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怪物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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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都要死！
在刘秋被打上怪物身份标签的时候，当他表现得跟普通人类差异绝大的恢复能力的时候，刘秋就根本不被当做“人”看了。
在场的军人，通过卫星远远注视着这里的政客，各个财团掌控者，隐秘、黑暗势力的首脑，看到刘秋被打成筛子，身体稀烂，还瞬间恢复的时候，都面色大变，看着刘秋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刘秋附身的流浪汉身份并不难查。
但是前后如此大的改变，从普通流浪汉到超凡不死生物，如此快速而巨大的跃升，自然让这些人联想到了更多。
这是，邪魔附体抑或是……
于是，刘秋的称谓也在这些人的心底被改变为了“它”。
无论如何，他都不再被视为人类，他已经非人，不被人类族群所接纳。
是的。
他的人类身份就这样被彻底而默契地剥夺掉了。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继而在这些人心底涌出：干掉它！杀死这个怪物！
是的。
怪物必须死。
这是畅行在整个欧美世界的共识与原则。
人类肯定会战胜怪物，怪物必须死！
此原则不容改变！
不许违背！
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必须要维护其存在。
人类至上主义通行无尽多元宇宙！
这也是这个世界，对刘秋身份察觉后，借人类发起的第一道反击。
首先剥离人的族群身份，隔绝其种族，定义其为“怪物”。
在怪物面前，国家，种族，势力，组织，身份的矛盾，都无限缩小，人类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了。
当一个国家，一整个世界，掌权者到底层的观念达成一致，力量合二为一，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的时候，其产生的推动效果是极其可怖的。
更何况这种从上到下，前所未有的齐心协力，通力合作。
命令几乎第一时间就到达了在场的军队手中。
无限制开火权！
就地击杀！
不惜一切代价！
哒哒哒哒哒哒……
将能量聚集在自己的双臂上，化作盾牌，死死地挡住脑袋，刘秋半蹲而下，然后腾空跃起，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国民警卫队中间。
“刺啦”
能量高度聚集的双臂如风般疯狂旋转起来，原地亮光闪烁。
但是这些闪烁的亮光看似不甚起眼，却着实可怖，挨着就伤，擦着就断胳膊断腿，几十条胳臂和大腿伴随着血光，洋洋洒洒，冲天而起。
这里顿时化作了修罗场。
“嗡”空气仿佛被撕裂……
什么声音？刘秋警惕地抬起了头。
“轰”
光芒一闪，遮天蔽日的烟尘升起，耳边轰鸣，巨大的热量侵袭而来，在一片热寂和空白之中，刘秋大半个身体都被炸飞了出去。
原地的两只脚，在威力强大的爆炸之下，仅仅只剩下焦黑的一团印记。
“噗噗噗，居然是导弹，这些歪果仁居然敢在市区动用导弹！”
刘秋吐掉嘴里血液和泥土尘沙的混合物，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国军方居然敢在自己本土，纽约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世界金融中心动用导弹来轰炸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任何一个智商上线的政府或者军方将领都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敢这样干的，不止会上军事法庭或者被人民推翻，而且还会遗臭万年，被历史重重地记录一笔。
