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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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夕回到上海，已经是晚上9点了。
坐上计程车时，顾凌夕抬腕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家中二老这会儿应该还没睡，遂报了父母家的地址。
虽说平日没事她尽量避免回家接受母上大人的“教诲”，可偶尔还是该回趟家当当孝顺女儿，比如今天，看着行李箱中那一大兜的新鲜橘子和葡萄，她觉得是个回家探亲的好时机。
在车上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顾家爸爸，一听女儿今晚要回家住，语气很是欣喜。
父亲的反应让顾凌夕觉得很是心酸，按道理说她一未出嫁的姑娘，若是住在家里多好，天天到时间妈妈就把饭端上来，饭后还能粘着着爸爸撒撒娇什么的，那小日子过得该有多惬意啊。
顾凌夕想到这儿不由得唉声叹气，直感叹大龄剩女伤不起。
顾明淮接到女儿的电话，怕她行李太多搬不动，早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这会儿见出租车开到了家门口，连忙迎了上去。
“出个差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哪里拿得动？怎么也不早点告诉爸爸，爸爸好去机场接你啊。”父女俩一碰面，顾明淮劈头盖脸地就将顾凌夕数落了一番。只是念归念，人却是一刻也没闲着，越过顾凌夕就抢着去提后备箱里的行李，“放着让爸爸来，你哪里提的动！”
“还是爸爸最好了。”顾凌夕笑盈盈地挽起自己父亲的手，由着他帮自己提着包，“不过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爸你就别担心我了。”
顾家爸爸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小夕啊，从小你就懂事，读书一直很自觉，没有早恋，青春期也没怎么叛逆就平稳地过去了，这些我和你妈妈都觉得特别骄傲。”
“现在也很让你们骄傲呀，跨国企业的高管呢，就咱们小区里，还有谁混得比我好呀。”顾凌夕笑嘻嘻地说到，脚步很是轻快。这种挽着自己爸爸撒娇的感觉，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体验到了。
“是啊，现在也很让我们骄傲。”顾明淮话虽这么说，却仍是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吧，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在外打拼，总是会累的啊。你看像你每次出差，回到家里黑灯瞎火的，连个念想都没有，连提行李这些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你总抱怨我们催你找对象，甚至这几年家都不怎么回了。其实爸爸妈妈心里也清楚你的不满，也知道不应该逼你那么紧。可是我们真的希望能早点看到你安定下来，毕竟女孩子的青春太宝贵了，我们担心等你熬过这几年，功成名就后再想回头，却遇不到合适的男人了。”
顾凌夕不说话，楼道里昏黄的路灯下，她看见父亲鬓角的那几丝银发，不由得有些心酸，她长大了，爸爸就老了啊。
“爸你别担心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地朝上走着，“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只是想找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
“嗯，你明白爸爸妈妈的苦心就好。”顾明淮看着旁边亭亭玉立的女儿，却始终忍不住叹气，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一直嫁不出去呢。
顾凌夕一回到家，开门迎接她的是一脸焦虑的顾妈妈，自然而然又是一轮轰炸：“大晚上的忽然说要跑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下次就和领导请个假，白天再回来，不要赶在这么一时半会的，据说晚上飞机看不清不安全……”
“妈，”顾凌夕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不睡？”
“我哪里睡得着！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打车，你爸爸还总说没事，哼！”顾妈妈很是不满的瞪了一旁那呵呵笑的顾家家长一眼，见她还想继续说，顾凌夕连忙出声了截住了顾妈妈喋喋不休的念叨。
