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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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一早，黎青就让李叔往李尚书家里送了拜帖，什么时候人家那边回了帖子他才好上门拜访。
“少爷，那现在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一些礼物。”李叔拿着黎青亲手写的拜帖，询问道。
黎青想了下，“这李家都有哪些人口？”黎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母亲处理的，像是拜谢座师的礼物什么的，黎青自己还真没准备过，不过没吃过出肉也见过猪跑，寻思一下再加上有李叔在旁辅助，也出不了什么岔子。黎青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家父亲派李叔过来还是很有用处的，至少在这些零碎的后宅工作上面李叔很有一手，要是黎青自己肯定想不起来还要送礼，估计直到登门才能想起来，到时候肯定就晚了。
“李家家境比较简单，李老爷的母亲还活着，还有一位夫人和一个妾室，只得了李小姐这么一位姑娘，没有男儿。”李叔简单的把李家的家庭成员给黎青介绍了一下。
黎青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我哪里有一根百年的老参，还有些从南方带来的胭脂水粉什么的，添到礼单里面，剩下的李叔看着准备一下。”黎青笑着说道。
李叔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躬身出去了。黎青看见没事了，就打算出去转悠转悠，昨天在家歇了一天，只在家里参观了一下房子，剩下的就是在书房看书，唯一有些高兴的就是和白韶通了一个时辰的通信，只是白韶那边似乎挺忙的，只聊了一个时辰就断了联系，不过黎青把自己现在居住的地址告诉了白韶，让他有时间就过来。
叮嘱了侍砚好好照顾小粉，黎青就一个人出门去了，他如今居住的宅子位于东城，街道整洁干净也没有什么小偷小摸的，治安非常不错，而且除了大门就能看到运河引流进来的支流，河边也是杨柳依依绿树成荫，风景非常的秀丽，走不了多远就能到商业街，好吧人家现在不叫商业街，不过意思差不多。不过都是坐商经营，很少能看到什么小摊小贩的，也不是特别的热闹，不过倒也不奇怪，这里买东西的都是大户人家，卖的东西价格都不便宜。
黎青对这些到是不感兴趣，不过想着昨天用的文房四宝不太合心意，所以看到了一家写着知易斋的书铺就打算进去看看，一般买书的地方都会卖文房四宝什么的。
“这位少爷，可有什么想买的？”店掌柜一打眼就看出来黎青这位公子气度不凡，最主要的是身上的衣料虽然看着普通只是棉布，但是只要细看就能看得出来，那是最好的丝绵，穿着非常舒适，自然价格也是很贵的，而且上面的刺绣精致活灵活现，身上虽然配饰不多，但是那腰间的玉佩却是上好的胭脂玉，底下的珠子也是上好的红珊瑚珠，就这个玉佩，没有五百两绝对拿不下来，头上带着的虽然是木簪，但是书铺老板在京城什么富贵人家没见过，那簪子分明是上好的阴沉木制成的，色泽暗沉但光泽却似玉，他若不是在家里看见过一块一样材质的木佩还真认不出来。就这一身打扮没有一两千两银子绝对下不了。所以黎青一进店铺，他就打发了小二自己亲自上去招待。
黎青脸上带着很温和的笑意，冲着店老板点了点头，“在下初到京城，家里用的笔墨纸砚不太合手，想着来看看有没有趁手的。”
“原来如此，公子随我来吧。”店老板笑着说道，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堆了好久的那些压箱底儿的货总算是能出手了。当然店老板所说的那些压箱底儿的货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而是那些东西太好了些，但是价格特别的贵，所以一直都没卖出去。
黎青跟着店铺老板进了楼上的一件客厅，店老板很殷勤的给黎青上了茶还有点心，消失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几个店员端着托盘出现在黎青跟前儿。
“您先看看这个，这是上好的澄泥砚。”店老板拿了第一个托盘上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介绍道。
