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冒牌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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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两人就在阅读中渡过了，白晶晶手里的报纸被她才圈了3个地方而方睿则因为抱着宁可圈错不能漏圈的原则足足圈了十多篇文章。白晶晶粗略扫了一眼方睿所圈中的文章以后从中挑出了2篇。这五篇新闻按照发生的时间顺序分别是：
第一件：黑水县最长寿的百岁老人钟爱梅刚刚渡过了她103岁生日。
第二件：秋柿村的一名儿童落水后奇迹生还。
第三件：著名成功企业家回乡赞助县希望小学六百万元。
第四件：柳叶村的一名儿童在村子后山玩耍时被落下的一块山石砸中不幸身亡。
第五件：县希望小学接连有老师身染怪病无法教学。
方睿把这五篇新闻仔细地又看了几遍，总觉得这五件事情似乎冥冥中有着联系却又不知道何从下手。
“走，出去吃晚饭！”白晶晶把报纸杂志往桌上一扔，风风火火地拽起方睿就出了门。问清楚招待所前台县里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之后两人就到了所谓的人民广场在周边找了家饭店解决了晚餐，吃完饭从饭店里出来就隐隐听见了从广场那里传来的音乐声。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场舞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无数大妈大婶们正摇摆着身体舞出了曼妙的舞姿，还有不少围观群众笑呵呵的在一旁欣赏着。
白晶晶把背包塞给了方睿，瞬间就钻入了围观人群把方睿晾在了一边。让方睿更加吃惊的是白晶晶不单围观还居然在和几个大妈攀谈了一会儿之后加入到了她们之中一起跳起了广场舞。方睿觉得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一个白骨精居然能把广场舞跳得有模有样得到周围大妈们的一致喝彩。
在旁边站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方睿准备自己先回招待所的时候白晶晶一蹦一跳的从大妈圈子里蹦了回来，一脸愉悦的和方睿打道回府了。
一回招待所方睿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老大，你这是什么套路啊？我有点跟不上。”
“嘻嘻！”白晶晶显然对方睿叫她老大很是受用，回答道，“我们办事有时候也讲究一个侦察技巧，毕竟书店只能指明一个大致方向具体的地点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寻找。可是我们又不能满无目的的乱找，这时候充分依靠人民群众就是一个大智慧了。当然了，说白了其实就是和大妈大婶们套近乎讨了她们的欢心什么八卦小道消息你套不出来？再说了黑水县这么小一个地方，谁有些什么事了不出几天就会传遍整个小县城了。”
“那你刚才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吗？”方睿问。
“当然有啊！”白晶晶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一通大嚼之后才开口道，“看来我的第六感真的很灵，这五个新闻果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首先，去世的百岁老人钟爱梅，她是县爱心小学校长徐凯的奶奶。秋柿村落水生还的孩子王晓战和柳叶村被山石砸死的孩子陆鸣都是县爱心小学二年级的学生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的好朋友。捐款给县爱心小学的成功企业家叫陆明远，他是陆明征的堂弟。如果说陆明征是有才华却缺了运气的话，那么陆明远则是才华运气都很不错，也是三十多年前黑水县第一个考进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之后一路创业赚了大钱，最近几年开始回老家投资还捐了好几笔钱给县里修路和建学校。县爱心小学就是他出资造的，就在三周前他又出资六百万给学校，准备造一个图书馆和体育场。没想到，也就在这件事之后，学校的老师陆续染了怪病，县医院都查不出什么来。”
“怎么这些事好像都是围绕着这个学校？”方睿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嘻嘻！”白晶晶冲着方睿眨了眨眼道，“我们明天就去学校。。。。。应聘老师！”
“啊？去当老师？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方睿觉得白晶晶的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厉害了正常人一般都跟不上啊!
