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历史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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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娜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剩下的就是根据这些材料来写她的毕业论文，因为距离论文答辩的时间尚早，她并不着急。
微博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但从那之后乔娜的微博就留言不断，粉丝依旧不停地增长。
“娜娜，你现在是网红了！”叶青说道，“我努力这么久，才不到一千的粉丝，其中还有六、七百是最近几天靠着你的那件事情涨的……你看看你的微博，快五万粉丝了！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乔娜却不以为然，她觉得当个网红实在好累。
每天都有好多人催她更新微博，更有一些人向她提各式古怪的问题，她想安静一会儿都不行。
但她接触得多了，慢慢地觉得微博这东西还挺有趣，微博上的网友很热情，网友非常有才华，提出的见解总是出乎她的意料，和他们交流，乔娜总能有不少的收获。
所以她也开始发微博了，虽然频率不高，但隔上几天总会发上一条，内容大多数是和历史有关的，弄得粉丝们都当她是历史学家。
大四的课程差不多结束了，不少同学都去参加各种面试，寻找工作的机会。乔娜也在考虑，应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来做。
毕竟快毕业了，工作越早定下来越好。
这天，她正在校园网上浏览招聘启事，江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还不快来工作！我算你旷工哦！”
乔娜莫名其妙，“什么？工作？”
“废话，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我请的顾问，饭都吃了，还想赖账啊！”
乔娜：“……”
当时江凡发微博说她是他的顾问时，乔娜只当那是托词，哪想到江凡这个时候提起这事儿来了！
“快来，大家都在了，我已经让老何开车去接你了！”
乔娜从窗口向下看，就看到老何正站在她的楼下往上看。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看到乔娜的时候，老何还挥了挥手。
乔娜无语，老何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隐约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简单收拾了一下，乔娜下楼来，老何很有礼貌地冲她微微欠身，“乔小姐，江先生要我来接您！”
老何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了，乔娜怀疑，如果不是门卫不让外来车辆进入，他肯定会直接开进来的。不过让她疑惑的是，学校门卫对不是本校的学生是不放行的，他又没有学生证，是怎么混进来的？
老何帮乔娜开了车门，让她上车。乔娜觉得老何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虽然处处显得很有礼貌，但却给人一种完全不想接近他的感觉。
所以一路上，乔娜没说话，老何也不主动说话，两个人一路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一座大厦前。
老何还是很有礼貌地下车为乔娜开了车门，引着她上了十六楼，来到一间会议室的门前。
老何敲了敲门：“江先生，我把乔小姐带来了！”
“快进来！”会议室里传出江凡的声音。
老何这才推开门，示意乔娜进去。
乔娜进了会议室，看到里面已经有十来个人坐着了，江凡坐在最前面，身后是一个大的投影，上面出示的正是有关端宁皇后的资料。
“娜娜，快坐！”江凡迎了上来，指着自己身边的位子。
娜娜……
乔娜黑线，她什么时候跟江凡这么熟了……
会议室所有人都在看着乔娜，乔娜不好说什么，跟着江凡坐了下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说的乔小姐，咱们这部新剧的历史顾问。娜娜，这些是我们这个剧的编剧团队。”
乔娜没想到一个剧会有这么多的编剧，她开始以为江凡打算自己写完整个剧本呢。不过这时再仔细想想，一整个剧本那么大的工作量，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
对编剧这个行业乔娜不了解，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冲着众人点点头，说道：“大家好，我叫乔娜，各位如果有历史方面的问题可以问我。”
