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母亲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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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谢桑妍从外面拎着早餐回来的时候，谢平康已经醒来了，医生们正在为他做检查。
“爸！”谢桑妍激动地要冲过去，还是理智的母亲阻止了她：“现在医生还在检查，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
谢桑妍朝母亲点点头，但还是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看着医生检查完走出病房，谢桑妍第一个冲了上去，拉着医生就问。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人是醒了，但是他的心脏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要再住院观察一阵子。”
言罢，医生自己走了。谢桑妍知道父亲的病发这次一定很严重。她冲进病房，坐在父亲的身边。
谢桑妍看着有气无力的父亲，心里十分难受，蹙着双眉，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谢平康原本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自从破产以后谢桑妍觉得他的皱纹也慢慢地出来了，整天都是叹气，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悠然自信的样子。此刻的谢平康看见谢桑妍如此紧张，为了安抚女儿的心，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没事，爸感觉好多了，我们出院吧。”
“不行！”一听说要出院，谢桑妍立刻板起面孔，说道：“爸，刚刚医生没有告诉你吗？你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看着女儿一副快要生气的样子，谢平康只好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现在的状况，这病房爸爸不能待。”
“爸，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就算我们家现在的状况不好，但是你的病更重要不是吗？要是连身体都垮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小妍说得对，你留下来观察几天吧。”谢妈妈在这个紧要关口也说了话。
谢平康看了一眼眉间之间依旧有忧郁神色的妻子，点了点头。谢桑妍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既然要留下来，我先回家去收拾几件衣服。”
“我去吧。”谢妈妈说道。
“妈，还是我去，你在这里照顾你爸爸。”
谢妈妈微笑着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小妍，你在这里陪你爸爸。妈也老了，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年轻力壮的手脚比较麻利。”
“可是拿衣服也是体力活啊。”
“不过是一两件衣服，妈妈拿得过来的，你放心。”
谢桑妍想了想，只好向母亲妥协了：“那您快点回来。”
“好。”
谢妈妈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父女，如此的不舍，这是她活了这一辈子最为亲密的两个人了。
谢桑妍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出神，轻轻地摇了摇母亲的手：“妈，你怎么了？”
“没事。”谢妈妈依旧保持着一副温柔的微笑，说道：“我突然想抱抱你们俩。”
谢平康和谢桑妍对视一眼，谢平康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
谢桑妍却不以为然，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她需要父亲和母亲的力量才能走下去。她向母亲伸出了双手，谢妈妈眼中含着泪将他们父女俩紧紧地抱在怀中。
此时一家三口紧紧地抱在一起，似乎不管是什么力量都不能将他们分离。母亲更是紧紧地抱着谢桑妍，几乎是含着泪在她的耳边说道：“今后，一定要努力地活着，不管遇见什么困难都要活下去。答应我，小妍，妈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谢桑妍从母亲的怀中出来，笑着为母亲抹去眼泪，突然觉得母亲是不是太悲观了一点，毕竟破产不是好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人破产啊。自己一家最后一定会没事的，谢桑妍笑着为母亲打气，说道：“妈，你放心吧，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一家人同心，我们一定可以迎刃而解的。”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不让眼泪继续泛滥。她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就像儿时一样，摸着谢桑妍的头说道：“妈妈的小妍最乖了，妈妈相信你，你一定会坚强起来的。”说罢，最后一次深深地、依依不舍地看着微笑着用眼光送她离开的两父女最后一眼，决绝地关上了病房的门。病房外的谢妈妈捂着早已哭得花了的脸，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小妍，妈妈对不起你，不要怪妈妈，不要恨妈妈。”
病房中，谢桑妍怕父亲一直坐着无聊，变着法逗他开心，一会儿讲讲笑话，一会儿讲讲在学校发生的趣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病床的一个小角上，这一刻让谢桑妍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每次父亲病发，她都会陪着他，给他讲趣事。然，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谢桑妍突然很感兴趣母亲当年是如何和父亲走到一起的，于是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撒着娇要让父亲把这段过去的记忆重新讲一遍。
