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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一时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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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章一时的误会

    史阿呆呆的望着自己的老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对答。刘照对门客的招收条件,要求的很严格,这王越也是知道的,而自己广招四方豪杰,甚至有滥收的趋势,这王越也是知道的。然而,他既没有出言反对,也没有向刘照禀报,只是默默的支持乃至纵容自己的行为。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师恩深重啊。

    但是,面对恩师的指责,史阿还是忍不住出言辩解道:“王师,我也是被逼得没法子了啊……”

    望着不肯服软的史阿,王越摇了摇头,道:“被逼?有谁逼你了?输了比剑,就该反思自省,日后更加勤练武艺,想办法把场面再挣回来,你不见颜良、文丑二人吗?数月不见,他们的剑术便大有长进,已经有了挑战你的资本。你的剑术尽得我真传,在三河之地往来十余年,临敌的经验,也是毫不欠缺。你如今欠缺的,就是在京师富贵之地,被声色犬马消磨掉的志气和勇气。可是,你却毫无自省之意,只是一味求旁门左道之法。给弘农王做剑术老师,本来是你翻身的好机会,可是你却总想着压过鲍君一头,不惜把位置让给我,想籍此让我与鲍君一决高下。也许在你眼里,为师的本事,总是比你高强,岂知老者不以筋骨为能,我如今年过五十,气血衰败,又有何资本,与年青一辈的剑客抗衡?人家都是养一名弟子,来应付年老后别人的挑战,你倒好!反把为师推了出去!”

    史阿闻言,羞愧难当,垂头拱手,道:“老师,弟子绝无此心,只是一时疏忽了……”

    “罢了。”王越打断了史阿的道歉:“你我师徒一场,恩若父子,如果真能让你上进,为师舍了这把老骨头又如何?但是,如今就算为师有这个心,奈何你太不争气!弘农王委你重任,正是观察考验你的时刻,可是,你不是功利熏心,急于求成,就是自矜身份,不能容人。你如今可是弘农王门下一班剑客、侠士的领袖,不再是靠手中之剑与人争雄,只为争一个首席座次的剑客。可你却没有一点领袖的手腕和风度,见了本事比你大的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与他争一个长短高低,争不过,便要想办法将其排斥出去。子陵啊,你可知道,这世上能决定你地位的,除了剑术高低,还有亲疏远近、资历深浅、功劳大小?”

    “可是,弟子终究不甘心啊……”史阿还是不肯认错,嘴上犹且死犟着。

    “不甘心?不甘心就要自强不息,奋起直追,而不是怨天尤人,归咎于他人。当年,跟随我学剑的弟子之中,论资质,你并不是最好的,可是为何最终是你继承了我的剑术?还不是因为当初你能够锲而不舍,永不放弃,不管别人如何轻视、讥嘲你,你都咬牙一直跟随在我身边,勤学苦练,这才最终脱颖而出?如今你反倒做不到了吗?还是如今你觉得自己的名气太大,放不下身段了?”王越的声调越说越高,颇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是,弟子受教了……”史阿终于在口头上服软认错了。王越看到他还是没有警醒、悔改之意,长叹一声,道:“来日我会禀明弘农王,以年老体衰为借口,辞去剑术老师一职,转而推荐你,希望你能抓紧机会,好自为之吧。”

    “老师!……”史阿惊喜交加,正要拜谢王越,却见王越失落的喟叹一声,转身进屋去了。

    再说鲍炜,领了刘照之命,带人去追关羽。临行前,鲍炜将何咸的车夫唤来,本来是想让他一起前去寻找,因为作为何咸的车夫,此人肯定对那匹黑马十分熟悉,有他同行,找起人来,自然会方便很多。谁知车夫听说后,灵机一动,给鲍炜出了个主意,让他先去找河南尹何进,拜托何进发一道手令,让河南尹治下的各亭,一起帮助巡查,这样更容易找到关羽。因为纵然有马,关羽一行也不可能马不停蹄,人不安歇,所以几日之内,他们是不可能脱离河南尹境内的。而何进的命令,快马加鞭之下,一日之内,就能传遍河南。

    鲍炜听了,觉得此计可行,便让车夫去家主何进处关说,自己带着王府名下的郎中、卫士,一路出了上东门,分为三队,由李暠带一队往北而去,阎亮带一队往南而去,李昶带一队往东而去。鲍炜则坐镇都亭,等候消息,临行前相互约定,无论是哪一方发现了线索,立刻遣人飞骑通报。

    不知不自觉之中,时间已经过了大半日,各方犹自没有半点消息传来,鲍炜等得心焦,正考虑要不要再加派人手的时候,终于从北边驰来一骑,到了亭舍边上,那名骑士不及下马,便在马上拱手禀报道:“鲍卫士长,郎中李暠在孟津渡围住了关羽,静候卫士长定夺。”

    “什么?”鲍炜闻言大惊:“关君乃是弘农王的贵客,你们怎可如此无礼,将其包围?”

