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 漫漫修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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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与上山时的情况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迷雾遮弥，可以清楚看得见岛上平原百姓们辛勤劳作的画面，山腰以下的梯田、水池里的荷藕已经收获了一季，第二季的莲荷长势正好，偶尔几只海鸟停栖在上作为歇息。
爷孙俩悠闲的缓缓往山下溜达，走着走着突然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感觉呼吸都在瞬间一滞，但身体并无太大的不适。
却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山腰处，何冷转身看去，山腰往上依然雾云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从爷爷口中知道了这是因为阵法之故，心中若有所思，只是这种能耐真是太神奇了，迟早有一日我也一定能学会这种本事。何冷如是想！
荷花岛的集市上有个小学堂，这是整座岛上百姓家小孩子们读书识字的地方，赵岗也在学堂里任了一个客座老师的名头，每三天会来此教授一节课。
此刻，老师们办公的屋子里头摆了一桌酒席，赵岗一边与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师们喝着专门为他举行的践行酒，一边与他们交流着后面尚未教完的学业，旁边一名年轻教师正帮着收拾他落在办公室的书本……
教室里很热闹，何冷在这里上了两年的学，小孩子都是活泼的，何冷古灵精怪的性子得到了很多小伙伴们的喜欢，交了很多小盆友。
此刻他正在同小伙伴们做着最后一场游戏，大家都知道他明天以后再也不会来上课了，待赵老师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过几日就要去大陆了，很多小盆友小脸蛋上流露出不舍，也有一部分充满了羡慕。
他们从一些去过大陆的大人们口中知道，那是个光怪陆离的神奇地方，那片土地广阔得人们一辈子都走不到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应有尽有，那里有真正的仙人，有各种神奇的魔兽神通广大，它们连仙人都敢惹……
小盆友自然有小盆友送别的方式，他们将各自最喜欢的玩具、零食送给何冷，以致于何冷面前堆成了个小山包。
跟何冷关系最要好的几个小伙伴当然也在此列，黑牛，小丫，叶子，珠儿，大伟，每个人都抱着一堆玩具吃食与何冷一起向东边的四合院走去。
“冷子，我也想修炼。”走在最前面的大伟羡慕的说道，“还有，你爷爷对你真好！”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我还想做仙人，我听说那些修炼的修士都是冲着做神仙去的。”黑牛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还有我。”
最后，小丫怯怯弱弱的举起小手，手中还有一块啃成了月亮状的糕饼，她是几人当中年龄最小的，才四岁半，小丫头胆子也小，每回上课发言都会先举一下小手，这不，她把这里也当成课堂上了。
何冷哈哈大笑：“放心，大家都会有机会修炼的，你们现在先照我每天早晨那样锻炼，爷爷说那叫拓展经脉，等我去大陆搞清楚了修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再回来接你们。将来我们大家还要一起去闯荡天涯呢！”
……后面的日子彻底闲下来了，期间赵岗不时进出西边的吊脚楼，被里面的女子捉弄的老脸通红，又在晚上和北边石塔里的人喝了一顿酒，然后跑去南边几座木头房子处溜达，这些木头房子如今都已人去楼空了，年久失修，几年下来早已破败不堪，被海潮侵蚀的倒塌了一部分，看得赵岗唏嘘不已。
