朗,眼里闪过一丝无措,仅是一瞬,她又看向门口试探喊道:“梁院……”

    这次还没喊出口,身后忽然“哗啦——嘭”的一声巨响,司宁宁刚才注意力集中,完全没有防备身后,冷不丁被这一声巨响惊得一记激灵。

    霍朗先她一步转身,一条结实的胳膊已经横在司宁宁身前,以一个护短的姿势将她护在身后。

    司宁宁回头看见身后脚边堆着一堆腐木干柴,还有一些明显还挂着各种污垢的袋子,因为被人重重摔在地上,有些带湿迹的污垢被反向弹起,溅在了司宁宁和霍朗的衣服上面。

    站立方位不同,大部分污垢都被霍朗挡了去,司宁宁看清情况,眉心不由轻皱,可看清棚檐外面站着的人时,她眉心舒展,一双鹿眸渐渐愕然睁大:“你……您是梁院士?”

    草棚外面站在太阳底下的,可不就是司宁宁之前在屠宰场家属楼遇见的那个女人么?

    那个脸上有着明显疤痕的女人。

    她是梁院士?

    司宁宁有点不敢置信,可如果对方不是,那也不会把东西丢在这门口,如临大敌一般站在这里跟他们对持吧?

    在这个时代的背景框架下,虽然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说法,但实际上女性绝大多数仍然得不到公平对待,没有几个女性能成功上完大学,更别说被评定为拥有最高学术的“院士”。

    因而初时听见“院士”两个字是,司宁宁下意识地把人们口中的梁院士视为了男人,可此时站在眼前的,不光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这么落魄的女人……

    司宁宁感觉认知受到了冲击,而且,心里有一种无法言喻复杂的感觉。

    她原本以为,这位院士只是住的地方不好而已,完全没有想到处境会这么差……

    “梁院士,您……”

    司宁宁刚开口,看似比他们还要紧张的梁院士已经镇定下来,躬身拢起柴火码在一边,声音沙哑疏离道:“要是给牲口治病,你们就留下地址,过两天抽出时间我会过去看看。”

    “要是是来的要猫的……哼。”梁院士用力把柴火往下压,同时哼了一声。

    她头发散乱压根看不清脸,更别说神情,可单从声音上听,从提起“猫”开始,她语气明显冷下一个度不止。

    之前霍朗听说的那件事,八成是真的跑不了……

    意识到这一点,司宁宁忽然觉得这事更加棘手了。

    只是想到什么,司宁宁又在瞬间之中转了话风,“那好吧……这里有点乱,那我们帮你收拾一下在离开。”

    说着,不等梁院士拒绝,司宁宁就向霍朗眨了眨眼。

    后者立即会意,挽起外褂袖子先冲着歪歪斜斜的承重的木桩子伸出手。

    那木桩不过腕粗,顶头和如果强行调整留下,这棚子也撑不了两天。

    霍朗打量完,又转头去看另一根木桩,两边情况都差不多。

    “我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没有能顶替这两根桩子的。”霍朗歪着身子凑近司宁宁身边,压低嗓音说着,半晌又缓缓问出一句:“你一个人在这儿,行吗?”

    司宁宁重重点头,“去吧!”

    刚进来确实有点束手束脚,不过在了解清楚这边的情况之后,司宁宁就觉得没什么了,而且身边还有梁院士在呢。

    虽然对方对他们并不亲近,可要是谁来找事,也不能当着梁院士面前把她绑走吧?

    催促走了霍朗,司宁宁也挽起衣袖,把腰侧的单肩背挪到身后,她躬身见地上散落的柴火捡起码在柴火垛上,这样一来,原本整理柴火垛的梁院士反而被她挤去了一边。

    梁庆红站在一边,透过乱糟糟的头发打量蹲身忙活的姑娘。

    年轻的姑娘模样生的十分表示,身上穿着的衣服料子也很是柔和,这会儿蹲在地上收拾柴火碎末和灰尘,因着没有扫把撮箕,她便直接伸手,将那些碎渣拢在一起。

    那样白皙的手,比之曾经她的手还要纤瘦白皙。

    梁庆红浑浊的视线继续打量司宁宁的动作,等注意到司宁宁腰侧衣服上的污秽时,梁庆红顿了顿,她知道,那是刚才她摔东西时弄上去的。

    那些破蛇皮袋,都是她从垃圾堆里翻出来,上面不光有泥土,还有许多烂掉的果皮,说不定连人吐的痰都有……

    可即便是这样,被这些脏东西溅到身上,这个一看就养尊处优的姑娘却连神色都没有变过。

    如果是曾经她遇到这样的事,大概率也无法此时这个姑娘一样淡定。

    近十年里断断续续发生的事,让梁庆红不想和他人有多过联系,但是……

    考虑到一些情况,梁庆红只好妥协。

    她选择,给司宁宁一个机会。

    “你是知青?”