“既然这么多事情都和学校有关当然就要去查一查，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当上这所学校的的老师更容易查清学校的事情哪？”白晶晶振振有词。
“可我们是来找命书缺页的，不是来查学校的啊！”方睿很无奈。
“你别忘了，学校最大的赞助人陆明远可是陆明征的堂弟，也算是一大线索了。放心，我的第六感很灵验的，我觉得只要查学校肯定能找到缺页的！”说着白晶晶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
“好吧，你是老大你做主！”方睿仍然觉得很不靠谱但实在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于是第二天，白晶晶和方睿就去了学校应聘，和一个妖怪一起办事的好处是假证书说有就有，除了名字其它的都变成了邻县小城里的一对姐弟，父母过世在三线城市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里很难找到工作索性回来找个工作。
方睿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身份证，连姓都被白晶晶改成了随她说是为了姐弟同姓才不会被怀疑，不过为了尽快找到命书缺页方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也许是学校实在缺老师，所以面试很顺利就通过了，不过校方说要先过3个月的试用期，这一点白晶晶和方睿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两个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当老师。
拿了教具分配了办公桌，方睿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课表，自己虽然念过大学但不代表会当老师，而且还是数学老师。反观白晶晶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语文老师的活儿看来完全难不倒她。
“放松，你之前不上过这么多年的课了吗？怕什么？”白晶晶给方睿打气。
“我是学生上课，不是当老师上课，不一样啊！”方睿手忙脚乱的把教材什么的捧在手里有些埋怨的道。
“你教的是一两年级的学生，放心啦！上吧！”白晶晶再次给方睿打气，方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硬着头皮去上课。
一上午的课就在方睿的忐忑中度过了，也许小县城里的孩子们都比较纯朴并没有捉弄新老师的习惯，方睿虽然是新手但也算妥妥地上完了课。
回到办公室白晶晶早已经在等他了，白晶晶上午只有一节课其它的都在下午。因为学校三分之二的老师都生病的缘故办公室里的人很少，加上又是到了午饭时间所以现在办公室里只有白晶晶和方睿两人。
“怎么样？”白晶晶问。
“还行，教的比较顺利。”方睿擦了擦汗。
“你上课的时候我抽空在学校里转了转，觉得这个学校的确有问题。有种很奇怪的波动。”白晶晶道。
“波动？我怎么没感觉到？”方睿问。
“你不是妖怪，所以对命书的感觉没有这么强烈。我们妖怪对于命书的感觉一般都很敏感，这也是为什么书店的店员大多是妖怪的原因。我们比你们常人更能感觉到命书是不是被污染了或者是书页被活化了。”白晶晶回答。
“什么叫书页被活化了？”方睿追问，污染的命书他是见识过了可什么是活化？
“命书里的每一页都是像这样的。”白晶晶说着拿起了一本数学教科书翻开接着道，“都是被订死的每一页都不能随便互换或者损坏除非你撕下来其中一页。书页活化就是命书变成了这种样子。”
说着白晶晶又拿起了书桌上一本活页笔记本打开道：“你看这种笔记本，只要你按下这里装订成册的书页可以随意换顺序或者你可以把另外一本活页笔记本上的一页拆下来装到这一本上。对于命书书页活化来说，就是类似这种书页可以更换顺序甚至别人命书里的一页可以放进来。陆明征的命书缺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他的命书是订死的状态下被撕去了一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命书活化以后被拆下来一页。”
“好像差不多啊都是缺了一页嘛！”方睿无所谓的道。
“区别大着哪！撕下来的命书书页是不能换到别人的命书上去的，最多只能让命书所有人缺少一页。但是活化了，意味着这一页是可以装到别人的命书上去。每一个生命的命书里存在的内容都是早已注定好的，不能随意更改甚至连看都不能预先看的。你们人类社会里的那些算命师傅你以为真的能算得出来命？他们不过是通过某些手段，偷看了命书里的一些内容而已。他们违背命书规则，所以大多早夭或者不得好死。连看内容都是要承担如此大的后果，更何况调换内容？如果每个生命的命书都活化了可以互相随意调换的话这世界不是乱套了吗？”白晶晶双手叉腰给方睿解释。
“哦这样啊，那好像是活化更棘手一些嘛！”方睿大致明白了白晶晶的意思。
“撕下的话只要找到带回书店就可以了，被撕下的书页对于其它生命来说毫无用处只有书店店员才会去找，我之前碰到的都是如此。活化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因为活化的书页是可以被加到别的命书上的，这意味着这一页对于任何生物来说都是有益的，不止我们书店店员会寻找。而且我之前都没遇到过活化了的书页，没有实际操作过怎么回收它们啊！”白晶晶有些犹豫的拿出了手机在考虑是不是打电话回书店求支援。
“陆明征的命书缺页肯定是书页活化了吗？”方睿追问了一句。
“对啊，还没确认啊！”白晶晶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没有确认之前白晶晶还不想这么快就打电话回去，毕竟是第一次带着徒弟出来完成任务白晶晶还不想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要知道每一次出来外务工作都是要店长打分影响年终绩效的啊！
放下手机白晶晶看了看手表对方睿道：“先不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我下午还有好几节课要上哪！”
对于这次任务有些担忧的白晶晶难得连吃饭都不怎么上心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方睿则是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窥视自己的感觉，可他抬头四下张望的时候学校食堂里又是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
草草地解决了午饭白晶晶不得不履行老师的职责去上课，方睿有模有样的批改了作业之后就去了老师宿舍，这倒是省了方睿租招待所的费用。
学校的老师宿舍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小楼，第一二层是给女老师和女职工住的，第三层是男老师和男职工住的。因为很多老师职工其实都住在县城里所以老师宿舍的入住率其实并不高，加上有好多老师生病住院或者在家休养，所以就算还在下午两点左右宿舍三楼里居然只有方睿一个人。
