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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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璃本以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烦心的，可是偏偏那烦心的事情，全都冲着她来了。趁着萧玄昱出京城办公，皇后再次召唤季璃进宫，也正式向季璃开口提了，关于无双郡主的事情。
“无双和老四是青梅竹马，可惜这孩子之前一直都不说，不然就是她嫁给老四了。”皇后叹息一声，装作烦恼：“如今，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老四，也不介意与你平起平坐。”
季璃扬眉：“皇后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是直接下旨赐婚了？”
“自然是想让你回去和老四说一声，争取早日迎娶无双进门。”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办不到，无双郡主既然这么想嫁给我家王爷，何不自己去说？若是王爷愿意娶，那么我绝不会阻拦。”季璃淡定的回道：“皇后，对我家王爷还真是上心。”
皇后被拒绝，脸色难看，但是季璃说的也在理，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
季璃离开皇后的寝宫，心里堵得慌。
回去的路上，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季璃看见了萧玄韫，他坐在凉亭下，手执一卷书，有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鬓发，带着一股子仙气。
季璃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我发现只要我进宫，都能遇见你。”
萧玄韫放下书，微微勾唇，因为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啊。
“在看什么？”季璃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一些杂书罢了。”萧玄韫看着季璃：“你不开心？”
季璃摸摸自己的脸：“这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你的脸上写了不开心三个字。”他看着她，眸光中带着担忧：“是不是皇后找你麻烦了？”
“那倒不是。”季璃撑起下巴回道：“你知道无双郡主吗？”
季璃提到无双，萧玄韫顿时猜到了她在不开心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掩盖了眼中的复杂，而后道：“无双是个可怜人儿，从小失去了父母，一直养在宫里。虽然有父皇的疼爱，毕竟是寄人篱下。那时候大哥二哥年纪也不大，经常背地里欺负无双。说起来，老四老五倒是和无双的关系很不错。”
三个没有了最亲的亲人的小孩，聚在一起相互温暖着彼此。那段他最艰难的时光里，有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孩在陪着他吗？季璃知道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所有的思绪，就这样出现了，怎么也挡不住。
“璃儿，你也不用担心，你现在才是老四的王妃。”萧玄韫缓缓的开口安慰，而后将手放在心口，在心里慢慢的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嗯哼，我当然没有担心。”季璃决定甩开这一切的烦恼，只要王爷大人没说，就当没发生吧。她看着萧玄韫，突然道：“我师傅好像和我说，你的腿是因为中毒，才直不起来的，对吧？”
“是。”
“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个朋友，他素有医白骨的名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帮你瞧瞧。”
萧玄韫震惊：“还有这样的人，为何我都未曾听说过？”那些年，他为了治腿，已经寻遍天下名医了。
“江湖儿女，最不希望的就是和官家扯上关系，再说他那人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就连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也少。”
“若是能……我的腿……”萧玄韫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你也不要有太多希望，毕竟你的腿疾有很多年了，能不能治好，我也说不准。”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萧玄韫坚定的看着季璃：“只要能站起来，我都愿意尝试。”
季璃抬手拍他的肩：“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先联系他。”