七日后，海边。
一条海船缓缓靠近荷花小岛。
小岛难得见到外来人，岛上百姓们却没有一点看热闹的心思，都在各忙各的，不远处的学堂里飘来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来的是吴渊那老头呢！”赵岗看着从船中缓缓踱步出来的人惊讶的说道。
来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摇头叹息，“唉！自从一年前接到你的消息，我们有数几人碰了一下头，本来吴渊老头说是他要来的，可不久后他便旧疾发作痛不欲生。这一次比以往数次都要凶险，我走时老头儿已经卧床不起了，你这次回去若是走的快，还能见着他最后一面。唉，大限已至啊！”
赵岗闻言沉默不语，向旁走了几步，看着远处天海交接的海平面，半晌，转身道：“我要回去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人沉默半晌，摇摇头道：“山门各宗之事复杂难明，你久不在山门，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具体事项等你回去后就明白了。我也不知你这次回去到底是对是错，总之奉劝一句，离那些是非漩涡远一点。”
赵岗摆摆手，也不多言，意兴珊阑的朝船上走去。
何冷走过那人身边时，对方突然说道：“小子，你爷爷为了你可谓舍下太多，也付出了太多，以后对他好点。”
“我一定对爷爷好！”何冷大声回答。
“照顾好祝老，他是整个天云山诸宗的福音。”赵岗头也没回的缓缓说道。
“放心，知道这些老供奉们去向的，整个天云山也没几个人。”
赵岗再无言语，随着缓缓离岸的海船坐上船头，何冷依偎在老人怀里，夕阳照在爷孙俩后背，令两人看上去模模糊糊中宛如时空扭曲般有些失真！
小岛不远处，一朵妖异的荷花静静地飘忽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怡人的荷香吸引着周围海中生灵们欢快雀跃的嬉戏。
……
大海是平静的。
大海也是凶险的。
一根巨大触须诡异的笔直伸出海面，小心翼翼的朝海船靠拢。
赵岗心有所感，抬手一指，“嗤”的一道剑气击出，正中触须根部，将那头刚刚冒出脑袋的海怪吓得立刻将身体沉进海里，海面顿时汩汩的冒出一团腥红。
“赵老好身手！这头海怪一看就不是凡物，前些天咱们也遇上过一头，关老可没有这般快的收拾掉它。啧啧，这触须可鲜美着呢，今晚大伙儿又有一顿美食吃了。”
船上水手抱起掉在船头触目惊心的触须，小心的拍着马屁。
赵岗莞尔一笑，对方所说的关老就是留在荷花岛上的关余了，那家伙本事可不比自己弱上分毫。将这些马屁从头脑中挥去，冲何冷招招手。
何冷第一次看见赵老出手，眼睛瞪得溜圆，那道剑气泛起的光华耀的何冷眼睛都睁不开，心中开心极了，心想原来自家爷爷是这般厉害的人物。见老人冲自己招手，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厉害不？”赵岗呵呵笑着逗弄小家伙。
“厉害极了！神仙也不过如此。爷爷你要教我这样的功夫吗？”何冷眼中小星星乱冒。
“哈哈哈哈……”赵岗一阵开怀大笑，“那样的功夫哪里能一蹴而就的？你炼上个二十年能将之其形施展出来大概就能算上天才了，不然修行界岂不是个个都成了神仙？哈哈。”
“额！”何冷闻言丝毫不感到沮丧，反正他才六岁，对修行的难度毫无概念，更多的是对那种神奇手段的好奇：“那爷爷，我什么时候开始修炼哪？”
“从现在就开始。”
“现在？”何冷惊愕，“现在就开始修炼了吗，我要怎么做？”
何冷心中雀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又不得门而入，急的他抓耳挠腮，心中像猫抓一般。
“别急。”
赵岗神情开始渐渐严肃起来，缓缓开讲：“所谓修行，便是将天地灵气化为元力为己所用。故老相传，自从祖先们偶知修行之妙后，前人不断改善化灵气为元力的方法，一代一代传至如今，已经相当成熟，各个得天独厚的不世天才们又将它规整为一个完善的体系。”