用教导主任给的钥匙打开宿舍房间门，一股灰尘和发霉的味道让方睿忍不住咳了几下。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再加一个很简易的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具了。洗手间和洗漱台是共用的在楼道的最里端，房间里除了一盏台灯和一台风扇以外没有其它电器。把背包和自己都甩到了床上，方睿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就在方睿差一点要睡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房间外走廊里有脚步声。起身的方睿打开门，看见有一个身穿一件粉色衬衫的男青年从楼道最里面的公共浴室里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腋下夹着一本书脸色很白还有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当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方睿的时候倒是把他吓了一跳，男青年的双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和凶狠让方睿觉得大白天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男青年完全没有和方睿打招呼的意思，转身就开门走进了离公共浴室最近的一个房间。
方睿朝楼道最里端走去想要上厕所，经过那个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看见了从紧闭着的房门门缝下流出的一滩水。当走过那个房间快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方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滩水居然如同一条蛇一般蜿蜒着缓缓地流向厕所的方向，这感觉，就像是被一滩水尾随了。快步走进厕所，方睿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质了，一滩水怎么可能有自主意识？甩了甩头方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内急问题，走出厕所门口那滩水刚好流淌到厕所门口。从这滩水上跨步走了过去，方睿往前又走了几步强压住回头看的欲望他把视线一直固定在前方。进了自己的宿舍拿了几本书方睿再次走出房间下楼，当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方睿在内心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那滩水可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让他扫到了一眼，那滩水居然又往回流淌进入了最近厕所的房门里。
一个下午两人就在阅读中渡过了，白晶晶手里的报纸被她才圈了3个地方而方睿则因为抱着宁可圈错不能漏圈的原则足足圈了十多篇文章。白晶晶粗略扫了一眼方睿所圈中的文章以后从中挑出了2篇。这五篇新闻按照发生的时间顺序分别是：
第一件：黑水县最长寿的百岁老人钟爱梅刚刚渡过了她103岁生日。
第二件：秋柿村的一名儿童落水后奇迹生还。
第三件：著名成功企业家回乡赞助县希望小学六百万元。
第四件：柳叶村的一名儿童在村子后山玩耍时被落下的一块山石砸中不幸身亡。
第五件：县希望小学接连有老师身染怪病无法教学。
方睿把这五篇新闻仔细地又看了几遍，总觉得这五件事情似乎冥冥中有着联系却又不知道何从下手。
“走，出去吃晚饭！”白晶晶把报纸杂志往桌上一扔，风风火火地拽起方睿就出了门。问清楚招待所前台县里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之后两人就到了所谓的人民广场在周边找了家饭店解决了晚餐，吃完饭从饭店里出来就隐隐听见了从广场那里传来的音乐声。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场舞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无数大妈大婶们正摇摆着身体舞出了曼妙的舞姿，还有不少围观群众笑呵呵的在一旁欣赏着。
白晶晶把背包塞给了方睿，瞬间就钻入了围观人群把方睿晾在了一边。让方睿更加吃惊的是白晶晶不单围观还居然在和几个大妈攀谈了一会儿之后加入到了她们之中一起跳起了广场舞。方睿觉得自己脑袋都不够用了，一个白骨精居然能把广场舞跳得有模有样得到周围大妈们的一致喝彩。
在旁边站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方睿准备自己先回招待所的时候白晶晶一蹦一跳的从大妈圈子里蹦了回来，一脸愉悦的和方睿打道回府了。
一回招待所方睿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老大，你这是什么套路啊？我有点跟不上。”
“嘻嘻！”白晶晶显然对方睿叫她老大很是受用，回答道，“我们办事有时候也讲究一个侦察技巧，毕竟书店只能指明一个大致方向具体的地点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寻找。可是我们又不能满无目的的乱找，这时候充分依靠人民群众就是一个大智慧了。当然了，说白了其实就是和大妈大婶们套近乎讨了她们的欢心什么八卦小道消息你套不出来？再说了黑水县这么小一个地方，谁有些什么事了不出几天就会传遍整个小县城了。”
“那你刚才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了吗？”方睿问。
“当然有啊！”白晶晶抓了一把薯片塞进嘴里一通大嚼之后才开口道，“看来我的第六感真的很灵，这五个新闻果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首先，去世的百岁老人钟爱梅，她是县爱心小学校长徐凯的奶奶。秋柿村落水生还的孩子王晓战和柳叶村被山石砸死的孩子陆鸣都是县爱心小学二年级的学生而且还是同一个班级的好朋友。捐款给县爱心小学的成功企业家叫陆明远，他是陆明征的堂弟。如果说陆明征是有才华却缺了运气的话，那么陆明远则是才华运气都很不错，也是三十多年前黑水县第一个考进京都**大学的高材生。之后一路创业赚了大钱，最近几年开始回老家投资还捐了好几笔钱给县里修路和建学校。县爱心小学就是他出资造的，就在三周前他又出资六百万给学校，准备造一个图书馆和体育场。没想到，也就在这件事之后，学校的老师陆续染了怪病，县医院都查不出什么来。”
“怎么这些事好像都是围绕着这个学校？”方睿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嘻嘻！”白晶晶冲着方睿眨了眨眼道，“我们明天就去学校。。。。。应聘老师！”
“啊？去当老师？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方睿觉得白晶晶的思维跳跃的实在太厉害了正常人一般都跟不上啊!
