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仿佛还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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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四个小时也可能五个小时，一个一个就都走了，简颜的行李一部分打包寄回家，其余的装了箱。
简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周嘉扬牵着她，再没有别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伤感的了。
夜间一点的飞机，换好机票，两人找了处相对人少的地方坐着，等待登机。
这个时候，才是关系确定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独处，当然，差点擦枪走火的下午要除外。
为什么？简颜说，少儿不宜……
明明中午睡了很久，坐了一会儿，简颜又开始犯困，揉揉眼睛去看身边的周嘉扬。
“我有点困了……”简颜惺忪着眼看他。
周嘉扬薄唇抿了抿，捏捏简颜一侧的脸颊，让那莹润的触感在指腹间停留得更久一点：“再有一个小时就该登机了，上了飞机再睡……好不好？”
简颜可怜兮兮地看周嘉扬，小口张了张一个哈欠又打了出来，眼里泛起了泪，脑袋偎过去在他肩膀处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她真的好困=_=
周嘉扬手指从她脸上收回来，眼底有些意味不明，在简颜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叹了口气，低头看看她，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熟悉又略带成熟的男性气息令简颜格外敏感，她皱皱眉头，下意识要挣扎。
“别动了，我也有点累。”头顶响起周嘉扬低沉的声音。
简颜一听，也不好再乱动，心想你累了让我自己待着就好，这样的动作……不是更累吗？
他身体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闲适地搭在一边，右手搂着自己，简颜哪里还睡得着，瞌睡早跑没了，闭上眼，慢慢地温度升上来，她手心攥着贴在他腰间，已经冒了一层汗。
悄悄抬眼见他阖眼在休息，简颜吐口气小心翼翼抽出拳头，五指松开，忍不住用手微微扇着风，想把热潮褪去一些。
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登机的广播响了，简颜如释重负从他怀里逃出来，一扭头看周嘉扬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简颜没出声，安静地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
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周嘉扬的睫毛密密匝匝的一层盖着，简颜心思一动，手指已经探了上去，睫毛划过指尖，痒痒的有些扎人，长睫微微颤动，眼睑掀了开来，周嘉扬睁开眼就是简颜被逮个正着的囧样。
广播再一次响起，周嘉扬抓了简颜作案的手，提着简颜装着随身物品的包往检票处走。
低头看脸颊微红的简颜，周嘉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简颜前面还有两三个人了，周嘉扬眉心一动，拉着她站出了队伍。
简颜不明所以，催促他：“赶紧走了……”
“小颜，”周嘉扬欲言又止看看她，眼底都是不舍，“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简颜一顿，“什么意思？”
一声叹息从周嘉扬的口里逸出来，他艰难地说，“我在这里送你走，接着两点半是我的航班，从这里直接飞新疆，团队其他人已经先出发了，我得赶去和他们汇合。”
简颜一时接不上趟儿，直到工作人员再次提醒赶紧登机，她也只反应过来自己要一个人上飞机了。
懵懂的，简颜轻声嘟囔，“你怎么，不早说？”
早点知道的话，肯定让他去宾馆休息了，他刚才分明已经很累了，简颜贝齿咬着下嘴唇，心底五味陈杂，虚惶惶的不安定，看他一眼，就觉得难过。
“早点说的话……”周嘉扬抬起手放在她头顶，接下来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工作人员催促的声音再次打断了。
“算了，”周嘉扬叹口气，最后说：“走吧，我给简诺打过电话了，你到的时候他会去机场接你的。”
简颜闷闷的嗯了一声，始终低着头，他说完，她就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前走，直到六神无主地上了扶梯，她才后知后觉回头去看周嘉扬。
