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无毒不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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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之后，秦岭每天除了骑马、蹲马步和练习硬十盘之外，多出了一项工作，就是每天黄昏的时候，骑着赤影去天镇县城外溜达一圈。
至于他去干什么，没人知道，就连牛蛋、虎子和小楠三人也不清楚。
李飞果然没让秦岭失望，他手下的三十几名小乞丐，把周大给彻底盯死了，第一天，就把周大的行踪，见的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大体上给探听了出来。
其实小乞丐也有小乞丐的好处，李飞为了多赚五个白面馍，把一个五岁的小乞丐洗得干干净净，穿了一件还算整洁的衣服，蹲在酒楼门口，只要周大跟人去酒楼喝酒，这名五岁的小乞丐就会跟进去，他人小，脸也干净，穿得也整齐，所以酒楼里的伙计一般不会赶他。
这名小乞丐就蹲在周大的旁边，把他们说的话都听了下来，虽然听不全，也记不全，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能够说清楚，就这样，周大每天的行踪都在秦岭的监视之中。
七天之后，李飞带来的一个消息，让秦岭眉头紧锁了起来。
“那周大今天跟林寿在酒馆里喝酒，林寿压低了声音对周大说了一句已经找好人了，明天晚上动手，不过事后那人要四匹战马，只给我们留二匹，周大当时喝了一口酒，说了一句，让他们做的干净利索点。”李飞开口对秦岭说道。
“你们还听到了什么？”秦岭感觉有点不好，因为加上赤影，刚好家里有六匹战马，跟周大和林寿两人说的马匹数量相同，他不相信巧合，更相信周大和林寿两人是要暗地里找人对付自己。
“没了！”李飞摇了摇头。
“再仔细想想。”
“哦，对了，他们还提了一个地名，柳庄。”
“这就对了。”秦岭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急速的把身后包裹里的十个白面馍递给李飞，随后一跃上马，哒哒哒……疾驰而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赤影去了一趟师傅杨啸林所在的边境土囤，回来的时候，不但杨啸林跟着他回来了，并且杨啸林身边还跟着两名边军，四人趁着夜色悄悄的进了村，回到了秦岭的独门小院。
当天晚上，秦岭、牛蛋、虎子和小楠四人都待在里屋，杨啸林和两名手下坐在外屋，没有点灯，一片黑暗。杨啸林的雁翎刀放在桌子上，触手可及，两名边军的两把斩马刀，也放在一手之隔的地方，只要出现突发状况，就能马上拿到手里。
牛蛋等人已经知道晚上很可能会有人来谋害他们，只见牛蛋紧握着两条黑铁棍，瓮声瓮气的说：“秦岭，一会如果真得打起来，我要出去帮忙。”
“我也要出去！”虎子拿着他的长矛，马上附和道。
“一会谁都不准乱动，都要听我的命令。”此时的秦岭，没有了平时的和善，而是表情严厉，目光霸气侧露，他要让牛蛋和虎子两人明白，并且从小养成一个习惯，平时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好说话，但是只要厮杀开始，一切都要听他的。
“哦！”牛蛋应了一声。
“是，大哥！”虎子也发现秦岭今天跟平时不一样。
半夜子时，院子外边突然传来了两声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刚刚响起，坐在外屋的杨啸林微闭的双眼随之瞬间睁了开来，他用脚轻轻的碰了碰旁边的两名手下，随后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雁翎刀，站了起来。
两名手下拿着斩马刀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正屋的门后，一边一个躲藏了起来，而杨啸林并没有躲藏，就这么站在正屋之中，面对着屋门，他的右手放在雁翎刀的刀柄着，双眼微眯，盯着四步之外的木门。
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屋门的门闩啪的一声，被一把匕首给挑开了，在门闩被挑开的瞬间，屋里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空气仿佛也在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吱呀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轻微的推动声，可见对方十分的小心。两扇木门推开之后，月光随之撒进了屋子，杨啸林的身影自然也就出现在这两名黑衣男子的面前。