回了王府，季璃当即就给那位医术高超的朋友修书一封，告诉他，她不久即将去拜访他，让他好酒好肉的准备着。
萧玄昱晚间才回来，一身风尘仆仆，明显是赶回来的。得知季璃已经睡下了，他先去洗了澡，干干净净的钻进了被子。
季璃没有睡着，也知道萧玄昱回来了。萧玄昱进了被子，她就立即远离了他。
萧玄昱抬手环住季璃的腰，将她拉到身边来：“我吵醒你了？”
季璃嗅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啧啧声道：“只有偷腥的人，一回家才会先洗澡。”
萧玄昱：“……赶路回来，身上全是灰，自然要洗洗。”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季璃大笑：“所以王爷大人是在向我解释你没有去偷腥吗？”
他掐着她的腰：“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要是王爷大人有了其他女人，那我就不要你了。”季璃意有所指：“我去找更多的小美男，和我师傅一样，哈哈。”
萧玄昱黑脸：“你敢！”他将她扣在怀里：“你若是找一个，本王就杀一个，你若是找一双，本王就杀一双。”浓浓的占有欲喷薄而出，萧玄昱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杀意。哪怕只是想想，她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他都要发疯。他等了这么多年才拥有的，怎么能让给别人？
季璃抬手捂着他的唇：“可是王爷大人，我是认真的。”如果将来你娶了无双郡主，或者是别人，那么你就不再是我的良人了。
“不会，你绝对没有机会离开本王。”不知为何，萧玄昱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好像真的会失去她一样。
季璃扬唇，王爷大人但愿你说到做到咯。
“我这次出去，无意间收到了这个东西。”萧玄昱转开了话题，伸手自怀里将东西放在季璃的眼前。
在黑暗的环境中，那玉坠还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季璃惊讶的接过来，用手感受着触感和形状：“这……”
“我无意间在当铺见到的，和温初初的那一枚玉佩材质是一样的。你的这一块，应该能和温初初的那块拼起来。”当时，他看见的时候，就觉得这玉坠很亲切，仔细一看又觉得眼熟，于是他就将玉坠买了下来。
季璃摸着玉坠，这个玉坠一边是平滑的半弧，另一边则很不规则。她用手摩挲着玉坠的表面，很快就感觉到了一处凹凸不平：“这就是我当年卖出去的玉坠。”这一处凹凸不平是她特意用东西刻上去的。
“璃儿，你的身世我一直在派人寻找。”
季璃微笑：“其实不用找了，我也不想知道了。现在有你，有师傅……唔，还有温初初，就够了。”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我在你心里是第一吗？”虽然不是她心里的唯一，但是她第一个说的是他。
季璃：“排名不分先后。”这个都要计较，他可真是幼稚。
“本王是要陪你过一辈子的人，比起你师傅和温初初，自然要重要百倍。”
季璃无奈：“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真拿他没办法。
洛阳。
武林大会快要结束了，武林盟主也要选□□了。楚轩无心竞选，但是第一山庄的地位，在江湖中依旧是数一数二的。
越是临近结束，楚轩越忙，温初初也体谅他，很少过去打扰他。
楚若云带着一批江湖朋友来别院做客，“无意”撞见了温初初，楚若云介绍：“大家知道这位是谁吗？”
男男女女的江湖人都看向温初初，他们都是江湖新人，不认识温初初这张脸。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面狐狸，赏金榜上的第一，现在却成天赖在我表哥家里不愿意走。”楚若云说话刁钻刻薄。
温初初皱眉：“我不是玉面狐狸。”她说自己就算了，却不能坏了璃儿的名声。
“哟，连自己的名号都不敢承认了。”楚若云嘲笑：“怕丢人吗？”众人也跟着一起嘲笑。
温初初神情微厉：“楚姑娘，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就像外面那个到处咬人的疯狗。”
楚若云大怒，扬手就要打温初初。温初初避开，并且抓住她的手：“恼羞成怒？不过是商贾之女，凭着几个臭钱，就以为买到朋友了？天真的姑娘。”她说着，猛地将楚若云推开，楚若云踉跄倒地，瞪着温初初说不出话来。
温初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就缠着你表哥怎么了？”官家千金，气场大开，死死的压制着楚若云，喘不过气来。
楚若云眼泪汪汪的看着温初初，她身边的朋友也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不能管，纷纷告辞了。
温初初嘲笑：“这些就是你交往的朋友，还真垃圾。”
“我……我……我要告诉表哥！”楚若云跺脚。
温初初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楚轩，她勾唇：“那么我们来试一试，你表哥会心疼谁？”她伸手抓起楚若云的手，“啪”的一声打上自己的脸。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温初初捂着脸，心中后悔应该打轻一点的。楚轩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他看着温初初的脸，再看看呆住的楚若云，大怒：“楚若云，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进别院一步。来人，将表小姐请出去。”