他的心底警鸣声大起。
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有点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要赶紧跑。
离开这个世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才刚刚得到奇遇种子，开辟出了一个空间，一条浩瀚大道就在眼前，任何的潜在的危机都必须避免。
刘秋做决定不可谓不果断。
精神立时与自身空间相连接，远远不断的能量灌输而来，泡在充足的能量中，刚刚打击所受到的精神伤害，在数秒内就完全恢复。
是时候逃离了。
看着身边一颗颗导弹不断炸开，为了保护自己的精神，能量点数如漏了底的水银柱一般狂泄，这短短几秒就少了三千多点，刘秋感觉自己心脏抽搐不止。
这是在割我的肉！
这些能量点数来之何其不易！
疯狂报复的怒火在脑中烧成一片火海。
啊啊啊啊，右拳握紧，含怒对地而击。
地面如水波涌动，冲击波溅射而散，大块大块的石板，泥块翻滚，建筑倾塌，巨大的裂缝将水泥地面撕开，车辆，军人，警察，在这一刻都跟从树枝上掉落的叶子一样，完全不能再主宰自身的命运生死，显得极其弱小无力，成批成批下饺子一样往深不见底的裂缝里面掉。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刘秋口中默数，完全忽视了耳边传来的无数惨叫，对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象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丝动容。
五秒！
原地已经只剩下一片狼藉。
真真的是尸骨枕藉，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此仇已报！走！
刘秋沟通自身空间，想要让空间把自己的意识接收回去。
异变突生。
他突然感觉到与自己空间的联系变得断断续续，好像自己空间距离自己非常远，又非常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刘秋心中大乱。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乱了阵脚，只是自己找死，赶紧找出问题所在。
他加大了沟通的力度。
全部的意识，心神都放在了沟通空间的联系上了。
维系重新变得明晰。
半空中一道漩涡缓缓旋转出现，从小到大，一头对准刘秋自己，一头对准茫茫宇宙。
“不，这个场景，这个场景！”
刘秋瞠目结舌。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觉流遍全身，潜意识的恐慌让他几乎结巴。
这个场景他是看过的。
没有得到种子之前，他看的那个漫威里面，至尊法师隐修会，里面的法师打退黑暗空间的邪神，多玛姆，就是这样的场景。
是邪神出现？
不，刘秋瞬间就把自己内心这个猜测否了。
这是，自己变成邪神的待遇了吗。
那么，这个纽约！！！
不！
我要回去！
不，不，放弃掉我的存在，我不回去了。
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刘秋开始不断地对着自身空间发出最严重的警告，意图让自身空间放弃这个意识。
有空间存在，哪怕遭受重创，只要存留一丁点意识，自己也能够恢复过来，无非时间长短而已。
而对于空间生命来说，时间长短根本毫无意义。
但是刘秋绝望了，他发现自己发出的警告，空间根本没法收到，这里好像是另外一个空间。
另外一个空间？
刘秋瞬间想到了一件事，法师战斗的镜像空间。
这一刻，他浑身发冷。
思维都似乎冻僵了。
牙齿在不住地“咯咯咯”打颤。
自己与空间被隔绝了，那么，刚刚，我发送的警告还是对着空间发的吗，究竟是谁接受到了？
