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到底谁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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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出门在外，没有水盆可以接水，所以殷雨即使陪在尹青遥的身边，也会隔十几二十分钟，就替他换一块冷毛巾。
爬上爬下折腾了两次之后，她干脆坐在地毯上休息。
她换得很勤，他额头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殷雨才算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土法子有点用。”殷雨自言自语，整个人松懈下来，就感觉困意如山倒。
可是她强撑着不敢睡，一只手搭在毛巾上，只要感到温度回升，就去浴室再换一块冷毛巾替他敷上。
尹青遥虽然昏睡，可是睡得并不安稳，偶尔发出几声呓语。殷雨侧耳倾听，却觉得他可能只是发出一些含糊的章节，并无实在意义。
虽然她的好奇心一向很重，可是身体实在是疲累不堪，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又很快惊醒，怕尹青遥额头上的毛巾没有及时更换，再度烧起来。
“殷雨！”尹青遥清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殷雨被惊跑了睡意，眼睛大睁。
“青遥，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她扑到他的身侧问，手指摸到他额上的毛巾，是该再换一块了。
尹青遥没有回答，眼睛仍然轻轻闭阖。
殷雨去浴室换好了毛巾，怔怔地看着他。
刚才他呓语时，是叫的自己的名字吧？难道他的梦里，有自己的参与？
他眉头微锁，可见不是什么美梦。
殷雨自嘲地摇了摇头，侧头看向窗外。
晨曦初透，薄雾不散，预示着今天不会有昨天那样的好太阳。
她昏昏欲睡，却只是打个盹的功夫，又惊醒过来，第一时间摸一摸尹青遥额头上的毛巾，有没有温度升高。
拿开毛巾，试试他额上的温度，比自己的掌心还要凉，才觉得稍稍安心。
眼看着天光大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水在窗玻璃下落下一条条的水线，蜿蜒而下。
尹青遥还没有醒，最近过得太煎熬了吧？
尤其是自己光顾着在公司里加班，不知道及时处理两个助理，无法为他分忧。可是即使他一个人负担所有的工作，却并没有无上限地压榨她的劳动力。
想着想着，殷雨露出了一个笑容。
殷雨“呀”地叫了一声，时针已经指向七点，而分钟也走过了半圈。
药店一般八点钟就开门，殷雨匆匆漱洗，然后打客房点餐服务，点了一份白粥，外加两道清淡的小菜。
她昨天已经探好了路，药店离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她还可以再过二十分钟出发。
粥很烫，她把水池里放了点冷水，这样可以凉得更快一些。
她走回房间，又为尹青遥换了一次毛巾，感觉他额头和掌心的温度，都已经降了下去。
雨逐渐大了起来，雨点砸在窗玻璃上，殷雨仿佛听到了雨打玻璃的声音。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却很快就化成细流，快速地往下流去。
“殷雨。”尹青遥在殷雨起身的时候，忽然叫。
“啊，你醒了？我都没注意。感觉好些了吗？”殷雨惊喜地说，“我替你叫白粥，还有两个菜。你发高烧，还是吃清淡一点的好。”
“你一晚没睡？”尹青遥凝视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有着明显的倦色。
“还好，打了好几个盹呢！”殷雨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她打的盹，满打满算，也不过半个小时不到。总是在刚刚进入睡眠的时候，就又惊醒，怕自己没有及时更换毛巾，让尹青遥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上去。
“我没事了。”尹青遥支起胳膊。
“你要干什么？快躺着，别动，我把粥端过来，你在床上吃就行了。哦，我刚刚放在水里凉，现在应该差不多可以吃了。”殷雨急忙按住他的胸膛。
尹青遥半支着身子，目光幽幽。
“殷雨，我要上洗手间，解决个人生理卫生。”
“啊……”殷雨脸色暴红，急忙松开手。
“不过我感觉有点头晕……”尹青遥皱着眉头。
“我扶你过去吧。”殷雨自告奋勇地扶起他。