这澄泥砚是四大名砚之一，砚质地细腻，犹如婴儿皮肤一般，而且具有贮水不涸，历寒不冰，发墨而不损毫，滋润胜水的优点，是非常好的一块砚台。
黎青眼前的这块澄泥砚色呈朱红，是澄泥砚中的上品，虽然造型简单，但却是最好用的，黎青见此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西不错。”黎青笑着说道，平常用来练字已经不错了，“包起来吧。”
店老板看黎青连价格都不问，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好嘞，您在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笔了，是制笔大家钊先生的作品，笔管是上好的紫竹，笔身是狼毫。”店家把毛笔送到了黎青手里。
黎青看了看，摇了摇头，这毛笔比起他在空间里的符笔差的太远了，就连他平日里练字也是使用自己用灵玉还有一种修真界很常见的丝茅草炼制而成的，只是那只笔用的时间有些长了，再加上前些天黎青炼丹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给用灵火给烧着了，虽然笔管没什么损伤，但是前面的那些丝茅草却被烧了个干净，所以才打算出来买一只毛笔先凑活着用着，没想到这凡间的笔实在是差的厉害，还是给自己回去开炉在炼制几只毛笔，谁让他当初觉得炼制一支笔丝茅笔就够了呢，毕竟用灵火经过简单炼制的毛笔足够用个百八十年的，谁能想到黎青自己犯了低级错误，把丝茅笔给烧了呢。这次说什么回去都给多炼制几支，免得下次麻烦。
看见黎青没看上，店老板也不失望，连忙把自己这里最好的墨拿了出来，“这是我这里最好的一块墨，是徽墨。”店老板也看得出来，这位客人是有眼力的，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东西恭敬的递了过去。
黎青拿着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不错，看来老板你确实很懂这些。”黎青笑着夸了一句，这位店老板手里能有这么写好东西确实不易，这些东西虽然卖价高，但是进价绝对也不便宜。
“我这里有上好的熟宣，都是十年以上的，您若是需要我这就让人去拿。”店老板看黎青看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他这里可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宣纸，毕竟宣纸这东西并不算特别好保存，怕水怕火的，而且用量大，不过这十年往上的熟宣整个京城也就他这一家有卖的。
“那就给我拿上十刀吧，去结账吧。”黎青笑着说道，“对了，能送东西吧。”
店老板连忙点头，“当然，公子留个地址，我亲自送上门。”
黎青笑了笑，“我家离着不远，就在前面的松安巷第三个门。”黎青笑着说道。
店老板点了点头，“原来那是您家。”然后拿着算盘开始计算，“澄泥砚本来是一千三百两的，那块徽墨三百两，那些宣纸就算是我送您的搭头，您给一千五百两就成。”
黎青点了点头，也不打价，从怀里掏了银票出来，他出门之前母亲给了他一万两的银票，再加上他后来让侍砚拿着五千两黄金兑换来的五万两银票，黎青这手里还真不差钱。
“请你直接送去黎宅，到了说是我买的，管家就会接手的。”黎青笑着说道。
店铺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会妥善安排好的。”黎青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斋，继续往前面逛。
逛了一大圈，只是把自家周围的店铺逛了逛，毕竟整个东城还是还是挺大的，黎青又没有乘车，所以逛了小半天就找了家看着不错的酒楼去吃饭了，虽然说是吃饭，但其实只是一杯清茶几样素菜，这夏日的午后，饮一杯清茶，吃上几口素菜其实也是件享受的事情。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拼个座？”黎青正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想要看街景，所以专门给了小二打赏，让小二哥给他寻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小二哥也是实诚，专门找了个既能看得清街景又很清净的地方，因为旁边有一丛翠竹遮挡，这个位置很隐蔽，但是却很舒适。
