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家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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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在对黄蓉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便想回席落座。才转过身，又被郭靖叫住。郭靖携了他手走到黄蓉面前说道：“蓉儿，我想和你做个商议。虏儿早过了该学武功的年纪。再耽搁下去，我怕误了他以后的成就。最近，虽有一二奸细混入襄阳，但蒙古大军主力却皆在南疆和西域，如今襄阳城兵革不兴，我也难得有些空闲，想要亲自指点虏儿的兵法、武艺。”
黄蓉秀眉一蹙，回郭靖到：“靖哥哥，这小子是我十月怀胎所生，虽然时常惹我生气，但我岂不为他尽心着想。虏儿天生手脚缓慢，你我都深知这是学武的一大障碍。他日他艺成之后行走江湖，敌人知他是郭靖黄蓉的儿子，岂肯有半分轻忽，他若学艺不精，岂不误了自己性命。”
看到郭靖沉默无语，郭破虏赶紧替他接住话头说：“俗语云：勤能补拙。只要破虏用功，手脚缓慢又算的了什么。想当年铁掌帮主裘千仞虽然行动如风，却还不是我师祖洪七公老帮主降龙十八掌的手下败将。”
听他如此说，郭靖连连点头说：“对，对！我又几时行动快捷过。”郭靖转过头训斥郭破虏道：“破虏，我学艺前一日，五师傅张阿生死于黑风双煞之手，临死时他嘱咐我说：学武想要贪懒时，便要想到五师父这时的模样。我今天把这句话转赠给你。你今天在襄阳城中受人尊敬，皆是大家看你父母的面子。他日你行走江湖，是否能保住性命、进而扬名立万却在于自己学艺时的苦练了。”
郭破虏随口应道：“是。”心里却不以为然的想到：“小说里说郭靖沉默寡言，不善言谈。可我看他训起人来倒是：长篇大论，萝莉啰唆，没完没了。也不知道郭破虏前十一年是怎么混过来的。”
正在三人说话之间，朱子柳带着朱三，忽然插了进来说：“听到郭大侠要传授武艺，小可有个不情之请，小可这个侄子朱三，一向敬仰郭大侠的身手，若蒙郭大侠不弃肯留他在襄阳学艺，朱子柳实感大德。”
黄蓉知道如今忽必烈大军正在筹划进攻大理国。朱子柳此行的目的有一半就是把自己这个侄子送到襄阳城里避祸。当下她代替郭靖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王威带着自己的儿子王剑民、鲁有脚带着自己的徒弟姜浩然一起来求郭靖收为徒弟，郭靖也都一一点头，答应下来。
※※※※※※
郭破虏回席就坐的时候，身边的郭襄满满的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说：“虏弟，襄姐敬你一杯。祝贺你终于得偿所愿，能够学到父亲惊世骇俗的武功。”
郭破虏在接过郭襄递过来的装满葡萄酒的青瓷盏时，正弯腰给郭襄倒酒的邱雪儿插嘴说道：“公子今天能够拜老爷为师学习武艺，襄儿小姐可出了大力。”
“怎么回事。”郭破虏笑吟吟的问：“难道有什么内情不成。”
“公子这句话问对了。”邱雪儿转到郭破虏面前说道：“五年前，夫人要正式传艺给襄儿小姐时，却被襄儿小姐一口回绝。当时小姐说：“破虏和我一胎所生，娘要执意不传他武功那也不用教我了。公子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义气的双生姐姐。夫人今天能如此爽快的答应老爷的请求，有一半原因便在于疼惜襄儿小姐。”