“修炼之始必炼气，这是整个修行界众所周知之事；炼气，炼的便是天地灵气，所谓‘化灵气为元力’说的就是这个。炼气十阶圆满，体内元力达到饱和，这时候就要开始凝魂了，只有凝出魂来，元力才能成功质变，从而转化为真元，只有修出真元，才能够真正算得上是迈入了修行的门槛。唔，你能听懂吗？”
“孙儿大半都不懂，可是孙儿已经将它全部记在脑袋里了！”
“嗯，记住便好，你向来记忆力惊人，这个应该难不倒你，那我便接着说了。”
“爷爷请继续。”
“凝魂后开始迈入真正的修行门槛，这，就有了境界的划分，打从凝魂开始：凝魂——养魂——立魂——破魂——魂主——魂王——魂皇——魂尊——魂圣；这是<天启大陆>的修行界目前共同遵行的九大境界，以这九大境界为基础，又从其衍生出了各种五花八门的修炼功法以及武技，高低不等……”
“总的来说，修炼功法与武技可分为天阶、地阶、玄阶三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划分了上乘、中乘、下乘三个层次，修炼功法与武技的秘籍记载一般都是分开来的，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功法与武技合体的孤本，这种孤本因为功法与武技都是出自一个体系，所以比起分开记载的功法、武技来说，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你以后若是遇到修习这种孤本的人可要千万留意了……”
“嗯，合体的修炼功法与武技比之分开来的修炼功法与武技要厉害，两者之间有什么参照物么？”何冷听得很入迷，很快便捕捉到了其中关键。
“唔！理论上讲，合体的功法、武技一般情况下可以越级挑战分开的功法、武技，也就是说如果你的修为等级是炼气五阶，修炼的又是出自一个体系的功法、武技，假如这套秘籍的等级是玄阶下乘，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你是可以战胜修为等级为炼气六阶、功法武技为玄阶中乘分开修习的修士……当然，这只是一种理论，具体还是要看各自的天赋。”
“好深奥啊！孙儿都快被绕晕了。”
”哈哈哈哈……你这惫懒小子！能记住多少便记多少吧，反正这些都是修行界的常识，你以后会慢慢熟悉的。”
何冷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爷爷……修炼到了魂圣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成神仙了？”
“成神仙吗？哪有那般容易。这世上真的有仙吗？”赵岗眼神有些短暂的迷离，而后瞬间又回复如常，“……至于魂圣之后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一点的是，魂圣绝不会是修行的终点，那以后定还有别的境界划分，只是连我也不知道罢了！”
“爷爷连您也不知道魂圣后面是什么吗？”何冷吃惊。
赵岗没好气道：“小子，那有什么奇怪的，你爷爷我又不是真正的神仙，哪能尽知这世间诸事？别说魂圣之后了，就连魂圣这个大陆所认为的终极境界据爷爷所知，目前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谁能够修炼成功的，就连魂尊境，整个天启大陆亿万里疆域，修士不知凡几，而能到达这一境界的也不过凤毛麟角尔。”
“没有人的修为到达过魂圣境的吗？那人们怎么知道有这一境界存在的？”
赵岗瞥了一眼何冷，“小子，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反而变得如此迟钝？如今没有，不代表以前就没有。相传两千多年前，就有一位姓叶的绝世天才在两百零七岁那一年到达过那一境界，之后一年便不知所踪。而今，但凡有着与那位绝世前辈半点有关联的事物现世，都会在修行界闹起好大一阵腥风血雨。”
“我知道了，大家一定是都想从那位前辈用过的事物里面得到前辈的一些只言片语，从而一窥魂圣境的门径。我说的对不对爷爷？”
