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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鳄鱼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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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暖的避风港,一个人跟一个半人半兽的牛头人同坐在一块礁石上,远眺大海,欣赏海景,看云卷云舒,听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海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产生各种奇怪的光彩,如梦如幻。老牛跟扶伤解释说,这是三日交汇时候产生的折射现象,想要亲眼目赌,他们现在的道行还不够。

    “这不就是海市蜃楼吗?”扶伤听仰阿诺说过关于这个星球三个太阳交汇的事,死亡边缘是这样的迷幻美丽让人定息。

    现在的扶伤只能在它的边缘上看看折射现象,可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接下来他也这样做了,把飞船遥控过来决定去一探究竟,却遭到老牛的极力阻止。

    “好,只能飞近一点点。”老牛最终无奈地答应了扶伤,这对老牛来说,可是舍命陪君子的决定,“早知道,你小子是那么不安分守己,我当初就该立刻带你回去了。”

    “你还想不想要我乾坤袋里的另一半金蝉了啊?呵呵!”扶伤说着就驱动飞船飞起来,一脸的坏笑,这时候的他,想着的可都是那三日交汇是怎样一个场景,会不会传说中说的那么可怕。

    “我不吃荤了,别老是那它来诱惑我。”老牛嘴上虽然是这样说,可是他把一半金蝉吃得渣都剩,这时候还在吸吮手指上的油汁。任谁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会觉得他的话可信度之低。

    “别的牛说它不吃荤,我相信,你嘛,哈哈,有待观察。”扶伤会相信它不吃荤才怪,从把它复活看到它就觉得这头牛有点与众不同。

    “人和牛最基本的信任都去哪儿了呢?小心!我们遇到海盗了。”还在说思考着信任问题,突然看到窗外一张渔网飞来。这是一种一专门用来捕捉飞船等飞行器的网,它非常的坚韧。

    “你怎么不事先说有这还有海盗出没啊?”扶伤控制着飞船躲过那突然袭击,再看仪器表上和水晶荧幕上的信息,感觉自己被包围了,“老牛,你还想要那一半金蝉吗?我知道你还想吃,但是得先活下来才有吃的机会不是?”

    “废话!让我来开!”说着老牛也不管扶伤同意与否,就把他提到一边,自己操控飞船。疯狂的各种飞行动作让扶伤胆汁都吐出来了,直到他们被海盗捕捉被带到海岛上,扶伤还在吐。

    苏默尔大陆半岛之国龙须国东北流沙群岛附近三不管地带上的绿鳄海盗,专门对前往三日交汇的探索家进行抢劫和劫杀,未作出行研究的扶伤和老牛今天就栽在他们的手里了。

    岛上密密麻麻的白色房屋楼宇都是用死者的骸骨作为材料建立起来的,岛边几乎停满了各种战舰。这些脸长嘴也长的家伙还天生就自带一身武装到牙齿的盔甲,天生就是一副吃肉的模样。

    扶伤看到这些传说中冷血的杀手,一个个走起路来一摇二摆的笨拙样子,吐着又笑了。然而一个不争的事实是,他和老牛就是被这些看似笨拙的家伙给捕捉了,此刻正在被押往前面的大殿去。

    绿鳄海盗的建筑通道都是横直的或是竖直的,没有一处拐弯抹角的。在离大殿不远的笔直大道上,扶伤和老牛正在被一队七只身高十多丈的绿鳄押着前行,还时不时被他们用尾巴圈起来戏耍。

    “鳄鱼的尾巴既然还能这样用,我要晕了。”扶伤因为老牛的疯狂飞行,本来就又晕又吐的,被捕捉了还要被鳄鱼这样戏弄,吐是没得吐了,天璇地转的眩晕感还在继续。

    “这么好的皮,我一定要弄一件做护甲。”老牛从被捕捉的时候起就一路双眼都是放贼光,生死倒不是他考虑的问题,他现在正常得很,就是被绑着了也想绑他的人的皮做衣物。扶伤听见了直接给了他一脚,吵着说,“你这头牛是故意被抓的吗?”

    “你以为我想来这种鬼地方,还不都是因为你,把弹能都轰光光了,也不留一点在飞船上,怎么突围你倒是给我说啊?鱼死网破吗?”

    “你们俩个逗比一路叽叽喳喳都在吵,比我们还能吵,真是吵死我了。”走在扶伤身后的绿鳄卷起尾巴又把他和老牛卷起,这回是直接往大殿里砸去了,“去死吧你们!”