“呃？”前方的那名黑衣男子，刚刚如同狸猫般的闪入屋子，随之发出一声轻微的惊呼声。
“怎么了，大哥？”他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立刻也跃了进来，同时小声的对其询问道。
砰！砰！
两名黑衣人进来之后，身后的两扇门木随之立刻关闭，接着只听嗤的一声，杨啸林用火折子点亮了旁边的油灯。
“不好，大哥我们中了埋伏。”两名黑衣人，手里拿着钢刀，背对背跟杨啸林三人对峙着。
杨啸林右手紧握着雁翎刀的刀柄，目光如电般的瞪着两名黑衣人：“大明律，深夜带利器私入民宅者，斩！”
呛铛！
雁翎刀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朝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咽喉斩过去，这名黑衣人马上将手中的钢刀朝上一举，铛的一声，将杨啸林劈来的这一刀给架了开，可惜下一息，他就感觉自己腹部一阵刀绞般的疼痛，口里惨叫一声，啊！接着身体蹬蹬……后退数步，撞在了木门上。
原来杨啸林这一刀有一个名堂叫刀劈咽喉、脚下忙。就是说，一刀朝着对方咽喉斩出的时候，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抵挡得住，暗地里都要同时再起一脚，直踢对方腹部。
对方挡不住上面一刀，当然就直接被砍死了，但是如果挡住了，下面的一记暗脚，就是制胜的关键。
杨啸林的这一脚可不轻，这名黑衣人背靠在木门上，脸色变得惨白，他刚要转身打开木门逃命，就听到噗的一声，接着后背一阵疼痛，他低头看去，一个带血的刀尖从其前胸刺了出来。
“完了！”黑衣人脑袋一歪，就此死亡。
铛铛铛……
旁边传来了急促的刀刀相撞之声，杨啸林带来的两名边军，手持斩马刀跟另一名黑衣人打斗在起来，二打一，空间又小，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所以剩下的这名黑衣人很快也被斩于刀下。
打斗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结束了，周大找的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两个山贼，功夫一般般，所以那里是杨啸林三人的对手。
当天晚上，杨啸林三人带着两名黑衣人的尸体离开了，至于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秦岭没问，杨啸林也没说，其实无非就是往乱坟岗一扔了事。
秦岭带着牛蛋三人把屋子里的血迹打扫干净，又用水清洗了几遍，当完全看不出一点打斗的痕迹时，这才让他们回去睡觉。
呼噜！呼噜……
旁边的牛蛋已经进入了梦香，但是秦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虽然挫败了周大的阴谋，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只要周大不死，永远都没有安宁之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既然想致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对你下狠手了。”秦岭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狠厉，他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虽然在天镇县死二个捕快是大事，但这里毕竟是北疆边境地区，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只要不被别人发现，衙门根本查不到他的头上。
第二天傍晚，秦岭不但带了十个白面馍，还特意叫小楠做了一碗红烧肉装在食盒里。他骑着赤影，来到了天镇县城外的土地庙，这里破烂不堪，平时根本没有人，不过秦岭骑着马一到，一个少年乞丐随之出现在他的面前。
秦岭拿着食盒下了马，随后两人来到了已经倒塌了一半的土地庙之中。
少年乞丐是李飞，他把这两天周大的行踪跟秦岭说了一遍，并且特意说了周大和林寿两人今天的异常。秦岭听到这里，心中暗道：“今天他们两个人如果还能若无其事，那就怪了。”
李飞事无巨细的整整说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下嘴来。
“喝口水，润润嗓子吧！”秦岭扔给他一个水袋，随后打开食盒将那碗红烧肉端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说：“这是奖励给你的。”
咕咚！