身长玉立的人，就站在那里，明明周围有很多人，简颜却只看得见周嘉扬，他原本蹙着眉头颇有些无奈，见自己回了头，抱歉地对她笑。
抱歉什么呢？简颜觉得该抱歉的是自己，他的工作本就需要长期出差，却因为自己变了计划。
她心里赌赌的，还没有彻底想清楚，已经转了身，在逐步上升的扶梯上往下走，反应过来根本是徒劳，就呆愣地那么杵着。
发傻地看着周嘉扬。
周嘉扬怕她摔着，挥着手让她转过身去。
一路拎着小包上了飞机，找到位置后，简颜坐下来，脑子里却还是周嘉扬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的样子，原来他眼里居然也会有落寞。
空乘人员关了舱门，开始提示大家关掉手机，等待起飞的时间里，那一股难言的酸涩慢慢地收不住涌了上来，简颜手机关机前，发了最后一条动态：
我好后悔，后悔没在离开的时候，伸手……抱一抱你。
候机大厅里的男人，低头摸出手机，慢慢地笑了起来，手指微动，他在写着什么，然后找了最近的座位坐下来，眼里温柔地不像话。
简颜睡得不怎么踏实，其实等同于根本没睡。飞机落地的时候，她眼皮上似有千斤顶压着，费了好大劲儿才睁开来。
晕晕乎乎拿着包就跟着下飞机，取了托运的行礼，就往外面走，快到门口了，才想起来应该先问问简诺到了没。
手机开机，看着开机画面新换的背景图，是一只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
周嘉扬的。
简颜心口忽然顿了一下，心里算了算从西安到新疆要飞多久，还没怎么算清楚，已经自动拨了周嘉扬的号码，想当然的被冰冷的提示音告知：该用户已关机。
到底是有些失落，简颜收了手机走出去，打算给简诺打电话。
电话才拨出去，身后突然响起她熟悉的手机铃声，简颜不做犹豫地回头，正是哥哥简诺。
展开笑颜，简诺打开双臂看着简颜。
松开行李箱，简颜三步并两步跑了上来，冲进简诺的怀里。
“简诺简诺，好久没见你了。”简颜眯着眼睛紧紧框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
简诺大了简颜整整三岁，生日都在一个月份里，俩人都是双子座。按说该有代沟的兄妹，小时候也没少掐架，但奇怪的是越大感情也是越加的好。
简诺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两个人亲热够了，他上前把被简颜遗忘的行礼伸手抓住，一手挂着简颜一手拖着行礼，开车回家。
上了车，简诺别有深意地提醒简颜查看微信。
简颜一头雾水打开，就是看到数十条微信朋友圈动态消息的提醒，她隐隐有一丝期待，点开。
周嘉扬回复你：等我回来。
他只对自己说了这一句，简颜却压不住心里的喜悦笑了起来，其他的还有一些旁的评论。
简诺：楼上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周嘉扬回复简诺：不需要你懂。
简诺回复周嘉扬：啧啧啧，过河拆桥翻脸就不认人了，我今晚伤心的睡不着，明早可能起不来了。
周嘉扬回复简诺：这么玻璃心，难怪找不到女朋友→_→
简诺：……我去睡了。
还有不少大学同学和老朋友夹杂的一些关心，简颜小心平复了呼吸，运动有些僵硬的手指，耐心的一个一个回复过去。
简诺开着车回头瞥她一眼，见她一张脸都红彤彤的，挑眉逗她：“颜颜啊，红颜都是祸水，你咋就没躲过去呢？”
简颜也笑：“……诺诺啊，他顶多是蓝颜。”
煞有介事的，简诺点点头，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妹妹这么叫自己了，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诺言诺言，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颜颜，欢迎回到江省。”
扭头认真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清隽的眉眼像极了爸爸年轻的时候，简颜却又清楚，哥哥跟爸爸比起来，更多了一些运筹帷幄，这是几年职场历练下来的结果。
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又看到他清瘦的手背上，“诺诺，你是不是又瘦了？”
简诺摇摇头，安慰她：“没有的，前几天才称过，跟过年的时候没差几斤的。”
简颜不信，刚见到他的时候光顾着高兴了，这下注意到，他虽然笑着，那里面却又好像多了一层别的什么，看着有些憔悴。
“没事的，就是过几天我要调到南城那边去了。”
什么？简颜觉得这一个接一个的，她以为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近，却又这么突如其来的，都离她而去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为什么呀，你不是工作一直在a市的吗？南城那边不是很落后吗，怎么要去那里了？”简颜怎么也想不明白。
到家了简诺停好车，回头冲她一笑，明眸皓齿，“我还是想参政，刚上任，要先到南城待一段时间，练练手。”