“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不过，很大一部分也是有人为了从中获取利益从而在旁扇风点火导致的结果。”
“爷爷，你再给孙儿讲讲天启大陆上的故事呗！”见爷爷闭目养起神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让爷爷打开话匣子，何冷哪里肯轻易放过，一时间揪着老人的胡子撒起娇来。
“好了小子，要听故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还要在海上漂些时日呢，快进去休息吧，好好消化消化我刚才所讲内容，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炼气的入门之法……”
老人一把拨开何冷的爪子，语气中充满了溺爱！
下山与上山时的情况截然不同。
这里，没有迷雾遮弥，可以清楚看得见岛上平原百姓们辛勤劳作的画面，山腰以下的梯田、水池里的荷藕已经收获了一季，第二季的莲荷长势正好，偶尔几只海鸟停栖在上作为歇息。
爷孙俩悠闲的缓缓往山下溜达，走着走着突然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感觉呼吸都在瞬间一滞，但身体并无太大的不适。
却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山腰处，何冷转身看去，山腰往上依然雾云弥漫，伸手不见五指。从爷爷口中知道了这是因为阵法之故，心中若有所思，只是这种能耐真是太神奇了，迟早有一日我也一定能学会这种本事。何冷如是想！
荷花岛的集市上有个小学堂，这是整座岛上百姓家小孩子们读书识字的地方，赵岗也在学堂里任了一个客座老师的名头，每三天会来此教授一节课。
此刻，老师们办公的屋子里头摆了一桌酒席，赵岗一边与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师们喝着专门为他举行的践行酒，一边与他们交流着后面尚未教完的学业，旁边一名年轻教师正帮着收拾他落在办公室的书本……
教室里很热闹，何冷在这里上了两年的学，小孩子都是活泼的，何冷古灵精怪的性子得到了很多小伙伴们的喜欢，交了很多小盆友。
此刻他正在同小伙伴们做着最后一场游戏，大家都知道他明天以后再也不会来上课了，待赵老师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过几日就要去大陆了，很多小盆友小脸蛋上流露出不舍，也有一部分充满了羡慕。
他们从一些去过大陆的大人们口中知道，那是个光怪陆离的神奇地方，那片土地广阔得人们一辈子都走不到边，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应有尽有，那里有真正的仙人，有各种神奇的魔兽神通广大，它们连仙人都敢惹……
小盆友自然有小盆友送别的方式，他们将各自最喜欢的玩具、零食送给何冷，以致于何冷面前堆成了个小山包。
跟何冷关系最要好的几个小伙伴当然也在此列，黑牛，小丫，叶子，珠儿，大伟，每个人都抱着一堆玩具吃食与何冷一起向东边的四合院走去。
“冷子，我也想修炼。”走在最前面的大伟羡慕的说道，“还有，你爷爷对你真好！”
“我也想。”
“我也想。”
“我也想。我还想做仙人，我听说那些修炼的修士都是冲着做神仙去的。”黑牛年纪不大，口气不小。
“还有我。”
最后，小丫怯怯弱弱的举起小手，手中还有一块啃成了月亮状的糕饼，她是几人当中年龄最小的，才四岁半，小丫头胆子也小，每回上课发言都会先举一下小手，这不，她把这里也当成课堂上了。
何冷哈哈大笑：“放心，大家都会有机会修炼的，你们现在先照我每天早晨那样锻炼，爷爷说那叫拓展经脉，等我去大陆搞清楚了修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后，再回来接你们。将来我们大家还要一起去闯荡天涯呢！”
……后面的日子彻底闲下来了，期间赵岗不时进出西边的吊脚楼，被里面的女子捉弄的老脸通红，又在晚上和北边石塔里的人喝了一顿酒，然后跑去南边几座木头房子处溜达，这些木头房子如今都已人去楼空了，年久失修，几年下来早已破败不堪，被海潮侵蚀的倒塌了一部分，看得赵岗唏嘘不已。
