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残疾小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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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峰带着李梅花来到小街上，看一看那位用小提琴拉古典音乐讨饭的气质丑女。可是李梅花不管是对这音乐，还是对这气质丑女都很不太感兴趣，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女人长得也不好看，只有一个独奏更没什么意思。李梅花提出要在这条小街上逛逛。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逛街的兴致总是很高涨。
这小街上非常热闹，地上小摊上的东西便宜得很。李梅花出任洪峰集团出纳后，每个月的工资奖金都超十万。吃、住也基本不用花李梅花口袋里的钱，虽然已经很有钱，但是一贯俭朴的她，平时也不太舍得花大钱在高级商场里买东西。除了工作时要穿的职业套装外，平时的李梅花在家里还是穿得很普通、随意。李梅花看到这里的价格很实在、品种也少，购买的兴趣比在大商场购买的兴趣更浓。
街道上人来人往，你挤我，我挤你的，叫卖声总会在耳边响起，想要从路上走过，都要侧着身子才行。李梅花和洪峰边走边看，洪峰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李梅花看着地上的手工艺品小摊。突然，洪峰感觉后背被人撞了一下，嘴巴里的糖葫芦从嘴里掉了下来，刚好掉到了小小的玻璃工艺品上，工艺品玻璃就被砸烂了。玻璃工艺品小摊旁边一个打扮得很妖野的女人也被这人撞了一下，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象狗吃屎一样地趴倒在小摊上，手正巧压在被糖葫芦砸碎了的玻璃工艺品上。
女人的手马上就见血了，女人一看见手被扎得流了血就“啊”地尖叫了起来，用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抓着小摊老板的衣服叫着要赔偿，还向身边一起来的肌肉男撒着娇说：“南哥，好疼，都流血了，你要帮我出气呀！我的手都动不了了。”肌肉男哄了几声指甲女后，一把抓住洪峰的手，凶神恶煞地叫“就是你！不是你砸了玻璃，宝贝也不会受伤的，你也要赔钱！不然的话就别想离开。”
李梅花生怕洪峰出事，连忙抓出一把钱来，也没有数就把钱放进肌肉男的手里。也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小摊老板算是赔他商品的钱。李梅花说：“小峰，我们走吧。这里太复杂了，好乱，还是别逛了。”说完就想拉洪峰离开。
男人很意外地看见李梅花给了大把的钱，那一把钱，肯定超过一千块，就很爽快地撤了抓住洪峰的手。贪得无厌的肌肉男放开洪峰的手后，就拉着摔倒在洪峰后面的那个人的手，也吵着让这个人赔钱。女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小摊老板的手，让小摊老板赔钱。小摊老板见这两个人都不是善类，也自认倒霉地赔了一些钱，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
洪峰说：“凭什么要赔那个女人这么多钱，我的钱给讨饭的，也不给这样的女人。她自己摔跤关我什么事？我不走。”说着就甩开李梅花的手，向后面看着肌肉男，但是却被肌肉男抓住的那个男人给吸引住了。
李梅花见洪峰不走，不停地拉着往前走，嘴里叫着，“小峰，快走！这里很乱，快走吧。出事了，我可没办法回去跟二哥交待。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快走吧。”可是不管李梅花怎么走，洪峰就是不走，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摔倒在地上的男人。
李梅花见拉不动洪峰，转过头来看看。李梅花感到脑子里“轰”的一声，好象晴天霹雳一样地炸开了，因为摔倒在眼前的这个人的样子跟洪海很像，难怪洪峰不肯走。