    那名骑士尴尬的笑了一下,道:“不是我等无礼,实在是和关羽起了误会,一时无法消解,所以只能暂时对峙在那里。”

    鲍炜赶忙命人牵过马来,快马加鞭,往孟津渡赶去。

    原来一大早,关羽出了洛阳上东门,和刘能一道往涿郡方向赶去。本来,要过北渡黄河的话,可以经过虎牢关,由汜水渡口过河,从平皋县境内进入河东郡,再一路往北向冀州进发。但是关羽怕刘能盗窃钱财的事情暴露,自己会遭到缉捕,所以急于脱离河南尹境内。如此一来,走东北方向去汜水渡口,路途就显得有点长远,而反过来,先向西北走一段路程,经由平县孟津渡口过河【注一】,从河阳县境内进入河东郡,则在河南尹管辖范围内的路程,要短上许多。这样,就算刘能的事发了,洛阳寺或者河南尹派人来追捕,到了河内郡的边界,便不好直接跨界追捕,而是要先与河内郡交接手续,那么时间就被大大拖延了。

    关羽这样想,是基于盗窃案事发的基础上的。但是他没有料到,当何进知道自己的外甥刘照在寻找一位黑马随行、红脸长须、姓关的汉子之后,立刻飞骑传书,命令河南尹治下的各个亭长,多加留意。

    汉代,亭长不仅是地方一级的政务官,还是负责缉捕盗贼的治安官。并且,在旅店还不怎么普及的汉代,还有充当旅店的功用,因此,关羽一路上难免要经过亭舍,休息食宿。

    这些亭长们接到顶头上司的加急文书后,虽然不知道上面为何要如此紧急的寻找这个姓关的汉子,但是作为负责缉捕盗贼的地方官员,他们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通缉逃犯,于是,一个个都打起了万分的精神,点齐了亭卒,四下巡查起过往之人来。

    就这样,关羽到了平县孟津渡口,眼看就要成功渡河,逃出生天的时候,却被巡查的亭长认了出来,上前盘问。心里有鬼的关羽和刘能,自然只能“持械拒捕”,一番打斗之后,虽然几名亭卒被打倒在地,但是无奈临近乡里的乡民,也闻讯手持器械,前来相助——按照汉代的律法,乡里之间,遇到救水火、追盗贼的时候,要全民出动,否则要被连坐罚金。于是两人就被乡民围堵在了一间亭舍之中,好在众人忌惮关羽的勇武,不敢强行入屋,于是就僵持了下来。

    再说李暠,他带着人也一路往虎牢关汜水渡口方向追去,追了半天,一路上连黑马的影子都没见到。他叫来附近的亭长细细询问,当听说附近各地的亭长们都在严加稽查,却也没有一点消息的时候,出身将门之家的他,敏锐的感觉到,关羽大概是走了另一条路。于是他果断的调转马头,带人往平县方向追了过来,最终遇到了关羽。

    见关羽被乡民围住,李暠赶忙上前,向关羽喊话,说自己乃是弘农王属下,特来请关羽回去。谁知不说还好,一说起弘农王,关羽更是恼火,把李暠视作史阿的同党,非但不肯出来,反而恶语相向,数落了李暠几句。

    李暠也是正当年轻气盛的年纪,脾气火爆,恃勇凌人,自然咽不下这口气,便上前与关羽交了几手。地方狭窄,两人隔着门框对了几招,虽然一时未分胜负,但是李暠已然心中明了,眼前这位红脸的汉子,确实武艺高强,凭自己拿不下他。只好收起怒火,退了回来,派人回去禀报鲍炜。

    孟津离洛阳有四十余里路程,快马加鞭,也需要将近一个时辰。等鲍炜赶到孟津渡口时,日已西斜,天色看看就要暗下来了。他打马来到亭舍前,下马分开众人,朝亭舍方向拱手施礼,道:“在下弘农王卫士长鲍炜,敢请关君出面一叙。”

    关羽被围在亭舍中,已经有小半天了,这段时间里,他滴水未进,精神又高度紧张,因此此刻也觉得颇为疲累了。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话,他尚在犹豫之中的时候,身边的刘能却猛地来了精神,对关羽道:“关兄,这鲍炜乃是弘农王亲信之人,而且是那史阿的对头,当初就是他击败了史阿。关兄,或许你可以和他谈一谈,讨个口风。”

    关羽也觉得继续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于是他走到门口,皆门框掩着身形,微微露出半身,拱手道:“鲍君,请进来叙话,如何?”

    鲍炜呵呵一笑,把佩剑解了下来,交给身边的卫士,自己孤身进了亭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