刘秋艰难地抬起头，仰头望去。
对面一座大厦拔地而起，不断往上升，很快就超越了刘秋所在的这个高度。
当刘秋使劲仰起头才能看到这座大厦顶端的时候，大厦才终于停止了上升。
一个白袍光头拿着一把扇子出现在大厦顶端。
“至尊法师，古，一！”刘秋眼角狂跳，他最不想猜中的结果和最不想看到的人，全部一起出现。
古一点了点头，继续打量了刘秋一圈。
见她没有动手，刘秋心中一喜，难道有转机？
“至尊法师，我不是……”
刘秋想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然后根本没有用。
邪神二字还没出口，古一就似乎看透了他的虚实，手中扇子对着他一拍。
扇子对着他拍下，刘秋的身体直接僵直了，四周一个圆环出现，旋转十几圈之后，迅速对着里面收缩，然后消失在他的身体里面。
半秒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发亮，发光。
隐隐的红光从他全身上下的皮肤、毛孔里面渗透出来。
“赫赫赫”
哪怕张着嘴，还想对着古一解释一下，但刘秋这具附身的身体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火光越来越亮，刘秋的身体，皮肤变得越来越红，红中又出现了一些黑。
越来越黑，不过片刻，这具身体已经完全焦黑。
“嘭”
一道声音炸开。
焦黑的身体再也维持不住人形，灰尘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飘飘洒洒，落在原地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粉迹。
一个小小的光团从这堆黑色粉状物中缓缓出现，扑闪扑闪着围着这堆粉状物绕了几圈，似乎还带着几分留恋。
但是在古一的目光注视下，光团终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这堆黑粉，朝着上空飘去。
一道口子从镜像空间上方被打开，光团使劲一跃，对着那道缝隙跳了进去。
入眼的，是茫茫无尽黑色虚空。
毫无一丝生机。
有几颗星球，也完全是毁灭后熊熊燃烧着火焰的废墟。
光团没有在意，它已经联系到了自身空间。
它根本没有想过，至尊法师古一会放过自己，这个外来者。
不是说，古一是守卫地球，不让外来者进入的吗？自己成了这个例外？
这条命可真大啊。
重新联系上空间的光团不再脆弱，仿佛一副随时可能熄灭的样子，开始朝着自身空间的坐标急速闪烁。
到了，空间就在前面。
从空间传递过来的能量恢复了刘秋的一丝意识，他终于“清醒”过来并且可以看到自己空间了。
嗯，不对劲……漫威宇宙除了至尊法师，还有什么，刚刚想到的。
对了，黑暗邪神多玛姆。
相传黑暗邪神多玛姆之前是一个法师，在发现了黑暗空间之后，主动放弃肉体，与黑暗空间合二为一，他就是黑暗空间，黑暗空间就是他。
但是空间也是有寿命的，空间的大小，底蕴直接固定了空间的寿命，而且他被黑暗空间束缚住了，反过来侵蚀了他的思想，把他变成了一个四处毁灭的邪神。
那他，岂不是跟自己一样？
只是他融合的是一个空间，没有成长性的死亡空间。
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千万不要发现，绝对不要发现！
但是刘秋越是内心祈祷，内心越是往下沉，他明白，多玛姆肯定已经发现他了。
甚至，从多玛姆那获取数百年生命的古一，也可能与邪神多玛姆做了交易，为了自身利益转手把他卖给了多玛姆。
反正他又不是这个地球的生命。
“不！”
一片绿色笼罩了过来。
多玛姆巨大的头颅满是惊喜和狰狞，“你是我的，我的，哈哈哈哈，转机居然出现了。”
绿光侵袭，刘秋这颗小小的意识光团转瞬即灭，虚空中的种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虚根不断游动，但是被庞大的头颅笼罩，种子根本无法移动。
种子试图不断蹦跳逃走，外衣上也出现了一道能量构成的防御薄膜，抵消着绿光的侵袭。