黎青抬头，却被眼前之人身上的气惊了一下，金黄色的气围绕在这人身上，而且颜色很深，若不是帝王至少也给是下一任的帝王，身上的气场真是强大啊！
不过虽然心里惊讶了那么一下，但是也就那么一下而已，黎青也算的上半个方外之人，对于帝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黎青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坐吧。”
那人身边应该的侍从连忙把桌子旁边的凳子挪开，然后打算仔仔细细的擦一遍，只是被那人阻止了。
“皇，黄公子，您……”皇帝身边的太监差点儿说漏了嘴，被皇上瞪了一眼火速改口。
“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啊？”殷傲笑着问道。
黎青笑了笑，“黎青，字守中。”说完笑着看着面前之人，这人看着也就二十郎当岁，器宇轩昂，身材健硕，穿着一袭月白色绣麒麟纹的衣衫，看着就是一副贵气逼人的模样。
据黎青所知，当今圣上差不多就该是这么个岁数，再加上这人身上的气运，估计八成是当今的皇帝没跑了。
“在下黄傲，请多指教。”殷傲笑眯眯的说道，“小李，去点菜吧，你也不用在这里伺候了。”殷傲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眼前这个男子很顺眼，刚才从楼下看到这人，他就不顾同行的小李子的阻止上来了，还非要和这人同桌，也是够冲动的。
这位小李其实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见着内务府的总管，从三品的内官呢，听到自家皇上任性的话，李公公除了苦着脸推出去也没什么法子了。
黎青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酒楼下面的风景，享受着这美妙的安宁，仿佛旁边根本就没人一般。
殷傲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忽视，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反而觉得在这人旁边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就觉得很舒服，很……宁静。
其实这是因为眼前的帝王其实身具木灵根的原因而且还是单木灵根，黎青身上也是木灵根比火灵根多，所以身上的气场才会这般的温和。黎青身上外溢的黎青被皇帝感应到了，所以才会觉得舒服。
其实殷傲若是不当皇帝大概能成为一个修行界的大能，只是估计没有那个修真之人敢这么干，毕竟只看这位皇帝陛下身上的气运就知道，这是个盛世明君，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若是把这人导向修真之路，那肯定就当不成皇帝了，到时候这个世界损失了个明君，那因果可就大了去了，肯定会被天道劈死没商量的。
“黎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你守中？”殷傲看黎青半天不跟他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街景，最后憋不住了，开口道。
黎青转过头，看了殷傲一眼，“随你。”黎青不在意的说道，他并不想要和这人多亲近，虽然皇帝身上的气运对修炼大有益处，但是若是真的沾染上了，也是需要自己付出些东西的，黎青可不愿意，更何况他修炼一向顺畅，可不想跟眼前这人有什么关系。
殷傲也看出眼前之人不愿意搭理自己了，只是看着黎青那张俊秀的容貌，殷傲就完全没有什么生气的心思，笑了笑，“黎兄可是上京赶考的？”再有不到四个月就要到大比之日，如今京城里有不少举子，黎青一看就文质彬彬的，所以他才这么问。
黎青点了点头，“没错，昨日才刚到，今日闲着无事出来转转。”黎青温和的说道，眼前之人问一句黎青就答一句，绝对不多说什么，也不会不答话显得没礼貌。
殷傲笑了笑，稍微有些小尴尬，好在这时候店小二及时把菜送了上来，这才打破了殷傲的尴尬。
“不知守中可吃饱了，不若和愚兄一起再吃些东西。”殷傲笑着说道，眼前这一桌子有荤有素整整十六个菜，全都是这家店铺的招牌。
黎青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在下喜欢吃素，很少吃这些荤腥，黄兄自便吧。”黎青笑着说道，事实上他的茶壶里都没有茶叶，只是简单的白水而已。
