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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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荷不再多想，抽出一根银针，擦干净，对准他胸口的紫宫穴扎去。
刹那间，熟悉的画面显现在脑海。
当初在山洞里给姚公子针灸，他胸口有三颗大黑痣，上面两颗，下面一颗，恰好形成一个规则的三角形，而且下面的那颗最大。
这个孙祥的胸口，竟然也有同样的三颗痣！
那件背心也类似，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孙祥怎么可能是姚公子！
不仅外貌完全不同，声音也不同。
想改变声音倒是不难，只须用银针扎进嗓门处的几个穴位。
这么一想，眼睛不觉盯向孙祥喉咙处的穴位。
火光并不亮，照得一切都红蒙蒙的，瞧不清楚，看不出什么异样。
尧一鸣见她眼神古怪，心里想到了什么，知道不妙，立即道：“我的伤势怎么样？”
金荷回过神，笑了笑，“没有大碍。快好了，你忍着点，会有些疼。”
银针搓动几下，尧一鸣陡觉胸内气血翻涌，“哇”一声，喷出一口血。
“现在舒坦了吧。”金荷笑着道。
尧一鸣点点头，“你真是神医。”
两人说笑几句，尧一鸣重新穿好衣服。
刚才剑上的肉已经烤得半熟，金荷又拿起来继续烤。
心内却思绪纷乱。
这个孙祥会不会是姚公子？
从未听闻人能改变相貌，莫非世间有这种神奇的医术？
他若不是，为什么那件背心、胸前的痣与姚公子那么像，他的气息给我的感觉也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吃完肉，腰间系着的水囊都在，喝了水，都觉有了些精神。
谷底静悄悄，金荷依然担心有黒脚三花蛇或别的猛兽，又提着剑巡查了一圈，没发现活物，这才放下心。
想来猛兽从上面摔下来，非死即重伤，对人构不成威胁。
回到火堆旁，又烤了一些肉，留着明天吃。两人身上都有伤，精气神不足，继续闲聊一会，便都昏沉沉睡过去。
清晨，万籁俱寂，金荷首先醒来。孙祥正侧身睡着，背朝着自己。
望着孙祥的背影，金荷只觉头皮一炸，心里惊道：简直与姚公子的背影一模一样！
当初在山洞里与姚公子朝夕相处，对他的睡姿再熟悉不过。
金荷顿觉浑身的血直往头上涌，身子竟微微发颤，怎么也控制不住。
难道他真是姚公子，是尧一鸣？
深深吸口气，过了片刻，终于镇定下来。
尧一鸣忽地翻了个身，依然在睡。
他翻身的姿势，也与姚公子一样。金荷瞧着，又是一愣。
以前在山洞里，姚公子醒来前都要翻身几次。
玄清门的弟子都习惯了早起，估计他快要醒了。想到这，心头忽然冒出个主意。
真是条妙计！金荷心内得意，对着昏睡的孙祥轻声道：“姚公子，姚公子……”
尧一鸣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脑海中顿时出现一个山洞，似一个温馨的小屋，金荷正在轻声叫自己醒来。
便支吾道：“嗯、嗯……”
一瞬间，金荷似遭了雷击，只觉头皮发麻，完全愣住！
孙祥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脸上充满了温馨，仿佛正做着美梦。
金荷瞧着，泪水倏地冲出眼眶。
他就是姚公子，是尧一鸣！
除了他，世上不会有第二人愿意冒死跳下来救我。
他如此有情有义，在舍利塔中怎么会杀害那么多无辜的同门？
他是如何换脸的？
他为什么又来玄清门？
……
脑中思绪纷乱，一团糟。呆坐着一动不动，眼前的景象渐渐迷离起来，所有杂念、回忆都消融在虚空里，成了灰蒙蒙一团。