真沉！
尹青遥稍稍偏了一下身子，减轻她承受的负担。殷雨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自认为表达出了鼓励的意思：“没关系，你尽管靠在我身上好了。”
“你这小身板？”尹青遥嘲笑，“恐怕会双双跌倒，你给我当肉垫子吗？”
“好啊，没问题！”殷雨很爽快地表示了自己的英雄气概。不过，她看了一眼身侧身材高大的男人，觉得自己这个肉垫子恐怕顾着他的头，就顾不了他的脚。
尹青遥打量了她一眼，不屑地扁了扁嘴：“不要，压你身上，都是骨头，没有摔痛，也硌痛了。”
殷雨气结。
这人病得七荤八素，可是舌头还是一样的毒啊！
亏她还良心发现地郑重考虑，如果真要摔下去的话，是不是先顾他的头。
好在尹青遥看上去脸色苍白不太好看，但走路还算稳当。殷雨担心的肉势子事件，并没有发生。
“我先出去，你好了就叫我，我扶你回房间。”殷雨把他扶住浴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住了脚。
“殷雨，我没有这么虚弱。”尹青遥淡淡地露出了笑意，“一起吃早饭。”
“嗯。”殷雨胡乱点头，替他关上卫生间的门，才想到刚才他们在卫生间门口讨论用餐问题？
尹青遥并没有叫殷雨进去扶他，而是自己走出了房门。殷雨想要去扶他的时候，却忽然晃了晃，眼前金星直冒，直往地上栽去。
“殷雨！”尹青遥失声惊呼。
殷雨倒下去的一瞬，冒出的念头竟然是：“这次真的可以当他的肉垫子了。”
可是在天旋地转之后，她却并没有感觉到痛楚。
“殷雨！”尹青遥的脸色似乎变得比刚才更加白了，担忧和懊恼交替地写了满脸。
“没关系，老毛病了，低血糖，我躺一会儿就好。”殷雨软软地安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她可没忘记尹青遥还是个病人。
可是病人自己却好像没有这个自觉，弯下腰很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像放下什么古董细瓷，他把她放下的动作很轻柔。
“好一点没有？”尹青遥切切地问。
“嗯，已经没事了。”殷雨微笑着保证，“刚才只是……嗯，意外。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让我试一下额头，还发烧吗？”
“先管好你自己吧，明明知道自己是低血糖，还逞什么强啊，差点两个人摔成一团。要知道，浴室门口可是大理石地面，不是地毯。”尹青遥一脸的抱怨，可是抚上她额头的手却那么温柔，“你不会被我传染发烧了吧？”
殷雨失笑：“没有，感冒发作的时候，一般不会传染人。差不多要好的时候吧，这时候才最容易传染的。”
“有这样的说法吗？”尹青遥怀疑地看向她。
“虽然没有科学的依据，不过这是我走过的二十多年经历中，总结出来的。”殷雨洋洋得意。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真能扯。”尹青遥摇头。
“等下，我们先吃早饭，然后我出去替你买退烧药吧。”殷雨缓了缓，坐起身就要下床。
“我去端过来，刚才在水池里看到，害我都没办法洗手。”尹青遥浅浅地抱怨。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应该先把粥端出来的。”殷雨不好意思地说。
“你就躺着吧，我端过来，我们一起吃。”尹青遥说着，转身离开。
“咦，好像比较起来，我更像是虚弱的病人？”殷雨闷闷地嘀咕了一声，还是起身走到外面的客厅。
“怎么出来了？小心一头栽到门上，头破血流！”尹青遥用不造成的目光看向她。
“只是刚才晕了一小下，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殷雨笑嘻嘻地说，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吓得尹青遥差点把手里的粥直接扔掉，腾出手去抱住她。
“你干什么？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小孩子都没有你这么幼稚！”尹青遥没好气地瞪着好。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就算我转圈圈，也不会晕倒。”殷雨吐了吐舌头，“我叫了两碗粥，怕你嫌烫，所以把你的一碗在水里凉了下。”
“你不嫌烫？”
“我……喜欢吃出一身汗，那叫一个爽啊！要不然现在川菜怎么这样流行呢？就是因为吃顿饭就能浑身冒汗，出汗有利于排毒除湿。”殷雨把碗接过来，在茶几上放好。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怕他醒得晚，放水池里凉的粥会太凉，所以留了一碗烫的。