楚若云还来不及解释，楚轩却已经十分心疼的抱住了温初初：“初初，对不起，让你受伤害了。”
温初初推开他，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质疑，最后她转身：“你不要跟过来，我想静一静。”明明是自己获胜了，可是温初初一点也不高兴，她竟然对喜欢的人耍这样的手段。
还有……他为何不问清楚，就直接做了判断呢？
季璃本以为，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她烦心的，可是偏偏那烦心的事情，全都冲着她来了。趁着萧玄昱出京城办公，皇后再次召唤季璃进宫，也正式向季璃开口提了，关于无双郡主的事情。
“无双和老四是青梅竹马，可惜这孩子之前一直都不说，不然就是她嫁给老四了。”皇后叹息一声，装作烦恼：“如今，她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老四，也不介意与你平起平坐。”
季璃扬眉：“皇后的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征求我的意见还是直接下旨赐婚了？”
“自然是想让你回去和老四说一声，争取早日迎娶无双进门。”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恕我办不到，无双郡主既然这么想嫁给我家王爷，何不自己去说？若是王爷愿意娶，那么我绝不会阻拦。”季璃淡定的回道：“皇后，对我家王爷还真是上心。”
皇后被拒绝，脸色难看，但是季璃说的也在理，所以她也不好说什么。
季璃离开皇后的寝宫，心里堵得慌。
回去的路上，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季璃看见了萧玄韫，他坐在凉亭下，手执一卷书，有风拂过，吹起了他的鬓发，带着一股子仙气。
季璃不由自主的走过去：“我发现只要我进宫，都能遇见你。”
萧玄韫放下书，微微勾唇，因为我特意在这里等你啊。
“在看什么？”季璃在他身边的石凳上坐下。
“一些杂书罢了。”萧玄韫看着季璃：“你不开心？”
季璃摸摸自己的脸：“这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你的脸上写了不开心三个字。”他看着她，眸光中带着担忧：“是不是皇后找你麻烦了？”
“那倒不是。”季璃撑起下巴回道：“你知道无双郡主吗？”
季璃提到无双，萧玄韫顿时猜到了她在不开心什么。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书卷，掩盖了眼中的复杂，而后道：“无双是个可怜人儿，从小失去了父母，一直养在宫里。虽然有父皇的疼爱，毕竟是寄人篱下。那时候大哥二哥年纪也不大，经常背地里欺负无双。说起来，老四老五倒是和无双的关系很不错。”
三个没有了最亲的亲人的小孩，聚在一起相互温暖着彼此。那段他最艰难的时光里，有这样一个可人的女孩在陪着他吗？季璃知道本不应该胡思乱想的，可是所有的思绪，就这样出现了，怎么也挡不住。
“璃儿，你也不用担心，你现在才是老四的王妃。”萧玄韫缓缓的开口安慰，而后将手放在心口，在心里慢慢的将她的名字念了一遍又一遍。
“嗯哼，我当然没有担心。”季璃决定甩开这一切的烦恼，只要王爷大人没说，就当没发生吧。她看着萧玄韫，突然道：“我师傅好像和我说，你的腿是因为中毒，才直不起来的，对吧？”
“是。”
“我在江湖上认识一个朋友，他素有医白骨的名号。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找他，帮你瞧瞧。”
萧玄韫震惊：“还有这样的人，为何我都未曾听说过？”那些年，他为了治腿，已经寻遍天下名医了。
“江湖儿女，最不希望的就是和官家扯上关系，再说他那人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就连江湖上知道他的人也少。”
“若是能……我的腿……”萧玄韫双手握拳放在腿上，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
“只是……你也不要有太多希望，毕竟你的腿疾有很多年了，能不能治好，我也说不准。”
“没关系，只要有一线希望！”萧玄韫坚定的看着季璃：“只要能站起来，我都愿意尝试。”
季璃抬手拍他的肩：“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先联系他。”
回了王府，季璃当即就给那位医术高超的朋友修书一封，告诉他，她不久即将去拜访他，让他好酒好肉的准备着。
萧玄昱晚间才回来，一身风尘仆仆，明显是赶回来的。得知季璃已经睡下了，他先去洗了澡，干干净净的钻进了被子。
季璃没有睡着，也知道萧玄昱回来了。萧玄昱进了被子，她就立即远离了他。
萧玄昱抬手环住季璃的腰，将她拉到身边来：“我吵醒你了？”
季璃嗅着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啧啧声道：“只有偷腥的人，一回家才会先洗澡。”
