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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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了一步。”看着身下阴沉沉的城寨，玄武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脑袋上几道锯齿般的花纹更是闪烁出几丝电花。
刀鞘之中的力量明明已经被自己吸干了，刀身的波动怎么可能还会被掩盖，应该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剧烈才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妖源不会消散太多。
只是这么一来，就只有在靠的很近的情况下才能感应到了，玄武抬起了他那土黄色的脑袋看向远方，结果看到的只有连绵的山脉丘陵。
刀鞘上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融合，照目前的进度来看的话，想要将体内的力量全部提炼成功，差不多也就只需要半年时间了。
半年时间，还不够我睡上一觉，算了，还是就找个地方眯一眯吧，离开了蓬莱岛后，妖力消耗的太快了啊，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妖力就只剩下三成不到了，只有通过随眠才能补充……
不过还好，只要再过半年，就不用过这种紧巴巴的日子了，而且到了那时候，也就有足够的力量突破蓬莱岛的结界了。
只是在这之前，玄武眼珠一落，大嘴一张，“噗”的一声，就像是唇边沾了杂物一般，就那么轻轻一吐，原本空无一物的口中顿时出现了一枚鸟卵大小的光团，瞬间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驺之城射了过去，一下子就没入了中间那座大宅院里。
“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轰！！！”如同静电放射一般的噼啪声，频率一开始很低，但很快就犹如箷子一般急速了起来，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终于归复平静，平静之后的压抑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在耳边打响的鼓声般响亮，半个城市就被一团金蓝色的光团笼罩住了。
当耳边密集的噼里啪啦声停歇的时候，光团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呈现在玄武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焦土，石砖也好，陶瓦也好，都成了焦灰渐渐被雨水打湿，混成了糊状，看着眼前所见，玄武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一半了，他把视线放到了残存的建筑上，完全没有在意底下那些蝼蚁的呼喊。
……
“这是？”背后猛地出现的炸雷一般的巨响让承离心中一惊，还没等他转过身来，一道强烈到刺目的金光照耀了过来，被他的声体拦住，在他的眼前拉出了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承离一愣，直到感应到背后的光芒正黯淡了下来，才连忙转过了身。
虽然光芒在短短几秒之内就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依旧阴沉的旷野，四周是寂寥的雨声，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但承离已经知道了他所想知道的。
“驺之城吗？”承离喃喃的说着。
如果留在那里的话……结果，又在不知不觉中逃得一命，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活下来了。
承离并没有对此感触太久，令他更为在意的是，他那原本极为灵敏的直觉这一次竟然没有发挥一点作用，直到看到那团炽光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极度不安，告诉了他哪里发生了多危险的事情，而在之前，却没有一点不安，没有一点焦躁，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危险。
后知后觉，这还能算是直觉吗？
承离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以后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了。
至于驺之城发生了什么，承离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多也只能猜测驺之城已经被毁了，相比于静的死去，这并不让他有多少意外。
毕竟是一群废物而已。
自己可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
“……以上。”
“哦，是这样啊。”白生正雄听了手下的禀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切都被烧毁了，所以什么信息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既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有这张脸回来？！！
但是白生正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下去吧。”
“是。”跪着的侍从欠身行礼后便躬身告退了，不过白生正雄察觉到了他那微弱而又庆幸的呼吸声。
如果按照族例的话，这种家伙就应该去死了，只是今非昔比了呀……变得可真快啊，那么的坚决，那么的让人无力。