伴随着父亲轻柔的声音，谢桑妍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对为爱情奋不顾身的男女。父亲从小就是个孤儿，他爱上了千金小姐，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当年只要有机会，父亲就会偷偷地去母亲的学校偷偷地看她。他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娶她，给她幸福的生活。父亲当年还是一个勇敢的小伙子，他告诉了母亲自己对她的爱慕。而那时的母亲身边不乏追求者，都是一些富贵人家，毕竟母亲的娘家有钱有势而且人又长得很漂亮。但是母亲最后还是接受了父亲的承诺，因为她的善良，她不想要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毁掉一个男孩的雄心壮志。父亲踏上了聚宝之路，而母亲却在学校里爱上了一个风流男子，最后却因为外公的阻止而无疾而终。等到父亲带着最后成功的承诺回来，伤心之下的母亲嫁给了父亲，并且像是赌气一般地和家里的人断绝了来往。而外公也因为母亲的屡教不改而和母亲登报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母亲的世界就只有父亲。而父亲明显就是一个多情的男子，他承诺给母亲的富贵生活和永恒的爱情一辈子都没有变过，依旧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贝捧着。
听完这个故事，谢桑妍看见的是自己的父亲谢平康一辈子奉为宝贝的爱情，她只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向相敬如宾却不知道原来父亲对母亲竟然是这等的爱恋，可以说有了之前的成功生意一切都是爱情的力量，也是母亲给予父亲最为坚强的力量。谢桑妍不知道母亲是否曾经因为赌气嫁给父亲而后悔，但是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未在谢桑妍看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哭泣，除了父亲出事的时候。所以谢桑妍知道，她的父母一定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婚姻。她的母亲就算当年多么的爱那个无缘的男人，如今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生活，怎么能不爱上身边这个痴情的男子？
故事讲完，已经到中午了，谢妈妈还没有来。谢桑妍急了，打了许多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她不安地在病房里踱来踱去，眼皮也一直在跳。不是她迷信，而是事关自己最为重要的人，就算不想担心都难。
谢平康也不时地往门口瞄上两眼，看着女儿担忧的样子，说道：“小妍，要不你去看看你妈妈。”
“不用了爸，妈妈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来了吧。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都这么久了，要来早来了，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连电话也没接。”过了一会儿，谢平康脸色突然转为凝重：“她不会遇见讨债的吧。”
经过爸爸这么一说，谢桑妍更加担心了，但是嘴上还是要安慰病重的父亲：“不会的，爸爸，你不要瞎说。”
“小妍，你妈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已经……”
“爸爸，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谢平康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爸爸也不想再瞒着你了。其实……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什么！”谢桑妍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的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是她不敢妄下决断，她不敢相信：“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谢平康没有办法对着自己女儿清澈的眼睛说出这样的事实，他叹了口气，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小妍，我们的房子也要拿去抵债。不只是公司，现在我们连房子都没有了，上面已经下达指令，我们必须在今天之前搬离那栋别墅。”
谢桑妍整个人完全呆了，原本以为就算是没有公司，没有钱了，还有房子可以让他们一家三口有个避风遮雨的地方，如今连这个地方也没有了。
谢桑妍就像是呢喃一般，呆愣地说道：“妈妈，妈妈知道吗？”
谢平康无奈地点点头，他的眼中满是对于妻女的愧疚。
“我……爸爸，对不起，我想过去看一下妈妈。”
“你放心去吧。”
谢桑妍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她很快地坐上计程车来到自己的家。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她该不会真的一个人遇见那些来封家的人吧，那时候，她又该如何应对，她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如何能够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敌那些壮汉，如今的她一定很伤心。
当谢桑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那些救护车和围着的一群人，她整个人突然觉得很害怕。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一定没事，一定！
