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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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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2-11-02

    流澜缓缓吐了口气,平缓了心跳,眼睛微怔地看着这熟悉的背影,他也不知道为何看到白色的熟悉背影就会控制不住地跑过来,等离近了发现真是暗延之后,心里又会莫名地松口气,看到他竟然会有种心安的感觉,不知不觉暗延竟对他而言如此重要了……真是糟糕的情况啊。

    愉悦的心情消失殆尽,流澜的心情开始变得烦躁起来,他后退了一步,想转身不理暗延就走,可是脚跟动了动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他挪不开步。

    “喂。”流澜开口问道,并伸扇子去拍暗延的肩膀。因为流澜此时的心情有些烦躁抑郁,所以语气中透着不耐。

    “你回来了。”暗延没有转身,只是淡淡说道。

    他的声音像是缓缓流淌过冰河的川流,低沉舒缓,清冽冷然。

    暗延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何情绪,流澜却莫名心虚起来,此时气氛有些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平静之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动荡,低沉而压抑。

    看来暗延已经知道他上午去赴音绝阁阁主之约了,那暗延此时出现在这里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想必是他特意守在这里来堵他。

    他懊恼地敲敲脑袋,忿忿道,“噢,还是被跟踪了,我还以为已经把你派的人都甩丢了!”

    “为什么?”暗延轻轻问了问三个字。

    似是惊讶暗延竟还有胆子问他为什么,流澜先是睁大了眼睛,下巴微昂,瞳孔睁圆晶亮,星芒闪闪,流澜此时的模样就像是一只恼怒的猫,他眯了眯眼睛,哼道,“我不是你养在笼子里的黄雀鸟,我不喜欢被时时刻刻盯着,也不喜欢被人寸步不离地保护,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感觉很让人不爽,我知道你派人是为了保护我,但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如果再被我发现身后长了尾巴,下次可不是将人甩丢那么简单了。”

    “嗯,以后不会了。”暗延垂下黑眸,低声道。

    既然你如此希望,那我便如你所愿。

    暗延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冷清淡然,流澜看不到,暗延墨色的眼睛蒙上了霜雾,目光朦胧恍惚,带着冰凉,将空气凝结成寒霜。他的眼睛像是浓郁暗沉的墨,水也晕不开,又似是漆黑的夜,云遮住了所有的星光。他望着湖的彼岸,目光悠远,像是江南西湖的雨幕,浅浅淡淡,朦胧了天际。

    幽绿的湖水上倒映出白衣倒影,涟漪潋滟,飘渺,荡漾游离。

    流澜皱了皱眉,死死地盯着暗延的后脑勺,他突然注意到,今天暗延……十分不对劲。

    若是平时,暗延从不会背对着他,在相处的记忆里,只要一转身,他总是能看到一双专注凝望着自己的沉默双眼。

    “嗯……我明白了。”流澜眼眸一转,甚至都没苦思冥想,他就已经猜出了暗延想要做什么,于是翘唇笑了笑,了然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有话要对我,你想和我说什么?”

    流澜展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目光闲闲落在暗延挺直的背上,些许目光穿过暗延的发丝望向碧蓝的湖面,在等待暗延开口的沉默时间里,他的心一如那湖面,泛起微微涟漪,不能平静。

    过了半晌,暗延缓缓转过身,黑发飞扬,露出一张倾世绝色的容貌,着是他本来的模样。暗延微低着头,黑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流澜,沉默许久后,他才开口轻声唤道,“澜。”

    流澜垂下眼眸,轻轻应了声。

    嗯。

    “绿袖今早已经安排人手护送流水和叫九夜的男孩上武当山了。”

    “嗯。”

    “白月调查出给顾瑾之和唐楚离下毒之人是唐承念,他暗地里和鬼杀组织合作,而鬼杀的目的则是想要逼出神医卜罗。”

    “……嗯。”

    “你要提防鬼杀组织,还有,司空镜这人不简单,或者可以说那人不是司空镜,白月也调查不出他的底细,你也要小心提防此人。”

    “……你在交代后事?”流澜抿紧唇,胸口倏地沉闷,暗延还从未一下子说过这么多的话,好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的举动,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暗延面无表情,漆黑深邃的眸正视着流澜,黑眸如深潭,平静无波,深不可测望不到底,流澜读不出那藏在深潭之下的情感是什么。

    “你说过,恢复记忆后要离开的话必须和你说一声。”黑眸似又深了几分,隔了半晌,完美的薄唇才又缓缓轻启,仅仅几个字,清晰无比地吐出,“我要离开了。”

