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田兮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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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聪明！”男子收剑入鞘，睨眼田兮。
田兮一怔，嘴角划过一丝不屑，冷声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语气透出丝丝不耐。
男子没搭理田兮，“嗖”一下腾空而起，将上面的人捞下来，仔细扶靠在树杆上，朝田兮伸出手︰“我要你的食物。”
刚刚还要杀她的男子，转眼就对另一个人如此温柔体贴，田兮一时转不过弯来，看得痴了。猛然听到男子的话，怔了一下，随即将小篮子递过去︰“给。”
上山前她装了些零食在小篮子里，要知道男子是因为这些才盯上她，她说什么都不会装的。
男子打开篮子里的小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嘴角瞬间抽搐︰“就这些吗？”这，没什么正经的食物，就是一些糖果，一个苹果。
田兮撇嘴，这还少呀，还嫌弃！心下不满，就伸出手去︰“不要还给我！”
呃？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小丫头胆子挺大嘛，男子瞥眼田兮，将糖果和苹果倒在另一人衣襟上，篮子和布袋子扔回给田兮︰“拿去。”
田兮忍下心头愤恨，提了小篮子就要离开。
“站住！”男子突然出声。
田兮捏紧小拳头，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他不敢看男子嚣张的样子，怕自己忍不住，不顾后果扑上去撕碎男子得意的嘴脸。
“你，”男子顿了一下，可疑的红云爬上耳根，“每天要送些食物来。”他们已经隐身深山一个多月，每天以猎物为生，如果不是二哥的伤势不允许，他绝对不会做出强盗行为的。
太过分了，田兮再也忍不下去，猛地回头大吼︰“这是深山，我怎么送东西？”一个五岁的小女娃，要是爹娘发现了，她要怎么搪塞。
男子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耸耸肩︰“用什么借口我不管，你只要将东西送到山脚下，我自会去取。”男子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双眸闪过担忧。
田兮咬牙︰“要是我不答应呢？”一字一字从齿缝蹦出来，如果有实力，田兮绝对会打得男子满地找牙的。
男子冷哼，眸中蹦出森寒之意︰“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血洗田家坳。”当然他是说假的，只不过田兮没看到罢了。
尽管对村民没什么感情，田兮还是不希望自己成为罪人，咬牙答应︰“好。”说完，转身就走。
男子没说什么，颓废坐在另一人身边，痛苦地喃喃自语︰“二哥，我们是大祈朝堂堂皇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二哥，你起来告诉我好不好？”双眸森寒褪尽，尽是迷茫和脆弱。
昏迷的男子痛苦的扭扭身子，腰腹间的伤口渗出黑色的血水，散发着一阵阵腐臭，颗颗冷汗滚落下来。一会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停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一声接一声。身躯过处，尘土飞扬，青绿色的小草倒下一大片。
男子一跃而起，按住不停滚动的身躯︰“二哥！二哥！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好似听到有人惨叫，仔细一听又没了，田兮脚步一顿，摇摇头大步前行。
滚动的男子被按住，猛然睁开双眸，瞳仁散发着赤红的光芒，张口咬在男子腕上。
男子闷哼一声，咬牙忍着，任由他二哥啜吸着手腕上的血液。
吸够了血液，眸中赤红逐渐消失，男子双眼一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微风轻拂，男子衣袖被风掀起，露出一个个咬痕，咬痕布满整条手臂，有的还在渗着鲜血。男子掩好衣袖，将他二哥扶起来靠坐在树杆上，喘息着捡到地上的糖果，苦笑一声放进嘴里，眼角一滴清泪滑下，双手垂在身侧，捏成拳头状。
经过一阵翻滚，糖果已经散落四处，沾满泥土，看不出原样。苹果也滚出好远，就算男子伸长手臂也够不到。