殷傲也是因为这桌子上摆的只有那么两个素菜，黎青喝的还是白水，所以才点了这么一桌子菜，因为他以为黎青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这样的，看见黎青这样说，他也只以为黎青这是文人的清高罢了。不过倒也不在劝了，毕竟殷傲见多了这种文人，他的老师赵太师还有那些御史大夫们那个没有点儿清高气儿，所以他也不再劝了，自顾自的吃了东西。
看殷傲吃东西，黎青笑了笑，把小二叫了过来，丢下一颗金豆子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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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了一日，第二天一早，黎青就让李叔往李尚书家里送了拜帖，什么时候人家那边回了帖子他才好上门拜访。
“少爷，那现在需不需要提前准备一些礼物。”李叔拿着黎青亲手写的拜帖，询问道。
黎青想了下，“这李家都有哪些人口？”黎青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以前都是他母亲处理的，像是拜谢座师的礼物什么的，黎青自己还真没准备过，不过没吃过出肉也见过猪跑，寻思一下再加上有李叔在旁辅助，也出不了什么岔子。黎青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家父亲派李叔过来还是很有用处的，至少在这些零碎的后宅工作上面李叔很有一手，要是黎青自己肯定想不起来还要送礼，估计直到登门才能想起来，到时候肯定就晚了。
“李家家境比较简单，李老爷的母亲还活着，还有一位夫人和一个妾室，只得了李小姐这么一位姑娘，没有男儿。”李叔简单的把李家的家庭成员给黎青介绍了一下。
黎青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想了想，“我哪里有一根百年的老参，还有些从南方带来的胭脂水粉什么的，添到礼单里面，剩下的李叔看着准备一下。”黎青笑着说道。
李叔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就躬身出去了。黎青看见没事了，就打算出去转悠转悠，昨天在家歇了一天，只在家里参观了一下房子，剩下的就是在书房看书，唯一有些高兴的就是和白韶通了一个时辰的通信，只是白韶那边似乎挺忙的，只聊了一个时辰就断了联系，不过黎青把自己现在居住的地址告诉了白韶，让他有时间就过来。
叮嘱了侍砚好好照顾小粉，黎青就一个人出门去了，他如今居住的宅子位于东城，街道整洁干净也没有什么小偷小摸的，治安非常不错，而且除了大门就能看到运河引流进来的支流，河边也是杨柳依依绿树成荫，风景非常的秀丽，走不了多远就能到商业街，好吧人家现在不叫商业街，不过意思差不多。不过都是坐商经营，很少能看到什么小摊小贩的，也不是特别的热闹，不过倒也不奇怪，这里买东西的都是大户人家，卖的东西价格都不便宜。
黎青对这些到是不感兴趣，不过想着昨天用的文房四宝不太合心意，所以看到了一家写着知易斋的书铺就打算进去看看，一般买书的地方都会卖文房四宝什么的。
“这位少爷，可有什么想买的？”店掌柜一打眼就看出来黎青这位公子气度不凡，最主要的是身上的衣料虽然看着普通只是棉布，但是只要细看就能看得出来，那是最好的丝绵，穿着非常舒适，自然价格也是很贵的，而且上面的刺绣精致活灵活现，身上虽然配饰不多，但是那腰间的玉佩却是上好的胭脂玉，底下的珠子也是上好的红珊瑚珠，就这个玉佩，没有五百两绝对拿不下来，头上带着的虽然是木簪，但是书铺老板在京城什么富贵人家没见过，那簪子分明是上好的阴沉木制成的，色泽暗沉但光泽却似玉，他若不是在家里看见过一块一样材质的木佩还真认不出来。就这一身打扮没有一两千两银子绝对下不了。所以黎青一进店铺，他就打发了小二自己亲自上去招待。
黎青脸上带着很温和的笑意，冲着店老板点了点头，“在下初到京城，家里用的笔墨纸砚不太合手，想着来看看有没有趁手的。”
“原来如此，公子随我来吧。”店老板笑着说道，心里想的却是自己堆了好久的那些压箱底儿的货总算是能出手了。当然店老板所说的那些压箱底儿的货并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而是那些东西太好了些，但是价格特别的贵，所以一直都没卖出去。
黎青跟着店铺老板进了楼上的一件客厅，店老板很殷勤的给黎青上了茶还有点心，消失了没一会儿就领着几个店员端着托盘出现在黎青跟前儿。