郭破虏听罢，脸上一红，急忙遮掩的说道：“襄儿姐的武功不弱，难道都是自学的不成。”
“那是芙小姐传授的，小姐若是五年前便正式跟夫人学武，公子怕是一生一世都追不上了。”
郭襄扬了扬手，阻止邱雪儿说下去，她站起来说：“虏弟，你我以后当互相勉励好好学武，断不可向今日一样再输给芙姐了。”
郭破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小弟不善言辞，但襄儿和雪儿姐对我的好，小弟时刻铭刻在心。如今借花献佛，先干了此杯。”郭破虏在一口把酒喝干的时候，心想：“襄儿，五年之后我要殚尽竭虑，全力以赴的阻止你陷入对杨过那场难以自拔的相思之苦，用以回报你一直以来待我的情分。”
郭襄也仰头把酒喝干，看到郭破虏还站在当地发愣，当下抬起玉腕打了他一下，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你和姐姐客气什么。”
听她如此说，郭破虏尚未回话，邱雪儿却先笑了起来：“小姐，是一世人，两姐弟吧。”
“雪儿姐你太迂腐了，说错一个字罢了。”郭襄红着小脸，不满的埋怨道。
邱雪儿莞尔回道：“咱家小姐的性子真是不同凡响。难怪夫人常说：襄儿小姐文静的时候像是吹弹可破般名贵的玉器，豪爽起来时却象是占山为王的女强盗…………。啊，雪儿失礼了。”邱雪儿忙掩住嘴。
郭襄看她拘束，不满的说：“说什么失礼呀，我是雪儿姐带着长大的。等同于是雪儿姐的妹妹。我又不是郭芙姐，哪有这么多讲究。”
“就是。”郭破虏在两个豪爽美少女的拥簇下，已近飘飘然了，他当下建议道：“咱们再喝酒要不要行令划拳呀，三个人不够热闹，王猢狲你也来，棒子棒子老虎呀。”
“襄儿、虏儿，不许胡闹。”黄蓉在远处喝止两人时，心想：虏儿性子浮躁，要学上乘武功恐怕无望。可靖哥哥话已出口，又怎么能既不驳了他的面子，又能阻止虏儿拜他为师呢？黄蓉秀眉一轩，计上心头，当下站出来说道：“靖哥哥，看你收了这么多弟子，我好生羡慕。不如让两个给我，也好让蓉儿分担你的辛苦。”郭靖尚未回答，鲁有脚已拍手笑道：“好极啦！你小两口可以比试一下，看谁教徒儿教得更好。”郭靖一贯事事都依黄蓉，听她如此说当下满口答应。
黄蓉道：“鲁帮主让咱们比赛教徒弟的本事，我若挑个资质高的徒弟，靖哥哥你输了定要不服，咱们有言在先，我如今只在，朱三、剑民、虏儿、浩然中选个资质最差，脾气古怪的来教，靖哥哥你输了不可再有怨言。”鲁有脚和朱子柳等在旁边听到有热闹可瞧，都大声起哄叫好。郭靖珊珊的道：“我一向不如你的，几个徒弟你随意挑选就是。”
黄蓉点点头，心想：我当如此这般，不着痕迹的把襄儿、虏儿选去，已免旁人说我偏了自家孩子。黄蓉向坐在一旁的武修文一使眼色，命他指挥家丁搬动席位，不一刻在显眼的地方便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黄蓉招手把姜浩然、王剑民、朱三、郭破虏和郭襄五人召唤过来后，说道：“你师父已经答应从你们五人中分两个徒弟给我，想我桃花岛艺业包罗万有，你们的师祖黄药师当年收徒时除了考较学武的资质，另外还要考较徒儿的文采学识。我今命你们各自做出首诗来，做的好的我便收他为徒。”