萧玄昱：“……赶路回来，身上全是灰，自然要洗洗。”
听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季璃大笑：“所以王爷大人是在向我解释你没有去偷腥吗？”
他掐着她的腰：“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要是王爷大人有了其他女人，那我就不要你了。”季璃意有所指：“我去找更多的小美男，和我师傅一样，哈哈。”
萧玄昱黑脸：“你敢！”他将她扣在怀里：“你若是找一个，本王就杀一个，你若是找一双，本王就杀一双。”浓浓的占有欲喷薄而出，萧玄昱说这话的时候，都带着杀意。哪怕只是想想，她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他都要发疯。他等了这么多年才拥有的，怎么能让给别人？
季璃抬手捂着他的唇：“可是王爷大人，我是认真的。”如果将来你娶了无双郡主，或者是别人，那么你就不再是我的良人了。
“不会，你绝对没有机会离开本王。”不知为何，萧玄昱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好像真的会失去她一样。
季璃扬唇，王爷大人但愿你说到做到咯。
“我这次出去，无意间收到了这个东西。”萧玄昱转开了话题，伸手自怀里将东西放在季璃的眼前。
在黑暗的环境中，那玉坠还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季璃惊讶的接过来，用手感受着触感和形状：“这……”
“我无意间在当铺见到的，和温初初的那一枚玉佩材质是一样的。你的这一块，应该能和温初初的那块拼起来。”当时，他看见的时候，就觉得这玉坠很亲切，仔细一看又觉得眼熟，于是他就将玉坠买了下来。
季璃摸着玉坠，这个玉坠一边是平滑的半弧，另一边则很不规则。她用手摩挲着玉坠的表面，很快就感觉到了一处凹凸不平：“这就是我当年卖出去的玉坠。”这一处凹凸不平是她特意用东西刻上去的。
“璃儿，你的身世我一直在派人寻找。”
季璃微笑：“其实不用找了，我也不想知道了。现在有你，有师傅……唔，还有温初初，就够了。”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额头：“我在你心里是第一吗？”虽然不是她心里的唯一，但是她第一个说的是他。
季璃：“排名不分先后。”这个都要计较，他可真是幼稚。
“本王是要陪你过一辈子的人，比起你师傅和温初初，自然要重要百倍。”
季璃无奈：“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真拿他没办法。
洛阳。
武林大会快要结束了，武林盟主也要选□□了。楚轩无心竞选，但是第一山庄的地位，在江湖中依旧是数一数二的。
越是临近结束，楚轩越忙，温初初也体谅他，很少过去打扰他。
楚若云带着一批江湖朋友来别院做客，“无意”撞见了温初初，楚若云介绍：“大家知道这位是谁吗？”
男男女女的江湖人都看向温初初，他们都是江湖新人，不认识温初初这张脸。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玉面狐狸，赏金榜上的第一，现在却成天赖在我表哥家里不愿意走。”楚若云说话刁钻刻薄。
温初初皱眉：“我不是玉面狐狸。”她说自己就算了，却不能坏了璃儿的名声。
“哟，连自己的名号都不敢承认了。”楚若云嘲笑：“怕丢人吗？”众人也跟着一起嘲笑。
温初初神情微厉：“楚姑娘，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就像外面那个到处咬人的疯狗。”
楚若云大怒，扬手就要打温初初。温初初避开，并且抓住她的手：“恼羞成怒？不过是商贾之女，凭着几个臭钱，就以为买到朋友了？天真的姑娘。”她说着，猛地将楚若云推开，楚若云踉跄倒地，瞪着温初初说不出话来。
温初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就缠着你表哥怎么了？”官家千金，气场大开，死死的压制着楚若云，喘不过气来。
楚若云眼泪汪汪的看着温初初，她身边的朋友也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知道有些事情他们不能管，纷纷告辞了。
温初初嘲笑：“这些就是你交往的朋友，还真垃圾。”
“我……我……我要告诉表哥！”楚若云跺脚。
温初初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楚轩，她勾唇：“那么我们来试一试，你表哥会心疼谁？”她伸手抓起楚若云的手，“啪”的一声打上自己的脸。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温初初捂着脸，心中后悔应该打轻一点的。楚轩被这边的声音吸引了，他看着温初初的脸，再看看呆住的楚若云，大怒：“楚若云，从今天开始，你不准再进别院一步。来人，将表小姐请出去。”
楚若云还来不及解释，楚轩却已经十分心疼的抱住了温初初：“初初，对不起，让你受伤害了。”
温初初推开他，目光中带着前所未有的质疑，最后她转身：“你不要跟过来，我想静一静。”明明是自己获胜了，可是温初初一点也不高兴，她竟然对喜欢的人耍这样的手段。
还有……他为何不问清楚，就直接做了判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