    …………

    流澜展开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目光闲闲落在暗延挺直的背上,些许目光穿过暗延的发丝望向碧蓝的湖面,在等待暗延开口的沉默时间里,他的心一如那湖面,泛起微微涟漪,不能平静。

    过了半晌,暗延缓缓转过身,黑发飞扬,露出一张倾世绝色的容貌,着是他本来的模样。暗延微低着头,黑色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流澜,沉默许久后,他才开口轻声唤道,“澜。”

    流澜垂下眼眸,轻轻应了声。

    嗯。

    “绿袖今早已经安排人手护送流水和叫九夜的男孩去武当了。”

    “嗯。”

    “白月调查出给顾瑾之和唐楚离下毒之人是唐承念,他暗地里和鬼杀组织合作,而鬼杀的目的则是想要逼出神医卜罗。”

    “……嗯。”

    “你要提防鬼杀组织,还有,司空镜这人不简单,或者可以说那人不是司空镜,白月也调查不出他的底细,你要小心此人。”

    “……你在交代后事?”流澜抿紧唇,胸口倏地沉闷,暗延还从未一下子说过这么多的话,好像是交代后事一般的举动,他这是想要做什么?

    暗延面无表情,漆黑深邃的眸正视着流澜,黑眸如深潭,平静无波,深不可测望不到底,流澜读不出那藏在深潭之下的情感是什么。

    “你说过,恢复记忆后要离开的话必须和你说一声。”黑眸似又深了几分,隔了半晌,完美的薄唇才又缓缓轻启,仅仅几个字,清晰无比地吐出,“我要离开了。”

    风倏地静止下来,天地寂静,连空气都不再流动。

    气氛压抑地让人透不过气,就像溺水的鱼般,无法呼吸,无法挣扎。

    …………

    手无意识地攥紧,拳藏入袖中,流澜装作不甚在意地挑眉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哦?这次这么听我的话了?怎么上次你偷偷失踪时怎么就没想到和我说一声呢?”

    暗延眼神一暗,“这次和上次不同。”

    流澜目光灼灼,锐利地盯着他,冷冷一笑,“还有怎么个什么不同?”

    “这次是真正的离开……”暗延侧过头,目光掠过流澜冰冷含怒的脸,望向遥遥的远处,他的瞳眸中是一个墨色的世界,没有光,空旷寂寥,只有星光坠落在烟尘里。

    “上次我没有离开,我一直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你。这次,我会离开这里。”

    离开,即使意味着不能相见。

    不能相见,光是如此想着,心便痛如刀绞起来。

    即便如此,离开已是他唯一的选择,没有退路。

    “呵……”流澜失笑,他的嘴角大大扬起,明明是六月高阳,却给人冷冽入骨的寒意,磅礴寒流如千军万马般袭来,蔓延之处,无不冰冻千尺。

    “暗延你听好,既然你要离开,就别再回来,我允许你偶尔的失踪,但我绝不允许你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

    暗延沉默良久,才微微颔首,黑眸黯沉。

    “……嗯。”

    流澜心中恼恨,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他愤愤地想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骂一通,该死的混蛋,谁允许你离开了!你的小命是老子救的,你敢走个试试!

    若是平时的自己,定会这么做吧……流澜扯了扯嘴角,暗自嘲讽道。

    流澜低头自嘲一笑,随意摆摆手,然后潇洒一转身,蓝色衣袍猎猎扬起,姿态肆意,洒脱俊朗,留给暗延一个决然的背影。

    “既然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该滚的就滚吧。”

    暗延欲言又止地望着流澜,流澜却已经毫不留恋地大步走开。

    抿紧唇,眼眸深深地望着流澜洒脱的背影,似是不甘心两人就这样分来,薄唇微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说不出。

    胸口隐隐作痛,暗延突然叫住已走出数步的流澜。不过百米的距离,却感觉相距了千山万水,咫尺天涯,说的便是如此吧。

    “澜,我欠你一条命。”

    流澜闻言脚步顿了一下,也不转身,侧头若有所思地轻笑出声,“呵,算了吧。你帮我护送我的小水儿回师门,咱们人情债算两情了。我现在不想和你再有任何关系纠缠下去,以后就不用再见了。”

    最后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一句,流澜已经潇潇洒洒地离开了。

    暗延寂寥地独自站在湖边,他的脸色苍白得没有血色,薄唇紧抿,似在压抑着什么,棱角分明的侧脸凝固着,始终望着流澜离去的方向,眸底深处是深深的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