蹦跳无数次之后，种子内的能量点数开始到底了，原本3万左右的能量点数，很快就只剩下不到一万，而且这些点数还在以百位的速度降低。
“逃不了了啊……”
种子里面传出一声悠然长叹，没有绝望，没有怨恨，却满是无力与空虚缥缈。
“造化弄人，成也种子，败也种子，希望后来者，不要步我的后尘……”
此话一出，种子立刻停止跳动，虚根不断收缩，种子上原本打开的种衣也重新合拢关闭，里面开辟出的空间寸寸湮灭，化作了能量聚集在一起。
“别想逃！”
多玛姆张开巨大的嘴巴一口咬了过来。
但是种子只是原地轻轻一颤。
从种子所在的位置开始，一道波纹出现，空间仿佛破碎的镜子，无数菱形的，边形的镜子碎片出现，这些镜子碎片随着波纹往外推攘，然后变得越来越密集，镜子碎片之间的碰撞又产生出更多的波纹。
“不！”
咬过来的多玛姆发出一声惨叫。
颤动后的种子用尽了最后一点能量，划过一道弧线，已经投入那道破碎的空间深处，朝着它最开始的来处飞去。
一道冥冥的意念随着种子的移动缓缓消散，“地球的后来者，我将机缘予你，待你最终超脱，请凭种子中残留的痕迹，将我复活，以此为契。”
（大结局）
怪物都要死！
在刘秋被打上怪物身份标签的时候，当他表现得跟普通人类差异绝大的恢复能力的时候，刘秋就根本不被当做“人”看了。
在场的军人，通过卫星远远注视着这里的政客，各个财团掌控者，隐秘、黑暗势力的首脑，看到刘秋被打成筛子，身体稀烂，还瞬间恢复的时候，都面色大变，看着刘秋的眼神瞬间就不对了。
刘秋附身的流浪汉身份并不难查。
但是前后如此大的改变，从普通流浪汉到超凡不死生物，如此快速而巨大的跃升，自然让这些人联想到了更多。
这是，邪魔附体抑或是……
于是，刘秋的称谓也在这些人的心底被改变为了“它”。
无论如何，他都不再被视为人类，他已经非人，不被人类族群所接纳。
是的。
他的人类身份就这样被彻底而默契地剥夺掉了。
一个隐隐约约的念头继而在这些人心底涌出：干掉它！杀死这个怪物！
是的。
怪物必须死。
这是畅行在整个欧美世界的共识与原则。
人类肯定会战胜怪物，怪物必须死！
此原则不容改变！
不许违背！
哪怕付出一切代价，也必须要维护其存在。
人类至上主义通行无尽多元宇宙！
这也是这个世界，对刘秋身份察觉后，借人类发起的第一道反击。
首先剥离人的族群身份，隔绝其种族，定义其为“怪物”。
在怪物面前，国家，种族，势力，组织，身份的矛盾，都无限缩小，人类前所未有地团结起来了。
当一个国家，一整个世界，掌权者到底层的观念达成一致，力量合二为一，朝着同一个方向使劲的时候，其产生的推动效果是极其可怖的。
更何况这种从上到下，前所未有的齐心协力，通力合作。
命令几乎第一时间就到达了在场的军队手中。
无限制开火权！
就地击杀！
不惜一切代价！
哒哒哒哒哒哒……
将能量聚集在自己的双臂上，化作盾牌，死死地挡住脑袋，刘秋半蹲而下，然后腾空跃起，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国民警卫队中间。
“刺啦”
能量高度聚集的双臂如风般疯狂旋转起来，原地亮光闪烁。
但是这些闪烁的亮光看似不甚起眼，却着实可怖，挨着就伤，擦着就断胳膊断腿，几十条胳臂和大腿伴随着血光，洋洋洒洒，冲天而起。
这里顿时化作了修罗场。
“嗡”空气仿佛被撕裂……
什么声音？刘秋警惕地抬起了头。
“轰”
光芒一闪，遮天蔽日的烟尘升起，耳边轰鸣，巨大的热量侵袭而来，在一片热寂和空白之中，刘秋大半个身体都被炸飞了出去。
原地的两只脚，在威力强大的爆炸之下，仅仅只剩下焦黑的一团印记。
“噗噗噗，居然是导弹，这些歪果仁居然敢在市区动用导弹！”
刘秋吐掉嘴里血液和泥土尘沙的混合物，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世界的美国军方居然敢在自己本土，纽约这样的国际大都市，世界金融中心动用导弹来轰炸自己。
这是怎么回事？
任何一个智商上线的政府或者军方将领都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敢这样干的，不止会上军事法庭或者被人民推翻，而且还会遗臭万年，被历史重重地记录一笔。