白生一真看着自己的叔父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原地，身材魁梧，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更充满了名为白生族长的威严，只是站在他身后的自己，已经注意到叔父不再年轻了。
花白的头发，松弛的皮肤，已经不再红润的面色，还有垂在腰后的那只仍在不住颤抖的手……
已经尽显老态了啊，是了，毕竟是超过五十岁的老人了，在这个平均年龄不过四十左右，五十岁就属于长寿的时代，他已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人了啊。
白生正雄只站了一会儿后，便走出了大厅，扶着楼台上的栏杆和支柱，观望着浸泡在阴雨之中的家族，顿时感觉到一阵迟暮之气扑面而来。
白生一族占地极广，囊括了周围三座高山，山下还有一大片连绵的建筑群，门庭重重，星罗棋布；领土虽然比不上那些有着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但也不可小觑，势力更是蔓延到了伊豆境内，足足掌握着四座法师城寨！
在白生家的祖先选择这里生根落地之后，经历了一代代后人的奋斗，拼搏，披荆斩棘，终于有了如今的情景，这是历代白生先人辛苦攒下来的家业！
想到这里，白生正雄的眼睛不由有些湿润了。
只是，白生一族终究还是没落了啊！
看似豪华宽阔的深宅大院，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隐藏在角落和细节之处的龟裂衰败，走廊两侧原本朱红色的廊柱早已褪尽了光华，草地虽然平整，但也透露出陈腐之意，整个家族都死气沉沉的。
白生正雄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白生家虽然已经衰落，青黄不接的，但好歹还有老一辈支撑，即使那时候家族中已到处是上百年的古旧宅府，族人还有仆从也是不允许暗处会出现这种破损的。
“也是啊，连冰川神社这个骏河最强大的势力都在一朝之间化为泡影，又何况我白生一族这区区不过两百年也不到的小家族呢。”
白生正雄心中感慨着，不由回忆起了幼时与父母一起穿过朱红色的走廊，参加家族的盛大祭祀的情景，布满了庭院的香火烛炉，名贵的熏香在家族上空缭绕了整整一天，一个个法术升到空中，如同烟火一般爆散开来，发出蓝白色，鲜绿色，银紫色，绯红色还有金色的光，祈福，祷告，享用珍瑶佳酿，最后，则是家族的长老一个一个的露面，运用强大的法力固化家族结界，那宏伟壮丽令人激情澎湃的情景，已经足足有四十年没有再看到了。
心中感慨万千，或是怀念，或是思索，或喜或悲，但白生正雄的脸还是没有一丝变化。
记得自从自己当上这个族长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对自己来说只需要保持面无表情，也只能保持面无表情，现在连怎么笑都不记得了啊，不，不只是笑……应该说，自己只会板着这张脸了。
但这就是身为族长的威严，直到死去之后，父亲也都是那样的表情，大兄和二兄死去的时候，也只是那副表情……
“去把，”白生早云叫过来——
正要习惯性的把话说出口，白生正雄才意识了过来，白生早云已经去了冰川神社，连同族里另外两名法师一起。
果然是老了啊……
只是这么一来，连同自己在内，也只剩下三名法师了，为了表示诚意，足足派出了族中一半的法师，为此还抽调了驻守法师城寨的两名法师，本来是以为万无一失的，毕竟周围的势力也都投诚了，都是一路人，而且彼此之间也有着血缘关系……
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无妄之灾？
不，白生正雄在心底叹了口气：不会这么简单的。
既然已经没有多余的战力可以抽调了，那么……
“一生，去把供塔中的那件宝物取来。”
“供塔？是哪一件？”白生一真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塔顶供奉的那面镜子。”
不过后继有人，这倒不错，白生正雄看着自己的侄子健硕的背影，不由心中一宽，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了法师，除了结界之外，还掌握了白生家的秘传法术。
秘传法术？嘿，不过是京都那些大族扔出来的骨头而已，不过即使只是骨头，在关东这片蛮荒之地，已经是一等一的秘术了。
得好好的保护好他，他就是白生一族的未来！
……所以，也需要好好的磨砺一番，至少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得将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族长才行，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足够了……
“那么，我去了，叔父大人。”
“嗯。”虽然一如既然的冷淡，但白生一真清楚的听到了其中的焦虑。
那一份书信……还是第一次见到族长变了脸色呢，不知道是什么情报，白生一真看了看身后逐渐被群山掩盖的家族楼阁，心里沉甸甸的。
这种风雨飘摇的时节，实在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啊，冰川神社就是赤裸裸的表现，现在那些法师应该已经在搜刮了吧，也不知道早云大人他们有什么收获。
算了，这不是我该思考的事，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找到城寨被毁的原因，至少……也要知道是不是其他家族的针对！
找到三山政茂的尸体，然后找出城寨被毁的原因！
“怎么会？怎么会！”白生正雄在白生一真离开了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意，一巴掌直接拍在桌子上，满脸震惊之色。
那可是足足近五十名法师，还有四名中级法师啊，竟然一个都没有存活，冰川神社……即使是骏河最大的势力，也不可能有这种力量，自从有了结界之后，已经几乎没有听说还有哪位法师意外身亡了，哪怕只是初级法师……
这应该是自云梦狐之后影响最大的事情了，结界竟然没有起到一点多用，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感觉到有妖力残留？但是不可能，除非是大妖，不然绝对会有人能够逃脱的，但大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而且那股残留的妖力并不是那些已知的大妖的……