看到红烧肉，李飞的喉咙蠕动了一下，不停的吞着口水。最近这几天，因为有秦岭的原因，他吃了几顿白面馍，已经感觉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了，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这碗红烧肉时，他才发觉，自己好像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吃过肉。
“吃吧，哦，对了，还有白面馍，十个，一个不少！”秦岭又从食盒里拿出十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馍，放到了李飞面前。
“这，这真是奖励给我的？”李飞指着眼前的红烧肉，有点不相信的对秦岭询问道。
“真的，吃吧，其实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以保证你天天吃上红烧肉。”秦岭点了点头，并且发出了招揽之意。
李飞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个白面馍，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抓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仔细的咀嚼起来，仿佛这不是红烧肉，而是一件神圣的东西。
他仅仅只吃了几块红烧肉，一个白面馍，就把剩下的红烧肉和白面馍用布包了起来，放在一边。
“怎么，不好吃？”秦岭对李飞越发的感兴趣，饥饿的人，能在美味的食物面前保持克制，这样的人，长大以后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
“好吃！”李飞回答道，不过他随后话锋一转，说：“你愿意收留我？”
“嗯！”秦岭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还有三十三名兄弟。”李飞开口说道。
“我需要忠心、机灵、勇敢的人，如果跟在你身边的那三十三名小乞丐都是这样的人，那我就全部收留他们，但是如果等我收留他们之后，发现其中有的人并不具备这样的品质，那么你们所有人，包括你在内，就重新去当乞丐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也只有一次，明天给我答案，我想你当他们老大这么久，应该对他们每个人的品行有所了解吧！”秦岭郑重的说道。
李飞想了想，问：“只要我认可的人，你都收留，并且只要跟了你，每天都可以吃饱饭，对吗？”
“嗯！”秦岭应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拿着食盒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他转头对仍坐在地上思考的李飞说：“现在流民多如狗，乞丐满城跑，我看你这人不错，所以才动了收留你们的心思，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秦岭觉得李飞不简单，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要在其小时候，在他的心里打上自己的烙印，这样等长大以后，才能真正成为自己忠心的手下，不然的话，聪明又有本事的人，年纪越大，越难以驾驭。
从那天之后，秦岭每天除了骑马、蹲马步和练习硬十盘之外，多出了一项工作，就是每天黄昏的时候，骑着赤影去天镇县城外溜达一圈。
至于他去干什么，没人知道，就连牛蛋、虎子和小楠三人也不清楚。
李飞果然没让秦岭失望，他手下的三十几名小乞丐，把周大给彻底盯死了，第一天，就把周大的行踪，见的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大体上给探听了出来。
其实小乞丐也有小乞丐的好处，李飞为了多赚五个白面馍，把一个五岁的小乞丐洗得干干净净，穿了一件还算整洁的衣服，蹲在酒楼门口，只要周大跟人去酒楼喝酒，这名五岁的小乞丐就会跟进去，他人小，脸也干净，穿得也整齐，所以酒楼里的伙计一般不会赶他。
这名小乞丐就蹲在周大的旁边，把他们说的话都听了下来，虽然听不全，也记不全，但是大体的意思还是能够说清楚，就这样，周大每天的行踪都在秦岭的监视之中。
七天之后，李飞带来的一个消息，让秦岭眉头紧锁了起来。
“那周大今天跟林寿在酒馆里喝酒，林寿压低了声音对周大说了一句已经找好人了，明天晚上动手，不过事后那人要四匹战马，只给我们留二匹，周大当时喝了一口酒，说了一句，让他们做的干净利索点。”李飞开口对秦岭说道。
“你们还听到了什么？”秦岭感觉有点不好，因为加上赤影，刚好家里有六匹战马，跟周大和林寿两人说的马匹数量相同，他不相信巧合，更相信周大和林寿两人是要暗地里找人对付自己。
“没了！”李飞摇了摇头。
“再仔细想想。”
“哦，对了，他们还提了一个地名，柳庄。”