他的心底警鸣声大起。
这一切都太不寻常了。
有点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要赶紧跑。
离开这个世界。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才刚刚得到奇遇种子，开辟出了一个空间，一条浩瀚大道就在眼前，任何的潜在的危机都必须避免。
刘秋做决定不可谓不果断。
精神立时与自身空间相连接，远远不断的能量灌输而来，泡在充足的能量中，刚刚打击所受到的精神伤害，在数秒内就完全恢复。
是时候逃离了。
看着身边一颗颗导弹不断炸开，为了保护自己的精神，能量点数如漏了底的水银柱一般狂泄，这短短几秒就少了三千多点，刘秋感觉自己心脏抽搐不止。
这是在割我的肉！
这些能量点数来之何其不易！
疯狂报复的怒火在脑中烧成一片火海。
啊啊啊啊，右拳握紧，含怒对地而击。
地面如水波涌动，冲击波溅射而散，大块大块的石板，泥块翻滚，建筑倾塌，巨大的裂缝将水泥地面撕开，车辆，军人，警察，在这一刻都跟从树枝上掉落的叶子一样，完全不能再主宰自身的命运生死，显得极其弱小无力，成批成批下饺子一样往深不见底的裂缝里面掉。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刘秋口中默数，完全忽视了耳边传来的无数惨叫，对眼前血肉模糊的景象丝毫没有感到一丝丝动容。
五秒！
原地已经只剩下一片狼藉。
真真的是尸骨枕藉，血流成河，残肢断臂到处都是。
此仇已报！走！
刘秋沟通自身空间，想要让空间把自己的意识接收回去。
异变突生。
他突然感觉到与自己空间的联系变得断断续续，好像自己空间距离自己非常远，又非常近，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
刘秋心中大乱。但是他明白，这个时候乱了阵脚，只是自己找死，赶紧找出问题所在。
他加大了沟通的力度。
全部的意识，心神都放在了沟通空间的联系上了。
维系重新变得明晰。
半空中一道漩涡缓缓旋转出现，从小到大，一头对准刘秋自己，一头对准茫茫宇宙。
“不，这个场景，这个场景！”
刘秋瞠目结舌。
一股奇异的酥麻感觉流遍全身，潜意识的恐慌让他几乎结巴。
这个场景他是看过的。
没有得到种子之前，他看的那个漫威里面，至尊法师隐修会，里面的法师打退黑暗空间的邪神，多玛姆，就是这样的场景。
是邪神出现？
不，刘秋瞬间就把自己内心这个猜测否了。
这是，自己变成邪神的待遇了吗。
那么，这个纽约！！！
不！
我要回去！
不，不，放弃掉我的存在，我不回去了。
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刘秋开始不断地对着自身空间发出最严重的警告，意图让自身空间放弃这个意识。
有空间存在，哪怕遭受重创，只要存留一丁点意识，自己也能够恢复过来，无非时间长短而已。
而对于空间生命来说，时间长短根本毫无意义。
但是刘秋绝望了，他发现自己发出的警告，空间根本没法收到，这里好像是另外一个空间。
另外一个空间？
刘秋瞬间想到了一件事，法师战斗的镜像空间。
这一刻，他浑身发冷。
思维都似乎冻僵了。
牙齿在不住地“咯咯咯”打颤。
自己与空间被隔绝了，那么，刚刚，我发送的警告还是对着空间发的吗，究竟是谁接受到了？
刘秋艰难地抬起头，仰头望去。
对面一座大厦拔地而起，不断往上升，很快就超越了刘秋所在的这个高度。
当刘秋使劲仰起头才能看到这座大厦顶端的时候，大厦才终于停止了上升。
一个白袍光头拿着一把扇子出现在大厦顶端。
“至尊法师，古，一！”刘秋眼角狂跳，他最不想猜中的结果和最不想看到的人，全部一起出现。
古一点了点头，继续打量了刘秋一圈。
见她没有动手，刘秋心中一喜，难道有转机？
“至尊法师，我不是……”
刘秋想表明自己并无恶意。
然后根本没有用。
邪神二字还没出口，古一就似乎看透了他的虚实，手中扇子对着他一拍。
扇子对着他拍下，刘秋的身体直接僵直了，四周一个圆环出现，旋转十几圈之后，迅速对着里面收缩，然后消失在他的身体里面。
