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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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生庄园到凯尔庄园的一路上，还在忍不住笑。
也怪不得他们两个人打赌庄园，这两个地方还真的满近的。只是凯尔的在山顶，小生的在边上另一座山的山下，边上有河。
来儿姐虽然喜欢水流，但是感觉那地方太阴了。
有的事情，不能两全嘛。
……
原以为需要通报什么的，却不用。马车直接开进去了，驶进了这个和游乐园一般大的地方。
他们好像都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要做什么，直接让我上了楼，直接把我请进了凯尔要见我的地方。
这，凯尔这里也知道我要来吗？
一个不大的厅，开着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红叶。
这里是山顶，可以看很远。
他现在就坐在阳台上，在看着远处。
阳台很大，和里面的会客厅差不多大。
“你来了。”他朝我点头。不过，没有起身，还是坐在那个椅子上的。
这种姿势我常见，就是逍遥常用的那种，感觉会很放松。
不过，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有一种奇怪的沧桑感，是什么？
真的说不上来。
他好像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印象中不是。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要潇洒张扬很多，是那种耀眼的金色。带着一群兄弟姐妹风风火火闯九州的那种感觉。
现在的他，有点灰。
`
“小生说。你有话要告诉我。”他在看着自己手上的杯子。
那杯葡萄酒有夕阳一般的金色。
“我进了家园。”我直接说了。说完还有点微微地愣，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礼节。
“小生让你这么说的？”他问。
……
“恩。”我点头。
“还有呢？”他略略起身。
“没有了。”我在摇着头。因为，确实没有了啊。
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在盯着我。好像有点不能相信，又好像很乐。不是苦笑，而是那种表示惊奇的笑。
“就因为这个，把我从西风城叫回来？”他还有点不可思议。
什么？
不是，我把你从西风城叫回来？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不是你？”他问。
我的头摇得象是一个拨浪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叫您回来啊。我和你才见过一面，还不能说认识呢。
“好嘛。小生他耍我。”凯尔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还在那里摸着自己的下巴。
`
呃……
这现在怎么弄啊。
小生说我找他有事，才把他从西风城叫回撒丁的？
我找他有什么事啊，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这乱的。
……
我们两个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对着看半天。
好尴尬……
恩。好尴尬。
来说点什么吧。要不两个人对着坐着互相看吗。
……
“秋……阿姨在吗？”我想了半天才开口。
问候人家的妈妈。是应该的吧。是礼仪。
“是秋姐。”他告诉我。
呃？有管自己妈妈叫秋姐的吗？
“不是你妈妈吗？”我奇怪地看着他。
“我姐姐。”他回答我。
我……
我凌乱了，到底我是被谁骗了？骗成什么样子了？我根本弄不懂情况啊，拜托你们别闹我了可以吗？
逍遥骗我。还是凯尔骗我？反正有一个人在骗我。为什么啊？
“我妈告诉我，在这里要叫她姐姐。”他在‘欣赏’着我哭笑不得的脸。
喂，那还是妈啊。
你们，你们……
欺负我很乐？
“她不在。”他好像是满足了，终于跟我说了句正经话。
哦。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谁告诉我镜子在哪里来着？我照照。
`
现在，我就坐在那里看他笑得灿烂。
他很喜欢作弄我。记得上次也是。不过，我感觉他不像一个有心机的人。
很有意思的是，我说了不算。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小生说。他和大少打赌，回头被捅到仲裁院去了……
逍遥说，她让秋姐去见我，意思就是告诉小生，他不想打……
他们好像都以为我身前这个笑得像个傻瓜的人，很有心机。
