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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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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硕大的公牛瘫倒于地,凄惨地哼叫着,痛苦地抽搐着。怪物双手如利剑一般沾满了鲜血,十指射出的白芒也染得有些淡红。那家伙扑在猎物身上吸食着血肉,眼看着肥大壮实的牛身瘦下去,瘦下去……最后变成皮包骨——坍塌的骨架支撑着破损的牛皮,染满了污血。

    黑气弥漫,淹没了这块天地,除了狗吠已经悄无声息,本是幽静安逸之地,转眼间变成了黑漆漆的“地狱”。腥臭的气味充斥着“地狱”,撕咬着众生灵恐惧的神经;可怕的怪叫在“地狱”里回荡,折磨着无助的生命,凄惨,恐怖,令人心颤的凄惨,无法形容的恐怖,这一刻比死亡还要可怕,还要心惊。

    桀骜不驯的怪物站起来了,看着坍塌骨架支撑的牛皮又是一声怪笑,凄厉的笑声惊魂夺魄,宣泄着不可一世的狂傲,外溢着欲望得到满足的畅快。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猛禽还是怪兽?他高大的身躯是直立的人形,不会是禽兽,难道是没有完全进化的野人?不,决不是,他面目丑陋狰狞,十指和尖牙闪射着锋利的白芒,如果是野人,也不会这么可怕,这么凶狠。妖怪,他一定是妖怪,弥漫不绝的黑气、凄厉可怕的啸叫、兴风而至的神通、凶残狠毒的暴行……都是非妖怪不能为的。

    夜无痕非常恐惧,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紧张中不敢有丝毫放松,紧盯着怪物的一举一动。他认定这个突然降临的家伙就是妖怪,是无法抗拒的凶神恶煞,面对凶残的怪物只能躲避,祈盼不要被凶神发现,能逃过可怕的一劫。

    妖怪很满意,拍拍肚皮低低地哼了一声,丑陋的面孔依旧狰狞。那家伙巡视着,正要乘着黑气飞身而去,蓝光闪射的眼睛盯住一处不动了——那是数丈外的一块大石头,石头后面有一个畏惧的身影——随即发出一声令人撕心裂肺的冷笑……那个畏惧的身影正是夜无痕,就躲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他见妖怪已经发现自己,就要飞身扑过来了,不由得身子颤抖,冷汗渗流,绝望至极。

    瞬间的震惊过去,他很想逃避,却无处逃避,恶魔异常凶狠,无法抵御恐怖地杀戮,怪物如此迅猛,更没有能力躲过致命的一击。这个可怕的家伙是“地狱”里唯一的主宰,他只能任由妖怪肆意宰割,凄惨的结果即将发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有能力与其抗争。面对凶神恶煞,死亡的结局瞬间就会到来,他没有办法逆转,只能绝望地承受。这是必然的结果,是必死的一劫,他已经在所难逃了……

    妖怪在冷冷地怪笑,声音凄厉,刺痛着五脏六腑,蓝光阴冷撕魂夺魄,众生灵早已恐惧不堪,绝望至极。妖怪发现了敢于窥探的夜无痕,而且近在咫尺,怒气顿生,必须毁灭这个胆大包天的生命。他双眼圆睁蓝光闪闪,刺人心魄,尖牙利爪白芒陡长,阴冷尤盛,射向了石头后面躲避的生灵。

    夜无痕感受到了逼来的阴冷寒气,意识到宝贵的生命即将逝去,绝望到了极点,恐惧已达极致。现实异常残酷,他无法扭转;妖怪极其狠毒,他无力抗争;死神即将拥抱,他无处逃避;结局十分凄惨,他只能承受,极不甘心也只能认命,这里的主宰只有这个可怕的凶神,是唯一的,无法撼动。

    所谓物极必反,夜无痕恐惧到了极致,情绪反倒平稳了一些。他两眼圆睁紧盯着可怕的凶神,准备应对眨眼即到的致命捕杀。在漆黑的妖气下,他十分无助,独孤绝望都毫无用处,只能把生死置之度外,横下一条心迎接死亡到来。面对恶魔,他不能坐以待毙,死前也要奋力地挣扎一番,将死的虫子还要扭曲翻动,何况一个大活人呢。他紧握钢刀盯着妖怪的一举一动,时刻准备应对致命地攻击,和凶残的恶魔打上几个回合,然后再悲壮地死去。