    干涩沙哑的女声忽然响起,司宁宁愣了一下,连忙站起身点头道:“是,我是京市来……”

    梁庆红只听司宁宁前半句,后面根本没有耐心听,直接掀开门口蛇皮袋进了草棚里面。

    司宁宁原本就是想借着“干活”的名义多留一会儿,好寻找机会搭话,现在对方主动开口,无形中让司宁宁感觉成功的概率更大了。

    司宁宁斟酌了一下,跟着进了草棚。

    草棚内空间不大,但东西堆了不少,上面大多都带着灰黑色的污垢,看起来整个空间都不是很干净,但摆放什么的却十分规整。

    空间有限,草棚内不像别的居民楼或者知青点那样,有做饭的灶台,但在中央有个会石头垒砌的圆圈,里面还有木柴烧过的痕迹,显然平时就是在这个上面做饭的。

    空间那么拥挤,火堆占了空地的五分之一,硬要说好处,大概在冬天能起到一点供暖的作用吧,可现在是夏天……而且那火堆不论是距离床,还是其他零碎摆件,距离都离得太近了,稍不注意就可能会引起火灾。

    “梁院士,现在天热,在屋里做饭也不方便,要不我帮你把这些都挪出去吧?”打量

    .

    完,司宁宁回头看向梁庆红。

    对方背对着司宁宁,正在拢头发。

    几乎在司宁宁话问完的瞬间,梁庆红转过身,她头发被拢起用一根麻绳勉强在脑后扎着,一张狰狞疤痕的脸和灰白的眼珠大剌剌漏出来,似乎是为了故意吓唬司宁宁似的,梁庆红瞪眼眼睛向司宁宁走进,乍一看,灰白眼珠就跟凸出来似的。

    要是之前没见过这张脸,司宁宁肯定会被吓一跳,但是她事先见过,并且当时因为自己不太礼貌的动作感到抱歉。

    有了先前的铺垫,司宁宁当然不怕了,不仅不怕,随着梁庆红越走越近,她弯月眉皱起,茫然歪头,整个一黑人问号表情代表。

    那边梁庆红其实也是在试探司宁宁,她伸长脖子靠近司宁宁,一张脸都快跟司宁宁的脸贴在一起了。

    可司宁宁只是微微向后缩脖子躲避,神色并未有半点变化。

    梁庆红后退几步将头发放了下来,遮掩眼底飞速闪过的尴尬,也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又问出了第二句话:“你不害怕?”

    司宁宁摇摇头,坦言道:“如果是在特定的情况,冷不丁的一下或许会被吓到,但容貌并不能代表所有。”

    草棚内恢复片刻安静,突然的,之前那“咯噔噔”的再次响起,司宁宁偏头循着动静寻找,发觉是火堆左侧的一个陈旧木箱里发出来的声音。

    那木箱很破,确实推拉样式的门,第一眼看上去有点像鸽笼,但里面的东西绝对不是鸽子,因为司宁宁已经看出边缘缝隙处漏出的皮毛。

    灰扑扑得有点脏,看不起是什么动物。

    司宁宁身体前倾想凑近打量,步子还没迈出去呢,沉默的梁庆红又开了口,“你是刚才那个在屠宰场家属楼的孩子。”

    司宁宁一记哆嗦,后脊背到尾椎骨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蹲在那木箱前,染了灰尘的白皙手指在小木门上戳戳点点,装作没听见刚才的话,问道:“梁院士,这里面是猫吗?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隔着木板能闻到一些味道,应该是猫没错了。

    梁庆红默了默,没有回答,继续戳破司宁宁的伪装:“你不用装了,你身上有股香味,和我在家属楼那边闻到的一样。”

    味道比之前要淡一点,但确实是一样的。

    加上刚才司宁宁那看似有些无厘头的回答,梁庆红更是确认这一点。

    这连翻的话让司宁宁装不下去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起身冲梁庆红无奈地笑:“梁院士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么可否信任我,让我带走一只猫?”

    这个“秘密”就好比喻把柄,任何一个人的把柄被别人抓在手里,都不会轻举妄动。

    所以,如果她带走猫咪,梁庆红也不用担心她会轻易反悔。

    然而,梁庆红摇摇头,但口吻稍稍软和了一些,“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会顶着那么大的风险,总归是生活所迫。”

    就和她一样……

    “我虽然知道了你的秘密,但我以尊严发誓,别人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一个字的消息。”

    司宁宁坦诚也好,心思深沉也好,但不可否认的是,梁庆红在她身上确实发现了一些特别和优秀的地方。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