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1 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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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丁城。
`
很久没有回来了呢。
这种长距离的传送以后，人会有点微微的不适应。雪儿现在就在捂着头，她哥哥在抓着她的胳膊。
“我没事。姐姐不要管我。”雪儿的脸，有点微微的白。
其实，不能怪她身体虚，我自己都有点微微的口渴。
这种长距离传送以后，人们经常会头晕口渴。还有点心神不宁。
见到哥顿大叔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他是满脸的疑云，然后告诉我，最好先不要进王宫，他先进去打探一下。
这个……
我们两个都是玩家，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吧。
“帮我照顾一下雪儿，还有……呃，没什么。”我在对哥顿大叔交代着。
让他帮忙照顾一下雪儿。至于说要照顾森，我说出来，他会生气的吧。
他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边，从刚开始小队的时候，到现在。逍遥在前面指导着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让我知道，还有人在关心我。
其实，还是很感谢他的。
`
进王宫的时候注意了一下，侍卫们都换过了。
我有在这里呆过一点时间，侍女们和侍卫们有聊一下天，还告诉他们不要跟我客气。但，现在，一排的生面孔。
我见到杰了，远远地看着，让我感觉有那么一种很强的陌生感。
“传送回来的？”他问，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我点头。
我坐在大厅桌子的这一边，他在另一边。
我的身前。是几盘的水果。还有个玻璃杯子，有一杯水。
他就看着我把那杯水喝掉。知道我传送过来会有点口渴，专门准备的吗？
喝掉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好像。在笑。
怎么了吗？
我以为他被软禁跑回来，但，现在看情况，不像啊。这是一个什么的情况？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包括这个照顾我很久的人。
`
“乖女儿，最近有没有想我。”他问我。
“什么？”我有微微一愣。
女。女儿？他是叫我苏的啊。
“愣什么，还不拜见你父王？”他张开双臂，笑得灿烂。
这……
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你不是杰。”我往后退了一下，却感觉有一种很强的眩晕感。
坐太久，贫血了吗？我扶着椅子的把手站定，感觉到，自己身体软了。
软……
这不是我那种太拼以后那种脱力感，而是，根本都象是动不了了，连举起手。都很艰难。
这，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我被人算计了吗？
`
“还真是瞒不过你呢。”他在笑着。
现在，我已经很肯定他不是杰。只是和杰一个模样，但不是。而且，是我认识的人。
我已经彻底软了。现在摊在椅子上。
这个世界，玩家也可以被下药吗？混。混蛋。
一阵炫光过后，我身前的人，变了模样。
竟然是，竟然是斩风？
“杰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远。
自己的身子感觉麻木了，连说出话来，都感觉到有点不是自己的。
“不知道。或许，你应该问你的母后。”斩风在笑着。
这，这……
问王后？到底是。到底是……
“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已经在这里扮演他两天了。”他走近，抱起我。
`
“你哭了。”他发现。
是啊。哭了。
那个一直在照顾我的大哥哥。不，大叔叔，我的父王。死了。
他照顾我很多，我都，我都还没有报答他啊。他是npc，我知道，他说过，版本更新的时候会发生很多事，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本来是可以在她身边，保护他的啊。
如果不是我的懦弱，我的不想多事，我本来可以回来，可以回来保护他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啊……
“第一次看你这么悲伤。”斩风把我放在王座上，拭去我的泪水。
是啊，我很悲伤。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最起码，不要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
他说得很简洁。
王后谋害了国王，然后，找他来一同对付还有军队的大王子。