远远看到田老二，田兮才悄悄松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上前︰“爹！”叫一声，紧紧抱着田老二的大腿。
田老二停下手上动作，笑着揉揉田兮的发顶︰“兮兮，怎么了？告诉爹！”
田兮摇头，小脸在田老二大腿上蹭蹭︰“没怎么。”
扫到女儿空荡荡的小篮子，田老二诧异，随即失笑︰“饿了？再稍等一下啊，爹马上就好了。来，乖，坐在这里等爹爹。”将田兮按坐在阴凉的大石上，回身继续砍藤条。
田兮蔫蔫的，男子的话一直在脑海回响。她不想按他说的做，可是不敢，要是不做，万一男子真的血洗田家坳，她该怎么办。不是她舍不得田家坳这些人命，问题是她害怕血色的海洋，更何况，男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家。
憋屈的听话，她又不甘心，一时想不到解决的方法，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心里担心着女儿，田老二匆匆砍好一个箩筐的条子，就和田兮下山了。
水青荷看到妇女两个好好的回来，自然很开心，张罗着晚饭，至于田兮的脸色不好，自动归结为她爬山累了，也没放在心上，早早安顿田兮睡下。
当天晚上，田老二赶着编出一只箩筐，凑成四对。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挑着箩筐到城里送货去了。
田兮醒来的时候，家里就剩下水青荷，水青荷手里拿了一件小衣服在做着，见田兮醒来，放下手上的活计，笑道︰“兮兮睡醒了，要起来吗？”
“嗯。”田兮点头，穿好衣服爬起来，水青荷已经给她弄好了吃的，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水青荷也不管她，自去收拾碗筷。
田兮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应付男子，匆匆半天就过去了。田老二不在，中午水青荷就熬了浓米汤，烙了玉米面饼，田兮不喜欢吃，啃了一点就放下了。
太阳逐渐西斜，一天都快过去了，田兮还是没有头绪。
田老二进来，就看到女儿坐在门墩上发呆，一阵心疼，向她招招手︰“兮兮，过来。”
田兮一喜，跑过去︰“爹！”
田老二一把抱起女儿，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她︰“给你买的，看看好不好吃？”田兮喜欢甜食，田老二给她买的是甜糕饼。
田兮打开，眼睛一亮︰“喜欢。”拿出一个给田老二，田老二摇头。
田老二不喜欢甜食，只是水青荷和田兮喜欢，他才买的。
听到说话声水青荷就出来了，见田兮手里抱着一个纸袋子，笑道︰“你又给她买吃的了，上次买的还没吃完呢！”
“不碍事，喜欢那个就吃哪个。”田老二宠溺的轻抚女儿头顶。
水青荷失笑︰“你就惯吧，小心惯坏了没人要。”
“没人要正好，反正我也舍不得，我就养女儿一辈子。”田老二才不舍得女儿嫁出去呢，他还想着以后招个上门女婿的，没人要正好，他就能留女儿一辈子。
“爹！”田兮紧紧抱住田老二脖子，小脸埋在他颈窝，心里暖暖的。
古人重男轻女，她何其有幸，碰上这样的父母，尽管田老二有点愚孝，对她和水青荷却是极好的。要不然，她哪能活得像个真正的小孩子，弥补两世缺失的童年。
她发誓，终其一生，她都会好好孝顺父母的。
“呦，还害羞了！”水青荷笑盈盈调侃。
田兮才不是害羞，她是感动，感动好不好！
田老二哈哈笑着放下田兮，将卖箩筐得的银钱交给水青荷︰“这是三十五文钱，给兮兮买糕饼花去五文。”一对箩筐卖十文，总共四对，应得四十文。
水青荷将钱收好，心疼道︰“你又没吃饭，早就跟你说要你买点吃，你就是舍不得。快，晚饭准备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田老二从舍不得将钱花在自己身上，对水青荷和田兮倒是很大放，吃穿用什么都是精挑细选，比村里一般人家好多了。
“嘿嘿”田老二憨憨笑笑，揉着肚子进屋︰“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水青荷嗔眼丈夫，赶紧跟上。
田兮眼角湿湿的，突然想通了，困扰她一天一夜的事情迎刃而解。如果有选择，谁也不会选择挺而走险吧，昨天遇到的两人，衣料虽华贵，却破破烂烂，一身狼狈，想必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算了，能帮的就帮一下，就当日行一善吧！
想通这些，田兮偷藏起一块糕饼，进屋将剩下的放起来。
瞄瞄水青荷和田老二，两人正在数铜钱，没人注意到她，遂悄悄拿了一块中午吃剩下的玉米面饼，一个苹果踹进衣服里。正正神色道︰“爹，娘，我出去玩会儿啊？”
水青荷正忙着，没空搭理田兮，随意摆摆手︰“去吧去吧，走点回来啊。”田兮一天都没出去过，可能是憋坏了，就不拘着她了。