    黑气浓烈,吞没了这块天地,蓝光阴冷,蹂躏着脆弱的神经,凶神恶煞疯狂残暴,誓要毁灭面前的生灵,恐惧的生命已经陷入了必死的绝境……夜空里,残月高悬,群星闪烁,却没有能力撕开浓烈的黑气,没有带来一点点光明。在恐怖的气氛笼罩下,除了几声狗叫,如同死一般地沉静。愤怒的狂吠弱小无力,不能阻止恶魔的肆虐与暴行,不能让惨痛的悲剧逆转,更无法改变一丝一毫的险情。

    妖怪紧盯着又一个猎物,发出了一声恐怖的冷笑,众生灵为之惊颤,“地狱”里已经凝结窒息。在惊颤和窒息中,妖怪飞身而起扑向夜无痕。就在这一刻,锋利的十指白芒陡增,惨白冰冷,如同闪电一般刺向了大石头后面的弱小生命。夜无痕不甘心像那头壮牛一样乖乖地死去,要反抗,要挣扎,尽管毫无作用。这是本能地挣扎,是垂死地抗争,如同将死的虫子无奈地蛹动。果然,他的抵抗毫无作用,挥动的钢刀没有伤到妖怪双手,反被刺眼的白芒挡开,发出了当当作响的金属撞击声。就在这一霎那,夜无痕被可怕的白芒打出一丈多远,翻滚于地。还好,他没有被可怕的白芒刺得透心凉,看来钢刀的拨挡起了一些作用。

    夜无痕的身心充斥着惊恐和绝望之情,已经不知道何为疼痛,何为伤情,还在本能地挣扎,暴发出了一股力气,又一骨碌爬起来。他恐惧地看着凶神恶煞,身子在微微地颤抖,紧握钢刀的手随之抖动着。他知道没有能力抗击恶魔,又极其震惊,奋力抵抗不但没有伤到妖怪,锋利的白芒也如同钢铁一般坚硬,根本没有办法与之抗争。他也很侥幸,躲过了妖怪致命地一击,衣服被锋利的白芒划破,右臂和前胸也被划伤,血液渗流出来,染得衣服两片殷红。死亡将至,夜无痕已经顾不了伤痛,尽管没有生路,还是要本能地挣扎,紧握钢刀盯着恶魔,准备再一次抗争。

    妖怪看着躲过一击的猎物,恼恨地哼着,更加怒不可遏。这家伙两眼圆睁蓝光闪闪,尖牙利齿白芒猛增,令人心恐魂惊,高大的身躯棱角突出,外溢着阴森冰冷的妖气,双手白芒在闪烁,指向了不甘束手待毙的生灵。凶神恶煞要发出猛烈地一击,吞食面前的生命。

    漆黑的“地狱”里死一般地沉寂,腥臭的空气已经凝结,压抑、窒息、绝望、恐怖……无法言表的气氛已经把这里的万物凝固。

    妖怪一声吼叫扑过来,快如闪电,带起了强劲冰冷的阴风,双手白芒闪着寒光,迅猛地刺过来,无法阻挡,眼见要刺入弱小的身躯。夜无痕不甘心束手就擒,挥刀猛砍,“当啷啷——”一声响亮,钢刀被坚硬的白芒击飞,翻动着插在两丈多远的地面上,依旧没有伤到妖怪分毫。直立的钢刀在不停地抖动,似乎很无奈,很恐惧。夜无痕被打得滚出一丈多远,身上又添新伤,还没有爬起来,妖怪已经扑到面前,锋利的白芒眼睁睁地要刺进他的胸膛。夜无痕无法躲避,更无力反抗,十分绝望,吓得紧闭双眼,不得不承受瞬间即到的死亡……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震撼了整个“地狱”,红光闪烁明亮耀眼,撕裂了漆黑的妖气。夜无痕身子一抖,本能地睁开眼睛,红光已经消失,响声也没有了。他看看自己,还活着,没有感到难以忍受的疼痛,身体完好无损,外伤并不严重。他看看恶魔,那家伙已经飞出一丈多远倒在地上,非常吃惊,咦,这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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