大王子有军权，她必须要除掉。或者说，不管大王子有没有军权，她都要除掉。
混，混蛋……
……
我在咬着牙，虽然我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但，不要哭啊。
混，混蛋啊。为什么哭啊。
苏，你个大笨蛋。大笨蛋！都是你的软弱，都是你……
都……
……
`
斩风有握住我的手。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又是什么立场呢？
我看到了王后。她现在心情很好，在欣赏着我瘫软在王座动弹不得的样子。
从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好像一直不开心。
但，现在，她很开心。
开心得有点像巫婆。或者，世界上所有的巫婆加起来都没法跟她比。
一个得意的，娇媚的女人。
如果不除掉杰，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了她的。
她这么告诉我。
我是为了我儿子。
她这么告诉我。
杰老了。
她这么告诉我。
她必须要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将来。
`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理由去解释给我听的。
我已经被他们制在这里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告诉我，战役版是一个和现实很象的世界。可以用迷药，也可以用毒剑的世界。她已经胜利了。已经为自己的儿子谋得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我有点刺耳。
……
她的计划，今天是要找我和王子来，一并除掉。
“和你一样阴狠狡诈的人呢。你是不是遗传自她？”斩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遗，遗传？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有。是仇人。
`
等等，从门口进来的这个是？安？
对，他们要把安也一并除掉。
“安，快跑……”我的声音，已经轻到自己要听不见。
但，他没有跑。
他好像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却没有跑，而是，慢慢地走到了我们这里。
“安德烈？”斩风问。
“盖撒？”安也这么问他。
两个人的位置很像。安是人族的大王子，而斩风是魔族的唯一的王子。两人见面。都没有退缩的余地。
身为一族的长子，他们见到对方没有要逃跑的立场。
`
“我很遗憾。”斩风在说着。
“遗憾什么？”安问。
两个人只是站了一个对面，还没有翻脸。
我现在已经横着躺倒在王座上，斩风在我头这边，安在我脚那边。
“遗憾自己没有能亲手杀掉自己的杀父仇人。”斩风的声音，有点轻。
他的杀父仇人？
记得有记载。人族三剑圣斩杀魔王杰尼斯于西风城。
他要，报仇吗？
`
“圣魔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击杀为荣。”安并不动容。
他的脸有点白，没有胡子，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安静。
圣和魔，本就是以击杀为功勋点的，是，这样的吗？
击杀了魔王，是他的荣耀。
……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以和谈的名义引我父王前去。他一个人前去和谈，你们埋伏五百武士杀他？”斩风的声音已经略带愤怒。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人族的三剑圣假借和谈埋伏了武士杀魔王吗？不知道啊。
到底有多少事情，埋在谎言底下啊。
“腆着脸说自己是什么三剑圣？可笑。哦。对了，我忘记了。什么光明和圣，都是无耻的东西。”
……
一瞬间有一段时间，是很沉默的。
斩风平时应该也不多话，只是这几句估计压在心里，很多年。
“父王有说过。为了诛杀魔头，用点手段也是应该的。”安并没有别开脸，只是在望着这边。
……
“大将，你听到了。多么堂而皇之啊，无论如何卑劣，都能被他们渲染得光明无比。这就是你所信仰的，光明。”斩风扶起我的身子，脸离我很近。
“我是他女儿。”
“你是玩家。”他告诉我。
……
我……
`
等下……
他既然这么恨，为什么接纳了所得门特？
“所得门特怎么说？”我很艰难地问出。我现在说不出话。
“他和刚多两个人都是反对的。只是杰徳有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告诉我。
老科尔伦王是战死在与魔族的战斗中。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的父王，也被人杀了啊。
我要怎么去报仇？
……
他们两个人已经站得有点近，感觉一触即发。
这是，圣与魔王子之间的决斗。
等等，斩风，你不是王子。你已经是魔族的王。实力比安高好多啊，不公平。