姜浩然听罢说道：“郭夫人，我从未读过诗书。可否不参加比试。”黄蓉点头答应，余光扫过郭破虏的脸，心想：“臭小子，你不是喜欢和我作对吗。你现在也退出的话，我便马上收你为徒，好好教导你学习孔孟之道——这些圣人们说过的做人的道理。”
郭破虏心知扮演黄蓉的玩家要整自己，但他想和郭襄一起学艺，看到郭襄没有退出，于是脑子努力转了一圈又一圈，勉为其难的在心里默凑起诗句来。
郭破虏在对黄蓉做了一个鬼脸之后，便想回席落座。才转过身，又被郭靖叫住。郭靖携了他手走到黄蓉面前说道：“蓉儿，我想和你做个商议。虏儿早过了该学武功的年纪。再耽搁下去，我怕误了他以后的成就。最近，虽有一二奸细混入襄阳，但蒙古大军主力却皆在南疆和西域，如今襄阳城兵革不兴，我也难得有些空闲，想要亲自指点虏儿的兵法、武艺。”
黄蓉秀眉一蹙，回郭靖到：“靖哥哥，这小子是我十月怀胎所生，虽然时常惹我生气，但我岂不为他尽心着想。虏儿天生手脚缓慢，你我都深知这是学武的一大障碍。他日他艺成之后行走江湖，敌人知他是郭靖黄蓉的儿子，岂肯有半分轻忽，他若学艺不精，岂不误了自己性命。”
看到郭靖沉默无语，郭破虏赶紧替他接住话头说：“俗语云：勤能补拙。只要破虏用功，手脚缓慢又算的了什么。想当年铁掌帮主裘千仞虽然行动如风，却还不是我师祖洪七公老帮主降龙十八掌的手下败将。”
听他如此说，郭靖连连点头说：“对，对！我又几时行动快捷过。”郭靖转过头训斥郭破虏道：“破虏，我学艺前一日，五师傅张阿生死于黑风双煞之手，临死时他嘱咐我说：学武想要贪懒时，便要想到五师父这时的模样。我今天把这句话转赠给你。你今天在襄阳城中受人尊敬，皆是大家看你父母的面子。他日你行走江湖，是否能保住性命、进而扬名立万却在于自己学艺时的苦练了。”
郭破虏随口应道：“是。”心里却不以为然的想到：“小说里说郭靖沉默寡言，不善言谈。可我看他训起人来倒是：长篇大论，萝莉啰唆，没完没了。也不知道郭破虏前十一年是怎么混过来的。”
正在三人说话之间，朱子柳带着朱三，忽然插了进来说：“听到郭大侠要传授武艺，小可有个不情之请，小可这个侄子朱三，一向敬仰郭大侠的身手，若蒙郭大侠不弃肯留他在襄阳学艺，朱子柳实感大德。”
黄蓉知道如今忽必烈大军正在筹划进攻大理国。朱子柳此行的目的有一半就是把自己这个侄子送到襄阳城里避祸。当下她代替郭靖一口答应下来。
接下来，王威带着自己的儿子王剑民、鲁有脚带着自己的徒弟姜浩然一起来求郭靖收为徒弟，郭靖也都一一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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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回席就坐的时候，身边的郭襄满满的倒了一杯酒递给他说：“虏弟，襄姐敬你一杯。祝贺你终于得偿所愿，能够学到父亲惊世骇俗的武功。”
郭破虏在接过郭襄递过来的装满葡萄酒的青瓷盏时，正弯腰给郭襄倒酒的邱雪儿插嘴说道：“公子今天能够拜老爷为师学习武艺，襄儿小姐可出了大力。”
“怎么回事。”郭破虏笑吟吟的问：“难道有什么内情不成。”
“公子这句话问对了。”邱雪儿转到郭破虏面前说道：“五年前，夫人要正式传艺给襄儿小姐时，却被襄儿小姐一口回绝。当时小姐说：“破虏和我一胎所生，娘要执意不传他武功那也不用教我了。公子真是好福气，能有这么义气的双生姐姐。夫人今天能如此爽快的答应老爷的请求，有一半原因便在于疼惜襄儿小姐。”