七日后，海边。
一条海船缓缓靠近荷花小岛。
小岛难得见到外来人，岛上百姓们却没有一点看热闹的心思，都在各忙各的，不远处的学堂里飘来孩子们稚嫩的读书声。
“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来的是吴渊那老头呢！”赵岗看着从船中缓缓踱步出来的人惊讶的说道。
来人闻言先是一愣，接着摇头叹息，“唉！自从一年前接到你的消息，我们有数几人碰了一下头，本来吴渊老头说是他要来的，可不久后他便旧疾发作痛不欲生。这一次比以往数次都要凶险，我走时老头儿已经卧床不起了，你这次回去若是走的快，还能见着他最后一面。唉，大限已至啊！”
赵岗闻言沉默不语，向旁走了几步，看着远处天海交接的海平面，半晌，转身道：“我要回去了，你想跟我说什么？”
那人沉默半晌，摇摇头道：“山门各宗之事复杂难明，你久不在山门，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具体事项等你回去后就明白了。我也不知你这次回去到底是对是错，总之奉劝一句，离那些是非漩涡远一点。”
赵岗摆摆手，也不多言，意兴珊阑的朝船上走去。
何冷走过那人身边时，对方突然说道：“小子，你爷爷为了你可谓舍下太多，也付出了太多，以后对他好点。”
“我一定对爷爷好！”何冷大声回答。
“照顾好祝老，他是整个天云山诸宗的福音。”赵岗头也没回的缓缓说道。
“放心，知道这些老供奉们去向的，整个天云山也没几个人。”
赵岗再无言语，随着缓缓离岸的海船坐上船头，何冷依偎在老人怀里，夕阳照在爷孙俩后背，令两人看上去模模糊糊中宛如时空扭曲般有些失真！
小岛不远处，一朵妖异的荷花静静地飘忽在海面上随波逐流，怡人的荷香吸引着周围海中生灵们欢快雀跃的嬉戏。
……
大海是平静的。
大海也是凶险的。
一根巨大触须诡异的笔直伸出海面，小心翼翼的朝海船靠拢。
赵岗心有所感，抬手一指，“嗤”的一道剑气击出，正中触须根部，将那头刚刚冒出脑袋的海怪吓得立刻将身体沉进海里，海面顿时汩汩的冒出一团腥红。
“赵老好身手！这头海怪一看就不是凡物，前些天咱们也遇上过一头，关老可没有这般快的收拾掉它。啧啧，这触须可鲜美着呢，今晚大伙儿又有一顿美食吃了。”
船上水手抱起掉在船头触目惊心的触须，小心的拍着马屁。
赵岗莞尔一笑，对方所说的关老就是留在荷花岛上的关余了，那家伙本事可不比自己弱上分毫。将这些马屁从头脑中挥去，冲何冷招招手。
何冷第一次看见赵老出手，眼睛瞪得溜圆，那道剑气泛起的光华耀的何冷眼睛都睁不开，心中开心极了，心想原来自家爷爷是这般厉害的人物。见老人冲自己招手，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厉害不？”赵岗呵呵笑着逗弄小家伙。
“厉害极了！神仙也不过如此。爷爷你要教我这样的功夫吗？”何冷眼中小星星乱冒。
“哈哈哈哈……”赵岗一阵开怀大笑，“那样的功夫哪里能一蹴而就的？你炼上个二十年能将之其形施展出来大概就能算上天才了，不然修行界岂不是个个都成了神仙？哈哈。”
“额！”何冷闻言丝毫不感到沮丧，反正他才六岁，对修行的难度毫无概念，更多的是对那种神奇手段的好奇：“那爷爷，我什么时候开始修炼哪？”
“从现在就开始。”
“现在？”何冷惊愕，“现在就开始修炼了吗，我要怎么做？”
何冷心中雀跃，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却又不得门而入，急的他抓耳挠腮，心中像猫抓一般。
“别急。”
赵岗神情开始渐渐严肃起来，缓缓开讲：“所谓修行，便是将天地灵气化为元力为己所用。故老相传，自从祖先们偶知修行之妙后，前人不断改善化灵气为元力的方法，一代一代传至如今，已经相当成熟，各个得天独厚的不世天才们又将它规整为一个完善的体系。”
“修炼之始必炼气，这是整个修行界众所周知之事；炼气，炼的便是天地灵气，所谓‘化灵气为元力’说的就是这个。炼气十阶圆满，体内元力达到饱和，这时候就要开始凝魂了，只有凝出魂来，元力才能成功质变，从而转化为真元，只有修出真元，才能够真正算得上是迈入了修行的门槛。唔，你能听懂吗？”