    扶伤和老牛在大殿上不等他们俩自己爬起来,就从他们俩身后走来一个巨大的绿鳄用他那又短又肥的前爪把他俩提起来,绑到了一根血迹斑斑的铁杆上。

    有意思的是铁杆是立在一块巨大的铁盘上,铁盘上距离边缘处是一圈圆槽。那绿鳄用的右前爪在圆槽的边上一划,火星四溅,圆槽燃了一圈冰蓝色的火焰。

    扶伤看着怪异的冰蓝色火焰,他看到了寒冷,也确实感受到了冰冷的气息。这世界既然还有样的火焰,他很好奇接下来这些绿鳄要对他和老牛做什么。

    坐在大殿宝座上的绿鳄这时候像是从睡梦中醒来,伸个懒腰张开了那血盆大口,飞出五六只小鸟。然后他扶正了戴歪的蓝色帽子,走到铁盘边,紧闭他那长长的嘴,对扶伤和老牛眨了眨眼睛,两只前爪按在铁盘边缘上,嘴角上扬。

    “我勒个去,你这绿鳄既然在微笑。我说你这大鳄卡金太恶心人了。你这微笑早已臭名昭著很多年了,你就不能换一个?”都在传说大鳄卡金的微笑是死神的微笑,老牛看到了却不以为然,纵然自己都绑,已经身在别人的盘中餐。

    “老牛,他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给你送嫩草来的啊?”扶伤看着这卡金下来不久,从大殿两侧各摇摆出来十个美人鱼,个个当然是当之无愧的美人。然后她们都围着大铁盘,水灵水灵的可爱模样含情脉脉地看他和老牛。

    “你们给我闭嘴,让我来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大鳄卡金挥动他的右前爪,把它的独眼罩给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只可怕的眼洞,“知道为什么我会瞎了一只眼吗?必须回答,回错误,就吃了你们,回答正确,那么我们就继续。”

    “要回答其实也很简单,不过你不是说要给我们讲故事吗?故事呢?”扶伤看着老牛也是没撤了,索性钻漏洞。

    “回答正确。恭喜你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以听见本座的精彩故事。”大鳄卡金双冲着扶伤和老眨了眨眼,然后嘴角上扬,露出他那经典的微笑。

    “……”扶伤和老牛听见这个顿时无语至极,再看他那微笑,又一阵嘀咕,这家伙是不是脑袋有问题啊?还是他丫的根本就是发育不完全?

    “闭嘴!再叽歪,立刻把你们吃掉。那么接下来,让我们谈谈畜生理想和人生理想。好,就从我自己说起,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会瞎了一只瞎吗?”

    “……”这时候扶伤已经确定,这语无论次的家伙根本就是神智不清。

    “很好,你们回答的非常好,答案就在故事里,造物主创造了我们,把我们放逐到这个星球上,给了我们一双眼,让我们去看清今天和去寻找明天。可是呢,很多人和我一样,看到的却是昨天和明天,昨天已过去,明天还未来,却错失了今天,于是我决定自残一只眼,只留下右眼看未来。”

    “那看到未来有人要与你谋皮了吗?好了,你的故事也讲了,在我们走之前,我想要两套你这样的皮做护甲,你肯定有珍藏的对吧,不然我可要从你身上剥下来的哦。”

    老牛这时候既然站起来,扶伤也被在带站了起来,谁叫他俩个是绑在一起又是在同根铁杆上呢?这时候的他们像是客人要告别朋友的样子。

    老牛的暴炎拳祭出,很快就融化了捆绑在他与扶伤手腕上的皮筋。那狂暴的高温既然没有伤到扶伤一点皮毛,都被他给吸收了。

    “有意思,这是我见过所有探索家中,第二十三次从这大铁盘上自己挣脱了。珍藏的皮革肯定有啦,来啊,去我的宝箱拿一些上等的皮革赠送与两位可爱的探索家。”

    大鳄卡金这时候眯起来,微微笑地看着扶伤与老牛。一只绿鳄不一会从卡金的宝座下般来了一个金灿灿的大宝箱放到了他的前面,然后被卡金用尾巴扫到大殿门外去,“叫你拿几件,既然把我整个家当都搬出了,也不怕吓到我吗?”