郭破虏听罢，脸上一红，急忙遮掩的说道：“襄儿姐的武功不弱，难道都是自学的不成。”
“那是芙小姐传授的，小姐若是五年前便正式跟夫人学武，公子怕是一生一世都追不上了。”
郭襄扬了扬手，阻止邱雪儿说下去，她站起来说：“虏弟，你我以后当互相勉励好好学武，断不可向今日一样再输给芙姐了。”
郭破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小弟不善言辞，但襄儿和雪儿姐对我的好，小弟时刻铭刻在心。如今借花献佛，先干了此杯。”郭破虏在一口把酒喝干的时候，心想：“襄儿，五年之后我要殚尽竭虑，全力以赴的阻止你陷入对杨过那场难以自拔的相思之苦，用以回报你一直以来待我的情分。”
郭襄也仰头把酒喝干，看到郭破虏还站在当地发愣，当下抬起玉腕打了他一下，说道：“一世人，两兄弟。你和姐姐客气什么。”
听她如此说，郭破虏尚未回话，邱雪儿却先笑了起来：“小姐，是一世人，两姐弟吧。”
“雪儿姐你太迂腐了，说错一个字罢了。”郭襄红着小脸，不满的埋怨道。
邱雪儿莞尔回道：“咱家小姐的性子真是不同凡响。难怪夫人常说：襄儿小姐文静的时候像是吹弹可破般名贵的玉器，豪爽起来时却象是占山为王的女强盗…………。啊，雪儿失礼了。”邱雪儿忙掩住嘴。
郭襄看她拘束，不满的说：“说什么失礼呀，我是雪儿姐带着长大的。等同于是雪儿姐的妹妹。我又不是郭芙姐，哪有这么多讲究。”
“就是。”郭破虏在两个豪爽美少女的拥簇下，已近飘飘然了，他当下建议道：“咱们再喝酒要不要行令划拳呀，三个人不够热闹，王猢狲你也来，棒子棒子老虎呀。”
“襄儿、虏儿，不许胡闹。”黄蓉在远处喝止两人时，心想：虏儿性子浮躁，要学上乘武功恐怕无望。可靖哥哥话已出口，又怎么能既不驳了他的面子，又能阻止虏儿拜他为师呢？黄蓉秀眉一轩，计上心头，当下站出来说道：“靖哥哥，看你收了这么多弟子，我好生羡慕。不如让两个给我，也好让蓉儿分担你的辛苦。”郭靖尚未回答，鲁有脚已拍手笑道：“好极啦！你小两口可以比试一下，看谁教徒儿教得更好。”郭靖一贯事事都依黄蓉，听她如此说当下满口答应。
黄蓉道：“鲁帮主让咱们比赛教徒弟的本事，我若挑个资质高的徒弟，靖哥哥你输了定要不服，咱们有言在先，我如今只在，朱三、剑民、虏儿、浩然中选个资质最差，脾气古怪的来教，靖哥哥你输了不可再有怨言。”鲁有脚和朱子柳等在旁边听到有热闹可瞧，都大声起哄叫好。郭靖珊珊的道：“我一向不如你的，几个徒弟你随意挑选就是。”
黄蓉点点头，心想：我当如此这般，不着痕迹的把襄儿、虏儿选去，已免旁人说我偏了自家孩子。黄蓉向坐在一旁的武修文一使眼色，命他指挥家丁搬动席位，不一刻在显眼的地方便腾出一大片空地来。
黄蓉招手把姜浩然、王剑民、朱三、郭破虏和郭襄五人召唤过来后，说道：“你师父已经答应从你们五人中分两个徒弟给我，想我桃花岛艺业包罗万有，你们的师祖黄药师当年收徒时除了考较学武的资质，另外还要考较徒儿的文采学识。我今命你们各自做出首诗来，做的好的我便收他为徒。”
姜浩然听罢说道：“郭夫人，我从未读过诗书。可否不参加比试。”黄蓉点头答应，余光扫过郭破虏的脸，心想：“臭小子，你不是喜欢和我作对吗。你现在也退出的话，我便马上收你为徒，好好教导你学习孔孟之道——这些圣人们说过的做人的道理。”
郭破虏心知扮演黄蓉的玩家要整自己，但他想和郭襄一起学艺，看到郭襄没有退出，于是脑子努力转了一圈又一圈，勉为其难的在心里默凑起诗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