“既然这么多事情都和学校有关当然就要去查一查，又有什么能比得上当上这所学校的的老师更容易查清学校的事情哪？”白晶晶振振有词。
“可我们是来找命书缺页的，不是来查学校的啊！”方睿很无奈。
“你别忘了，学校最大的赞助人陆明远可是陆明征的堂弟，也算是一大线索了。放心，我的第六感很灵验的，我觉得只要查学校肯定能找到缺页的！”说着白晶晶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
“好吧，你是老大你做主！”方睿仍然觉得很不靠谱但实在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于是第二天，白晶晶和方睿就去了学校应聘，和一个妖怪一起办事的好处是假证书说有就有，除了名字其它的都变成了邻县小城里的一对姐弟，父母过世在三线城市大学毕业后在大城市里很难找到工作索性回来找个工作。
方睿有些郁闷的看着自己手上的身份证，连姓都被白晶晶改成了随她说是为了姐弟同姓才不会被怀疑，不过为了尽快找到命书缺页方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也许是学校实在缺老师，所以面试很顺利就通过了，不过校方说要先过3个月的试用期，这一点白晶晶和方睿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两个的目的本来就不是当老师。
拿了教具分配了办公桌，方睿有些忐忑地看了看课表，自己虽然念过大学但不代表会当老师，而且还是数学老师。反观白晶晶倒是一脸轻松的样子，语文老师的活儿看来完全难不倒她。
“放松，你之前不上过这么多年的课了吗？怕什么？”白晶晶给方睿打气。
“我是学生上课，不是当老师上课，不一样啊！”方睿手忙脚乱的把教材什么的捧在手里有些埋怨的道。
“你教的是一两年级的学生，放心啦！上吧！”白晶晶再次给方睿打气，方睿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硬着头皮去上课。
一上午的课就在方睿的忐忑中度过了，也许小县城里的孩子们都比较纯朴并没有捉弄新老师的习惯，方睿虽然是新手但也算妥妥地上完了课。
回到办公室白晶晶早已经在等他了，白晶晶上午只有一节课其它的都在下午。因为学校三分之二的老师都生病的缘故办公室里的人很少，加上又是到了午饭时间所以现在办公室里只有白晶晶和方睿两人。
“怎么样？”白晶晶问。
“还行，教的比较顺利。”方睿擦了擦汗。
“你上课的时候我抽空在学校里转了转，觉得这个学校的确有问题。有种很奇怪的波动。”白晶晶道。
“波动？我怎么没感觉到？”方睿问。
“你不是妖怪，所以对命书的感觉没有这么强烈。我们妖怪对于命书的感觉一般都很敏感，这也是为什么书店的店员大多是妖怪的原因。我们比你们常人更能感觉到命书是不是被污染了或者是书页被活化了。”白晶晶回答。
“什么叫书页被活化了？”方睿追问，污染的命书他是见识过了可什么是活化？
“命书里的每一页都是像这样的。”白晶晶说着拿起了一本数学教科书翻开接着道，“都是被订死的每一页都不能随便互换或者损坏除非你撕下来其中一页。书页活化就是命书变成了这种样子。”
说着白晶晶又拿起了书桌上一本活页笔记本打开道：“你看这种笔记本，只要你按下这里装订成册的书页可以随意换顺序或者你可以把另外一本活页笔记本上的一页拆下来装到这一本上。对于命书书页活化来说，就是类似这种书页可以更换顺序甚至别人命书里的一页可以放进来。陆明征的命书缺页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在他的命书是订死的状态下被撕去了一页。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的命书活化以后被拆下来一页。”
“好像差不多啊都是缺了一页嘛！”方睿无所谓的道。
“区别大着哪！撕下来的命书书页是不能换到别人的命书上去的，最多只能让命书所有人缺少一页。但是活化了，意味着这一页是可以装到别人的命书上去。每一个生命的命书里存在的内容都是早已注定好的，不能随意更改甚至连看都不能预先看的。你们人类社会里的那些算命师傅你以为真的能算得出来命？他们不过是通过某些手段，偷看了命书里的一些内容而已。他们违背命书规则，所以大多早夭或者不得好死。连看内容都是要承担如此大的后果，更何况调换内容？如果每个生命的命书都活化了可以互相随意调换的话这世界不是乱套了吗？”白晶晶双手叉腰给方睿解释。