呃，好像我才是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瓜。他好像以耍我为乐，不过，却不是嘲笑。
咦？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嘲笑我来着。
“我想问你两件事。喂，别笑了。”我还真要确定一下。
“问啊。”他正经了起来。
这个，我要组织一下语言。
我想了想，才问：“和小生打赌那次，是不是你找人报告的仲裁院？”
这个我确实要知道。因为很重要，事关我对他的印象。
要我数钱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卖我。
不过，这脸色，很臭啊。他的脸一下子板起来了。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控诉我不懂你吗？
“对，对不起。”我举手。好吧，我不应该这么问你来着。别生气，别生气。
`
“我没那么闲。下一个问题。”他这么告诉我。
哦，那就不是了。
那下一个也不用问了。
“吊我胃口？”他逼近。
“不是。”我在退。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撞到墙了。
好吧，你们就吃定我是吧。我说还不行吗？
“你让秋姐去找我。是什么意思？”这个，我有权利知道吧。
“哦，那是我做了一件让她十分生气的事。于是，她跑去找你了。”他退了退。还给我一点空气。
我容易吗？呼吸空气还要和人争取。不过，让秋姐十分生气？
“什么事情？”我倒还真有兴趣。
“秘密。”
喂！不公平啊！
`
气死我了。不让我吊你胃口，你把我的胃口吊了个十足十？没天理啊。
“我以为你来要说这个。”他却好像没看见，转身进屋。
说什么？
我愣。没有发觉已经成功被他带离了话题。
这个是？摆在他会客室正中间桌子上的是？沙盘。那是全人族的地形图。他就站在地形图前面，在看着。
“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去打撒丁。”他在指着沙盘的正中间。
宝石之城，撒丁。
这里，只是一个微缩的模型。一座白色的城堡树立在正中，被缩小了很多倍。那个大竞技场只有一个银币那么大。
“你是圣战的会长。”我只是这么说着。
`
“说说看。”他转过身，让我走近沙盘。
“我不懂的。”我摇头。
我没学过兵法，懂得什么军事哦。
“别谦虚。说说看。”他在鼓动着。
我在摇着头。
男人们都喜欢这个东西。他摆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意图。或许。他已经计划许久，胸有成竹。只是，找一个人来听吧。
“你说吧。我来听。”我这么告诉他。
他微微点头，对我露出一个笑。
咳，还真是啊。真是你早说啊。
`
他在讲，我在听。
人族共十二块地，打下地盘与本土人无关。只是玩家之间的争夺。
打下地盘，主要是税收收入和藏宝库。
税收我知道，也就是本地人对玩家不满的一个地方。本地人经营的税收有0.1%左右是要给占有这块地的工会的。
“藏宝库？”我问。以前不大清楚。
他告诉我。打下了一块地的工会，有资格进入本地域的占有者宝库。里面的东西不是白拿的，而是一个迷宫，十分难的迷宫。需要工会成员配合去闯。
闯关成功才有可能得到十分强力的神器，圣剑或者是法杖，也有可能是技能卷轴或者是卡牌。
那卡牌十分强力。有的用一次就没有了，也就是一般人口里说的，底牌。
这种底牌，有的可以决定一次战役的胜负。
“这么强？”我看他的口气，不象是在说谎。
“强，才有人争。”
哦。
`
看了下地形，地图正中是撒丁。
圣战占了左边四块。分别是撒丁的门户艾登堡、文学与美术之城康伯纳、军事重地卡叠石、古都科尔伦。
这几个地方我好像还都听说过。
风神的地是提丰、阿尔达纳、威灵顿还有右边一个很怪名字的地。有点偏。
碧海占有塞隆港口、布吉半岛、南岛。
南岛是俗称，全名太长，记不住。
“撒丁好大。”我在看着。
是很大，正中巨大的一块都属于撒丁。全地区有十几个复活点。
他点头，表示赞同。
“圣战没有我们前两队也能打下撒丁，问题是打下来以后。”他这么告诉我。
打下来以后？
他点了一个按钮，撒丁换了颜色，成了圣战的金色。
这个，一下子整个的左边和中间全部都是圣战的地图了。横跨了三分之二。
`
“有点像三国。”他笑着看着整个人族的地图。
三国？
“曹操。”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三分天下的话，这么大地域的，是曹操。
他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将面对风神与碧海的联盟。他们都在海边，可以叫海边联盟。”
他在指着风神和碧海的地，还有右边的海。
哦？
“还有没有地的家园。这里是游戏，没有地不代表没有力量。你觉得以后圣战对海边联盟，家园会帮谁？”他在微微地笑着。
看我做什么？你本不是在问我啊。
“等等，碧海不是帮圣战打撒丁吗？”我问。
碧海和圣战，不是联盟的吗？
“你不认识碧海。”他只是这么告诉我。
哦，我本不懂的。
