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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请自来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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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大哥,我知道了,这几天我就回去看看,什么?不是吧,好的,好的,明天我就过去”我坐在在老家院子中,一边给大哥打着电话,一边给二哥下着象棋。

    “行,行,行,我知道了,那你忙吧,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挂了啊!”

    刚挂电话,二哥就笑出声道:“我感觉老大现在对你就像是对孩子似的,看来当老大都有些充当长辈的嗜好。”

    “二哥,你就算了吧,我也懒得说你,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下棋,下棋,你没乱动吧”说完我就仔细的在棋盘上看了看,就想找出什么端倪。

    二哥一见忙挥手道:“看,看,看,看个屁啊,给你下棋我还能用那种下三滥的招数,我看是你想借机悔棋吧”

    二哥一句话就说出了我的心声,不是我棋术不精,想当年我也获得过奖的,虽然距现在有三四年了,但是也不能忽略我的能力啊,但是现在一遇到二哥,我就真的没法了,各种被算计,各种给我下套,关键是有的我还发现不了,就如同他早就对我心中的策略了如指掌一般。

    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端倪,二哥还一直盯着我,让我根本没办法做手脚,我一看也是没法只好认命,腿间一动,踢了一下桌子就毁了棋局,同时还说道:“不玩了,这棋局都毁了,没法玩了不”,没办法啊,棋盘上能动的也就剩一个炮了,还被他的马盯的死死,被干掉都是少的,到最好起码也是剩一个光杆老将。

    “你这小子,玩不过我,还来阴的,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去把茶壶端来吧,信阳的毛尖泡到这时候正好”说着二哥就往靠背上一靠,当起了二大爷。

    我一看二哥的样子虽然对他嗤之以鼻,但是也只能照做,跑进西屋,把那茶壶端了出来。

    ......

    二哥把棋盘撤到了一旁,而后一本正经的把那茶壶放到了桌子中央,据我观察,这茶壶绝不是凡品,样子是紫金沙壶,但是绝对数得上是上上等的,放到拍卖会上卖,最起码也得卖几万块。

    紫金茶壶在其中,六盏茶具放在其旁,看着就别有一番滋味,更不要说其中还泡着上等的信阳毛尖,二哥轻起茶壶,倒了两盏而后说到:“四儿记住只喝半盏,才能体会之后的茶味。”

    我虽不是什么高雅之人,但是也知道懂茶之人对茶之道的看重,丝毫不敢违意,喝了半盏,便把剩余的放了回去,都说茶有苦涩之感,但是我却没有品到半丝苦涩之意,只有清香舒畅,心旷神怡之感,再配上这已入冬的寒意,更是让人回味。

    就在我刚有了口舌之欲想要再倒一盏的时候,院外却响起了敲门之声。

    “咚”“咚”“咚”......

    大概有五六声的样子,我有些纳闷,这老家一般不会有人来啊,看了二哥一眼,二哥也表示不知,但是二哥还是站起了身,开了院门。

    我撇头一看,来人有着年岁了,眉毛和胡子都已经花白,但不是我熟悉之人,也不像是寨中之人,而且看二哥的样子似乎也不熟知,我一看就也走了过去。

    二哥对着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问道:“大爷,您这是......”

    那老人轻嗅两下而后说到:“放心,我没有恶意,只是被这茶香吸引罢了”,老者这话一出,我心中不禁说到:“这话说得,恶意,就您这身板要是说自己有恶意,还不被打残啊”

    不过这也是心中想想,不能说出来,嘴上还是很恭敬的:“大爷,你的意思是想进来喝杯茶。”

    我其实就是客气客气,但是这老头却是一点都不客气忙接话道:“要是不介意,那老朽就叨扰了”话一完,那老人就一人走了进来,直冲那桌上的茶壶而去。

    我一看那老人还真不客气,还自称老朽,气就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就想和他理论理论,但是还没等我有所动作,二哥就把我拦了下来,还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最后本着中华民族尊老爱幼的美德,我还是忍了。

    二哥又换上了他那挂着微笑的面庞走了过去,谁知这时那老头竟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独饮起来,而且看他的样子还很享受,二哥一看饶有兴趣的问道:“大爷,这茶怎么样。”

    “苦味太淡,真正的茶味还被酸味遮盖了,可惜了这雨后新叶啊”老头闭着眼品味到。

    本来我就有火气,一听这话,我的火就蹭蹭的冒,就差没当场发飙,可谁知,二哥却是没有丝毫介意,反而更像是遇到了知音一般恭敬的说到:“前辈,刚才失礼了,我这给您赔罪了,敢问这茶应该怎样泡才能把酸味遮掉。”

    “遮是遮不掉的,你这话就有问题,这样吧,你把那茶用雪水浸半分钟再试试,如果没有雪水冰水也能凑合”老头如大仙儿一般的神神叨叨道。

    “多谢前辈指点”说着,二哥就抱起茶壶,往西屋跑去。

    二哥一走,我就坐了下来,两眼直盯着那老头,想看出点什么,但是半分钟之后,我是什么也没看出来,也不只是他装的太深了,又或者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平常的老头,但是从他对茶的见解,应该不是俗人啊,可能是我的修行不够吧!

    可能是那老头也发现了我在看他,便睁开了眼与我对视起来,这一对视瞬间让我心惊,这老头的眼神之中似乎有着什么,又似乎没有,但是却让我有一种完全被看穿的感觉,完全没有秘密可言,似乎在只要他的眼神中的一切都在被他掌握着。

    这种感觉太渗人了,让我都有些大喘气,我赶忙移开自己的眼睛看向别处,不过就在我移开目光的瞬间,我从他的眼神之中似乎看到了一瞬间的停顿,是的,我能肯定那就是停顿,本不会出现在眼神中的神态竟然出现在这老头的眼中,更是让我对着老头的身份有所怀疑。

    好不容易缓了过来,我赶忙站起了身,一方面是化解尴尬,另一方面是我真的不想和这老头单独待在一起了,但是还没等我动,那老头突然开口道:“卫青运,去病命,呵呵,能否与老朽下一盘棋”

    “啊!你说我”突然间的话语让我一惊,刚想拒绝,那老头就已经把棋盘摆了上去,我一看,还想再次拒绝,就见那老头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一看躲不过去了,也是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刚把棋盘摆好,我就听到二哥那天籁般的声音:“前辈,我已经按照您说的泡好了,咱们尝尝吧”

    我回头一看,就看到二哥如获至宝般护着手中的茶壶,往这边走着。

    那老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说到:“现在棋盘已经摆好了,何不与老夫一起饮茶对弈。”

    “这样就太好了,能与您这样懂茶之人对弈,晚辈真是求之不得”说着二哥赶忙把我推开,坐在了那里,不过这也是让我松了一口气。

    二哥坐下之后亲自倒了半盏茶,而后说到:“您是长辈,又是客,还是您先请把”

    老头点了点头,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而后食指一动,老将动了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