这个男人的脸部轮廓和洪海很像，剩下的半张脸和洪峰也有一五六分像。男人的双眼已经可能是瞎了，双眼紧闭着，连眼皮附近的皮肤都是黑黑的皱成了一团。这个男人的右腿齐根没了，左腿看来也走动不便，所以只能用膝盖是在地上跪着行走。他的脸上还有严重被烧伤的痕迹，烧伤红色痂疤皱在半边脸上、脖子上，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这个男人的头发有点花白，从年龄上看不象四十多岁的人，反而象是五六十岁。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己过时，而且还很破旧，但是却非常的干净。男人的胸前挂了一个木制的又大又扁的盒子，盒子里放着很多乐器，有口琴、哨子、竹笛、埙、葫芦丝等便宜的乐器。这个残疾人不象是个乞丐，反而象是一个小贩，是一名残疾的小贩。
李梅花看到这个男人后也不走了，心里忐忑不安地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越近，心里就越是跳得利害。吵着要钱的男人拽住这个小贩拼命地让他还钱。这个小贩是因为只有半条腿，在小街跪行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站不稳，摔倒在地上。没想了撞到了指甲女，残疾小贩不停地在道歉，赔不是。女人收到了玻璃工艺品小摊老板的钱后，就转身加入到肌肉男的战线，一起对这个残疾人叫骂着。小街上的人都看不下去，但是却没有人上来劝解。
洪峰和李梅花都觉得残疾小贩有点象洪海，可是不确定，于是也站在一边细细地看着残疾小贩的脸，想再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洪海，对一肌肉男和指甲女的叫骂声，仿佛根本就听不见。
肌肉男的叫骂并没有拿到自己满意的钱，因为这个小贩身上只有二块多，肌肉男一个拳头朝着残疾小贩的头挥了过去。男人移动的身影撞到了靠近小贩的李梅花，李梅花被撞晃了一脚后才站好，可这个男人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小贩，就听到他垂下了挥出去的手，“啊啊”地叫着疼。女人拿起男人的手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就冲上前去想推小贩。女人伸出去的手还没到小贩胸前，也垂下了挥出去的手，“啊啊”地叫着疼，还向肌肉男撒娇。
洪峰一心想知道这个残疾小贩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于是就用两颗花生送给了这对嚣张的男女，打断了他们的手。男人和女人知道遇到了隐身的高手，毒视残疾小贩一眼后相扶离开。
残疾小贩听到没有人再找他的麻烦，就慢慢地摸着跪着爬走了，一边爬着，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叫卖着，“卖哨子啰，一块一个！”残疾小贩爬到一个空了的摊位上，就不在走了，放下胸前的大盒子，摆起地摊来。李梅花和洪峰都感觉这个人很像失踪十年的洪海，但是现在小街上行人很多，所以不方便上前问话，就一直在旁边站看着等。
整个晚上，残疾小贩只买出了三个埙，每个五块，一共收了十五块钱。这十五块钱都来自一个客户——一个大婶，大婶原来是放下五块钱就想走的，可这个小贩摸了一下钱后，就递给她一个埙，然后说了声，“谢谢，这是五块钱的埙。”大婶接过埙，看了看，就又给了小贩十块钱说，“我还要两个。”小贩也知道其实大婶客人根本不需要这个埙，但是感动得连声说：“谢谢。”李梅花和洪峰看着就知道这个残疾小贩很清高，人虽然残了，但是不想去做乞丐，但凭自己的努力去赚钱，去生活，都很感动。这清高的气质、不原低头的行为与洪海也很相像。
夜深了，小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地摊也纷纷离开。残疾小贩一点想走的意思也没有，仍然努力地用沙哑的嗓音叫卖着。李梅花和洪峰向着残疾小贩走了过去，李梅花蹲下来问：“老板，这是什么东西？多少钱？”李梅花把东西递过去，眼睛盯着小贩，左右打量着，想找了洪海的痕迹。
“这是埙，五元一个。”小贩摸了摸后回答道。
“挺便宜的，我想买一些回去送人，但是我不会吹，你能教我一下吗？”李梅花继续问着，想找个地方和眼前的这个小贩坐下来问问。
“这个埙的盒子里有一张图形乐谱，你可以看着图谱吹就可以了。”小贩好象不想教。
“那行，我回去自己学吧，只是我不会吹奏这些乐器。老板，我要买二十个。你这里有没有二十个呀？”李梅花看了一下，小贩的大盒子里也就只有四五个，她一下要二十个的话，应该要回去拿，这样，自己跟着他就知道他住哪里了。