“这就对了。”秦岭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他急速的把身后包裹里的十个白面馍递给李飞，随后一跃上马，哒哒哒……疾驰而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骑着赤影去了一趟师傅杨啸林所在的边境土囤，回来的时候，不但杨啸林跟着他回来了，并且杨啸林身边还跟着两名边军，四人趁着夜色悄悄的进了村，回到了秦岭的独门小院。
当天晚上，秦岭、牛蛋、虎子和小楠四人都待在里屋，杨啸林和两名手下坐在外屋，没有点灯，一片黑暗。杨啸林的雁翎刀放在桌子上，触手可及，两名边军的两把斩马刀，也放在一手之隔的地方，只要出现突发状况，就能马上拿到手里。
牛蛋等人已经知道晚上很可能会有人来谋害他们，只见牛蛋紧握着两条黑铁棍，瓮声瓮气的说：“秦岭，一会如果真得打起来，我要出去帮忙。”
“我也要出去！”虎子拿着他的长矛，马上附和道。
“一会谁都不准乱动，都要听我的命令。”此时的秦岭，没有了平时的和善，而是表情严厉，目光霸气侧露，他要让牛蛋和虎子两人明白，并且从小养成一个习惯，平时的时候，他什么事情都好说话，但是只要厮杀开始，一切都要听他的。
“哦！”牛蛋应了一声。
“是，大哥！”虎子也发现秦岭今天跟平时不一样。
半夜子时，院子外边突然传来了两声轻微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刚刚响起，坐在外屋的杨啸林微闭的双眼随之瞬间睁了开来，他用脚轻轻的碰了碰旁边的两名手下，随后小心翼翼的拿起桌子上的雁翎刀，站了起来。
两名手下拿着斩马刀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正屋的门后，一边一个躲藏了起来，而杨啸林并没有躲藏，就这么站在正屋之中，面对着屋门，他的右手放在雁翎刀的刀柄着，双眼微眯，盯着四步之外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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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哥？”他身后的那名黑衣男子，立刻也跃了进来，同时小声的对其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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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黑衣人进来之后，身后的两扇门木随之立刻关闭，接着只听嗤的一声，杨啸林用火折子点亮了旁边的油灯。
“不好，大哥我们中了埋伏。”两名黑衣人，手里拿着钢刀，背对背跟杨啸林三人对峙着。
杨啸林右手紧握着雁翎刀的刀柄，目光如电般的瞪着两名黑衣人：“大明律，深夜带利器私入民宅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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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翎刀出鞘，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朝着其中一名黑衣人的咽喉斩过去，这名黑衣人马上将手中的钢刀朝上一举，铛的一声，将杨啸林劈来的这一刀给架了开，可惜下一息，他就感觉自己腹部一阵刀绞般的疼痛，口里惨叫一声，啊！接着身体蹬蹬……后退数步，撞在了木门上。
原来杨啸林这一刀有一个名堂叫刀劈咽喉、脚下忙。就是说，一刀朝着对方咽喉斩出的时候，不管对方是否能够抵挡得住，暗地里都要同时再起一脚，直踢对方腹部。
对方挡不住上面一刀，当然就直接被砍死了，但是如果挡住了，下面的一记暗脚，就是制胜的关键。
杨啸林的这一脚可不轻，这名黑衣人背靠在木门上，脸色变得惨白，他刚要转身打开木门逃命，就听到噗的一声，接着后背一阵疼痛，他低头看去，一个带血的刀尖从其前胸刺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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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铛铛……
旁边传来了急促的刀刀相撞之声，杨啸林带来的两名边军，手持斩马刀跟另一名黑衣人打斗在起来，二打一，空间又小，根本没有躲闪的余地，所以剩下的这名黑衣人很快也被斩于刀下。
打斗在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结束了，周大找的这两个人，其实就是两个山贼，功夫一般般，所以那里是杨啸林三人的对手。
当天晚上，杨啸林三人带着两名黑衣人的尸体离开了，至于怎么处理这两具尸体，秦岭没问，杨啸林也没说，其实无非就是往乱坟岗一扔了事。