她在心中一直呐喊着，但是她的眼光却怎么也不能离开那一群医护人员围着的地方，那是一个担架，但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那上面躺着的人被白色的单子盖住了，谢桑妍的心颤抖了一下，尽管看不见躺在下面的人到底是谁。她也不敢想躺在下面的人会是谁，她不顾一切向门冲过去，然而却被两个人给拦下来。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阻止着谢桑妍：“你干什么！”
谢桑妍目光坚定：“这是我家，我要进去。”
“这里已经封了，不是让你们今天之前就要搬离这里吗，那是你们家的行李。”
其中一个人指着旁边大大小小的行李箱。
“那我妈呢，我妈呢，她早上说要过来拿衣服的，她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你妈是哪位，不许在这边闹事，快拿着东西走了。”其中一个人很凶地对着谢桑妍吼。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来的时候里面有个女的自杀了，他们这些邻居说是这家的太太，应该是你妈吧。”
自杀！
谢桑妍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是，那不是我妈，我妈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不会，不会的……”谢桑妍就像是要崩溃一样地嘶吼着。
那个凶巴巴的人显然很不耐烦，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人就在那儿，你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第二天，当谢桑妍从外面拎着早餐回来的时候，谢平康已经醒来了，医生们正在为他做检查。
“爸！”谢桑妍激动地要冲过去，还是理智的母亲阻止了她：“现在医生还在检查，你乖乖的，在这里等着。”
谢桑妍朝母亲点点头，但还是焦急不安地走来走去。
“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
看着医生检查完走出病房，谢桑妍第一个冲了上去，拉着医生就问。
医生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人是醒了，但是他的心脏病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还要再住院观察一阵子。”
言罢，医生自己走了。谢桑妍知道父亲的病发这次一定很严重。她冲进病房，坐在父亲的身边。
谢桑妍看着有气无力的父亲，心里十分难受，蹙着双眉，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
谢平康原本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自从破产以后谢桑妍觉得他的皱纹也慢慢地出来了，整天都是叹气，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悠然自信的样子。此刻的谢平康看见谢桑妍如此紧张，为了安抚女儿的心，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没事，爸感觉好多了，我们出院吧。”
“不行！”一听说要出院，谢桑妍立刻板起面孔，说道：“爸，刚刚医生没有告诉你吗？你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看着女儿一副快要生气的样子，谢平康只好宠溺地摸着女儿的头发，说道：“傻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家现在的状况，这病房爸爸不能待。”
“爸，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就算我们家现在的状况不好，但是你的病更重要不是吗？要是连身体都垮了，那还有什么希望！”
“小妍说得对，你留下来观察几天吧。”谢妈妈在这个紧要关口也说了话。
谢平康看了一眼眉间之间依旧有忧郁神色的妻子，点了点头。谢桑妍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既然要留下来，我先回家去收拾几件衣服。”
“我去吧。”谢妈妈说道。
“妈，还是我去，你在这里照顾你爸爸。”
谢妈妈微笑着对自己的女儿说道：“小妍，你在这里陪你爸爸。妈也老了，待会儿要是有什么事，你年轻力壮的手脚比较麻利。”
“可是拿衣服也是体力活啊。”
“不过是一两件衣服，妈妈拿得过来的，你放心。”
谢桑妍想了想，只好向母亲妥协了：“那您快点回来。”
“好。”
谢妈妈站在一边看着这两个父女，如此的不舍，这是她活了这一辈子最为亲密的两个人了。
谢桑妍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出神，轻轻地摇了摇母亲的手：“妈，你怎么了？”
“没事。”谢妈妈依旧保持着一副温柔的微笑，说道：“我突然想抱抱你们俩。”
谢平康和谢桑妍对视一眼，谢平康笑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一套。”
谢桑妍却不以为然，以后他们要面对的事情太多了，这是一个新的开始，她需要父亲和母亲的力量才能走下去。她向母亲伸出了双手，谢妈妈眼中含着泪将他们父女俩紧紧地抱在怀中。
此时一家三口紧紧地抱在一起，似乎不管是什么力量都不能将他们分离。母亲更是紧紧地抱着谢桑妍，几乎是含着泪在她的耳边说道：“今后，一定要努力地活着，不管遇见什么困难都要活下去。答应我，小妍，妈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了。”
谢桑妍从母亲的怀中出来，笑着为母亲抹去眼泪，突然觉得母亲是不是太悲观了一点，毕竟破产不是好事情但是也有很多人破产啊。自己一家最后一定会没事的，谢桑妍笑着为母亲打气，说道：“妈，你放心吧，不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一家人同心，我们一定可以迎刃而解的。”
母亲深吸了一口气，不让眼泪继续泛滥。她露出一个坚定的笑容，就像儿时一样，摸着谢桑妍的头说道：“妈妈的小妍最乖了，妈妈相信你，你一定会坚强起来的。”说罢，最后一次深深地、依依不舍地看着微笑着用眼光送她离开的两父女最后一眼，决绝地关上了病房的门。病房外的谢妈妈捂着早已哭得花了的脸，断断续续地说道：“对不起，小妍，妈妈对不起你，不要怪妈妈，不要恨妈妈。”