好像金荷真的在叫我。尧一鸣忽然一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只见金荷的脸上挂着泪水，双目失神，在发呆。
心里顿时猜到了什么，一瞬间完全清醒，立即坐起来，探着目光问：“你怎么了？”
金荷回过神，赶紧擦去泪水，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在梦中哭了。我刚刚醒，仍然忍不住在哭。”
“我们要抓紧回到地面。”金荷怕他追问，岔开话题，“把昨晚的肉再烤烤，我们吃完就走！”
尧一鸣讷讷地应几声，心中却异常懊恼。
刚才是在做梦吗？
我明明听到她在叫“姚公子”，这究竟是不是梦？
莫非她真的在叫我，以此来试探？
金荷麻利地烤起肉，一声不响。
尧一鸣瞧着她，也不出声。
清晨的空气非常凉爽，四周一片宁静。场中的气氛让人感到不自在，两人都觉得别扭。见她突然变得这样，尧一鸣心中更有了把握：她刚才肯定在叫我，见我答应了，便认定我是尧一鸣。
所以忍不住流下泪水。
唉，终是瞒不了她！
玄清门的各山峰上都有我的通缉令，她肯定知道丧心病狂的柳星风便是尧一鸣。
尧一鸣心里叹着气，这才感到胸口隐隐作痛，服下几粒丹丸，开口道：“我有没有说梦话？”
好像在没话找话讲。
金荷笑了笑，“没有。”
“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就稀里糊涂应几声。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两人都笑起来。
气氛似乎缓和下来，没那么尴尬了。
“能吃了。”金荷说着，把烤肉从剑上取下来，递给孙祥。
“我以前在深山里采药时救过一个人，那人姓尧，跟通缉犯尧一鸣一个姓。”
孙祥嘴里吃着肉，好像很饿，大口嚼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点点头。
金荷瞧着他，眼珠一转，继续道：“你看通缉令上，那个尧一鸣真是相貌堂堂，想不到却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丧尽天良。唉，真是毫无人性，难怪都讲人心隔肚皮。”
孙祥郑重点点头，咽下嘴里的肉，开口道：“是啊，人不可貌相嘛。但或许另有隐情，我听过别的传言。”
“哦，什么传言？”金荷微微一愣。
孙祥笑了笑，“纯粹是个传言，没有依据的，或许是恶意中伤。你就是听听，不要传出去。有人认为尧一鸣是背了黑锅，那十八个师兄弟不是他杀的，毕竟当时还有冷堂主在场。”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当时尧一鸣体内有严重的火毒，若是逃跑时被冷堂主所伤，那舍利就是被冷堂主抢去了。
冷堂主还杀了那些同门嫁祸给尧一鸣。
他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在为自己开脱吗？
还是在暗示我？
金荷瞧了瞧孙祥，心里拿捏不准。
他也可能不是尧一鸣。他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叫声，随口答应也正常。
而且从未听闻过换脸这种事。
金荷顿觉脑中乱糟糟，仿佛缠着一团丝麻。
孙祥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出声。
两人闷声吃完肉，便赶紧沿着谷底走，希望能尽快找到出路爬上去。
谷底有许多动物的尸体，还有几个同门的尸体，瞧着心酸。
那条长绳已经收了起来。断虹匕没找到，估计仍然插在崖壁的石缝里。尧一鸣无可奈何，捡起一柄同门的剑，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裂谷的尽头。
崖壁太过陡峭，很难爬上去。