新出来的大妖？不，不可能，白生正雄摇了摇头，那种存在的出现会引起天地的变化，是不可能瞒过大法师的，何况还有伊势神宫的监控……
强风吹来，带起一阵雨幕飘摇，洒到了白生正雄的身上，感受到了身上的凉意，白生正雄停下了思索，看着远方被雨幕笼罩的山影，大地，他的心情不由更加沉重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白生正雄突然间有了一个模糊的感觉，只是一个开始……
“迟了一步。”看着身下阴沉沉的城寨，玄武的面色也阴沉了下来，脑袋上几道锯齿般的花纹更是闪烁出几丝电花。
刀鞘之中的力量明明已经被自己吸干了，刀身的波动怎么可能还会被掩盖，应该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剧烈才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妖源不会消散太多。
只是这么一来，就只有在靠的很近的情况下才能感应到了，玄武抬起了他那土黄色的脑袋看向远方，结果看到的只有连绵的山脉丘陵。
刀鞘上的力量还没有完全融合，照目前的进度来看的话，想要将体内的力量全部提炼成功，差不多也就只需要半年时间了。
半年时间，还不够我睡上一觉，算了，还是就找个地方眯一眯吧，离开了蓬莱岛后，妖力消耗的太快了啊，才不过两天的时间，妖力就只剩下三成不到了，只有通过随眠才能补充……
不过还好，只要再过半年，就不用过这种紧巴巴的日子了，而且到了那时候，也就有足够的力量突破蓬莱岛的结界了。
只是在这之前，玄武眼珠一落，大嘴一张，“噗”的一声，就像是唇边沾了杂物一般，就那么轻轻一吐，原本空无一物的口中顿时出现了一枚鸟卵大小的光团，瞬间就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驺之城射了过去，一下子就没入了中间那座大宅院里。
“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噼……轰！！！”如同静电放射一般的噼啪声，频率一开始很低，但很快就犹如箷子一般急速了起来，越来越急，越来越急，终于归复平静，平静之后的压抑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的时间，就听“轰”的一声巨响，如同在耳边打响的鼓声般响亮，半个城市就被一团金蓝色的光团笼罩住了。
当耳边密集的噼里啪啦声停歇的时候，光团也消散在了空气之中，呈现在玄武眼前的，是一片漆黑如墨的焦土，石砖也好，陶瓦也好，都成了焦灰渐渐被雨水打湿，混成了糊状，看着眼前所见，玄武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那么接下来，就是这一半了，他把视线放到了残存的建筑上，完全没有在意底下那些蝼蚁的呼喊。
……
“这是？”背后猛地出现的炸雷一般的巨响让承离心中一惊，还没等他转过身来，一道强烈到刺目的金光照耀了过来，被他的声体拦住，在他的眼前拉出了一道很长很长的影子，承离一愣，直到感应到背后的光芒正黯淡了下来，才连忙转过了身。
虽然光芒在短短几秒之内就黯淡了下去，只剩下依旧阴沉的旷野，四周是寂寥的雨声，仿佛刚才的一幕只是幻觉，但承离已经知道了他所想知道的。
“驺之城吗？”承离喃喃的说着。
如果留在那里的话……结果，又在不知不觉中逃得一命，就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活下来了。
承离并没有对此感触太久，令他更为在意的是，他那原本极为灵敏的直觉这一次竟然没有发挥一点作用，直到看到那团炽光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极度不安，告诉了他哪里发生了多危险的事情，而在之前，却没有一点不安，没有一点焦躁，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危险。
后知后觉，这还能算是直觉吗？
承离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以后做什么事都得三思而后行了。
至于驺之城发生了什么，承离并没有想太多，因为他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多也只能猜测驺之城已经被毁了，相比于静的死去，这并不让他有多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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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不要成为那样的人。
……
“……以上。”
“哦，是这样啊。”白生正雄听了手下的禀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一切都被烧毁了，所以什么信息都没有找到，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既然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还有这张脸回来？！！