不，可是，报杀父之仇，又哪里来的公平？
`
“安，走啊。”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逃出去的话，他还能去找军队，还能象杰徳一样重新回来啊。
“我走不了。”他在摇着头。
走，不了……
“这是圣系的荣耀。”他已经出剑。
即使是死，也要有尊严吗？走不掉了吗？
……
不要。
不要啊……
这个，是我的大哥啊。虽然我一次都没有叫过，可是，可是……
`
……
安死了。
他的胸膛，插着自己的剑。
他们实力差太多。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啊。
……
“大哥！”一个童声从门边响起。
是爱德华？
“杰徳的小儿子呢。”斩风在看着。
看着爱德华摇着自己的哥哥，也是我的皇兄。并没有说话。
“爱多，回去。”丽莎王后刚才一直在默默地看着，现在有点慌了。
爱德华没有回去。
他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剑。
“你想做什么？”斩风问。
“为大哥报仇。”小小的爱德华站在那里，抿着嘴。
“好啊。我也正想杀掉杰徳的唯一血脉。”斩风冷冷地。
`
“小孩没有错！”我吓坏了。
他，他，他连爱德华也杀掉吗？那是王后的儿子啊。
“那是我的儿子！”丽莎王后已经慌了。
“你保护不了他的。”斩风的声音里，没有温度。
“那是我儿子！”王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斩风，是不会听她的，只是当她的一个棋子的。她杀掉了人族的王，引来了魔王，但，控制不了啊。
……
看着斩风的爪子从她的身体里穿出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的脸上，有温温的感觉。应该是，她的血。
一般电影里要死的人是很多话的，但，现实中应该不是。
她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挂在斩风手上。我现在知道他的手变大以后不仅可以抓，还可以刺透人。
下一个，是不是我呢。如果是的话，那，当时所得门特长枪的滋味，我又能尝一次了吗？
`
“你杀了我父母。”爱德华小小的脸已经绷紧。
“我只杀了你母后而已。你父王我本来还想跟他说几句话。而且，以你父王的实力，我杀不了他。”斩风在跟他解释着。
很耐心。他好像对小爱德华，有一种尊敬的感觉。
“已经够了。”爱德华没有多说。
“可是，我有点不想欺负弱小。”斩风告诉他。
“那你会死在我的剑下。”爱德华的声音很刚亮。
……
“跑啊。”我慌了。
不要，不要连我的弟弟也……
“二姐，我是圣王的儿子，威灵顿王，怎么能跑？”他笑了。
可是，你还小啊。
才十来岁啊。才十来岁啊。
“放过我姐姐可以吗？她不是科尔伦血统。”这是爱德华最后的一句话。
“当然。”斩风回答他。
`
……
兰德大陆历275年春，科尔伦一族，灭亡。
撒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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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有回来了呢。
这种长距离的传送以后，人会有点微微的不适应。雪儿现在就在捂着头，她哥哥在抓着她的胳膊。
“我没事。姐姐不要管我。”雪儿的脸，有点微微的白。
其实，不能怪她身体虚，我自己都有点微微的口渴。
这种长距离传送以后，人们经常会头晕口渴。还有点心神不宁。
见到哥顿大叔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他是满脸的疑云，然后告诉我，最好先不要进王宫，他先进去打探一下。
这个……
我们两个都是玩家，应该出不了什么事情吧。
“帮我照顾一下雪儿，还有……呃，没什么。”我在对哥顿大叔交代着。
让他帮忙照顾一下雪儿。至于说要照顾森，我说出来，他会生气的吧。
他一直默默地跟在我身边，从刚开始小队的时候，到现在。逍遥在前面指导着什么，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后，让我知道，还有人在关心我。
其实，还是很感谢他的。
`
进王宫的时候注意了一下，侍卫们都换过了。
我有在这里呆过一点时间，侍女们和侍卫们有聊一下天，还告诉他们不要跟我客气。但，现在，一排的生面孔。
我见到杰了，远远地看着，让我感觉有那么一种很强的陌生感。
“传送回来的？”他问，脸上带着微微的笑。
我点头。
我坐在大厅桌子的这一边，他在另一边。
我的身前。是几盘的水果。还有个玻璃杯子，有一杯水。
他就看着我把那杯水喝掉。知道我传送过来会有点口渴，专门准备的吗？
喝掉的时候看到他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好像。在笑。
怎么了吗？
我以为他被软禁跑回来，但，现在看情况，不像啊。这是一个什么的情况？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陌生。包括这个照顾我很久的人。