只能往回走，也许到了另一头能有好运气。
又走了近一个时辰，走走歇歇，吃了些烤肉，终于来到另一端。
两人这一路走来，已经把这条裂谷探查了一遍，两侧都是陡峭的崖壁，没有出口。最高处有十来丈，最低的地方也有五六丈。刚才落下的地方约有八丈高。
“没别的办法，我们只能爬上去了。”
尧一鸣早就猜到最终可能要爬上去，刚才一直在观察沿途的崖壁，想寻到一个最适合攀爬的地方。但一路走来，始终没见到满意的。
“最好的地方，是我们落下的那儿。”
两人又回到了原地。孙祥指着上方，“你看，我的匕首插在了石缝里。刚才地震，这里被震得最狠，崖壁上的石缝特别多。”
金荷仔细看着，点点头。
“我的匕首无坚不摧，不会折断。可以爬到那儿，拿着匕首插进石缝里，慢慢爬上地面。”
金荷瞧着，脸上露出欣喜，“是啊，应该能爬上去！”
孙祥笑了笑，“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想出办法的。”
两人都由衷地笑起来。
“我的手腕昨天受了伤，又酸又疼，使不出多大力气。你来爬吧。”孙祥说着，脱下玄钢软玉甲，“这是我家传的宝甲，全靠它我才没摔死，你快穿上。”
这说话的语气、神色，与尧一鸣一模一样。金荷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里顿时乱乱的，不知该说什么，便乖乖听他安排，穿上了宝甲。
这才缓过神，深深吸口气，“谢谢你，我会安全上去的！”
说着把绳子系在腰间，长剑也不带，往上攀爬。
匕首离地面三丈多高。金荷小心翼翼，总算到了那儿。拿到了匕首，心中踏实了。
尧一鸣瞧着，高兴地大喊，“好、好！”
金荷也兴奋得满脸含笑，朝他看了看，点点头。
有了匕首，攀爬便容易了些，见到石缝就用力插进去。幸亏这片崖壁上石缝特别多，一直通到地面。攀了约一刻钟，终于到了上面。
金荷激动地跳起来，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他为了救我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怕我摔下来便把宝甲给我穿上。除了姚公子，没人能这样真心对我！
他就是姚公子，真心爱我的姚公子！
但现在不能与他相认。我即使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也不会承认的。
金荷不再多想，抽出一根银针，擦干净，对准他胸口的紫宫穴扎去。
刹那间，熟悉的画面显现在脑海。
当初在山洞里给姚公子针灸，他胸口有三颗大黑痣，上面两颗，下面一颗，恰好形成一个规则的三角形，而且下面的那颗最大。
这个孙祥的胸口，竟然也有同样的三颗痣！
那件背心也类似，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但孙祥怎么可能是姚公子！
不仅外貌完全不同，声音也不同。
想改变声音倒是不难，只须用银针扎进嗓门处的几个穴位。
这么一想，眼睛不觉盯向孙祥喉咙处的穴位。
火光并不亮，照得一切都红蒙蒙的，瞧不清楚，看不出什么异样。
尧一鸣见她眼神古怪，心里想到了什么，知道不妙，立即道：“我的伤势怎么样？”
金荷回过神，笑了笑，“没有大碍。快好了，你忍着点，会有些疼。”
银针搓动几下，尧一鸣陡觉胸内气血翻涌，“哇”一声，喷出一口血。
“现在舒坦了吧。”金荷笑着道。
尧一鸣点点头，“你真是神医。”
两人说笑几句，尧一鸣重新穿好衣服。
刚才剑上的肉已经烤得半熟，金荷又拿起来继续烤。
心内却思绪纷乱。
这个孙祥会不会是姚公子？
从未听闻人能改变相貌，莫非世间有这种神奇的医术？