但是白生正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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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一真看着自己的叔父就那么定定的站在原地，身材魁梧，面无表情，浑身上下都更充满了名为白生族长的威严，只是站在他身后的自己，已经注意到叔父不再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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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正雄只站了一会儿后，便走出了大厅，扶着楼台上的栏杆和支柱，观望着浸泡在阴雨之中的家族，顿时感觉到一阵迟暮之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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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生正雄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白生家虽然已经衰落，青黄不接的，但好歹还有老一辈支撑，即使那时候家族中已到处是上百年的古旧宅府，族人还有仆从也是不允许暗处会出现这种破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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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感慨万千，或是怀念，或是思索，或喜或悲，但白生正雄的脸还是没有一丝变化。
记得自从自己当上这个族长之后，就再也没有笑过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对自己来说只需要保持面无表情，也只能保持面无表情，现在连怎么笑都不记得了啊，不，不只是笑……应该说，自己只会板着这张脸了。
但这就是身为族长的威严，直到死去之后，父亲也都是那样的表情，大兄和二兄死去的时候，也只是那副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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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一来，连同自己在内，也只剩下三名法师了，为了表示诚意，足足派出了族中一半的法师，为此还抽调了驻守法师城寨的两名法师，本来是以为万无一失的，毕竟周围的势力也都投诚了，都是一路人，而且彼此之间也有着血缘关系……
哪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无妄之灾？
不，白生正雄在心底叹了口气：不会这么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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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塔？是哪一件？”白生一真一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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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后继有人，这倒不错，白生正雄看着自己的侄子健硕的背影，不由心中一宽，三十岁的年纪，就已经成为了法师，除了结界之外，还掌握了白生家的秘传法术。
秘传法术？嘿，不过是京都那些大族扔出来的骨头而已，不过即使只是骨头，在关东这片蛮荒之地，已经是一等一的秘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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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需要好好的磨砺一番，至少在自己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得将他培养成一名出色的族长才行，还有五六年的时间，足够了……
“那么，我去了，叔父大人。”
“嗯。”虽然一如既然的冷淡，但白生一真清楚的听到了其中的焦虑。
那一份书信……还是第一次见到族长变了脸色呢，不知道是什么情报，白生一真看了看身后逐渐被群山掩盖的家族楼阁，心里沉甸甸的。
这种风雨飘摇的时节，实在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松懈啊，冰川神社就是赤裸裸的表现，现在那些法师应该已经在搜刮了吧，也不知道早云大人他们有什么收获。
算了，这不是我该思考的事，我的任务只有一个，找到城寨被毁的原因，至少……也要知道是不是其他家族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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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怎么会！”白生正雄在白生一真离开了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惊意，一巴掌直接拍在桌子上，满脸震惊之色。
那可是足足近五十名法师，还有四名中级法师啊，竟然一个都没有存活，冰川神社……即使是骏河最大的势力，也不可能有这种力量，自从有了结界之后，已经几乎没有听说还有哪位法师意外身亡了，哪怕只是初级法师……
这应该是自云梦狐之后影响最大的事情了，结界竟然没有起到一点多用，到底是遭遇了什么事？感觉到有妖力残留？但是不可能，除非是大妖，不然绝对会有人能够逃脱的，但大妖不可能干出这种事，而且那股残留的妖力并不是那些已知的大妖的……
新出来的大妖？不，不可能，白生正雄摇了摇头，那种存在的出现会引起天地的变化，是不可能瞒过大法师的，何况还有伊势神宫的监控……
强风吹来，带起一阵雨幕飘摇，洒到了白生正雄的身上，感受到了身上的凉意，白生正雄停下了思索，看着远方被雨幕笼罩的山影，大地，他的心情不由更加沉重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白生正雄突然间有了一个模糊的感觉，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