“孙儿大半都不懂，可是孙儿已经将它全部记在脑袋里了！”
“嗯，记住便好，你向来记忆力惊人，这个应该难不倒你，那我便接着说了。”
“爷爷请继续。”
“凝魂后开始迈入真正的修行门槛，这，就有了境界的划分，打从凝魂开始：凝魂——养魂——立魂——破魂——魂主——魂王——魂皇——魂尊——魂圣；这是<天启大陆>的修行界目前共同遵行的九大境界，以这九大境界为基础，又从其衍生出了各种五花八门的修炼功法以及武技，高低不等……”
“总的来说，修炼功法与武技可分为天阶、地阶、玄阶三个等级，每个等级又划分了上乘、中乘、下乘三个层次，修炼功法与武技的秘籍记载一般都是分开来的，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功法与武技合体的孤本，这种孤本因为功法与武技都是出自一个体系，所以比起分开记载的功法、武技来说，其威力不可同日而语，你以后若是遇到修习这种孤本的人可要千万留意了……”
“嗯，合体的修炼功法与武技比之分开来的修炼功法与武技要厉害，两者之间有什么参照物么？”何冷听得很入迷，很快便捕捉到了其中关键。
“唔！理论上讲，合体的功法、武技一般情况下可以越级挑战分开的功法、武技，也就是说如果你的修为等级是炼气五阶，修炼的又是出自一个体系的功法、武技，假如这套秘籍的等级是玄阶下乘，那么不出意外的话你是可以战胜修为等级为炼气六阶、功法武技为玄阶中乘分开修习的修士……当然，这只是一种理论，具体还是要看各自的天赋。”
“好深奥啊！孙儿都快被绕晕了。”
”哈哈哈哈……你这惫懒小子！能记住多少便记多少吧，反正这些都是修行界的常识，你以后会慢慢熟悉的。”
何冷偏着脑袋想了半天，很快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那爷爷……修炼到了魂圣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成神仙了？”
“成神仙吗？哪有那般容易。这世上真的有仙吗？”赵岗眼神有些短暂的迷离，而后瞬间又回复如常，“……至于魂圣之后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一点的是，魂圣绝不会是修行的终点，那以后定还有别的境界划分，只是连我也不知道罢了！”
“爷爷连您也不知道魂圣后面是什么吗？”何冷吃惊。
赵岗没好气道：“小子，那有什么奇怪的，你爷爷我又不是真正的神仙，哪能尽知这世间诸事？别说魂圣之后了，就连魂圣这个大陆所认为的终极境界据爷爷所知，目前根本就没听说过有谁能够修炼成功的，就连魂尊境，整个天启大陆亿万里疆域，修士不知凡几，而能到达这一境界的也不过凤毛麟角尔。”
“没有人的修为到达过魂圣境的吗？那人们怎么知道有这一境界存在的？”
赵岗瞥了一眼何冷，“小子，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今天反而变得如此迟钝？如今没有，不代表以前就没有。相传两千多年前，就有一位姓叶的绝世天才在两百零七岁那一年到达过那一境界，之后一年便不知所踪。而今，但凡有着与那位绝世前辈半点有关联的事物现世，都会在修行界闹起好大一阵腥风血雨。”
“我知道了，大家一定是都想从那位前辈用过的事物里面得到前辈的一些只言片语，从而一窥魂圣境的门径。我说的对不对爷爷？”
“算你小子还有点见识。不过，很大一部分也是有人为了从中获取利益从而在旁扇风点火导致的结果。”
“爷爷，你再给孙儿讲讲天启大陆上的故事呗！”见爷爷闭目养起神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让爷爷打开话匣子，何冷哪里肯轻易放过，一时间揪着老人的胡子撒起娇来。
“好了小子，要听故事以后有的是时间，咱们还要在海上漂些时日呢，快进去休息吧，好好消化消化我刚才所讲内容，从明天开始，我便教你炼气的入门之法……”
老人一把拨开何冷的爪子，语气中充满了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