`
“乖女儿，最近有没有想我。”他问我。
“什么？”我有微微一愣。
女。女儿？他是叫我苏的啊。
“愣什么，还不拜见你父王？”他张开双臂，笑得灿烂。
这……
我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你不是杰。”我往后退了一下，却感觉有一种很强的眩晕感。
坐太久，贫血了吗？我扶着椅子的把手站定，感觉到，自己身体软了。
软……
这不是我那种太拼以后那种脱力感，而是，根本都象是动不了了，连举起手。都很艰难。
这，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我被人算计了吗？
`
“还真是瞒不过你呢。”他在笑着。
现在，我已经很肯定他不是杰。只是和杰一个模样，但不是。而且，是我认识的人。
我已经彻底软了。现在摊在椅子上。
这个世界，玩家也可以被下药吗？混。混蛋。
一阵炫光过后，我身前的人，变了模样。
竟然是，竟然是斩风？
“杰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点，远。
自己的身子感觉麻木了，连说出话来，都感觉到有点不是自己的。
“不知道。或许，你应该问你的母后。”斩风在笑着。
这，这……
问王后？到底是。到底是……
“我来这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我已经在这里扮演他两天了。”他走近，抱起我。
`
“你哭了。”他发现。
是啊。哭了。
那个一直在照顾我的大哥哥。不，大叔叔，我的父王。死了。
他照顾我很多，我都，我都还没有报答他啊。他是npc，我知道，他说过，版本更新的时候会发生很多事，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我本来是可以在她身边，保护他的啊。
如果不是我的懦弱，我的不想多事，我本来可以回来，可以回来保护他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
我可以的啊……
“第一次看你这么悲伤。”斩风把我放在王座上，拭去我的泪水。
是啊，我很悲伤。而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最起码，不要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
他说得很简洁。
王后谋害了国王，然后，找他来一同对付还有军队的大王子。
大王子有军权，她必须要除掉。或者说，不管大王子有没有军权，她都要除掉。
混，混蛋……
……
我在咬着牙，虽然我现在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但，不要哭啊。
混，混蛋啊。为什么哭啊。
苏，你个大笨蛋。大笨蛋！都是你的软弱，都是你……
都……
……
`
斩风有握住我的手。
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你又是什么立场呢？
我看到了王后。她现在心情很好，在欣赏着我瘫软在王座动弹不得的样子。
从我遇到她的时候，她好像一直不开心。
但，现在，她很开心。
开心得有点像巫婆。或者，世界上所有的巫婆加起来都没法跟她比。
一个得意的，娇媚的女人。
如果不除掉杰，他总有一天会厌倦了她的。
她这么告诉我。
我是为了我儿子。
她这么告诉我。
杰老了。
她这么告诉我。
她必须要给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将来。
`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理由去解释给我听的。
我已经被他们制在这里了。根本，动弹不得。
她告诉我，战役版是一个和现实很象的世界。可以用迷药，也可以用毒剑的世界。她已经胜利了。已经为自己的儿子谋得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光明……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我有点刺耳。
……
她的计划，今天是要找我和王子来，一并除掉。
“和你一样阴狠狡诈的人呢。你是不是遗传自她？”斩风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着。
遗，遗传？
她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有。是仇人。
`
等等，从门口进来的这个是？安？
对，他们要把安也一并除掉。
“安，快跑……”我的声音，已经轻到自己要听不见。
但，他没有跑。
他好像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却没有跑，而是，慢慢地走到了我们这里。
“安德烈？”斩风问。
“盖撒？”安也这么问他。
两个人的位置很像。安是人族的大王子，而斩风是魔族的唯一的王子。两人见面。都没有退缩的余地。
身为一族的长子，他们见到对方没有要逃跑的立场。
`
“我很遗憾。”斩风在说着。