“这个大姐，不好意思呀，我这里只有剩下的四、五个了，你要是想要的话，就都给你吧。二十个我这里就没有了，要不你再选另外一些吧。”小贩的回答打破了李梅花的跟踪计划。
李梅花认为这个货没有了，另外的货总会有吧，凡是做生意的人，都不会把所有的货都放在身上的，肯定有一些备货是放在家里或仓库里的。李梅花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多买一些小贩的货，等到小贩回家拿货时，自己再找机会问他的话。但是李梅花根本就没想到，小贩手里的货，就是他全部的财产。最后，李梅花用一百二十元买下了小贩手上所有的货后，计划还是没有实现，李梅花又开始以教乐器为名和小贩聊起天来。
洪峰带着李梅花来到小街上，看一看那位用小提琴拉古典音乐讨饭的气质丑女。可是李梅花不管是对这音乐，还是对这气质丑女都很不太感兴趣，只看了一会儿就觉得一点儿意思也没有，女人长得也不好看，只有一个独奏更没什么意思。李梅花提出要在这条小街上逛逛。女人，不管年纪大小，逛街的兴致总是很高涨。
这小街上非常热闹，地上小摊上的东西便宜得很。李梅花出任洪峰集团出纳后，每个月的工资奖金都超十万。吃、住也基本不用花李梅花口袋里的钱，虽然已经很有钱，但是一贯俭朴的她，平时也不太舍得花大钱在高级商场里买东西。除了工作时要穿的职业套装外，平时的李梅花在家里还是穿得很普通、随意。李梅花看到这里的价格很实在、品种也少，购买的兴趣比在大商场购买的兴趣更浓。
街道上人来人往，你挤我，我挤你的，叫卖声总会在耳边响起，想要从路上走过，都要侧着身子才行。李梅花和洪峰边走边看，洪峰买了一串糖葫芦边走边吃，李梅花看着地上的手工艺品小摊。突然，洪峰感觉后背被人撞了一下，嘴巴里的糖葫芦从嘴里掉了下来，刚好掉到了小小的玻璃工艺品上，工艺品玻璃就被砸烂了。玻璃工艺品小摊旁边一个打扮得很妖野的女人也被这人撞了一下，一下子没站稳，整个人象狗吃屎一样地趴倒在小摊上，手正巧压在被糖葫芦砸碎了的玻璃工艺品上。
女人的手马上就见血了，女人一看见手被扎得流了血就“啊”地尖叫了起来，用涂满鲜红指甲油的手，抓着小摊老板的衣服叫着要赔偿，还向身边一起来的肌肉男撒着娇说：“南哥，好疼，都流血了，你要帮我出气呀！我的手都动不了了。”肌肉男哄了几声指甲女后，一把抓住洪峰的手，凶神恶煞地叫“就是你！不是你砸了玻璃，宝贝也不会受伤的，你也要赔钱！不然的话就别想离开。”
李梅花生怕洪峰出事，连忙抓出一把钱来，也没有数就把钱放进肌肉男的手里。也拿出一百块钱递给小摊老板算是赔他商品的钱。李梅花说：“小峰，我们走吧。这里太复杂了，好乱，还是别逛了。”说完就想拉洪峰离开。
男人很意外地看见李梅花给了大把的钱，那一把钱，肯定超过一千块，就很爽快地撤了抓住洪峰的手。贪得无厌的肌肉男放开洪峰的手后，就拉着摔倒在洪峰后面的那个人的手，也吵着让这个人赔钱。女人的手紧紧地抓着小摊老板的手，让小摊老板赔钱。小摊老板见这两个人都不是善类，也自认倒霉地赔了一些钱，收拾一下东西就走了。
洪峰说：“凭什么要赔那个女人这么多钱，我的钱给讨饭的，也不给这样的女人。她自己摔跤关我什么事？我不走。”说着就甩开李梅花的手，向后面看着肌肉男，但是却被肌肉男抓住的那个男人给吸引住了。
李梅花见洪峰不走，不停地拉着往前走，嘴里叫着，“小峰，快走！这里很乱，快走吧。出事了，我可没办法回去跟二哥交待。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快走吧。”可是不管李梅花怎么走，洪峰就是不走，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个摔倒在地上的男人。
李梅花见拉不动洪峰，转过头来看看。李梅花感到脑子里“轰”的一声，好象晴天霹雳一样地炸开了，因为摔倒在眼前的这个人的样子跟洪海很像，难怪洪峰不肯走。
这个男人的脸部轮廓和洪海很像，剩下的半张脸和洪峰也有一五六分像。男人的双眼已经可能是瞎了，双眼紧闭着，连眼皮附近的皮肤都是黑黑的皱成了一团。这个男人的右腿齐根没了，左腿看来也走动不便，所以只能用膝盖是在地上跪着行走。他的脸上还有严重被烧伤的痕迹，烧伤红色痂疤皱在半边脸上、脖子上，让人不忍心再看下去。这个男人的头发有点花白，从年龄上看不象四十多岁的人，反而象是五六十岁。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己过时，而且还很破旧，但是却非常的干净。男人的胸前挂了一个木制的又大又扁的盒子，盒子里放着很多乐器，有口琴、哨子、竹笛、埙、葫芦丝等便宜的乐器。这个残疾人不象是个乞丐，反而象是一个小贩，是一名残疾的小贩。