他若不是，为什么那件背心、胸前的痣与姚公子那么像，他的气息给我的感觉也像！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吃完肉，腰间系着的水囊都在，喝了水，都觉有了些精神。
谷底静悄悄，金荷依然担心有黒脚三花蛇或别的猛兽，又提着剑巡查了一圈，没发现活物，这才放下心。
想来猛兽从上面摔下来，非死即重伤，对人构不成威胁。
回到火堆旁，又烤了一些肉，留着明天吃。两人身上都有伤，精气神不足，继续闲聊一会，便都昏沉沉睡过去。
清晨，万籁俱寂，金荷首先醒来。孙祥正侧身睡着，背朝着自己。
望着孙祥的背影，金荷只觉头皮一炸，心里惊道：简直与姚公子的背影一模一样！
当初在山洞里与姚公子朝夕相处，对他的睡姿再熟悉不过。
金荷顿觉浑身的血直往头上涌，身子竟微微发颤，怎么也控制不住。
难道他真是姚公子，是尧一鸣？
深深吸口气，过了片刻，终于镇定下来。
尧一鸣忽地翻了个身，依然在睡。
他翻身的姿势，也与姚公子一样。金荷瞧着，又是一愣。
以前在山洞里，姚公子醒来前都要翻身几次。
玄清门的弟子都习惯了早起，估计他快要醒了。想到这，心头忽然冒出个主意。
真是条妙计！金荷心内得意，对着昏睡的孙祥轻声道：“姚公子，姚公子……”
尧一鸣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脑海中顿时出现一个山洞，似一个温馨的小屋，金荷正在轻声叫自己醒来。
便支吾道：“嗯、嗯……”
一瞬间，金荷似遭了雷击，只觉头皮发麻，完全愣住！
孙祥的嘴角露出了笑容，脸上充满了温馨，仿佛正做着美梦。
金荷瞧着，泪水倏地冲出眼眶。
他就是姚公子，是尧一鸣！
除了他，世上不会有第二人愿意冒死跳下来救我。
他如此有情有义，在舍利塔中怎么会杀害那么多无辜的同门？
他是如何换脸的？
他为什么又来玄清门？
……
脑中思绪纷乱，一团糟。呆坐着一动不动，眼前的景象渐渐迷离起来，所有杂念、回忆都消融在虚空里，成了灰蒙蒙一团。
好像金荷真的在叫我。尧一鸣忽然一激灵，从睡梦中醒来。
只见金荷的脸上挂着泪水，双目失神，在发呆。
心里顿时猜到了什么，一瞬间完全清醒，立即坐起来，探着目光问：“你怎么了？”
金荷回过神，赶紧擦去泪水，尴尬地笑了笑，“没什么，刚才做了个噩梦，在梦中哭了。我刚刚醒，仍然忍不住在哭。”
“我们要抓紧回到地面。”金荷怕他追问，岔开话题，“把昨晚的肉再烤烤，我们吃完就走！”
尧一鸣讷讷地应几声，心中却异常懊恼。
刚才是在做梦吗？
我明明听到她在叫“姚公子”，这究竟是不是梦？
莫非她真的在叫我，以此来试探？
金荷麻利地烤起肉，一声不响。
尧一鸣瞧着她，也不出声。
清晨的空气非常凉爽，四周一片宁静。场中的气氛让人感到不自在，两人都觉得别扭。见她突然变得这样，尧一鸣心中更有了把握：她刚才肯定在叫我，见我答应了，便认定我是尧一鸣。
所以忍不住流下泪水。
唉，终是瞒不了她！
玄清门的各山峰上都有我的通缉令，她肯定知道丧心病狂的柳星风便是尧一鸣。
尧一鸣心里叹着气，这才感到胸口隐隐作痛，服下几粒丹丸，开口道：“我有没有说梦话？”
好像在没话找话讲。
金荷笑了笑，“没有。”
“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听到有人在说着什么，就稀里糊涂应几声。不知是不是在做梦。”
两人都笑起来。
气氛似乎缓和下来，没那么尴尬了。
“能吃了。”金荷说着，把烤肉从剑上取下来，递给孙祥。
“我以前在深山里采药时救过一个人，那人姓尧，跟通缉犯尧一鸣一个姓。”
孙祥嘴里吃着肉，好像很饿，大口嚼着，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点点头。
金荷瞧着他，眼珠一转，继续道：“你看通缉令上，那个尧一鸣真是相貌堂堂，想不到却是那么的心狠手辣、丧尽天良。唉，真是毫无人性，难怪都讲人心隔肚皮。”
