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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美人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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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往外走,各自思量。

    想容贴身立在沈文馨的身旁,仿佛母鸡护仔,时时刻刻要保护着她的大小姐,而沈文馨思考着如何具有艺术性又简单明了让沈文微听得懂她一会儿说的话,打个稿子,极其有必要,春丽发着呆一双眼睛盯着地面,时不时偷看沈文馨漂亮精致的衣着打扮,剩下两人,倒是心情类似。

    沈文微,高度警惕。

    香枝,高度紧张。

    转了个弯,继续走着,最后是香枝,她之前是沈文微,同侧为春丽,再往前才为沈文馨和想容。

    突然,香枝伸手拂过石桥一边的扶手,一根一晃眼难以发现的铁丝线被她拉起,刚踏上岸的沈文馨一下子失足,像是脚底石块垮塌了一般。

    促不及防,想容来不及反应,沈文馨掉入池中。

    想容猛地回头,瞪着看着沈文微。

    “你为什么推小姐下去?!”沈文馨不可能无缘无故落水,肯定是身后的沈文微所为。

    沈文微莫名其妙。

    “来人啦,救命呀!”香枝反应最快,紧张到不行,完了完了,怎么错位了,沈文微没掉下去反而把大小姐弄湖水里了,完了完了,夫人知道了必定得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大小姐落水啦!救命呀!”

    “小姐?!”另一头,华浓手中的披风掉落,她一时不敢动,这时的池水,得多凉?!

    同一瞬间,沈文微内心独白竟跟香枝一致,完了完了,祸事终于来了,这要何解?

    但下一秒,想容却帮她做了个决定,扑通一声,她把傻愣住的沈文微也推了下去。

    落入鱼腥味十足的鱼池中,沈文微聪明闭上了嘴和眼,心道,还好她会游泳。

    香枝往亭子方向去的同时,事实上,沈文瑶撒着娇扶了封敏惠去了同个地方,一路上逗得她笑个不停。

    “你呀,可就是我的开心果儿!”翘着兰花指,封敏惠用丝绢裹着的食指,轻轻戳了戳沈文瑶的眉心。“小嘴儿巧得都快赶上太后养的鹦鹉神鸟咯!”

    “母亲,你怎么把女儿同一只鸟儿比?”沈文瑶嘟着嘴,满脸不乐意。

    “傻孩子,能比作太后娘娘的神鸟,那可是福气——”话没说完,封敏惠只见有人匆忙跑了过来,心里不自觉突突一跳。

    “不好啦!不好啦!夫人,大小姐落水啦!”一婆子带着外院男丁,行了礼,急匆匆往里赶,平时,俯里一般男仆家丁禁止出现在后院,毕竟,后院里大多是小姐们的生活范围。

    封敏惠想问清怎么回事,又想起更重要的事情该是沈文馨到底怎么样了,千万不可伤了身子,现在都四月了,距离九月还有几个月,这节骨子眼儿上绝对不可出错!

    “雪莹,赶紧,请大夫!”嘴边的御医二字,让封敏惠生生吞下,他们沈俯有权利请宫中御医,可若沈文馨真出了事,反而包不住火,不如请沈俯常来的大夫。

    “姐姐怎么好端端落水了?!”沈文瑶和沈文馨关系亲密,一听见这话,气得她抓起婆子衣襟。

    “奴婢不知。”婆子吓得发抖。

    “先去看看。”封敏惠拉着沈文瑶径直走向花园,不远,没几步,一行人就到了。

    鱼池附近围了一小圈人,他们往里探着头。

    “小心,四小姐,这边!”

    ‘四小姐’几个字钻进封敏惠耳朵里,使得她挤紧了眉头,可看清眼前的场景,她不禁舒了口气,原来,沈文微正救起了沈文馨。

    “你走开!少在这里假惺惺扮好人!”沈文馨着地,华浓用披风裹住她,而想容狠狠推开坐在一边大喘气的沈文微。

    “怎么回事?”一声呵斥,围着的人散开,封敏惠着急走到沈文馨面前,发现她昏迷了。

    “夫人,四小姐把大小姐推下去的!”想容大喊道。

    一道带有力量的视线射到沈文微身上,尚且没有人注意,她的衣袖染了血。

    “母亲……呜呜,我没有。”沈文微哭,大多是因为手臂受伤痛得哭,她看上去冷得颤抖,本就瘦弱,湿了衣裳,几乎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但说话调理还算清晰。“我若要害姐姐,我为何要救她。”

    说着,沈文微捞开右手衣袖,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

    右手手臂,将近三分之二的长度,一条深深的口子出现在众人眼前,皮肉分离,血外翻涌,就算好了,再用最好的药,不可能不留疤痕!