两盘下粥的小菜是皮蛋拌豆腐和蘑菇炒雪里红，酒店还附送了腐乳和榨菜丝。
“发烧病人不能吃大鱼大肉，将就吃点素的吧！”殷雨把两碟菜推到他的面前，自己却挟了一筷榨菜丝。
尹青遥并不喜欢中式早餐，他更习惯三明治和牛奶，外加两片培根。
不过，听到殷雨嘱托殷殷，觉得不能辜负她的心意，所以也拿起筷子，开始喝粥。
粥凉到正好，小菜也很可口。
可是吃到一半，他才忽然发现，殷雨的筷子从来没有伸到这两盘菜上，她只是就着榨菜和腐乳下粥。
“殷雨！”他脱口叫出她的名字。
殷雨含着一口粥：“嗯？”
尹青遥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一语不发。
由于出门在外，没有水盆可以接水，所以殷雨即使陪在尹青遥的身边，也会隔十几二十分钟，就替他换一块冷毛巾。
爬上爬下折腾了两次之后，她干脆坐在地毯上休息。
她换得很勤，他额头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殷雨才算松了口气。
“还好，这个土法子有点用。”殷雨自言自语，整个人松懈下来，就感觉困意如山倒。
可是她强撑着不敢睡，一只手搭在毛巾上，只要感到温度回升，就去浴室再换一块冷毛巾替他敷上。
尹青遥虽然昏睡，可是睡得并不安稳，偶尔发出几声呓语。殷雨侧耳倾听，却觉得他可能只是发出一些含糊的章节，并无实在意义。
虽然她的好奇心一向很重，可是身体实在是疲累不堪，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盹，又很快惊醒，怕尹青遥额头上的毛巾没有及时更换，再度烧起来。
“殷雨！”尹青遥清楚地叫出了她的名字，殷雨被惊跑了睡意，眼睛大睁。
“青遥，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她扑到他的身侧问，手指摸到他额上的毛巾，是该再换一块了。
尹青遥没有回答，眼睛仍然轻轻闭阖。
殷雨去浴室换好了毛巾，怔怔地看着他。
刚才他呓语时，是叫的自己的名字吧？难道他的梦里，有自己的参与？
他眉头微锁，可见不是什么美梦。
殷雨自嘲地摇了摇头，侧头看向窗外。
晨曦初透，薄雾不散，预示着今天不会有昨天那样的好太阳。
她昏昏欲睡，却只是打个盹的功夫，又惊醒过来，第一时间摸一摸尹青遥额头上的毛巾，有没有温度升高。
拿开毛巾，试试他额上的温度，比自己的掌心还要凉，才觉得稍稍安心。
眼看着天光大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雨水在窗玻璃下落下一条条的水线，蜿蜒而下。
尹青遥还没有醒，最近过得太煎熬了吧？
尤其是自己光顾着在公司里加班，不知道及时处理两个助理，无法为他分忧。可是即使他一个人负担所有的工作，却并没有无上限地压榨她的劳动力。
想着想着，殷雨露出了一个笑容。
殷雨“呀”地叫了一声，时针已经指向七点，而分钟也走过了半圈。
药店一般八点钟就开门，殷雨匆匆漱洗，然后打客房点餐服务，点了一份白粥，外加两道清淡的小菜。
她昨天已经探好了路，药店离酒店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她还可以再过二十分钟出发。
粥很烫，她把水池里放了点冷水，这样可以凉得更快一些。
她走回房间，又为尹青遥换了一次毛巾，感觉他额头和掌心的温度，都已经降了下去。
雨逐渐大了起来，雨点砸在窗玻璃上，殷雨仿佛听到了雨打玻璃的声音。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却很快就化成细流，快速地往下流去。
“殷雨。”尹青遥在殷雨起身的时候，忽然叫。
“啊，你醒了？我都没注意。感觉好些了吗？”殷雨惊喜地说，“我替你叫白粥，还有两个菜。你发高烧，还是吃清淡一点的好。”
“你一晚没睡？”尹青遥凝视着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有着明显的倦色。
“还好，打了好几个盹呢！”殷雨轻描淡写地说。
其实她打的盹，满打满算，也不过半个小时不到。总是在刚刚进入睡眠的时候，就又惊醒，怕自己没有及时更换毛巾，让尹青遥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温度又升上去。
“我没事了。”尹青遥支起胳膊。
“你要干什么？快躺着，别动，我把粥端过来，你在床上吃就行了。哦，我刚刚放在水里凉，现在应该差不多可以吃了。”殷雨急忙按住他的胸膛。
尹青遥半支着身子，目光幽幽。
“殷雨，我要上洗手间，解决个人生理卫生。”
“啊……”殷雨脸色暴红，急忙松开手。
“不过我感觉有点头晕……”尹青遥皱着眉头。
“我扶你过去吧。”殷雨自告奋勇地扶起他。
真沉！
