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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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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虢州武官的女儿,能和乔皇后扯上什么关系?

    白成欢觉得自己见詹松林一次,就脑子不够用一次。

    “詹士春行事,可真是天马行空,无迹可寻啊……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仅仅是白成欢想不明白,威北候琢磨了半晌,也压根儿没有头绪。

    威北候夫人也想不明白,但她平日里更多地是管理后宅,对这件事情,想不明白也不去费那个劲,抛开这个和白成欢说起了另一件事。

    “说到你姑姑,倒是要交代你,自你去后,她就不是从前的徐淑宁了,徐成意进宫去,十之八九和她也脱不了关系,而且,她还支持徐成意与我作对。她从前对你那样好,我以为她是真心疼你,如今看来,她在意的,不过是她自己的富贵而已。”

    从前,威北候夫人对徐淑宁这个小姑子也是真心相待的,可是成欢死后,小姑子表现出来的种种,还是让她觉得齿冷。

    白成欢想了想,道:“姑姑她,可能是在宫中十几年,已经不再把她自己当成是徐家人了。”

    为了一盘松子糕就能吵起来,姑姑送给乔皇后的“醉美人”,还有她每次去姑姑那里,姑姑总会有意无意地问她乔皇后和她说了些什么。

    原来那个在她眼中阳光明媚,和乐融融的后宫,从来都是阴霾重重,危机四伏。

    而在皇宫中长大的萧绍昀,凭什么就能和别的帝王不一样呢?

    当年的徐成欢,多瞎啊。

    徐成霖对姑姑淑太妃一直就没有妹妹那样亲近,毕竟他是个男子,宫禁森严,除了固定时节的拜见,其余时间并没有特别亲近。

    他在一边沉默,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詹松林,他要找的那个女儿,到底是哪一个成欢?

    这一个成欢,他并不清楚,可原来的那个成欢,又是什么来历呢?

    若真与詹松林有些关系……那就太让人不放心了。

    等到威北候夫人带着白成欢离开,徐成霖才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父亲,如今的成欢是不是白家亲生,咱们并不知晓,可从前的成欢,到底,是哪里来的?”

    “你在说什么?”

    威北候抬头看着儿子,莫名其妙:“成欢自然是你娘亲生的啊,能是哪里来的?”

    “父亲,您……您确定?”徐成霖心下骇然,父亲不知道吗?难道这个家里,就只有他知道?“您跟我说真话,我只要听真话!”

    威北候不高兴了:“这个有什么真的假的,你娘亲十月怀胎,亲生的,虽然生的时候我在外没能赶回来,可是满府里人看着呢,那是你亲妹妹!”

    徐成霖久久无言,父亲居然不知道!他以为,那件事,是父亲指使的,明明当时,祖母说是父亲的意思!他躲在院外,听得清清楚楚祖母亲口跟林婆子说的!

    见儿子不吭声了,威北候倒是想起件事情来:“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都多大的人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你妹妹是你的亲妹妹,有什么好疑惑的,你这都是哪里听来的胡话,有的这个怪念头?从前萧绍昀还指责我偏颇,意思是我对成欢不好,真是可笑,都是我自己的亲生女儿,徐成意又是个庶出的,我就算是偏颇也是对成欢偏颇才对吧?当时我不解,如今倒是明白了,萧绍昀是对徐家不满,想要降罪于我,什么理由扯不出来?”

    萧绍昀居然也有这样的想法……徐成霖心中一凛,再也没有多言,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开始仔仔细细想这件事情。

    他坐在书案前,从一沓整整齐齐的熟宣纸上拿了一张,开始一个一个地梳理。

    祖母,他,林婆子。这是三个心中清楚的。

    父亲,母亲,成欢,这是三个不清楚的。

    三个不清楚的,这会儿也绝不能说。

    祖母已经过世多年,他也一直守口如瓶,而林婆子……林婆子如今在哪里?

    还有萧绍昀,他指责父亲的那些话,难不成他也知道?

    徐成霖一个人枯坐了半晌,伸手拿过那张宣纸,一点一点撕成了碎片,然后去了威北候夫人的正院。

    “这会儿天儿这么热,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让小厮传个话不行吗?”

    威北候夫人看一路走过来的儿子额头上都是汗珠,又心疼上了:“还有你这脸,前两天都晒伤了,还不注意着点儿!”

    “没事儿,母亲不用担心,这几个月在西北,儿子也历练出来了,男人嘛,还怕什么风吹日晒,儿子又不是那些深闺里的娇小姐。”

    徐成霖瞧着亲手为他擦汗的母亲,心中动容,嘴上却说得浑不在意。

    初到西北之时,肌肤皲裂,烈日灼伤,这都是军中很寻常的事情,他脸上的皮都褪了好几层,结实了好些,如今的这点晒伤根本不算什么。

    估计是在娘亲心里,他一直都是从前那个细皮嫩肉的侯府世子,应该如同这京城的每一个贵公子一样轻袍缓带,精致尊贵,可是他在西北待了三个月,他经历了残酷的战场,回京之后,这些往日里觉得很平常的细致养护,居然让他觉得十分矫情。

    再见到昔日相熟的世家公子哥儿,也觉得有些生疏,他看着比一般女子还要娇贵讲究的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初到西北被军中众人嘲笑的自己。

    威北候夫人原先只觉得儿子如今回来,瘦了些,黑了些,这会儿听了这话,觉得儿子真是跟从前不同了。她折了手里的帕子坐了下来,既欣慰又有些心酸。

    “你能这样想,也是很好的。你舅舅从前说过,男子汉,就该送去军中,摔摔打打,才能硬朗,才能成材,可侯府就你一个嫡子,我和你父亲真是舍不得,这才把你送去了御前,却没想到成欢会出事,以后,御前是不必去了,让你父亲和舅舅给你另谋个差事。”

    徐成霖却拒绝了:“母亲,不必另谋差事,儿子若有机会,还是要回御前的。想要改天换日,总要在一边才能换,若是离得远了,那不就什么也做不成?”

    威北候夫人明白儿子的意思,和成欢还要去和那詹士春打交道是一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