“我不信，”简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说谎了，“你从小的梦想是要当经商的，你说要给我攒嫁妆，你数学一直很好，大学专业也是经融管理，怎么会说变就变了？”
简诺见她情绪激动，轻笑了起来，“人都是……会变得啊，你要是为了嫁妆难过的话，不用担心的，你的嫁妆哥哥少不了你的。”
简颜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推开门下了车，抬头看看自家的那一层窗户玻璃，眼神一变，趁着简诺开着后备箱拿行礼，简颜几个健步冲到了五楼，自家房门前。
抿着唇角，深吸一口气，简颜抬手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面前暗红色的大门打了开来，带出了一束光。
红着眼睛，简颜扬起小脸，问站在门口的简爸，“……为什么？”
一个下午，四个小时也可能五个小时，一个一个就都走了，简颜的行李一部分打包寄回家，其余的装了箱。
简颜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周嘉扬牵着她，再没有别人来，似乎，也没有什么好伤感的了。
夜间一点的飞机，换好机票，两人找了处相对人少的地方坐着，等待登机。
这个时候，才是关系确定这么多天以来，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独处，当然，差点擦枪走火的下午要除外。
为什么？简颜说，少儿不宜……
明明中午睡了很久，坐了一会儿，简颜又开始犯困，揉揉眼睛去看身边的周嘉扬。
“我有点困了……”简颜惺忪着眼看他。
周嘉扬薄唇抿了抿，捏捏简颜一侧的脸颊，让那莹润的触感在指腹间停留得更久一点：“再有一个小时就该登机了，上了飞机再睡……好不好？”
简颜可怜兮兮地看周嘉扬，小口张了张一个哈欠又打了出来，眼里泛起了泪，脑袋偎过去在他肩膀处蹭了蹭，撒娇的意味很明显。
她真的好困=_=
周嘉扬手指从她脸上收回来，眼底有些意味不明，在简颜目光看不到的地方无声叹了口气，低头看看她，伸手把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熟悉又略带成熟的男性气息令简颜格外敏感，她皱皱眉头，下意识要挣扎。
“别动了，我也有点累。”头顶响起周嘉扬低沉的声音。
简颜一听，也不好再乱动，心想你累了让我自己待着就好，这样的动作……不是更累吗？
他身体靠在椅子上，另一只手闲适地搭在一边，右手搂着自己，简颜哪里还睡得着，瞌睡早跑没了，闭上眼，慢慢地温度升上来，她手心攥着贴在他腰间，已经冒了一层汗。
悄悄抬眼见他阖眼在休息，简颜吐口气小心翼翼抽出拳头，五指松开，忍不住用手微微扇着风，想把热潮褪去一些。
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
登机的广播响了，简颜如释重负从他怀里逃出来，一扭头看周嘉扬仍然没有醒来的迹象，简颜没出声，安静地坐在一旁，就这么看着他。
觉得时间都静止了。
周嘉扬的睫毛密密匝匝的一层盖着，简颜心思一动，手指已经探了上去，睫毛划过指尖，痒痒的有些扎人，长睫微微颤动，眼睑掀了开来，周嘉扬睁开眼就是简颜被逮个正着的囧样。
广播再一次响起，周嘉扬抓了简颜作案的手，提着简颜装着随身物品的包往检票处走。
低头看脸颊微红的简颜，周嘉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简颜前面还有两三个人了，周嘉扬眉心一动，拉着她站出了队伍。
简颜不明所以，催促他：“赶紧走了……”
“小颜，”周嘉扬欲言又止看看她，眼底都是不舍，“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简颜一顿，“什么意思？”
一声叹息从周嘉扬的口里逸出来，他艰难地说，“我在这里送你走，接着两点半是我的航班，从这里直接飞新疆，团队其他人已经先出发了，我得赶去和他们汇合。”
简颜一时接不上趟儿，直到工作人员再次提醒赶紧登机，她也只反应过来自己要一个人上飞机了。
懵懂的，简颜轻声嘟囔，“你怎么，不早说？”
早点知道的话，肯定让他去宾馆休息了，他刚才分明已经很累了，简颜贝齿咬着下嘴唇，心底五味陈杂，虚惶惶的不安定，看他一眼，就觉得难过。
“早点说的话……”周嘉扬抬起手放在她头顶，接下来的话来不及说出口，就被工作人员催促的声音再次打断了。
“算了，”周嘉扬叹口气，最后说：“走吧，我给简诺打过电话了，你到的时候他会去机场接你的。”
简颜闷闷的嗯了一声，始终低着头，他说完，她就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前走，直到六神无主地上了扶梯，她才后知后觉回头去看周嘉扬。
身长玉立的人，就站在那里，明明周围有很多人，简颜却只看得见周嘉扬，他原本蹙着眉头颇有些无奈，见自己回了头，抱歉地对她笑。
抱歉什么呢？简颜觉得该抱歉的是自己，他的工作本就需要长期出差，却因为自己变了计划。