    “把小姐抬回去。”起身,吩咐婆子,封敏惠只落下句‘春丽,把四小姐送回去’,便赶忙离开。

    …………

    沈府府上闹出那么大动静,越风自然知晓。

    隐藏在角落里,见她落水,见她受伤,他愧疚更深。

    沈文微刚换下打湿的衣裳,越风翻窗而进,一拳打晕春丽,一点儿都不温柔拉过她的手,掀开衣袖。

    “不流行怜香惜玉?”她也是累了,见春丽被野蛮干倒,懒得去管,任由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近距离见到那皮肉分离的伤痕,越风不回答她的话,小心翼翼处理起伤口来。

    “疼,咬住。”递给她一张干净绢帕,他取了酒壶木塞,清伤口,结束时他才说。“疤痕,我会想办法。”

    “没事。”放下衣袖,她看着他。

    “你为何要救她?”他指的是沈文馨。

    “我不救她,罪名就落实了。”在他面前,沈文微不必装傻充愣扮胆小如鼠,疼,她不会哭,痛,她不会哭,一开始不适应,很快她就习惯了,她的哭只是为了扮演弱者博得同情或者换取其他利益,真正的她,不愿如此。

    “如何?”只有越风自己明白,他在生气。

    “我百口莫辩,他们会好好收拾我一番,折磨到我死,我还没有完成你们王爷交代的任务,不能死。”她玩笑般说着,拉拉越风袖口,试图缓解他僵硬的面部表情。“伤口,意外。”

    如果水里挣扎的沈文馨没有拉紧她又猛然推她一把,她是不会撞到水里石头上去,没有人知道,她会庆幸,受伤的部位是手臂,而非她的脑袋,因为她用手臂替代了唯一的大脑。

    沈文馨,有意识无意识的行为,她不知。

    越风不开口,沈文微也不尴尬,她躺下就眯眼。

    中途,他出去一趟,回来,再次打晕了才醒来的春丽,仿佛带着点泄愤味道。

    “你吃了吗?”喝着粥,她问。

    “我要离开一阵。”越风总是跳过她的问题,表达他认为需要她知道的东西。

    “去哪儿?”上次她问了,他也没回答。

    “这个药,早晚一次,若是伤口发炎,再用这个敷一次,结疤后,用这个。”金色小瓶标记着‘一二三’,担心她记不住,他分开摆放。

    “什么时候回来?”崔妈妈在外养伤,她唯一说得上话的便是越风,这个世界里第一个朋友。

    “照顾好自己。”留下一拳头大小蓝布袋子,他翻窗不见。

    沈文微呆呆坐在炕上,望天,难道她跟他永远不是在一个频道上?

    打开袋子,几张小面额银票、碎银及元宝。

    …………

    两日后,沈文微在去给沈老夫人请安后,转到沈文馨院子。

    想容把沈文微和春丽拦在门口,气势汹汹。

    “你回去吧,我们小姐在休息!”沈夫人的冷处理,让想容相当不爽,凭什么不处罚她,反而对她笑脸相迎,感激她的相救?明明就是她害小姐落水!

    “想容,你当真是误会我了。”学着小姐们的样子,沈文微用丝绢擦了擦眼角,无奈状。“我真不知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就把我推了下去。”

    “呸!我推你,那是——”

    “闭嘴。”华浓听不下去了,虽说她乐意见想容难为难为沈文微,别说是不是她推的,反正她确确实实是个倒霉鬼,但如今,沈文微在沈老夫人面前隔三差五都一趟,她们得防止她乱说什么出去。“想容,你该这样对待四小姐吗?”