病房中，谢桑妍怕父亲一直坐着无聊，变着法逗他开心，一会儿讲讲笑话，一会儿讲讲在学校发生的趣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病床的一个小角上，这一刻让谢桑妍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从前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每次父亲病发，她都会陪着他，给他讲趣事。然，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谢桑妍突然很感兴趣母亲当年是如何和父亲走到一起的，于是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撒着娇要让父亲把这段过去的记忆重新讲一遍。
伴随着父亲轻柔的声音，谢桑妍的面前似乎出现了一对为爱情奋不顾身的男女。父亲从小就是个孤儿，他爱上了千金小姐，也就是自己的母亲。当年只要有机会，父亲就会偷偷地去母亲的学校偷偷地看她。他告诉自己将来一定要娶她，给她幸福的生活。父亲当年还是一个勇敢的小伙子，他告诉了母亲自己对她的爱慕。而那时的母亲身边不乏追求者，都是一些富贵人家，毕竟母亲的娘家有钱有势而且人又长得很漂亮。但是母亲最后还是接受了父亲的承诺，因为她的善良，她不想要因为自己的拒绝而毁掉一个男孩的雄心壮志。父亲踏上了聚宝之路，而母亲却在学校里爱上了一个风流男子，最后却因为外公的阻止而无疾而终。等到父亲带着最后成功的承诺回来，伤心之下的母亲嫁给了父亲，并且像是赌气一般地和家里的人断绝了来往。而外公也因为母亲的屡教不改而和母亲登报断绝关系，从此以后，母亲的世界就只有父亲。而父亲明显就是一个多情的男子，他承诺给母亲的富贵生活和永恒的爱情一辈子都没有变过，依旧把她当成手心里的宝贝捧着。
听完这个故事，谢桑妍看见的是自己的父亲谢平康一辈子奉为宝贝的爱情，她只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向相敬如宾却不知道原来父亲对母亲竟然是这等的爱恋，可以说有了之前的成功生意一切都是爱情的力量，也是母亲给予父亲最为坚强的力量。谢桑妍不知道母亲是否曾经因为赌气嫁给父亲而后悔，但是这么多年来，母亲从未在谢桑妍看见或者看不见的地方哭泣，除了父亲出事的时候。所以谢桑妍知道，她的父母一定是建立在爱情之上的婚姻。她的母亲就算当年多么的爱那个无缘的男人，如今将近二十年的夫妻生活，怎么能不爱上身边这个痴情的男子？
故事讲完，已经到中午了，谢妈妈还没有来。谢桑妍急了，打了许多通电话都没有人接，她不安地在病房里踱来踱去，眼皮也一直在跳。不是她迷信，而是事关自己最为重要的人，就算不想担心都难。
谢平康也不时地往门口瞄上两眼，看着女儿担忧的样子，说道：“小妍，要不你去看看你妈妈。”
“不用了爸，妈妈应该过一会儿就会来了吧。我要是走了，你怎么办。”
“都这么久了，要来早来了，不会是遇见什么事了吧，连电话也没接。”过了一会儿，谢平康脸色突然转为凝重：“她不会遇见讨债的吧。”
经过爸爸这么一说，谢桑妍更加担心了，但是嘴上还是要安慰病重的父亲：“不会的，爸爸，你不要瞎说。”
“小妍，你妈没有告诉你，我们已经……已经……”
“爸爸，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谢平康叹了口气，说道：“事到如今，爸爸也不想再瞒着你了。其实……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什么！”谢桑妍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她的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但是她不敢妄下决断，她不敢相信：“爸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谢平康没有办法对着自己女儿清澈的眼睛说出这样的事实，他叹了口气，沉默许久，终于开口：“小妍，我们的房子也要拿去抵债。不只是公司，现在我们连房子都没有了，上面已经下达指令，我们必须在今天之前搬离那栋别墅。”
谢桑妍整个人完全呆了，原本以为就算是没有公司，没有钱了，还有房子可以让他们一家三口有个避风遮雨的地方，如今连这个地方也没有了。
谢桑妍就像是呢喃一般，呆愣地说道：“妈妈，妈妈知道吗？”
谢平康无奈地点点头，他的眼中满是对于妻女的愧疚。
“我……爸爸，对不起，我想过去看一下妈妈。”
“你放心去吧。”
谢桑妍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她很快地坐上计程车来到自己的家。不知道母亲怎么样了，她该不会真的一个人遇见那些来封家的人吧，那时候，她又该如何应对，她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如何能够凭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去敌那些壮汉，如今的她一定很伤心。
当谢桑妍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看着那些救护车和围着的一群人，她整个人突然觉得很害怕。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一定没事，一定！
她在心中一直呐喊着，但是她的眼光却怎么也不能离开那一群医护人员围着的地方，那是一个担架，但是和以往不一样的是，那上面躺着的人被白色的单子盖住了，谢桑妍的心颤抖了一下，尽管看不见躺在下面的人到底是谁。她也不敢想躺在下面的人会是谁，她不顾一切向门冲过去，然而却被两个人给拦下来。
两个壮汉一左一右阻止着谢桑妍：“你干什么！”
谢桑妍目光坚定：“这是我家，我要进去。”
“这里已经封了，不是让你们今天之前就要搬离这里吗，那是你们家的行李。”
其中一个人指着旁边大大小小的行李箱。
“那我妈呢，我妈呢，她早上说要过来拿衣服的，她去哪里了？”
“我怎么知道你妈是哪位，不许在这边闹事，快拿着东西走了。”其中一个人很凶地对着谢桑妍吼。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来的时候里面有个女的自杀了，他们这些邻居说是这家的太太，应该是你妈吧。”
自杀！
谢桑妍在听见这两个字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不是，那不是我妈，我妈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做的，不会，不会的……”谢桑妍就像是要崩溃一样地嘶吼着。
那个凶巴巴的人显然很不耐烦，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人就在那儿，你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