顾凌夕将手中那一大兜葡萄塞进自家母亲的手中，“喏，下午刚从藤上摘下来的，你和爸趁着新鲜多吃点。”
“那么多！”顾妈妈很是惊讶，“我和你爸两个人哪里吃得完？”
“可以送点给街坊领居，吃不完就扔了，这玩意放不久，别舍不得。”顾凌夕说完，帮着顾母将葡萄拿到厨房，母女俩开始合作清洗这一串串的玩意。
“对了，可以送点给黄阿姨她们家，”顾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始咯咯直笑，“她家燕燕这几天把那个小丫头带回来了，已经会满地乱跑了，还会叫我叫婆婆呢，可好玩了。”
所谓燕燕家的小丫头，就是黄阿姨家的外孙女，是个中美混血儿，漂亮得不像话，顾凌夕也见过几次，自己妈妈喜欢看别家的小孩找安慰这种事情，顾凌夕已经见怪不怪了。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生一个给我抱抱，”果不其然，顾妈妈的语气忽然变得忧郁了起来，话锋一转又跳到了顾凌夕身上，“她家燕燕从小到大，不管是相貌还是学习都比不上你。现在倒好，人家大学一毕业就找了个高大威猛的老外，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你倒好，老大不小了，还总这么拖着不找对象，到时别因为年纪太大生不出宝宝啊……”
“妈----”顾凌夕不满了，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总不能随便跑大街上找个男人就去生孩子吧？”
“唉，妈妈这不也是心急吗，”顾妈妈埋怨的看了顾凌夕一眼，很是忧郁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楼下卖水果的那小伙子，就是天天推个小板车在楼下晃，没有固定摊位的那个，他都娶到媳妇了……”
“不是吧？那孩子我记得才20岁，压根不能打结婚证啊。”顾凌夕故作惊讶地大叹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人家可以等年纪到了再领证啊。”可惜顾家妈妈道行略高，压根不上当，“看人家小两口，感情不要太好哦，那女孩还天天帮他一起卖水果呢。唉，连他都娶到媳妇了，为什么我家女儿还嫁不出去……”
顾凌夕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脸：“您是想暗示我说只要有男人肯娶我，哪怕是个卖水果的也无所谓？还是说我也可以不领证，直接先去生个娃再说？”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啊。”顾妈妈很是恨铁不成钢地在顾凌夕脑门上狠狠敲了一把，湿漉漉的手上滚落下来的水珠弄湿了顾凌夕的头发：“我是想让你正正经经地快点找个对象嫁了，别总那么挑剔。你看人家一卖水果的都懂得要早点娶个媳妇回家，你比人家差吗？还在这儿磨磨蹭蹭拖着拖着不嫁人像什么话……”
“妈！”顾凌夕真的有些生气了，或者说，是她那一向自诩强悍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了：她寒窗苦读十几年，再矜矜业业的混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为了和一个卖水果的小伙子比谁先找到媳妇么？
啊呸，性别都不同，怎么比嘛。
她如发泄一般很是用力地狠狠搓了搓剩下那几串葡萄，直接擦干净手跑回了房。
一夜无眠。
顾凌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得并不好。她并没有忽视自己转身落跑时母亲那轻轻的一叹。
回家的路上父亲和她说的话犹在耳畔，她又怎么会不知父母的苦心？
只是……这真不是她故意的啊，她只是一直没找到那个合适的人而已。她只想在选择自己未来的伴侣时慎重一点，这难道有错吗？
第二天顾凌夕起床时，母亲已经给她磨好了热腾腾的豆浆，一旁还放着一叠精致的蒸饺，显然也是一大早起来包好的。
顾凌夕看着母亲那小心翼翼略还微带些讨好的目光，感到了些许内疚。
在她翻来覆去的这一晚，妈妈睡得也不太安稳吧？
顾凌夕心里叹了口气，笑着开了口：“还是妈妈最好了，我都好久没吃过正正经经的早餐了。”
“喜欢就在家里多住几天吧，妈天天给你做。”顾妈妈得到了女儿的赞赏，很是开心。
“……”顾凌夕有点纠结，天天住……她应该hold不住，“那要么今晚我也回来吧。”
“好啊好啊！”顾妈妈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给顾凌夕夹了个饺子，状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妈妈有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前两天回国了，正好她说晚上要带儿子来咱家做客，你正好见见。”
“……”顾凌夕的筷子刚夹上饺子，很是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妈。