“您先看看这个，这是上好的澄泥砚。”店老板拿了第一个托盘上的一个盒子，打开之后介绍道。
这澄泥砚是四大名砚之一，砚质地细腻，犹如婴儿皮肤一般，而且具有贮水不涸，历寒不冰，发墨而不损毫，滋润胜水的优点，是非常好的一块砚台。
黎青眼前的这块澄泥砚色呈朱红，是澄泥砚中的上品，虽然造型简单，但却是最好用的，黎青见此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东西不错。”黎青笑着说道，平常用来练字已经不错了，“包起来吧。”
店老板看黎青连价格都不问，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好嘞，您在看看这个，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笔了，是制笔大家钊先生的作品，笔管是上好的紫竹，笔身是狼毫。”店家把毛笔送到了黎青手里。
黎青看了看，摇了摇头，这毛笔比起他在空间里的符笔差的太远了，就连他平日里练字也是使用自己用灵玉还有一种修真界很常见的丝茅草炼制而成的，只是那只笔用的时间有些长了，再加上前些天黎青炼丹的时候不小心被他给用灵火给烧着了，虽然笔管没什么损伤，但是前面的那些丝茅草却被烧了个干净，所以才打算出来买一只毛笔先凑活着用着，没想到这凡间的笔实在是差的厉害，还是给自己回去开炉在炼制几只毛笔，谁让他当初觉得炼制一支笔丝茅笔就够了呢，毕竟用灵火经过简单炼制的毛笔足够用个百八十年的，谁能想到黎青自己犯了低级错误，把丝茅笔给烧了呢。这次说什么回去都给多炼制几支，免得下次麻烦。
看见黎青没看上，店老板也不失望，连忙把自己这里最好的墨拿了出来，“这是我这里最好的一块墨，是徽墨。”店老板也看得出来，这位客人是有眼力的，所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东西恭敬的递了过去。
黎青拿着看了看，点了点头，“确实不错，看来老板你确实很懂这些。”黎青笑着夸了一句，这位店老板手里能有这么写好东西确实不易，这些东西虽然卖价高，但是进价绝对也不便宜。
“我这里有上好的熟宣，都是十年以上的，您若是需要我这就让人去拿。”店老板看黎青看的差不多了，开口说道，他这里可没有什么特别名贵的宣纸，毕竟宣纸这东西并不算特别好保存，怕水怕火的，而且用量大，不过这十年往上的熟宣整个京城也就他这一家有卖的。
“那就给我拿上十刀吧，去结账吧。”黎青笑着说道，“对了，能送东西吧。”
店老板连忙点头，“当然，公子留个地址，我亲自送上门。”
黎青笑了笑，“我家离着不远，就在前面的松安巷第三个门。”黎青笑着说道。
店老板点了点头，“原来那是您家。”然后拿着算盘开始计算，“澄泥砚本来是一千三百两的，那块徽墨三百两，那些宣纸就算是我送您的搭头，您给一千五百两就成。”
黎青点了点头，也不打价，从怀里掏了银票出来，他出门之前母亲给了他一万两的银票，再加上他后来让侍砚拿着五千两黄金兑换来的五万两银票，黎青这手里还真不差钱。
“请你直接送去黎宅，到了说是我买的，管家就会接手的。”黎青笑着说道。
店铺老板笑着点了点头，“您放心，我会妥善安排好的。”黎青点了点头，就出了书斋，继续往前面逛。
逛了一大圈，只是把自家周围的店铺逛了逛，毕竟整个东城还是还是挺大的，黎青又没有乘车，所以逛了小半天就找了家看着不错的酒楼去吃饭了，虽然说是吃饭，但其实只是一杯清茶几样素菜，这夏日的午后，饮一杯清茶，吃上几口素菜其实也是件享受的事情。
“这位兄台，不知可否拼个座？”黎青正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他想要看街景，所以专门给了小二打赏，让小二哥给他寻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小二哥也是实诚，专门找了个既能看得清街景又很清净的地方，因为旁边有一丛翠竹遮挡，这个位置很隐蔽，但是却很舒适。
黎青抬头，却被眼前之人身上的气惊了一下，金黄色的气围绕在这人身上，而且颜色很深，若不是帝王至少也给是下一任的帝王，身上的气场真是强大啊！
不过虽然心里惊讶了那么一下，但是也就那么一下而已，黎青也算的上半个方外之人，对于帝王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觉。
黎青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坐吧。”