半秒之后，他的身体开始发亮，发光。
隐隐的红光从他全身上下的皮肤、毛孔里面渗透出来。
“赫赫赫”
哪怕张着嘴，还想对着古一解释一下，但刘秋这具附身的身体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
火光越来越亮，刘秋的身体，皮肤变得越来越红，红中又出现了一些黑。
越来越黑，不过片刻，这具身体已经完全焦黑。
“嘭”
一道声音炸开。
焦黑的身体再也维持不住人形，灰尘从上到下，从头到脚，飘飘洒洒，落在原地变成了一堆黑色的粉迹。
一个小小的光团从这堆黑色粉状物中缓缓出现，扑闪扑闪着围着这堆粉状物绕了几圈，似乎还带着几分留恋。
但是在古一的目光注视下，光团终于颤颤巍巍地离开了这堆黑粉，朝着上空飘去。
一道口子从镜像空间上方被打开，光团使劲一跃，对着那道缝隙跳了进去。
入眼的，是茫茫无尽黑色虚空。
毫无一丝生机。
有几颗星球，也完全是毁灭后熊熊燃烧着火焰的废墟。
光团没有在意，它已经联系到了自身空间。
它根本没有想过，至尊法师古一会放过自己，这个外来者。
不是说，古一是守卫地球，不让外来者进入的吗？自己成了这个例外？
这条命可真大啊。
重新联系上空间的光团不再脆弱，仿佛一副随时可能熄灭的样子，开始朝着自身空间的坐标急速闪烁。
到了，空间就在前面。
从空间传递过来的能量恢复了刘秋的一丝意识，他终于“清醒”过来并且可以看到自己空间了。
嗯，不对劲……漫威宇宙除了至尊法师，还有什么，刚刚想到的。
对了，黑暗邪神多玛姆。
相传黑暗邪神多玛姆之前是一个法师，在发现了黑暗空间之后，主动放弃肉体，与黑暗空间合二为一，他就是黑暗空间，黑暗空间就是他。
但是空间也是有寿命的，空间的大小，底蕴直接固定了空间的寿命，而且他被黑暗空间束缚住了，反过来侵蚀了他的思想，把他变成了一个四处毁灭的邪神。
那他，岂不是跟自己一样？
只是他融合的是一个空间，没有成长性的死亡空间。
如果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千万不要发现，绝对不要发现！
但是刘秋越是内心祈祷，内心越是往下沉，他明白，多玛姆肯定已经发现他了。
甚至，从多玛姆那获取数百年生命的古一，也可能与邪神多玛姆做了交易，为了自身利益转手把他卖给了多玛姆。
反正他又不是这个地球的生命。
“不！”
一片绿色笼罩了过来。
多玛姆巨大的头颅满是惊喜和狰狞，“你是我的，我的，哈哈哈哈，转机居然出现了。”
绿光侵袭，刘秋这颗小小的意识光团转瞬即灭，虚空中的种子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虚根不断游动，但是被庞大的头颅笼罩，种子根本无法移动。
种子试图不断蹦跳逃走，外衣上也出现了一道能量构成的防御薄膜，抵消着绿光的侵袭。
蹦跳无数次之后，种子内的能量点数开始到底了，原本3万左右的能量点数，很快就只剩下不到一万，而且这些点数还在以百位的速度降低。
“逃不了了啊……”
种子里面传出一声悠然长叹，没有绝望，没有怨恨，却满是无力与空虚缥缈。
“造化弄人，成也种子，败也种子，希望后来者，不要步我的后尘……”
此话一出，种子立刻停止跳动，虚根不断收缩，种子上原本打开的种衣也重新合拢关闭，里面开辟出的空间寸寸湮灭，化作了能量聚集在一起。
“别想逃！”
多玛姆张开巨大的嘴巴一口咬了过来。
但是种子只是原地轻轻一颤。
从种子所在的位置开始，一道波纹出现，空间仿佛破碎的镜子，无数菱形的，边形的镜子碎片出现，这些镜子碎片随着波纹往外推攘，然后变得越来越密集，镜子碎片之间的碰撞又产生出更多的波纹。
“不！”
咬过来的多玛姆发出一声惨叫。
颤动后的种子用尽了最后一点能量，划过一道弧线，已经投入那道破碎的空间深处，朝着它最开始的来处飞去。
一道冥冥的意念随着种子的移动缓缓消散，“地球的后来者，我将机缘予你，待你最终超脱，请凭种子中残留的痕迹，将我复活，以此为契。”
（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