编剧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他们从微博上看到过乔娜的照片，只是那些照片是偷拍，不甚清晰。他们本就不相信这个大学生能够担当得起历史顾问这个重任，以往剧组都会请大学教授当顾问的，一个本科生当顾问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见到乔娜本人，大家心里更加没底。乔娜给他们的印象，完完全全是一个花瓶嘛！不少人心里开始怀疑，乔娜这个“历史顾问”头衔只是一个虚名，实际上就是来跟江凡谈恋爱的！
但这些想法他们心里想想，嘴上却是不会说的。这些人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都是人精。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的，万一哪句话得罪了江凡，他们可就麻烦了。
江凡坐下来说道：“这下都到齐了，我说一下，我已经把故事的主线情节设置好了，等会儿要让娜娜看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对的。之后根据这些主线来设计故事具体内容、详细的场景、分镜的工作就大家了。我们这部戏的名字还没定，我希望每个人想一个名字出来，我们再一起讨论。”
他看了一眼乔娜，“娜娜专门研究大燕朝的历史，大家如果有细节上的问题把握不准的，或对史实不清楚的可以问她。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式开始创作剧本。”
他让老何把复印的文件发给所有人，乔娜也拿到了一本。
这份文件就是江凡对剧本主要剧情的设定，乔娜看得出他很用心。故事中大部分都是史实记载的内容，也有一部分是经过他的加工，但绝对没有一处是与史实相违背的。
故事大致就是讲述端宁皇后从进宫前到成为皇后，以及之后陪同燕孝公征战的故事。
故事中把端宁皇后的名字写作“乔宁”，乔娜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史书中没有她的真名记载，江凡就直接取了她封号里的一个字。但乔娜也没话说，就算心里清楚这是不对的，没有史料作证据，她就没有发言的权利。
最后征战的剧情让乔娜有些头疼，这事儿明明不是她做的，但史书上这样写了，她也没有证据反驳，总不能让她说自己就是端宁皇后吧？肯定会被人当成疯子的。
“故事没什么问题。”乔娜只能这样说了。
江凡很满意，等所有编剧都看完了，又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一个年轻人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加上一些内容，端宁皇后进宫之前的事情，这剧本上写的她一直在接受各种训练，学习各种技能……可是这没什么爆点，不如给她加上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吧？这样观众会更喜欢！”
乔娜不高兴了，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小时候一直在府里，连门儿都不让出，每天见到的都是教她各种技艺的先生，然后就是自己身边的丫环，到哪儿去找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去？
而且大燕朝的礼教严格，尤其是乔家身份尊贵，她在七岁之后就被禁止与异性有身体上的接触。连那些先生在教课的时候都与她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就算是教她近身防御术的先生，都不允许碰到她一根手指头。
难道要让她每天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跟人家谈恋爱吗？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可笑！
她正想出言反驳，江凡已经先开口了，“这个不行，不符合史实。咱们拍的是真正的历史剧，如果这样随意写，还不如干脆不拍历史剧了！这样的话我们坐在这里干嘛？到网上买本小说拍好了！”
江凡平时脾气好是出了名的，业内人都知道，他是很少用这样犀利的言辞来批评人的。所以在座的众编剧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件事：他们是绝对不可以增加违背历史的剧情的！
刚刚发言的年青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默默地坐下，不再说话。
因为是架构宏大的历史剧，江凡就对剧本作了分工。他把剧本分成好几部分，分别有不同的编剧来写，要求他们在一起讨论研究，随时沟通，虽然是不同人写的，但绝对不能出现前后剧情矛盾的情况。
乔娜担任历史顾问，自然也要陪着他们，随时解决一些历史问题。
但这些编剧显然没有把她当成历史顾问，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写着自己的剧本，时不时沟通一下情节，却没有人理睬乔娜。
他们倒不是没有遇到问题，只是担心这些问题提出来，乔娜解决不了，会很难堪的。他们并不知道乔娜的真正身份，如果她只是来走个过场，他们却给她制造难堪……这肯定会得罪金主，说不定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乔娜第一天的工作就变得无聊透顶，硬是没有人跟她提一个问题。她闲极无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这也算是份工作吧？为什么江凡没有跟她提工资的事情？