那人身边应该的侍从连忙把桌子旁边的凳子挪开，然后打算仔仔细细的擦一遍，只是被那人阻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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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啊？”殷傲笑着问道。
黎青笑了笑，“黎青，字守中。”说完笑着看着面前之人，这人看着也就二十郎当岁，器宇轩昂，身材健硕，穿着一袭月白色绣麒麟纹的衣衫，看着就是一副贵气逼人的模样。
据黎青所知，当今圣上差不多就该是这么个岁数，再加上这人身上的气运，估计八成是当今的皇帝没跑了。
“在下黄傲，请多指教。”殷傲笑眯眯的说道，“小李，去点菜吧，你也不用在这里伺候了。”殷傲笑着说道，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眼前这个男子很顺眼，刚才从楼下看到这人，他就不顾同行的小李子的阻止上来了，还非要和这人同桌，也是够冲动的。
这位小李其实是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见着内务府的总管，从三品的内官呢，听到自家皇上任性的话，李公公除了苦着脸推出去也没什么法子了。
黎青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看着酒楼下面的风景，享受着这美妙的安宁，仿佛旁边根本就没人一般。
殷傲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忽视，但是却完全没有任何不悦的情绪，反而觉得在这人旁边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就觉得很舒服，很……宁静。
其实这是因为眼前的帝王其实身具木灵根的原因而且还是单木灵根，黎青身上也是木灵根比火灵根多，所以身上的气场才会这般的温和。黎青身上外溢的黎青被皇帝感应到了，所以才会觉得舒服。
其实殷傲若是不当皇帝大概能成为一个修行界的大能，只是估计没有那个修真之人敢这么干，毕竟只看这位皇帝陛下身上的气运就知道，这是个盛世明君，命运早就已经注定了，若是把这人导向修真之路，那肯定就当不成皇帝了，到时候这个世界损失了个明君，那因果可就大了去了，肯定会被天道劈死没商量的。
“黎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叫你守中？”殷傲看黎青半天不跟他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街景，最后憋不住了，开口道。
黎青转过头，看了殷傲一眼，“随你。”黎青不在意的说道，他并不想要和这人多亲近，虽然皇帝身上的气运对修炼大有益处，但是若是真的沾染上了，也是需要自己付出些东西的，黎青可不愿意，更何况他修炼一向顺畅，可不想跟眼前这人有什么关系。
殷傲也看出眼前之人不愿意搭理自己了，只是看着黎青那张俊秀的容貌，殷傲就完全没有什么生气的心思，笑了笑，“黎兄可是上京赶考的？”再有不到四个月就要到大比之日，如今京城里有不少举子，黎青一看就文质彬彬的，所以他才这么问。
黎青点了点头，“没错，昨日才刚到，今日闲着无事出来转转。”黎青温和的说道，眼前之人问一句黎青就答一句，绝对不多说什么，也不会不答话显得没礼貌。
殷傲笑了笑，稍微有些小尴尬，好在这时候店小二及时把菜送了上来，这才打破了殷傲的尴尬。
“不知守中可吃饱了，不若和愚兄一起再吃些东西。”殷傲笑着说道，眼前这一桌子有荤有素整整十六个菜，全都是这家店铺的招牌。
黎青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在下喜欢吃素，很少吃这些荤腥，黄兄自便吧。”黎青笑着说道，事实上他的茶壶里都没有茶叶，只是简单的白水而已。
殷傲也是因为这桌子上摆的只有那么两个素菜，黎青喝的还是白水，所以才点了这么一桌子菜，因为他以为黎青是因为家境贫寒才这样的，看见黎青这样说，他也只以为黎青这是文人的清高罢了。不过倒也不在劝了，毕竟殷傲见多了这种文人，他的老师赵太师还有那些御史大夫们那个没有点儿清高气儿，所以他也不再劝了，自顾自的吃了东西。
看殷傲吃东西，黎青笑了笑，把小二叫了过来，丢下一颗金豆子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