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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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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朱被打的浑身是伤,没有晋级成为天殿弟子,因为她是越级挑战,大长老看在她战斗颇出色的份上,破格晋为地殿弟子。我看着她的惨样,越来越觉得自己前途多舛。

    拽了胡医师前来帮朱朱治伤,这次却没有发挥上次像我一样的神奇效果,经我们逼供之下,胡医师苦逼的声称他并没有藏拙,医术也没有提高,最后他被阴华,韩月撵的在三清殿乱窜。

    我去找峰小爷替朱朱疗伤,一开始他还得瑟的不答应,最后我答应帮他绣五块帕子这才成交。

    两天之后,我们接到小白的通知,所有晋级弟子前往三清主殿接受殿主封赏。

    三清主殿我是去过一次的,这次再去,什么都没变,就连那颗狂跳不止的心都没变。

    大批的弟子全部站在殿外,经由大长老念到名字,然后逐个进入殿内接受殿主的赏赐。冰山男说的对,只要晋级了果然就有一个单独晋级殿主的机会。

    一个个人殿弟子在念到他们名字的时候一下子狂喜起来,但是在踏进殿内的时候,脸色立即煞白,肩膀也垮了下来,步子迈的颇为沉重,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威压,我记起小白似乎说过这里有很强的结界,若是实力太弱的人是承受不了。我担忧的看着我和冰山男,我们都是没什么灵力的人,会不会还没迈进门就被威压压的吐血呢。

    冰山男心思一向细腻,自然也是发现了此次的不寻常,他抬头望望周围,皱着眉头,低语道:“这就是强大的力量吗?”

    我觉得这个力量对我来说太过遥远,目前不是我所思考的问题,还是脚踏实地的过好面前的坎对是正确的,我问冰山男:“你希望殿主赏赐你什么?”

    他沉默了半响,才回道:“我想要“沧澜””。

    我点点头,就知道冰山男想要那柄黑色巨弓,我拍拍他,“我有预感,你一定会得到的。”

    他看着我不说话,显然对我的说辞不以为然,沧澜是长老才有资格持有的,他不过一个刚晋升的地殿弟子,轮谁都轮不到他。

    我拍着胸脯保证道:“要不我们打个赌?若你的赏赐是沧澜,你就多说说话,若你的赏赐不是沧澜,那我就少说说话,不烦你,怎么样?”

    他瞥了个“你真无聊”的眼神,再也不看我,盯着大殿门口。

    紧接着一会,大长老终于把眼神投在我的身上,然后是一句慈祥的轻唤:“下一个,夏陌末。”

    一听到念到了我的名字,我突然精神一震,仿佛回光返照了一般,我抿抿嘴唇,再搓了搓脸,再理了理衣服,再把头发撩顺,再猛力的拍打了几下脸颊,想把肤色拍的红润一点,然后转头边眨着眼睛边问着冰山男:“你看我这个样子,不丢人吧?”

    有了第一次浑身脏兮兮,黑不拉几,还被误认为是男子,第二次当着殿主的面光着脚脱衣服洗澡,以及第三次光着一双脚还把袖子裤脚扎起来的“光辉形象”,我觉得这次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再丢人了,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我糟糕的形象给挽救回来。于是我一大早就好生的梳洗了一番,阴华说我这是打扮好了去见公婆,我觉得她文化程度太不高了,太不会比喻了,于是当时口快的就纠正了她的话:“这明明是打扮好了去会情郎嘛。”说完之后就觉得诧异,话说谁是情郎来着?