她心里赌赌的，还没有彻底想清楚，已经转了身，在逐步上升的扶梯上往下走，反应过来根本是徒劳，就呆愣地那么杵着。
发傻地看着周嘉扬。
周嘉扬怕她摔着，挥着手让她转过身去。
一路拎着小包上了飞机，找到位置后，简颜坐下来，脑子里却还是周嘉扬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的样子，原来他眼里居然也会有落寞。
空乘人员关了舱门，开始提示大家关掉手机，等待起飞的时间里，那一股难言的酸涩慢慢地收不住涌了上来，简颜手机关机前，发了最后一条动态：
我好后悔，后悔没在离开的时候，伸手……抱一抱你。
候机大厅里的男人，低头摸出手机，慢慢地笑了起来，手指微动，他在写着什么，然后找了最近的座位坐下来，眼里温柔地不像话。
简颜睡得不怎么踏实，其实等同于根本没睡。飞机落地的时候，她眼皮上似有千斤顶压着，费了好大劲儿才睁开来。
晕晕乎乎拿着包就跟着下飞机，取了托运的行礼，就往外面走，快到门口了，才想起来应该先问问简诺到了没。
手机开机，看着开机画面新换的背景图，是一只手指干净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
周嘉扬的。
简颜心口忽然顿了一下，心里算了算从西安到新疆要飞多久，还没怎么算清楚，已经自动拨了周嘉扬的号码，想当然的被冰冷的提示音告知：该用户已关机。
到底是有些失落，简颜收了手机走出去，打算给简诺打电话。
电话才拨出去，身后突然响起她熟悉的手机铃声，简颜不做犹豫地回头，正是哥哥简诺。
展开笑颜，简诺打开双臂看着简颜。
松开行李箱，简颜三步并两步跑了上来，冲进简诺的怀里。
“简诺简诺，好久没见你了。”简颜眯着眼睛紧紧框着比自己高了一头的男人。
简诺大了简颜整整三岁，生日都在一个月份里，俩人都是双子座。按说该有代沟的兄妹，小时候也没少掐架，但奇怪的是越大感情也是越加的好。
简诺宠溺的揉揉她的发顶，两个人亲热够了，他上前把被简颜遗忘的行礼伸手抓住，一手挂着简颜一手拖着行礼，开车回家。
上了车，简诺别有深意地提醒简颜查看微信。
简颜一头雾水打开，就是看到数十条微信朋友圈动态消息的提醒，她隐隐有一丝期待，点开。
周嘉扬回复你：等我回来。
他只对自己说了这一句，简颜却压不住心里的喜悦笑了起来，其他的还有一些旁的评论。
简诺：楼上说什么，我怎么看不懂？
周嘉扬回复简诺：不需要你懂。
简诺回复周嘉扬：啧啧啧，过河拆桥翻脸就不认人了，我今晚伤心的睡不着，明早可能起不来了。
周嘉扬回复简诺：这么玻璃心，难怪找不到女朋友→_→
简诺：……我去睡了。
还有不少大学同学和老朋友夹杂的一些关心，简颜小心平复了呼吸，运动有些僵硬的手指，耐心的一个一个回复过去。
简诺开着车回头瞥她一眼，见她一张脸都红彤彤的，挑眉逗她：“颜颜啊，红颜都是祸水，你咋就没躲过去呢？”
简颜也笑：“……诺诺啊，他顶多是蓝颜。”
煞有介事的，简诺点点头，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妹妹这么叫自己了，顿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诺言诺言，我们终于又可以在一起了，颜颜，欢迎回到江省。”
扭头认真看了自家哥哥一眼，清隽的眉眼像极了爸爸年轻的时候，简颜却又清楚，哥哥跟爸爸比起来，更多了一些运筹帷幄，这是几年职场历练下来的结果。
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几圈，又看到他清瘦的手背上，“诺诺，你是不是又瘦了？”
简诺摇摇头，安慰她：“没有的，前几天才称过，跟过年的时候没差几斤的。”
简颜不信，刚见到他的时候光顾着高兴了，这下注意到，他虽然笑着，那里面却又好像多了一层别的什么，看着有些憔悴。
“没事的，就是过几天我要调到南城那边去了。”
什么？简颜觉得这一个接一个的，她以为自己离他们越来越近，却又这么突如其来的，都离她而去了，哪怕……只是暂时的。
“为什么呀，你不是工作一直在a市的吗？南城那边不是很落后吗，怎么要去那里了？”简颜怎么也想不明白。
到家了简诺停好车，回头冲她一笑，明眸皓齿，“我还是想参政，刚上任，要先到南城待一段时间，练练手。”
“我不信，”简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说谎了，“你从小的梦想是要当经商的，你说要给我攒嫁妆，你数学一直很好，大学专业也是经融管理，怎么会说变就变了？”
简诺见她情绪激动，轻笑了起来，“人都是……会变得啊，你要是为了嫁妆难过的话，不用担心的，你的嫁妆哥哥少不了你的。”
简颜只觉得脑子嗡嗡的，推开门下了车，抬头看看自家的那一层窗户玻璃，眼神一变，趁着简诺开着后备箱拿行礼，简颜几个健步冲到了五楼，自家房门前。
抿着唇角，深吸一口气，简颜抬手敲门。
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面前暗红色的大门打了开来，带出了一束光。
红着眼睛，简颜扬起小脸，问站在门口的简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