“哦这样啊，那好像是活化更棘手一些嘛！”方睿大致明白了白晶晶的意思。
“撕下的话只要找到带回书店就可以了，被撕下的书页对于其它生命来说毫无用处只有书店店员才会去找，我之前碰到的都是如此。活化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因为活化的书页是可以被加到别的命书上的，这意味着这一页对于任何生物来说都是有益的，不止我们书店店员会寻找。而且我之前都没遇到过活化了的书页，没有实际操作过怎么回收它们啊！”白晶晶有些犹豫的拿出了手机在考虑是不是打电话回书店求支援。
“陆明征的命书缺页肯定是书页活化了吗？”方睿追问了一句。
“对啊，还没确认啊！”白晶晶把手机又放了回去，没有确认之前白晶晶还不想这么快就打电话回去，毕竟是第一次带着徒弟出来完成任务白晶晶还不想这么快就打退堂鼓，要知道每一次出来外务工作都是要店长打分影响年终绩效的啊！
放下手机白晶晶看了看手表对方睿道：“先不谈了，我们去吃午饭吧，我下午还有好几节课要上哪！”
对于这次任务有些担忧的白晶晶难得连吃饭都不怎么上心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塞，方睿则是总觉得有什么人在窥视自己的感觉，可他抬头四下张望的时候学校食堂里又是什么可疑的人都没有。
草草地解决了午饭白晶晶不得不履行老师的职责去上课，方睿有模有样的批改了作业之后就去了老师宿舍，这倒是省了方睿租招待所的费用。
学校的老师宿舍是一幢三层楼高的小楼，第一二层是给女老师和女职工住的，第三层是男老师和男职工住的。因为很多老师职工其实都住在县城里所以老师宿舍的入住率其实并不高，加上有好多老师生病住院或者在家休养，所以就算还在下午两点左右宿舍三楼里居然只有方睿一个人。
用教导主任给的钥匙打开宿舍房间门，一股灰尘和发霉的味道让方睿忍不住咳了几下。房间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书桌几把椅子再加一个很简易的衣柜就是全部的家具了。洗手间和洗漱台是共用的在楼道的最里端，房间里除了一盏台灯和一台风扇以外没有其它电器。把背包和自己都甩到了床上，方睿躺下来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就在方睿差一点要睡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房间外走廊里有脚步声。起身的方睿打开门，看见有一个身穿一件粉色衬衫的男青年从楼道最里面的公共浴室里缓缓走了出来，他的腋下夹着一本书脸色很白还有一种病态的青灰色。当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方睿的时候倒是把他吓了一跳，男青年的双眼里一闪而过的怨毒和凶狠让方睿觉得大白天的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男青年完全没有和方睿打招呼的意思，转身就开门走进了离公共浴室最近的一个房间。
方睿朝楼道最里端走去想要上厕所，经过那个房间的时候下意识的低头，看见了从紧闭着的房门门缝下流出的一滩水。当走过那个房间快到厕所门口的时候方睿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滩水居然如同一条蛇一般蜿蜒着缓缓地流向厕所的方向，这感觉，就像是被一滩水尾随了。快步走进厕所，方睿觉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经质了，一滩水怎么可能有自主意识？甩了甩头方睿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内急问题，走出厕所门口那滩水刚好流淌到厕所门口。从这滩水上跨步走了过去，方睿往前又走了几步强压住回头看的欲望他把视线一直固定在前方。进了自己的宿舍拿了几本书方睿再次走出房间下楼，当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方睿在内心是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看那滩水可是眼角的余光仍然让他扫到了一眼，那滩水居然又往回流淌进入了最近厕所的房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