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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面具·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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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门外,房间里因视觉角度问题而闪过的那一丝亮光让孟心竹注意到整个房间都被牵满了很细的丝线,就如同一个布满了红外线的房间一样。看样子皇叔干爹已经在这个房间里布了机关,而这些丝线必定是开关。不过这些对于孟心竹来说,就是小case,在这个时空这么久,都没有练习过了,今天就当是练练兵吧。

    屋外的人都惊异于孟心竹的身姿和步伐,宏德龙湫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做这些古怪的动作,仔细留意他才发现那些细细的丝线,她居然可以想出以这种方式穿越它们,看她熟练的样子应该是经常练习过,又是怎么样组织需要这样的练习呢?

    小昭也注意着房内竹妃的动作,这样密布的丝线就算有高强的轻功也不一定可以保持顺利通过,可竹妃根本不会轻功,却以她灵活的身体和敏锐的观察力,一点点地接近目的地。

    如果是别有目的的人,一般都会隐藏或者掩盖自己的本事,而竹妃的表演却没有留任何余地,她全部专注于通过丝线。以她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不需要通过这样来引起皇上的注意,而过多暴露自己的能力却会引起别人的警惕。

    小昭不由地皱紧眉头,他越来越看不懂竹妃了,这个女人是不按常理出牌,还是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呢?

    九皇叔夫妻一脸惊讶,他们哪里能想自己辛辛苦苦布置好的机关,这个皇妃女儿居然可以如此轻松的通过。

    孟心竹通过所有的丝线,站在放有锦盒的桌子前面,她并没有急于打开那锦盒,而是职业习惯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情况,确定没问题后,她才上前打开锦盒。

    锦盒里是一片黄金制作的面具,这个面具很特别,它不规则的边缘,不能罩着整张面,却露出左下半张脸和整个嘴唇,孟心竹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尔后将它带上,原路返回。

    她越过最后一条丝线,跨出门槛,冲老两口福福身,“谢皇叔干爹、王妃干娘所赐的礼物,我带起应该还蛮好看的吧!”

    九皇叔一把抓她的手,用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她,“皇妃女儿,我的好女儿,刚才那招是什么招术,教给干爹怎么样?”

    孟心竹单手取下面具,笑道:“可以呀,不过,”她上下打量了干爹的身材,用手做了一个下砍的动作,“您得先把您的肚子给……”

    九皇叔下意识地捂着已经发福的肚子,“这可是我的宝贝,去不得的。”

    “哈哈哈!”

    “皇妃女儿,你知道这个阵是谁所创吗?”孟心竹摇摇头,九皇婶很自得地说,“那可是你干娘我——的老爹做的,一直未有人破过,如今却被你这个小丫头破了。不行不行,我一定要你去见见他。”

    “皇婶!”宏德龙湫走上前,“您也知道皇妃不便单独出宫的。”

    “也对也对,看我这一高兴的,倒忘了规矩。”

    “你这小丫头有一手,”九皇叔继续赞叹,“看样子,我这王府可没什么能拦你了。”

    “哟!那可是罪过了,若干爹这里以后少了什么,女儿岂不都要背这个黑锅了!啊!这个包袱太沉重了,看来我还早早自我了断了比较好。”

    “欸,死老头子,瞎说什么!”九王妃喝道,“皇妃女儿也是的,呸呸呸,童言无忌!”

    孟心竹笑着看看那黄金面具,“王妃干娘,怎么想到送女儿这个面具?”

    “这个面具可是有来历的。”

    这面具是九王妃父亲在年青时所用的,十王妃祖业以悬葫济世为生,家道殷实,衣食无忧,而到了她父亲这一辈更是名声赫赫,她的父亲也是个怪人,不仅学习医术,也喜欢习武以行侠仗义,更喜欢摆弄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也难怪他会招九皇爷为女婿了。他除了行医外,也经常在江湖里走动,救济穷人,结交各种朋友,只是在行事的时候总是带个面具,得到他帮助的人都称他为“金面郎君”。如今她的父亲已经退隐,就把这面具留给了女儿。

    “王妃干娘把这么贵重的物品送给心竹,心竹实在不敢当呀!”

    “有什么不敢当的,这王府里俗物多了去,你在皇宫里也不缺这些俗物,倒是这面具意义特殊,干娘是看重你,才送给你的。”

    孟心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那女儿就收下了,不过还是将面具留在王府吧。”

    “都说是送给你的礼物了,怎么还留在这里呢?”

    “你不是说这里是我娘家吗?女儿留些东西在娘家也很正常呀,干娘不会没想留个房间给女儿吧?”

    “怎么会呢,马上叫人把这间屋子收拾出来,就作为你的闺房了。”

    一场精彩的穿越令九皇叔津津乐道,宏德龙湫努力了好半天才把孟心竹从老两口子手中“抢”过来,带上马车。孟心竹把攀岩服放在座位上,望向窗外,一路无语。宏德龙湫看着她,皱皱眉,她为什么突然心事重重的?

    “想什么呢?”现在还是白天,宏德龙湫把孟心竹带到康定湖边,他们可以相处一个下午的时间。

    “在想那个面具。”

    “既然这么喜欢,为什么不留在身边?”

    “不是因为喜欢而想,”孟心竹眯着眼睛看着湖面,“我并不喜欢黄金,觉得它太耀眼了,华丽得有些土气。我更不喜欢面具,因为见到太多带着面具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已经不好分辨了。”

    宏德龙湫看着她,“带面具?”

    “是呀,都说人生短短几十年,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想笑就笑,想哭就哭,该爱就爱,不要去压抑、束缚自己。可是人毕竟是社会性的生物,有太多的身不由已,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太多的无能为力。不想伤害别人,更怕自己受伤,这就有了面具的出现,人们带上它,伪装真实的自己,也看不到别人的真实。”孟心竹转头看着他,“其实你当皇上,应该最了解这一点。那些臣子,哪些是带面具的,哪些是真实的,你坐在朝堂上应该一目了然。而为了江山社禝,你也不得不带上面具,在那些你想吞并或者想吞并你的人当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