我见过碧海，但不代表我认识。我和他加过好友，也不代表我认识。甚至，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都不一定认识的。
我在笑，笑着看他。
现在的他，有一种领导的风度。仿佛整个的人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已经可以看出这一步棋之后的好几步。
`
忽然发现，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都不认识他。
我该刮目相看吗？
我从小生庄园到凯尔庄园的一路上，还在忍不住笑。
也怪不得他们两个人打赌庄园，这两个地方还真的满近的。只是凯尔的在山顶，小生的在边上另一座山的山下，边上有河。
来儿姐虽然喜欢水流，但是感觉那地方太阴了。
有的事情，不能两全嘛。
……
原以为需要通报什么的，却不用。马车直接开进去了，驶进了这个和游乐园一般大的地方。
他们好像都知道我要来，也知道我要做什么，直接让我上了楼，直接把我请进了凯尔要见我的地方。
这，凯尔这里也知道我要来吗？
一个不大的厅，开着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红叶。
这里是山顶，可以看很远。
他现在就坐在阳台上，在看着远处。
阳台很大，和里面的会客厅差不多大。
“你来了。”他朝我点头。不过，没有起身，还是坐在那个椅子上的。
这种姿势我常见，就是逍遥常用的那种，感觉会很放松。
不过，感觉有一种，说不上来，有一种奇怪的沧桑感，是什么？
真的说不上来。
他好像以前不是这个样子，印象中不是。
在我的印象里，他是要潇洒张扬很多，是那种耀眼的金色。带着一群兄弟姐妹风风火火闯九州的那种感觉。
现在的他，有点灰。
`
“小生说。你有话要告诉我。”他在看着自己手上的杯子。
那杯葡萄酒有夕阳一般的金色。
“我进了家园。”我直接说了。说完还有点微微地愣，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礼节。
“小生让你这么说的？”他问。
……
“恩。”我点头。
“还有呢？”他略略起身。
“没有了。”我在摇着头。因为，确实没有了啊。
他的脸色变得很奇怪，在盯着我。好像有点不能相信，又好像很乐。不是苦笑，而是那种表示惊奇的笑。
“就因为这个，把我从西风城叫回来？”他还有点不可思议。
什么？
不是，我把你从西风城叫回来？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啊？
“不是你？”他问。
我的头摇得象是一个拨浪鼓。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叫您回来啊。我和你才见过一面，还不能说认识呢。
“好嘛。小生他耍我。”凯尔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还在那里摸着自己的下巴。
`
呃……
这现在怎么弄啊。
小生说我找他有事，才把他从西风城叫回撒丁的？
我找他有什么事啊，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啊。这乱的。
……
我们两个有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对着看半天。
好尴尬……
恩。好尴尬。
来说点什么吧。要不两个人对着坐着互相看吗。
……
“秋……阿姨在吗？”我想了半天才开口。
问候人家的妈妈。是应该的吧。是礼仪。
“是秋姐。”他告诉我。
呃？有管自己妈妈叫秋姐的吗？
“不是你妈妈吗？”我奇怪地看着他。
“我姐姐。”他回答我。
我……
我凌乱了，到底我是被谁骗了？骗成什么样子了？我根本弄不懂情况啊，拜托你们别闹我了可以吗？
逍遥骗我。还是凯尔骗我？反正有一个人在骗我。为什么啊？
“我妈告诉我，在这里要叫她姐姐。”他在‘欣赏’着我哭笑不得的脸。
喂，那还是妈啊。
你们，你们……
欺负我很乐？
“她不在。”他好像是满足了，终于跟我说了句正经话。
哦。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了，谁告诉我镜子在哪里来着？我照照。
`
现在，我就坐在那里看他笑得灿烂。
他很喜欢作弄我。记得上次也是。不过，我感觉他不像一个有心机的人。
很有意思的是，我说了不算。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小生说。他和大少打赌，回头被捅到仲裁院去了……
逍遥说，她让秋姐去见我，意思就是告诉小生，他不想打……
他们好像都以为我身前这个笑得像个傻瓜的人，很有心机。
呃，好像我才是那个被耍得团团转的傻瓜。他好像以耍我为乐，不过，却不是嘲笑。
咦？我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嘲笑我来着。
“我想问你两件事。喂，别笑了。”我还真要确定一下。
“问啊。”他正经了起来。