田兮松了一口气，一出了门就跑起来，一会儿就到了上山的小路口。左右瞄瞄没人，拿出怀里揣着的东西，挑了一块干净的大石放上去，退开躲在大树后。
她要看看那个人是怎么一下子从山上下来拿东西的，如果没有看错，两人一个极其虚弱，一个受了重伤，就快要死了。
－－－－－－题外话－－－－－－
支持啊！
“你很聪明！”男子收剑入鞘，睨眼田兮。
田兮一怔，嘴角划过一丝不屑，冷声道︰“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语气透出丝丝不耐。
男子没搭理田兮，“嗖”一下腾空而起，将上面的人捞下来，仔细扶靠在树杆上，朝田兮伸出手︰“我要你的食物。”
刚刚还要杀她的男子，转眼就对另一个人如此温柔体贴，田兮一时转不过弯来，看得痴了。猛然听到男子的话，怔了一下，随即将小篮子递过去︰“给。”
上山前她装了些零食在小篮子里，要知道男子是因为这些才盯上她，她说什么都不会装的。
男子打开篮子里的小布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嘴角瞬间抽搐︰“就这些吗？”这，没什么正经的食物，就是一些糖果，一个苹果。
田兮撇嘴，这还少呀，还嫌弃！心下不满，就伸出手去︰“不要还给我！”
呃？还没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小丫头胆子挺大嘛，男子瞥眼田兮，将糖果和苹果倒在另一人衣襟上，篮子和布袋子扔回给田兮︰“拿去。”
田兮忍下心头愤恨，提了小篮子就要离开。
“站住！”男子突然出声。
田兮捏紧小拳头，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他不敢看男子嚣张的样子，怕自己忍不住，不顾后果扑上去撕碎男子得意的嘴脸。
“你，”男子顿了一下，可疑的红云爬上耳根，“每天要送些食物来。”他们已经隐身深山一个多月，每天以猎物为生，如果不是二哥的伤势不允许，他绝对不会做出强盗行为的。
太过分了，田兮再也忍不下去，猛地回头大吼︰“这是深山，我怎么送东西？”一个五岁的小女娃，要是爹娘发现了，她要怎么搪塞。
男子显然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耸耸肩︰“用什么借口我不管，你只要将东西送到山脚下，我自会去取。”男子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双眸闪过担忧。
田兮咬牙︰“要是我不答应呢？”一字一字从齿缝蹦出来，如果有实力，田兮绝对会打得男子满地找牙的。
男子冷哼，眸中蹦出森寒之意︰“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血洗田家坳。”当然他是说假的，只不过田兮没看到罢了。
尽管对村民没什么感情，田兮还是不希望自己成为罪人，咬牙答应︰“好。”说完，转身就走。
男子没说什么，颓废坐在另一人身边，痛苦地喃喃自语︰“二哥，我们是大祈朝堂堂皇子，为什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呢？二哥，你起来告诉我好不好？”双眸森寒褪尽，尽是迷茫和脆弱。
昏迷的男子痛苦的扭扭身子，腰腹间的伤口渗出黑色的血水，散发着一阵阵腐臭，颗颗冷汗滚落下来。一会儿，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不停在地上打滚，惨叫声一声接一声。身躯过处，尘土飞扬，青绿色的小草倒下一大片。
男子一跃而起，按住不停滚动的身躯︰“二哥！二哥！你忍着点，马上就好了。”
好似听到有人惨叫，仔细一听又没了，田兮脚步一顿，摇摇头大步前行。
滚动的男子被按住，猛然睁开双眸，瞳仁散发着赤红的光芒，张口咬在男子腕上。
男子闷哼一声，咬牙忍着，任由他二哥啜吸着手腕上的血液。
吸够了血液，眸中赤红逐渐消失，男子双眼一闭，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微风轻拂，男子衣袖被风掀起，露出一个个咬痕，咬痕布满整条手臂，有的还在渗着鲜血。男子掩好衣袖，将他二哥扶起来靠坐在树杆上，喘息着捡到地上的糖果，苦笑一声放进嘴里，眼角一滴清泪滑下，双手垂在身侧，捏成拳头状。
经过一阵翻滚，糖果已经散落四处，沾满泥土，看不出原样。苹果也滚出好远，就算男子伸长手臂也够不到。
远远看到田老二，田兮才悄悄松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水上前︰“爹！”叫一声，紧紧抱着田老二的大腿。
田老二停下手上动作，笑着揉揉田兮的发顶︰“兮兮，怎么了？告诉爹！”