    “看,上等的远古巨鳄皮革,史前二十亿年到十亿年的。见过这些宝贝的探索家可不少哦,最后它们还是安然的被我压在箱底,这真让我痛苦。”大鳄卡金打开了宝箱开始数起自己的家珍,一幅爱不释手的样子,他仔细地琢磨着它们,像对待一个热恋的恋人。

    “老牛,听这话的意思,人家是欺负你拿不走这些宝贝了。”扶伤这时候开始怂恿老牛去把这些皮革抢到手了,他也很好奇能把五色帝打得落荒而逃的牛头人,到底有什么看家本领。

    “你这三条腿走路的家伙,就别在我的面前得瑟了,太恶心人了。你是要自己贡献呢?还是要老牛我动手啊?”老牛这时候从他背后拔出一把黑漆漆的巨斧,一跺脚炙热的气息瞬间融化了大铁盘。

    “老牛,你那一半金蝉没了,既然这样对我。”扶伤被老牛突如其来的一击,搞得赶紧后空翻去,还未落地就被一群美人鱼给分享了。从头到脚都有一只手在抚摸着,从前身到后背。本来就穿得不怎么样像个野人是的,两下子就被扒光了。

    “我去,你把我的嫩草都给抢去,皮革你那一份一也没了,哞……”老牛回头看了一眼扶伤,却发现他这时候被一群美人鱼簇拥,再也不看他一眼了,而是盯着大鳄卡金怀抱里那金灿灿的宝箱,贼光再现。

    “砰”老牛一板斧拍下去,却落了空,他没想到这些看上去笨拙的家伙既然那么灵活,尤其是大鳄卡金那闪避的速度既然在他深邃的蓝色眼睛里只留下一个身影。这让老牛一阵汗颜,这家伙比五色帝还可怕!他遇到强敌了,等他把黑漆漆的斧头收回来,那大鳄卡金又出现在原地上。

    “砰砰砰……”老牛一连狂拍几十板斧下去,都是一样的结果,眼看就要拍到了,大鳄卡却消失不见了,斧头刚收回来,他又出现在原地上,这让老很是抓狂,又砰砰砰地连拍了三板斧下去,这才收了心。

    “轰!”老牛这一板斧带了大量的暴炎气息,瞬间融化了一个大岩浆坑出来。这时候再出的大鳄卡金既然在岩浆大坑里游泳,嘴角上扬,像星星一样的眨着眼睛,微笑着看着老牛。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打架又不还手,叫你贡献点皮革做护甲你也不肯。”老牛这时候也懒得打了,干脆跟他磨嘴角皮子算了,摇晃着黑漆漆的斧头转圈圈地看着这个在岩浆里嬉闹的大鳄卡金。

    “别那么粗鲁,打架那是野蛮人做的事。像我们这种看过无数文明发展起来又覆灭高贵而又古老的文明的存在,怎么会跟你一般见识呢?”

    大鳄卡金悠哉乐哉地在岩浆里把玩着他的宝箱,完全不把身边的危险当回事,时不时还向老送出他那经典的微笑,让老牛看得一阵恶心和反胃。

    “哞!那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野蛮人的骄傲!”老牛又是一板斧拍下去,像是火山喷发,接着他没有把斧头收回,而是在搅动。一个巨大的旋涡瞬间形成,它跟着中心的斧头高速旋转,然后被斧头带了出来,在空中散去。

    “叮!”一把冰寒的光刃突然架在了老牛的脖子上,一条厚重的尾巴几乎同时缠住老牛的腰,大鳄卡金出现在他的背后。而这时候扶伤也被一群美人架了过来,老牛看见他又是那窘迫的样子,也顾不了那多,既然哈哈大笑起来。

    然后,扶伤和老牛都被推倒在大坑里,这叫自掘坟墓吗?扶伤反正是觉得这下子,老牛给他们俩挖了一个很豪华的地下陵墓,两人又在大坑里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起来,说的都是金蝉和皮革的事。

    “别吵了,你们俩都我安静点,再吵活埋了你们!我的故事还没讲完。我最喜欢和探索家讲故事了,美人们给点音乐,把你们那诱人的歌声哼出来,给我的故事做个音乐背景,我要讲一个动人的故事。”

    大鳄卡金嘴角上扬,像星星一样的眨着眼睛,微笑着看着扶伤和老牛。美人鱼们又开始摇摆走身子在大坑边围了一圈,摆动着美丽的手臂,随着她们哼出的歌声做出各种优美的动作,诱惑人的动作,配合着大鳄卡金那经典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