    “我。”想容不傻,一点就透,华浓在提醒她主仆有别,别让人抓了把柄落了口实。

    “四小姐,我们小姐醒了,你进去吧。”

    …………

    …………

    踏进屋,沈文微自动屏住呼吸。

    屋子里点着香熏,一股子清幽芳草香,一颗颗圆润串珠从上至下串好,形成一帘蓝白幽梦,仿佛置身于仙境传说之地,帘后的美人半倚床栏,脸色显得略微苍白,气色不大好。

    这一幕,倒让沈文微想起那晚见到的穆王,神奇类似——要死不活样儿!

    “姐姐?”她的声儿很小,生怕嗓门一大直接把人家送回九天云端之上的天界,罪过罪过。

    “四妹妹,来了。”说着,沈文馨配合着咳嗽两声,看了眼华浓,然后有气无力道。

    “妹妹就是来看看你身子有无大碍,那日的事儿,实在太令我恐慌,这几日可都侧转难眠。”举起装柔弱扮娇媚之利器丝绢,她慢悠悠说着。

    这几天,沈文微已经接受过沈老夫人和沈夫人的各种角度各种方式的‘盘问’,于是,她也早习惯了各种装各种演,只要给自己一个始终如一的场景,她便可以绕着它演。其实,大夫说了,沈文馨之所以昏迷,莫外于惊吓过度和呛了几口水,而且京华城内会游泳的人大多数为身份低贱的男子(当时不流行游泳运动,女子没事怎么可能游泳,当然,有事更也不游),根据那时的情况,幸亏沈文馨被沈文微给救了上来,不然这出事的几率大着去了。因此,这几天,沈文微在沈俯里走路可不再似以前那般畏缩,起码,表面上,俯里丫鬟婆子看见的一幕便是,沈老夫人喜欢叫上她闲聊,沈夫人又对她感激不尽,谁没事再惹她?

    “四妹妹,咳咳……”先咳,缓过气来,喝了茶水,净了脸面,沈文馨才接着说道。“多亏了你,不然,我可……”

    “别那么说,是姐姐你福气大。”见她含泪楚楚动人的样子,沈文微终于领略到雨带梨花为何物,看来,是同行呀。

    沈文馨轻笑。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话峰一转,沈文微步入正题。

    “哦?”

    “姐姐还记得那晚吧?天,特阴沉,气温骤降,冷,寒气深……我睡在棺材里,我记得你来看过我。”沈文微把声线调得干净透彻,幽深,尤其适合讲恐怖故事,再加上生动的表情,对面不远处的沈文馨立刻征住。

    “没听清你说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来过,文微可开心了。”她自顾自说。

    沈文馨和华浓对视一眼,不禁齐齐竖起寒毛来,封敏惠的的确确找人看过,而且过了将近一日,她不死透才怪,此时此刻,当初棺材里的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她去过院子?想容看似大大咧咧,可心里有数,她绝对不会说出去,更别提沈文馨和华浓,沈文微现在说着这话,太诡异!

    而且,她故意说起‘没听清’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她真去过一趟阴曹地府?

    起初坚决不信,现如今,沈文馨在动摇,咽下一口唾沫,指尖绕着丝绢,沈文馨用微笑诠释一切。

    看她这表情和反应,沈文微不便多说,她知道,沈文馨该是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她可能并非主导者,参与,多多少少都有些吧。

    “姐姐脸色瞧着可不好,我就不打扰了,你好好休息。”静了一瞬,沈文微结束对话。

    见她离开,沈文馨躺了下去,侧着身子,想了许久。

    “华浓,你说当真只是意外?”

    “小姐,华浓不知。”起先,她们听了想容的说法,又核对其他人,春丽不便问,香枝说她什么也没看见。“如果真是她,那也太容易拆穿,如果真是她,没有理由她救你,小姐,我去看过了,四小姐手臂上的口子真得有一掌长!”

    “这事就别再提了。”沈文馨冷脸,因为还有一个可能。

    沈文微兵行险招,所有都是她的精心安排,利用沈文瑶引出事端,巧妙计划好每一步,至于她的目的,暂时,沈文馨看不透,但她相信只要是狐狸,终究会露出尾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