尹青遥稍稍偏了一下身子，减轻她承受的负担。殷雨立刻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自认为表达出了鼓励的意思：“没关系，你尽管靠在我身上好了。”
“你这小身板？”尹青遥嘲笑，“恐怕会双双跌倒，你给我当肉垫子吗？”
“好啊，没问题！”殷雨很爽快地表示了自己的英雄气概。不过，她看了一眼身侧身材高大的男人，觉得自己这个肉垫子恐怕顾着他的头，就顾不了他的脚。
尹青遥打量了她一眼，不屑地扁了扁嘴：“不要，压你身上，都是骨头，没有摔痛，也硌痛了。”
殷雨气结。
这人病得七荤八素，可是舌头还是一样的毒啊！
亏她还良心发现地郑重考虑，如果真要摔下去的话，是不是先顾他的头。
好在尹青遥看上去脸色苍白不太好看，但走路还算稳当。殷雨担心的肉势子事件，并没有发生。
“我先出去，你好了就叫我，我扶你回房间。”殷雨把他扶住浴室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住了脚。
“殷雨，我没有这么虚弱。”尹青遥淡淡地露出了笑意，“一起吃早饭。”
“嗯。”殷雨胡乱点头，替他关上卫生间的门，才想到刚才他们在卫生间门口讨论用餐问题？
尹青遥并没有叫殷雨进去扶他，而是自己走出了房门。殷雨想要去扶他的时候，却忽然晃了晃，眼前金星直冒，直往地上栽去。
“殷雨！”尹青遥失声惊呼。
殷雨倒下去的一瞬，冒出的念头竟然是：“这次真的可以当他的肉垫子了。”
可是在天旋地转之后，她却并没有感觉到痛楚。
“殷雨！”尹青遥的脸色似乎变得比刚才更加白了，担忧和懊恼交替地写了满脸。
“没关系，老毛病了，低血糖，我躺一会儿就好。”殷雨软软地安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她可没忘记尹青遥还是个病人。
可是病人自己却好像没有这个自觉，弯下腰很轻松地把她抱了起来。
像放下什么古董细瓷，他把她放下的动作很轻柔。
“好一点没有？”尹青遥切切地问。
“嗯，已经没事了。”殷雨微笑着保证，“刚才只是……嗯，意外。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头晕？让我试一下额头，还发烧吗？”
“先管好你自己吧，明明知道自己是低血糖，还逞什么强啊，差点两个人摔成一团。要知道，浴室门口可是大理石地面，不是地毯。”尹青遥一脸的抱怨，可是抚上她额头的手却那么温柔，“你不会被我传染发烧了吧？”
殷雨失笑：“没有，感冒发作的时候，一般不会传染人。差不多要好的时候吧，这时候才最容易传染的。”
“有这样的说法吗？”尹青遥怀疑地看向她。
“虽然没有科学的依据，不过这是我走过的二十多年经历中，总结出来的。”殷雨洋洋得意。
“真看不出来，原来你还真能扯。”尹青遥摇头。
“等下，我们先吃早饭，然后我出去替你买退烧药吧。”殷雨缓了缓，坐起身就要下床。
“我去端过来，刚才在水池里看到，害我都没办法洗手。”尹青遥浅浅地抱怨。
“啊？不好意思，我刚才应该先把粥端出来的。”殷雨不好意思地说。
“你就躺着吧，我端过来，我们一起吃。”尹青遥说着，转身离开。
“咦，好像比较起来，我更像是虚弱的病人？”殷雨闷闷地嘀咕了一声，还是起身走到外面的客厅。
“怎么出来了？小心一头栽到门上，头破血流！”尹青遥用不造成的目光看向她。
“只是刚才晕了一小下，现在已经完全没事了。”殷雨笑嘻嘻地说，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吓得尹青遥差点把手里的粥直接扔掉，腾出手去抱住她。
“你干什么？还当自己是小孩子吗？小孩子都没有你这么幼稚！”尹青遥没好气地瞪着好。
“我只是想让你看看，就算我转圈圈，也不会晕倒。”殷雨吐了吐舌头，“我叫了两碗粥，怕你嫌烫，所以把你的一碗在水里凉了下。”
“你不嫌烫？”
“我……喜欢吃出一身汗，那叫一个爽啊！要不然现在川菜怎么这样流行呢？就是因为吃顿饭就能浑身冒汗，出汗有利于排毒除湿。”殷雨把碗接过来，在茶几上放好。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怕他醒得晚，放水池里凉的粥会太凉，所以留了一碗烫的。
两盘下粥的小菜是皮蛋拌豆腐和蘑菇炒雪里红，酒店还附送了腐乳和榨菜丝。
“发烧病人不能吃大鱼大肉，将就吃点素的吧！”殷雨把两碟菜推到他的面前，自己却挟了一筷榨菜丝。
尹青遥并不喜欢中式早餐，他更习惯三明治和牛奶，外加两片培根。
不过，听到殷雨嘱托殷殷，觉得不能辜负她的心意，所以也拿起筷子，开始喝粥。
粥凉到正好，小菜也很可口。
可是吃到一半，他才忽然发现，殷雨的筷子从来没有伸到这两盘菜上，她只是就着榨菜和腐乳下粥。
“殷雨！”他脱口叫出她的名字。
殷雨含着一口粥：“嗯？”
尹青遥却只是怔怔地看着她，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