田兮摇头，小脸在田老二大腿上蹭蹭︰“没怎么。”
扫到女儿空荡荡的小篮子，田老二诧异，随即失笑︰“饿了？再稍等一下啊，爹马上就好了。来，乖，坐在这里等爹爹。”将田兮按坐在阴凉的大石上，回身继续砍藤条。
田兮蔫蔫的，男子的话一直在脑海回响。她不想按他说的做，可是不敢，要是不做，万一男子真的血洗田家坳，她该怎么办。不是她舍不得田家坳这些人命，问题是她害怕血色的海洋，更何况，男子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家。
憋屈的听话，她又不甘心，一时想不到解决的方法，干什么都提不起劲。
心里担心着女儿，田老二匆匆砍好一个箩筐的条子，就和田兮下山了。
水青荷看到妇女两个好好的回来，自然很开心，张罗着晚饭，至于田兮的脸色不好，自动归结为她爬山累了，也没放在心上，早早安顿田兮睡下。
当天晚上，田老二赶着编出一只箩筐，凑成四对。第二天天还没亮，就挑着箩筐到城里送货去了。
田兮醒来的时候，家里就剩下水青荷，水青荷手里拿了一件小衣服在做着，见田兮醒来，放下手上的活计，笑道︰“兮兮睡醒了，要起来吗？”
“嗯。”田兮点头，穿好衣服爬起来，水青荷已经给她弄好了吃的，随意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水青荷也不管她，自去收拾碗筷。
田兮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应付男子，匆匆半天就过去了。田老二不在，中午水青荷就熬了浓米汤，烙了玉米面饼，田兮不喜欢吃，啃了一点就放下了。
太阳逐渐西斜，一天都快过去了，田兮还是没有头绪。
田老二进来，就看到女儿坐在门墩上发呆，一阵心疼，向她招招手︰“兮兮，过来。”
田兮一喜，跑过去︰“爹！”
田老二一把抱起女儿，掏出一个布包递给她︰“给你买的，看看好不好吃？”田兮喜欢甜食，田老二给她买的是甜糕饼。
田兮打开，眼睛一亮︰“喜欢。”拿出一个给田老二，田老二摇头。
田老二不喜欢甜食，只是水青荷和田兮喜欢，他才买的。
听到说话声水青荷就出来了，见田兮手里抱着一个纸袋子，笑道︰“你又给她买吃的了，上次买的还没吃完呢！”
“不碍事，喜欢那个就吃哪个。”田老二宠溺的轻抚女儿头顶。
水青荷失笑︰“你就惯吧，小心惯坏了没人要。”
“没人要正好，反正我也舍不得，我就养女儿一辈子。”田老二才不舍得女儿嫁出去呢，他还想着以后招个上门女婿的，没人要正好，他就能留女儿一辈子。
“爹！”田兮紧紧抱住田老二脖子，小脸埋在他颈窝，心里暖暖的。
古人重男轻女，她何其有幸，碰上这样的父母，尽管田老二有点愚孝，对她和水青荷却是极好的。要不然，她哪能活得像个真正的小孩子，弥补两世缺失的童年。
她发誓，终其一生，她都会好好孝顺父母的。
“呦，还害羞了！”水青荷笑盈盈调侃。
田兮才不是害羞，她是感动，感动好不好！
田老二哈哈笑着放下田兮，将卖箩筐得的银钱交给水青荷︰“这是三十五文钱，给兮兮买糕饼花去五文。”一对箩筐卖十文，总共四对，应得四十文。
水青荷将钱收好，心疼道︰“你又没吃饭，早就跟你说要你买点吃，你就是舍不得。快，晚饭准备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田老二从舍不得将钱花在自己身上，对水青荷和田兮倒是很大放，吃穿用什么都是精挑细选，比村里一般人家好多了。
“嘿嘿”田老二憨憨笑笑，揉着肚子进屋︰“你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
水青荷嗔眼丈夫，赶紧跟上。
田兮眼角湿湿的，突然想通了，困扰她一天一夜的事情迎刃而解。如果有选择，谁也不会选择挺而走险吧，昨天遇到的两人，衣料虽华贵，却破破烂烂，一身狼狈，想必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算了，能帮的就帮一下，就当日行一善吧！
想通这些，田兮偷藏起一块糕饼，进屋将剩下的放起来。
瞄瞄水青荷和田老二，两人正在数铜钱，没人注意到她，遂悄悄拿了一块中午吃剩下的玉米面饼，一个苹果踹进衣服里。正正神色道︰“爹，娘，我出去玩会儿啊？”
水青荷正忙着，没空搭理田兮，随意摆摆手︰“去吧去吧，走点回来啊。”田兮一天都没出去过，可能是憋坏了，就不拘着她了。
田兮松了一口气，一出了门就跑起来，一会儿就到了上山的小路口。左右瞄瞄没人，拿出怀里揣着的东西，挑了一块干净的大石放上去，退开躲在大树后。
她要看看那个人是怎么一下子从山上下来拿东西的，如果没有看错，两人一个极其虚弱，一个受了重伤，就快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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