这个，我要组织一下语言。
我想了想，才问：“和小生打赌那次，是不是你找人报告的仲裁院？”
这个我确实要知道。因为很重要，事关我对他的印象。
要我数钱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要卖我。
不过，这脸色，很臭啊。他的脸一下子板起来了。那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好像在控诉着什么。
控诉我不懂你吗？
“对，对不起。”我举手。好吧，我不应该这么问你来着。别生气，别生气。
`
“我没那么闲。下一个问题。”他这么告诉我。
哦，那就不是了。
那下一个也不用问了。
“吊我胃口？”他逼近。
“不是。”我在退。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撞到墙了。
好吧，你们就吃定我是吧。我说还不行吗？
“你让秋姐去找我。是什么意思？”这个，我有权利知道吧。
“哦，那是我做了一件让她十分生气的事。于是，她跑去找你了。”他退了退。还给我一点空气。
我容易吗？呼吸空气还要和人争取。不过，让秋姐十分生气？
“什么事情？”我倒还真有兴趣。
“秘密。”
喂！不公平啊！
`
气死我了。不让我吊你胃口，你把我的胃口吊了个十足十？没天理啊。
“我以为你来要说这个。”他却好像没看见，转身进屋。
说什么？
我愣。没有发觉已经成功被他带离了话题。
这个是？摆在他会客室正中间桌子上的是？沙盘。那是全人族的地形图。他就站在地形图前面，在看着。
“我以为你会让我不要去打撒丁。”他在指着沙盘的正中间。
宝石之城，撒丁。
这里，只是一个微缩的模型。一座白色的城堡树立在正中，被缩小了很多倍。那个大竞技场只有一个银币那么大。
“你是圣战的会长。”我只是这么说着。
`
“说说看。”他转过身，让我走近沙盘。
“我不懂的。”我摇头。
我没学过兵法，懂得什么军事哦。
“别谦虚。说说看。”他在鼓动着。
我在摇着头。
男人们都喜欢这个东西。他摆在这里。自然是有他的意图。或许。他已经计划许久，胸有成竹。只是，找一个人来听吧。
“你说吧。我来听。”我这么告诉他。
他微微点头，对我露出一个笑。
咳，还真是啊。真是你早说啊。
`
他在讲，我在听。
人族共十二块地，打下地盘与本土人无关。只是玩家之间的争夺。
打下地盘，主要是税收收入和藏宝库。
税收我知道，也就是本地人对玩家不满的一个地方。本地人经营的税收有0.1%左右是要给占有这块地的工会的。
“藏宝库？”我问。以前不大清楚。
他告诉我。打下了一块地的工会，有资格进入本地域的占有者宝库。里面的东西不是白拿的，而是一个迷宫，十分难的迷宫。需要工会成员配合去闯。
闯关成功才有可能得到十分强力的神器，圣剑或者是法杖，也有可能是技能卷轴或者是卡牌。
那卡牌十分强力。有的用一次就没有了，也就是一般人口里说的，底牌。
这种底牌，有的可以决定一次战役的胜负。
“这么强？”我看他的口气，不象是在说谎。
“强，才有人争。”
哦。
`
看了下地形，地图正中是撒丁。
圣战占了左边四块。分别是撒丁的门户艾登堡、文学与美术之城康伯纳、军事重地卡叠石、古都科尔伦。
这几个地方我好像还都听说过。
风神的地是提丰、阿尔达纳、威灵顿还有右边一个很怪名字的地。有点偏。
碧海占有塞隆港口、布吉半岛、南岛。
南岛是俗称，全名太长，记不住。
“撒丁好大。”我在看着。
是很大，正中巨大的一块都属于撒丁。全地区有十几个复活点。
他点头，表示赞同。
“圣战没有我们前两队也能打下撒丁，问题是打下来以后。”他这么告诉我。
打下来以后？
他点了一个按钮，撒丁换了颜色，成了圣战的金色。
这个，一下子整个的左边和中间全部都是圣战的地图了。横跨了三分之二。
`
“有点像三国。”他笑着看着整个人族的地图。
三国？
“曹操。”我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三分天下的话，这么大地域的，是曹操。
他点头，表示赞同：“我们将面对风神与碧海的联盟。他们都在海边，可以叫海边联盟。”
他在指着风神和碧海的地，还有右边的海。
哦？
“还有没有地的家园。这里是游戏，没有地不代表没有力量。你觉得以后圣战对海边联盟，家园会帮谁？”他在微微地笑着。
看我做什么？你本不是在问我啊。
“等等，碧海不是帮圣战打撒丁吗？”我问。
碧海和圣战，不是联盟的吗？
“你不认识碧海。”他只是这么告诉我。
哦，我本不懂的。
我见过碧海，但不代表我认识。我和他加过好友，也不代表我认识。甚至，生活在一起很久的人，都不一定认识的。
我在笑，笑着看他。
现在的他，有一种领导的风度。仿佛整个的人族，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已经可以看出这一步棋之后的好几步。
`
忽然发现，他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我们都不认识他。
我该刮目相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