她刚来时摸不着头脑，一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既然想到了，她可不是愿意吃亏的性格。
“让我当历史顾问，给我多少工资啊？”乔娜把江凡拉到外面，很直接地问。
江凡笑笑，“你要多少？”
乔娜，“可以随便开吗？”
江凡：“当然不可以！”
乔娜，“……”
那他部这句话有意义吗？
乔娜倒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的要求也不多，来的时候她上网查了一下顾问的平均工资，让江凡照这个价开给她。
江凡眯起了眼睛，“这是大学教授级别的人做顾问时的报价！”
他可没忘记，乔娜只是一个本科生。
乔娜白了他一眼，“不行吗？”
她还是端宁皇后本人呢！她找谁说理去？
江凡点头，“行！”
乔娜：“……”
既然不反对，刚刚那堆废话是什么意思？
乔娜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把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剩下的就是根据这些材料来写她的毕业论文，因为距离论文答辩的时间尚早，她并不着急。
微博的事情虽然已经解决，但从那之后乔娜的微博就留言不断，粉丝依旧不停地增长。
“娜娜，你现在是网红了！”叶青说道，“我努力这么久，才不到一千的粉丝，其中还有六、七百是最近几天靠着你的那件事情涨的……你看看你的微博，快五万粉丝了！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
乔娜却不以为然，她觉得当个网红实在好累。
每天都有好多人催她更新微博，更有一些人向她提各式古怪的问题，她想安静一会儿都不行。
但她接触得多了，慢慢地觉得微博这东西还挺有趣，微博上的网友很热情，网友非常有才华，提出的见解总是出乎她的意料，和他们交流，乔娜总能有不少的收获。
所以她也开始发微博了，虽然频率不高，但隔上几天总会发上一条，内容大多数是和历史有关的，弄得粉丝们都当她是历史学家。
大四的课程差不多结束了，不少同学都去参加各种面试，寻找工作的机会。乔娜也在考虑，应该找一份什么样的工作来做。
毕竟快毕业了，工作越早定下来越好。
这天，她正在校园网上浏览招聘启事，江凡的电话打了过来。
“还不快来工作！我算你旷工哦！”
乔娜莫名其妙，“什么？工作？”
“废话，全国人民都知道你是我请的顾问，饭都吃了，还想赖账啊！”
乔娜：“……”
当时江凡发微博说她是他的顾问时，乔娜只当那是托词，哪想到江凡这个时候提起这事儿来了！
“快来，大家都在了，我已经让老何开车去接你了！”
乔娜从窗口向下看，就看到老何正站在她的楼下往上看。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在看到乔娜的时候，老何还挥了挥手。
乔娜无语，老何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她隐约有一种被卖了的感觉……
简单收拾了一下，乔娜下楼来，老何很有礼貌地冲她微微欠身，“乔小姐，江先生要我来接您！”
老何把车停在学校门口了，乔娜怀疑，如果不是门卫不让外来车辆进入，他肯定会直接开进来的。不过让她疑惑的是，学校门卫对不是本校的学生是不放行的，他又没有学生证，是怎么混进来的？
老何帮乔娜开了车门，让她上车。乔娜觉得老何这人有种说不出的古怪，虽然处处显得很有礼貌，但却给人一种完全不想接近他的感觉。
所以一路上，乔娜没说话，老何也不主动说话，两个人一路沉默着，直到车子停在一座大厦前。
老何还是很有礼貌地下车为乔娜开了车门，引着她上了十六楼，来到一间会议室的门前。
老何敲了敲门：“江先生，我把乔小姐带来了！”
“快进来！”会议室里传出江凡的声音。
老何这才推开门，示意乔娜进去。
乔娜进了会议室，看到里面已经有十来个人坐着了，江凡坐在最前面，身后是一个大的投影，上面出示的正是有关端宁皇后的资料。
“娜娜，快坐！”江凡迎了上来，指着自己身边的位子。
娜娜……
乔娜黑线，她什么时候跟江凡这么熟了……
会议室所有人都在看着乔娜，乔娜不好说什么，跟着江凡坐了下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说的乔小姐，咱们这部新剧的历史顾问。娜娜，这些是我们这个剧的编剧团队。”
乔娜没想到一个剧会有这么多的编剧，她开始以为江凡打算自己写完整个剧本呢。不过这时再仔细想想，一整个剧本那么大的工作量，一个人是很难完成的。
对编剧这个行业乔娜不了解，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冲着众人点点头，说道：“大家好，我叫乔娜，各位如果有历史方面的问题可以问我。”
编剧们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不信任的神色。他们从微博上看到过乔娜的照片，只是那些照片是偷拍，不甚清晰。他们本就不相信这个大学生能够担当得起历史顾问这个重任，以往剧组都会请大学教授当顾问的，一个本科生当顾问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见到乔娜本人，大家心里更加没底。乔娜给他们的印象，完完全全是一个花瓶嘛！不少人心里开始怀疑，乔娜这个“历史顾问”头衔只是一个虚名，实际上就是来跟江凡谈恋爱的！