“遗憾什么？”安问。
两个人只是站了一个对面，还没有翻脸。
我现在已经横着躺倒在王座上，斩风在我头这边，安在我脚那边。
“遗憾自己没有能亲手杀掉自己的杀父仇人。”斩风的声音，有点轻。
他的杀父仇人？
记得有记载。人族三剑圣斩杀魔王杰尼斯于西风城。
他要，报仇吗？
`
“圣魔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击杀为荣。”安并不动容。
他的脸有点白，没有胡子，这个时候，显得十分安静。
圣和魔，本就是以击杀为功勋点的，是，这样的吗？
击杀了魔王，是他的荣耀。
……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以和谈的名义引我父王前去。他一个人前去和谈，你们埋伏五百武士杀他？”斩风的声音已经略带愤怒。
我看不到他的脸，但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人族的三剑圣假借和谈埋伏了武士杀魔王吗？不知道啊。
到底有多少事情，埋在谎言底下啊。
“腆着脸说自己是什么三剑圣？可笑。哦。对了，我忘记了。什么光明和圣，都是无耻的东西。”
……
一瞬间有一段时间，是很沉默的。
斩风平时应该也不多话，只是这几句估计压在心里，很多年。
“父王有说过。为了诛杀魔头，用点手段也是应该的。”安并没有别开脸，只是在望着这边。
……
“大将，你听到了。多么堂而皇之啊，无论如何卑劣，都能被他们渲染得光明无比。这就是你所信仰的，光明。”斩风扶起我的身子，脸离我很近。
“我是他女儿。”
“你是玩家。”他告诉我。
……
我……
`
等下……
他既然这么恨，为什么接纳了所得门特？
“所得门特怎么说？”我很艰难地问出。我现在说不出话。
“他和刚多两个人都是反对的。只是杰徳有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告诉我。
老科尔伦王是战死在与魔族的战斗中。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的父王，也被人杀了啊。
我要怎么去报仇？
……
他们两个人已经站得有点近，感觉一触即发。
这是，圣与魔王子之间的决斗。
等等，斩风，你不是王子。你已经是魔族的王。实力比安高好多啊，不公平。
不，可是，报杀父之仇，又哪里来的公平？
`
“安，走啊。”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逃出去的话，他还能去找军队，还能象杰徳一样重新回来啊。
“我走不了。”他在摇着头。
走，不了……
“这是圣系的荣耀。”他已经出剑。
即使是死，也要有尊严吗？走不掉了吗？
……
不要。
不要啊……
这个，是我的大哥啊。虽然我一次都没有叫过，可是，可是……
`
……
安死了。
他的胸膛，插着自己的剑。
他们实力差太多。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啊。
……
“大哥！”一个童声从门边响起。
是爱德华？
“杰徳的小儿子呢。”斩风在看着。
看着爱德华摇着自己的哥哥，也是我的皇兄。并没有说话。
“爱多，回去。”丽莎王后刚才一直在默默地看着，现在有点慌了。
爱德华没有回去。
他默默地站起来，默默地抽出了自己的剑。
“你想做什么？”斩风问。
“为大哥报仇。”小小的爱德华站在那里，抿着嘴。
“好啊。我也正想杀掉杰徳的唯一血脉。”斩风冷冷地。
`
“小孩没有错！”我吓坏了。
他，他，他连爱德华也杀掉吗？那是王后的儿子啊。
“那是我的儿子！”丽莎王后已经慌了。
“你保护不了他的。”斩风的声音里，没有温度。
“那是我儿子！”王后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斩风，是不会听她的，只是当她的一个棋子的。她杀掉了人族的王，引来了魔王，但，控制不了啊。
……
看着斩风的爪子从她的身体里穿出来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的脸上，有温温的感觉。应该是，她的血。
一般电影里要死的人是很多话的，但，现实中应该不是。
她一下子就瘫软了下来，挂在斩风手上。我现在知道他的手变大以后不仅可以抓，还可以刺透人。
下一个，是不是我呢。如果是的话，那，当时所得门特长枪的滋味，我又能尝一次了吗？
`
“你杀了我父母。”爱德华小小的脸已经绷紧。
“我只杀了你母后而已。你父王我本来还想跟他说几句话。而且，以你父王的实力，我杀不了他。”斩风在跟他解释着。
很耐心。他好像对小爱德华，有一种尊敬的感觉。
“已经够了。”爱德华没有多说。
“可是，我有点不想欺负弱小。”斩风告诉他。
“那你会死在我的剑下。”爱德华的声音很刚亮。
……
“跑啊。”我慌了。
不要，不要连我的弟弟也……
“二姐，我是圣王的儿子，威灵顿王，怎么能跑？”他笑了。
可是，你还小啊。
才十来岁啊。才十来岁啊。
“放过我姐姐可以吗？她不是科尔伦血统。”这是爱德华最后的一句话。
“当然。”斩风回答他。
`
……
兰德大陆历275年春，科尔伦一族，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