“他儿子今年32岁，也还没对象。他家里条件还不错，小时候我也见过，长得很乖巧哦。”顾妈妈趁机又推销了几句，“晚上你们多聊聊，年轻人总会有共同话题的。”
“好的。”顾凌夕面无表情的将饺子嚼碎咽进肚子，随后说到，“那晚上我回来吃饭，吃完我就回去，不在家住了。”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顾妈妈很是不满的瞪了顾凌夕一眼，“算了算了，你肯见就好，告诉你，别太挑剔了，这个我看真的不错。”
“知道啦。”顾凌夕敷衍到，再怎么不错的对象，加上两情相悦这个条件，成功的概率都会变低啊，理智点思考，才不至于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啊。“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晚上见。”
说罢匆忙的朝自家母亲挥了挥手，顾凌夕拎起包走出了家门。
而此时的萧珲，刚刚登上返回上海的飞机。
顾凌夕回到上海，已经是晚上9点了。
坐上计程车时，顾凌夕抬腕看了看时间，估摸着家中二老这会儿应该还没睡，遂报了父母家的地址。
虽说平日没事她尽量避免回家接受母上大人的“教诲”，可偶尔还是该回趟家当当孝顺女儿，比如今天，看着行李箱中那一大兜的新鲜橘子和葡萄，她觉得是个回家探亲的好时机。
在车上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顾家爸爸，一听女儿今晚要回家住，语气很是欣喜。
父亲的反应让顾凌夕觉得很是心酸，按道理说她一未出嫁的姑娘，若是住在家里多好，天天到时间妈妈就把饭端上来，饭后还能粘着着爸爸撒撒娇什么的，那小日子过得该有多惬意啊。
顾凌夕想到这儿不由得唉声叹气，直感叹大龄剩女伤不起。
顾明淮接到女儿的电话，怕她行李太多搬不动，早早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这会儿见出租车开到了家门口，连忙迎了上去。
“出个差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家的哪里拿得动？怎么也不早点告诉爸爸，爸爸好去机场接你啊。”父女俩一碰面，顾明淮劈头盖脸地就将顾凌夕数落了一番。只是念归念，人却是一刻也没闲着，越过顾凌夕就抢着去提后备箱里的行李，“放着让爸爸来，你哪里提的动！”
“还是爸爸最好了。”顾凌夕笑盈盈地挽起自己父亲的手，由着他帮自己提着包，“不过我早就不是小姑娘了，爸你就别担心我了。”
顾家爸爸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小夕啊，从小你就懂事，读书一直很自觉，没有早恋，青春期也没怎么叛逆就平稳地过去了，这些我和你妈妈都觉得特别骄傲。”
“现在也很让你们骄傲呀，跨国企业的高管呢，就咱们小区里，还有谁混得比我好呀。”顾凌夕笑嘻嘻地说到，脚步很是轻快。这种挽着自己爸爸撒娇的感觉，她已经好多年没有体验到了。
“是啊，现在也很让我们骄傲。”顾明淮话虽这么说，却仍是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吧，你一个女孩子这么在外打拼，总是会累的啊。你看像你每次出差，回到家里黑灯瞎火的，连个念想都没有，连提行李这些事都需要自己亲力亲为。你总抱怨我们催你找对象，甚至这几年家都不怎么回了。其实爸爸妈妈心里也清楚你的不满，也知道不应该逼你那么紧。可是我们真的希望能早点看到你安定下来，毕竟女孩子的青春太宝贵了，我们担心等你熬过这几年，功成名就后再想回头，却遇不到合适的男人了。”
顾凌夕不说话，楼道里昏黄的路灯下，她看见父亲鬓角的那几丝银发，不由得有些心酸，她长大了，爸爸就老了啊。
“爸你别担心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步一步地朝上走着，“我会好好考虑的，我只是想找个喜欢自己、自己也喜欢的。”
“嗯，你明白爸爸妈妈的苦心就好。”顾明淮看着旁边亭亭玉立的女儿，却始终忍不住叹气，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一直嫁不出去呢。
顾凌夕一回到家，开门迎接她的是一脸焦虑的顾妈妈，自然而然又是一轮轰炸：“大晚上的忽然说要跑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下次就和领导请个假，白天再回来，不要赶在这么一时半会的，据说晚上飞机看不清不安全……”
“妈，”顾凌夕有些哭笑不得，“你怎么还不睡？”
“我哪里睡得着！那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在外面打车，你爸爸还总说没事，哼！”顾妈妈很是不满的瞪了一旁那呵呵笑的顾家家长一眼，见她还想继续说，顾凌夕连忙出声了截住了顾妈妈喋喋不休的念叨。
顾凌夕将手中那一大兜葡萄塞进自家母亲的手中，“喏，下午刚从藤上摘下来的，你和爸趁着新鲜多吃点。”