李梅花看到这个男人后也不走了，心里忐忑不安地慢慢走了过去，越走越近，心里就越是跳得利害。吵着要钱的男人拽住这个小贩拼命地让他还钱。这个小贩是因为只有半条腿，在小街跪行时，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站不稳，摔倒在地上。没想了撞到了指甲女，残疾小贩不停地在道歉，赔不是。女人收到了玻璃工艺品小摊老板的钱后，就转身加入到肌肉男的战线，一起对这个残疾人叫骂着。小街上的人都看不下去，但是却没有人上来劝解。
洪峰和李梅花都觉得残疾小贩有点象洪海，可是不确定，于是也站在一边细细地看着残疾小贩的脸，想再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洪海，对一肌肉男和指甲女的叫骂声，仿佛根本就听不见。
肌肉男的叫骂并没有拿到自己满意的钱，因为这个小贩身上只有二块多，肌肉男一个拳头朝着残疾小贩的头挥了过去。男人移动的身影撞到了靠近小贩的李梅花，李梅花被撞晃了一脚后才站好，可这个男人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小贩，就听到他垂下了挥出去的手，“啊啊”地叫着疼。女人拿起男人的手看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就冲上前去想推小贩。女人伸出去的手还没到小贩胸前，也垂下了挥出去的手，“啊啊”地叫着疼，还向肌肉男撒娇。
洪峰一心想知道这个残疾小贩是不是自己的爸爸，于是就用两颗花生送给了这对嚣张的男女，打断了他们的手。男人和女人知道遇到了隐身的高手，毒视残疾小贩一眼后相扶离开。
残疾小贩听到没有人再找他的麻烦，就慢慢地摸着跪着爬走了，一边爬着，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叫卖着，“卖哨子啰，一块一个！”残疾小贩爬到一个空了的摊位上，就不在走了，放下胸前的大盒子，摆起地摊来。李梅花和洪峰都感觉这个人很像失踪十年的洪海，但是现在小街上行人很多，所以不方便上前问话，就一直在旁边站看着等。
整个晚上，残疾小贩只买出了三个埙，每个五块，一共收了十五块钱。这十五块钱都来自一个客户——一个大婶，大婶原来是放下五块钱就想走的，可这个小贩摸了一下钱后，就递给她一个埙，然后说了声，“谢谢，这是五块钱的埙。”大婶接过埙，看了看，就又给了小贩十块钱说，“我还要两个。”小贩也知道其实大婶客人根本不需要这个埙，但是感动得连声说：“谢谢。”李梅花和洪峰看着就知道这个残疾小贩很清高，人虽然残了，但是不想去做乞丐，但凭自己的努力去赚钱，去生活，都很感动。这清高的气质、不原低头的行为与洪海也很相像。
夜深了，小街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地摊也纷纷离开。残疾小贩一点想走的意思也没有，仍然努力地用沙哑的嗓音叫卖着。李梅花和洪峰向着残疾小贩走了过去，李梅花蹲下来问：“老板，这是什么东西？多少钱？”李梅花把东西递过去，眼睛盯着小贩，左右打量着，想找了洪海的痕迹。
“这是埙，五元一个。”小贩摸了摸后回答道。
“挺便宜的，我想买一些回去送人，但是我不会吹，你能教我一下吗？”李梅花继续问着，想找个地方和眼前的这个小贩坐下来问问。
“这个埙的盒子里有一张图形乐谱，你可以看着图谱吹就可以了。”小贩好象不想教。
“那行，我回去自己学吧，只是我不会吹奏这些乐器。老板，我要买二十个。你这里有没有二十个呀？”李梅花看了一下，小贩的大盒子里也就只有四五个，她一下要二十个的话，应该要回去拿，这样，自己跟着他就知道他住哪里了。
“这个大姐，不好意思呀，我这里只有剩下的四、五个了，你要是想要的话，就都给你吧。二十个我这里就没有了，要不你再选另外一些吧。”小贩的回答打破了李梅花的跟踪计划。
李梅花认为这个货没有了，另外的货总会有吧，凡是做生意的人，都不会把所有的货都放在身上的，肯定有一些备货是放在家里或仓库里的。李梅花总是想方设法地去多买一些小贩的货，等到小贩回家拿货时，自己再找机会问他的话。但是李梅花根本就没想到，小贩手里的货，就是他全部的财产。最后，李梅花用一百二十元买下了小贩手上所有的货后，计划还是没有实现，李梅花又开始以教乐器为名和小贩聊起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