秦岭带着牛蛋三人把屋子里的血迹打扫干净，又用水清洗了几遍，当完全看不出一点打斗的痕迹时，这才让他们回去睡觉。
呼噜！呼噜……
旁边的牛蛋已经进入了梦香，但是秦岭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今天虽然挫败了周大的阴谋，但是明天呢？后天呢？只要周大不死，永远都没有安宁之日。”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既然想致我于死地，那就别怪我对你下狠手了。”秦岭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狠厉，他可不想成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虽然在天镇县死二个捕快是大事，但这里毕竟是北疆边境地区，任何事情都可能发生，只要不被别人发现，衙门根本查不到他的头上。
第二天傍晚，秦岭不但带了十个白面馍，还特意叫小楠做了一碗红烧肉装在食盒里。他骑着赤影，来到了天镇县城外的土地庙，这里破烂不堪，平时根本没有人，不过秦岭骑着马一到，一个少年乞丐随之出现在他的面前。
秦岭拿着食盒下了马，随后两人来到了已经倒塌了一半的土地庙之中。
少年乞丐是李飞，他把这两天周大的行踪跟秦岭说了一遍，并且特意说了周大和林寿两人今天的异常。秦岭听到这里，心中暗道：“今天他们两个人如果还能若无其事，那就怪了。”
李飞事无巨细的整整说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下嘴来。
“喝口水，润润嗓子吧！”秦岭扔给他一个水袋，随后打开食盒将那碗红烧肉端了出来，放在他的面前，说：“这是奖励给你的。”
咕咚！
看到红烧肉，李飞的喉咙蠕动了一下，不停的吞着口水。最近这几天，因为有秦岭的原因，他吃了几顿白面馍，已经感觉是世界上最好的美味了，但是当他看到眼前的这碗红烧肉时，他才发觉，自己好像从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吃过肉。
“吃吧，哦，对了，还有白面馍，十个，一个不少！”秦岭又从食盒里拿出十个冒着热气的白面馍，放到了李飞面前。
“这，这真是奖励给我的？”李飞指着眼前的红烧肉，有点不相信的对秦岭询问道。
“真的，吃吧，其实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以保证你天天吃上红烧肉。”秦岭点了点头，并且发出了招揽之意。
李飞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一个白面馍，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小心翼翼的抓起一块红烧肉，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开始仔细的咀嚼起来，仿佛这不是红烧肉，而是一件神圣的东西。
他仅仅只吃了几块红烧肉，一个白面馍，就把剩下的红烧肉和白面馍用布包了起来，放在一边。
“怎么，不好吃？”秦岭对李飞越发的感兴趣，饥饿的人，能在美味的食物面前保持克制，这样的人，长大以后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人。
“好吃！”李飞回答道，不过他随后话锋一转，说：“你愿意收留我？”
“嗯！”秦岭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还有三十三名兄弟。”李飞开口说道。
“我需要忠心、机灵、勇敢的人，如果跟在你身边的那三十三名小乞丐都是这样的人，那我就全部收留他们，但是如果等我收留他们之后，发现其中有的人并不具备这样的品质，那么你们所有人，包括你在内，就重新去当乞丐好了，机会只有一次，人和人之间的信任也只有一次，明天给我答案，我想你当他们老大这么久，应该对他们每个人的品行有所了解吧！”秦岭郑重的说道。
李飞想了想，问：“只要我认可的人，你都收留，并且只要跟了你，每天都可以吃饱饭，对吗？”
“嗯！”秦岭应了一声，随后站起身来，拿着食盒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他转头对仍坐在地上思考的李飞说：“现在流民多如狗，乞丐满城跑，我看你这人不错，所以才动了收留你们的心思，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秦岭觉得李飞不简单，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要在其小时候，在他的心里打上自己的烙印，这样等长大以后，才能真正成为自己忠心的手下，不然的话，聪明又有本事的人，年纪越大，越难以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