    冰山男沉默的看着我不说话,我以为他就这样没什么表情动作的时候,他突然抬手把我鬓角的头发撩到耳后,然后淡淡的点了个头。

    得到冰山男的首肯,我吸了一口气,待吸完这口气,憋在心里的勇气仿佛随着那气泄光了一般,双脚突然钉在了地面上一样,这感觉比我上擂台还要紧张,我站在原地不动,冰山男看了眼我,看我还不动,眼神突然冷了下来,我搓着似乎要冻僵的双臂,立即远远的逃开,然后拐了个弯走上前去。

    大长老站在门口对我笑笑,双手摸了下我的头顶,淡淡道:“进去吧。”我点头,同时做好心理准备,在心里念叨着,夏陌末,在这时候可别再丢人了,若是被压迫的吐血了你有什么脸见殿主啊。所以,等下一股脑的就冲进去,在殿主手上抢了赏赐的东西就跑出来,应该能忍受的了。

    打定了主意,我一个大步就推开门,然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进大殿,千算万算,唯独忘了算今时不同往日,这大殿的摆设已经改变了,于是我以八百码的速度奔进去,立即撞在了一个六扇屏风上,由于我冲击力颇大,那屏风经不住我猛力的一撞,于是我连人带屏风哐当一声就跌在了地上。

    我抽着嘴角,刚刚屏风的尖部刮了一下我的嘴唇,屁股也被跌的老疼,于是我以抽着嘴角兼揉着屁股的姿势仰头一抬,却正正对上殿主犹如谪仙下凡的仙姿。

    前方是一个大红软椅,他身前放了一个巨大的檀木桌,桌上放了两个香炉,有袅袅的余香散开,他凝白的手端着一个白底青釉的瓷杯,指骨分明的手指搭在茶盖上,那茶盖仿佛也沾上了仙气,格外晶莹剔透。他穿一身白色锦服,披了一件雪白大氅,洁白晶莹的软毛服帖的围在他的肩上,平添一种雍容和高贵,他表情依旧生硬,周身染了些雾气,衬得白的肤,红的唇,透着一种别样的诱人,是一种明知会深陷却还义无反顾的沉沦,他眉眼清冷,此时听到声响微挑着眼看着我,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美的无可挑剔。

    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我,都极其令人生笑而且觉得弱智。

    他搁下茶盏,茶盏碰到桌面,清脆的一声响,而我在那个清脆的响声之后,我听到自己心跳如擂鼓。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你,这是做甚?”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淡,好在表情终于有些变化。

    “我,我,打蚊子。”支吾着说完,突然想揍自己一顿,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哦……?”他拖长了声音,我听的更加的紧张,仿佛下一刻心都要跳出来一样,脸上也火辣辣一片,“那蚊子可真大!”他一句收尾,收的我有点没明白什么意思,就听到他下一句道:“还能起来吗?”

    我立即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的抚顺自己的衣服,再装作毫不经意的撩了撩头发,同时低头骂了自己一句白痴。

    “过来。”他清清淡淡的一句,不是命令的口吻,可是我却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步子往前迈的时候,我想到了一句话,这或许就是久居高位的威严,即使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都注定是不平常的。

    我微微抬头,只看着他的衣领不敢看他的脸,心跳的更加厉害,他双手平放着,突然手中显现出来一把精致的刻着大朵曼陀罗花纹的青色剑,我看的一愣,一愣间他双手已经递上来给我,我连忙低着头接过,然后伏地,下跪,“谢殿主赐剑!”

    头顶没了声音,我不敢有任何动作,低头间看到他白色祥云靴有了变化,细看之下,却是走到了我的面前,我一颗心都要从嘴里跳出来,喉间不停的吞咽着口水,握紧双手的剑都渗出细汗。

    他来到我面前,没有任何声音,就在我等的几乎要休克的时候,头顶上突然有了什么动作,我沉下心去感觉,似乎是殿主插了一个类似簪子的东西在我发髻上。我微微抬头,正看到他手移开我的头顶,他不看我,仔细的端看着我头顶,似乎在思考着该摆什么位置,他停了半停,又伸手移出簪子,然后斜插在我的发髻上。

    “唔”,我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一动,似乎是个赞许的寓意。然后他垂下眼帘细看了我一眼,就是这一眼,我仿佛从头顶到脚下被雷劈了一般,也是这一眼,我突然想起了某个故事中的一句话:“如果那时我意识到自己情窦初开,那么我一定会把自己许配给他,可是恰好那个时候,在他的手离开我的眼睛时,我心如擂鼓,却不知道擂鼓的原因……”

    一瞬间,一道清晰的意识灌入我迷橙的脑海,这道意识叫做:“我情窦初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