“那么多！”顾妈妈很是惊讶，“我和你爸两个人哪里吃得完？”
“可以送点给街坊领居，吃不完就扔了，这玩意放不久，别舍不得。”顾凌夕说完，帮着顾母将葡萄拿到厨房，母女俩开始合作清洗这一串串的玩意。
“对了，可以送点给黄阿姨她们家，”顾妈妈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始咯咯直笑，“她家燕燕这几天把那个小丫头带回来了，已经会满地乱跑了，还会叫我叫婆婆呢，可好玩了。”
所谓燕燕家的小丫头，就是黄阿姨家的外孙女，是个中美混血儿，漂亮得不像话，顾凌夕也见过几次，自己妈妈喜欢看别家的小孩找安慰这种事情，顾凌夕已经见怪不怪了。
“唉，你什么时候才能生一个给我抱抱，”果不其然，顾妈妈的语气忽然变得忧郁了起来，话锋一转又跳到了顾凌夕身上，“她家燕燕从小到大，不管是相貌还是学习都比不上你。现在倒好，人家大学一毕业就找了个高大威猛的老外，小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你倒好，老大不小了，还总这么拖着不找对象，到时别因为年纪太大生不出宝宝啊……”
“妈----”顾凌夕不满了，这哪儿跟哪儿啊，“我总不能随便跑大街上找个男人就去生孩子吧？”
“唉，妈妈这不也是心急吗，”顾妈妈埋怨的看了顾凌夕一眼，很是忧郁地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楼下卖水果的那小伙子，就是天天推个小板车在楼下晃，没有固定摊位的那个，他都娶到媳妇了……”
“不是吧？那孩子我记得才20岁，压根不能打结婚证啊。”顾凌夕故作惊讶地大叹一声，试图转移话题。
“人家可以等年纪到了再领证啊。”可惜顾家妈妈道行略高，压根不上当，“看人家小两口，感情不要太好哦，那女孩还天天帮他一起卖水果呢。唉，连他都娶到媳妇了，为什么我家女儿还嫁不出去……”
顾凌夕不由自主的翻了个白脸：“您是想暗示我说只要有男人肯娶我，哪怕是个卖水果的也无所谓？还是说我也可以不领证，直接先去生个娃再说？”
“你这丫头，胡说些什么啊。”顾妈妈很是恨铁不成钢地在顾凌夕脑门上狠狠敲了一把，湿漉漉的手上滚落下来的水珠弄湿了顾凌夕的头发：“我是想让你正正经经地快点找个对象嫁了，别总那么挑剔。你看人家一卖水果的都懂得要早点娶个媳妇回家，你比人家差吗？还在这儿磨磨蹭蹭拖着拖着不嫁人像什么话……”
“妈！”顾凌夕真的有些生气了，或者说，是她那一向自诩强悍的自尊心有点受伤了：她寒窗苦读十几年，再矜矜业业的混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为了和一个卖水果的小伙子比谁先找到媳妇么？
啊呸，性别都不同，怎么比嘛。
她如发泄一般很是用力地狠狠搓了搓剩下那几串葡萄，直接擦干净手跑回了房。
一夜无眠。
顾凌夕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得并不好。她并没有忽视自己转身落跑时母亲那轻轻的一叹。
回家的路上父亲和她说的话犹在耳畔，她又怎么会不知父母的苦心？
只是……这真不是她故意的啊，她只是一直没找到那个合适的人而已。她只想在选择自己未来的伴侣时慎重一点，这难道有错吗？
第二天顾凌夕起床时，母亲已经给她磨好了热腾腾的豆浆，一旁还放着一叠精致的蒸饺，显然也是一大早起来包好的。
顾凌夕看着母亲那小心翼翼略还微带些讨好的目光，感到了些许内疚。
在她翻来覆去的这一晚，妈妈睡得也不太安稳吧？
顾凌夕心里叹了口气，笑着开了口：“还是妈妈最好了，我都好久没吃过正正经经的早餐了。”
“喜欢就在家里多住几天吧，妈天天给你做。”顾妈妈得到了女儿的赞赏，很是开心。
“……”顾凌夕有点纠结，天天住……她应该hold不住，“那要么今晚我也回来吧。”
“好啊好啊！”顾妈妈立刻笑得跟朵花似的，给顾凌夕夹了个饺子，状似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妈妈有个很要好的高中同学前两天回国了，正好她说晚上要带儿子来咱家做客，你正好见见。”
“……”顾凌夕的筷子刚夹上饺子，很是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妈。
“他儿子今年32岁，也还没对象。他家里条件还不错，小时候我也见过，长得很乖巧哦。”顾妈妈趁机又推销了几句，“晚上你们多聊聊，年轻人总会有共同话题的。”
“好的。”顾凌夕面无表情的将饺子嚼碎咽进肚子，随后说到，“那晚上我回来吃饭，吃完我就回去，不在家住了。”
“诶？你这孩子怎么这样？！”顾妈妈很是不满的瞪了顾凌夕一眼，“算了算了，你肯见就好，告诉你，别太挑剔了，这个我看真的不错。”
“知道啦。”顾凌夕敷衍到，再怎么不错的对象，加上两情相悦这个条件，成功的概率都会变低啊，理智点思考，才不至于抱有太多不切实际的期望啊。“我先走了，上班要迟到了，晚上见。”
说罢匆忙的朝自家母亲挥了挥手，顾凌夕拎起包走出了家门。
而此时的萧珲，刚刚登上返回上海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