孙祥郑重点点头，咽下嘴里的肉，开口道：“是啊，人不可貌相嘛。但或许另有隐情，我听过别的传言。”
“哦，什么传言？”金荷微微一愣。
孙祥笑了笑，“纯粹是个传言，没有依据的，或许是恶意中伤。你就是听听，不要传出去。有人认为尧一鸣是背了黑锅，那十八个师兄弟不是他杀的，毕竟当时还有冷堂主在场。”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当时尧一鸣体内有严重的火毒，若是逃跑时被冷堂主所伤，那舍利就是被冷堂主抢去了。
冷堂主还杀了那些同门嫁祸给尧一鸣。
他说这话是有意还是无意？
他在为自己开脱吗？
还是在暗示我？
金荷瞧了瞧孙祥，心里拿捏不准。
他也可能不是尧一鸣。他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了叫声，随口答应也正常。
而且从未听闻过换脸这种事。
金荷顿觉脑中乱糟糟，仿佛缠着一团丝麻。
孙祥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出声。
两人闷声吃完肉，便赶紧沿着谷底走，希望能尽快找到出路爬上去。
谷底有许多动物的尸体，还有几个同门的尸体，瞧着心酸。
那条长绳已经收了起来。断虹匕没找到，估计仍然插在崖壁的石缝里。尧一鸣无可奈何，捡起一柄同门的剑，继续往前走。
两人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裂谷的尽头。
崖壁太过陡峭，很难爬上去。
只能往回走，也许到了另一头能有好运气。
又走了近一个时辰，走走歇歇，吃了些烤肉，终于来到另一端。
两人这一路走来，已经把这条裂谷探查了一遍，两侧都是陡峭的崖壁，没有出口。最高处有十来丈，最低的地方也有五六丈。刚才落下的地方约有八丈高。
“没别的办法，我们只能爬上去了。”
尧一鸣早就猜到最终可能要爬上去，刚才一直在观察沿途的崖壁，想寻到一个最适合攀爬的地方。但一路走来，始终没见到满意的。
“最好的地方，是我们落下的那儿。”
两人又回到了原地。孙祥指着上方，“你看，我的匕首插在了石缝里。刚才地震，这里被震得最狠，崖壁上的石缝特别多。”
金荷仔细看着，点点头。
“我的匕首无坚不摧，不会折断。可以爬到那儿，拿着匕首插进石缝里，慢慢爬上地面。”
金荷瞧着，脸上露出欣喜，“是啊，应该能爬上去！”
孙祥笑了笑，“天无绝人之路，总能想出办法的。”
两人都由衷地笑起来。
“我的手腕昨天受了伤，又酸又疼，使不出多大力气。你来爬吧。”孙祥说着，脱下玄钢软玉甲，“这是我家传的宝甲，全靠它我才没摔死，你快穿上。”
这说话的语气、神色，与尧一鸣一模一样。金荷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里顿时乱乱的，不知该说什么，便乖乖听他安排，穿上了宝甲。
这才缓过神，深深吸口气，“谢谢你，我会安全上去的！”
说着把绳子系在腰间，长剑也不带，往上攀爬。
匕首离地面三丈多高。金荷小心翼翼，总算到了那儿。拿到了匕首，心中踏实了。
尧一鸣瞧着，高兴地大喊，“好、好！”
金荷也兴奋得满脸含笑，朝他看了看，点点头。
有了匕首，攀爬便容易了些，见到石缝就用力插进去。幸亏这片崖壁上石缝特别多，一直通到地面。攀了约一刻钟，终于到了上面。
金荷激动地跳起来，泪水也跟着流下来。
他为了救我可以不顾自己的性命，怕我摔下来便把宝甲给我穿上。除了姚公子，没人能这样真心对我！
他就是姚公子，真心爱我的姚公子！
但现在不能与他相认。我即使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他也不会承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