但这些想法他们心里想想，嘴上却是不会说的。这些人在娱乐圈混了这么多年，都是人精。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是绝对不会说的，万一哪句话得罪了江凡，他们可就麻烦了。
江凡坐下来说道：“这下都到齐了，我说一下，我已经把故事的主线情节设置好了，等会儿要让娜娜看一下有没有哪里不对的。之后根据这些主线来设计故事具体内容、详细的场景、分镜的工作就大家了。我们这部戏的名字还没定，我希望每个人想一个名字出来，我们再一起讨论。”
他看了一眼乔娜，“娜娜专门研究大燕朝的历史，大家如果有细节上的问题把握不准的，或对史实不清楚的可以问她。从今天起，我们就正式开始创作剧本。”
他让老何把复印的文件发给所有人，乔娜也拿到了一本。
这份文件就是江凡对剧本主要剧情的设定，乔娜看得出他很用心。故事中大部分都是史实记载的内容，也有一部分是经过他的加工，但绝对没有一处是与史实相违背的。
故事大致就是讲述端宁皇后从进宫前到成为皇后，以及之后陪同燕孝公征战的故事。
故事中把端宁皇后的名字写作“乔宁”，乔娜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史书中没有她的真名记载，江凡就直接取了她封号里的一个字。但乔娜也没话说，就算心里清楚这是不对的，没有史料作证据，她就没有发言的权利。
最后征战的剧情让乔娜有些头疼，这事儿明明不是她做的，但史书上这样写了，她也没有证据反驳，总不能让她说自己就是端宁皇后吧？肯定会被人当成疯子的。
“故事没什么问题。”乔娜只能这样说了。
江凡很满意，等所有编剧都看完了，又问：“大家有没有什么想法？”
一个年轻人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加上一些内容，端宁皇后进宫之前的事情，这剧本上写的她一直在接受各种训练，学习各种技能……可是这没什么爆点，不如给她加上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吧？这样观众会更喜欢！”
乔娜不高兴了，什么青梅竹马的恋人？她小时候一直在府里，连门儿都不让出，每天见到的都是教她各种技艺的先生，然后就是自己身边的丫环，到哪儿去找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去？
而且大燕朝的礼教严格，尤其是乔家身份尊贵，她在七岁之后就被禁止与异性有身体上的接触。连那些先生在教课的时候都与她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就算是教她近身防御术的先生，都不允许碰到她一根手指头。
难道要让她每天保持三尺以上的距离跟人家谈恋爱吗？想想那画面就觉得可笑！
她正想出言反驳，江凡已经先开口了，“这个不行，不符合史实。咱们拍的是真正的历史剧，如果这样随意写，还不如干脆不拍历史剧了！这样的话我们坐在这里干嘛？到网上买本小说拍好了！”
江凡平时脾气好是出了名的，业内人都知道，他是很少用这样犀利的言辞来批评人的。所以在座的众编剧立刻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件事：他们是绝对不可以增加违背历史的剧情的！
刚刚发言的年青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儿，默默地坐下，不再说话。
因为是架构宏大的历史剧，江凡就对剧本作了分工。他把剧本分成好几部分，分别有不同的编剧来写，要求他们在一起讨论研究，随时沟通，虽然是不同人写的，但绝对不能出现前后剧情矛盾的情况。
乔娜担任历史顾问，自然也要陪着他们，随时解决一些历史问题。
但这些编剧显然没有把她当成历史顾问，每个人都在认真地写着自己的剧本，时不时沟通一下情节，却没有人理睬乔娜。
他们倒不是没有遇到问题，只是担心这些问题提出来，乔娜解决不了，会很难堪的。他们并不知道乔娜的真正身份，如果她只是来走个过场，他们却给她制造难堪……这肯定会得罪金主，说不定连工作都保不住了。
乔娜第一天的工作就变得无聊透顶，硬是没有人跟她提一个问题。她闲极无聊，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她这也算是份工作吧？为什么江凡没有跟她提工资的事情？
她刚来时摸不着头脑，一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个时候既然想到了，她可不是愿意吃亏的性格。
“让我当历史顾问，给我多少工资啊？”乔娜把江凡拉到外面，很直接地问。
江凡笑笑，“你要多少？”
乔娜，“可以随便开吗？”
江凡：“当然不可以！”
乔娜，“……”
那他部这句话有意义吗？
乔娜倒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的要求也不多，来的时候她上网查了一下顾问的平均工资，让江凡照这个价开给她。
江凡眯起了眼睛，“这是大学教授级别的人做顾问时的报价！”
他可没忘记，乔娜只是一个本科生。
乔娜白了他一眼，“不行吗？”
她还是端宁皇后本人呢！她找谁说理去？
江凡点头，“行！”
乔娜：“……”
既然不反对，刚刚那堆废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