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底层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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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林子鸟想好了，干！
在门外站了一分钟不到，林子鸟又转身回来了，走到客厅里，满脸堆着笑：“把刚才那段剪了，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行不行？”
东方小篆和朴正义都没什么反应，没反应过来呢。
林子鸟笑嘻嘻地坐到沙发上，谈起了正事：“你们俩研究出了蚂蚱网络，不知道它有什么用，用来做什么，就让它自己选择，它选择了我，你们就想把蚂蚱网络交给我掌管是不是？”
“是。”东方小篆回答的很痛快，事实就是这样。
朴正义也没什么意见。
“那我就试试吧。”虽然过程有点不可思议，林子鸟既然坐下了，就笑纳了，他的逻辑关系很简单，高科技赚大钱：“咱们这蚂蚱网络是不是可以收集这座城市里的人的信息，包括他们的秘密？”
“是。”东方小篆接着答道。
“所有的秘密？”
“是。”
东方小篆的眼睛突然发亮：“那事情就简单，咱们选一些道貌岸然又有钱的家伙，把他们那不可告人的东西发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给钱！这座城市里有多人？”
东方小篆迟疑了：“一千万左右，林子鸟，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想敲诈别人？”
“怎么能叫敲诈呢？！小篆啊，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林子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转向朴正义道：“朴哥，你肯定懂！”
“……”朴正义一脸茫然，我懂什么啊，这不是敲诈吗？
这俩人还不是一般的技术宅，估计到半夜都在忙正事，连mao片儿都不会看，看着是挺厉害的，其实是纸老虎，一碗方便面就解决了，林子鸟懒得跟他们解释，已经开始算细账了：“一千万人，有钱的得有几十万吧，有钱的人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也得有几万，咱们就找这几万人下手，一人给他们要一百万，一人一百万是哎呀我擦，我们发了啊！”
林子鸟激动的不行，一扭头歇菜了，人家那俩人是技术流，但不是没脑子！
朴正义和东方小篆都愣着眼看林子鸟，你要是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星期就得翻船，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拉上我们……要说俩人的脑子也是不会拐弯，明知道林子鸟会翻船，只想到了他自己倒霉，却没想到把林子鸟赶走，这就是他们的局限。
“呃，呵呵，我这个人比较幽默，喜欢开玩笑，开个玩笑……”林子鸟自己心虚了，毕竟，蚂蚱网络是人家俩捣鼓出来的，到目前为止，跟他关系还不大。
林子鸟低下头，又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反正咱们的蚂蚱网络这么厉害，咱们就先想办法弄点钱，再用这些钱加上蚂蚱网络的能力，开个公司啥的，肯定能赚钱！”
朴正义忍不住问了：“你说咱们先弄点钱，怎么弄？”
“呃……”林子鸟突然想起来了：“你们花那么长时间弄蚂蚱网络，肯定也投了不少钱吧，你们肯定是有钱人啊，那先挪出来点启动资金呗？我肯定能帮你们赚大钱！”
建造蚂蚱网络，确实花了很多钱，八千多万，都是东方小篆给人家写程序赚的。
现在的问题是，东方小篆和朴正义已经没钱了，而且就算能去赚钱，也不是首要问题，问题在于，他们是想让林子鸟正常地运作蚂蚱网络。
正常地！
“我们已经没钱了。”东方小篆还在推算蚂蚱网络和赚大钱之间的关系，好像林子鸟一加入，两者的关系就变的很复杂、很尖锐、很明显了。
“哦……”林子鸟点点头：“那还是我想办法吧。”
又想了一会儿，林子鸟的经商策略再一次做出了改变：“你说我也真是的，脑子太僵硬了，总用原来的方式想问题，现在咱们有了蚂蚱网络，必须得调整一下了，我觉得咱们可以去买彩票，或者是炒股，有蚂蚱网络在，咱们稳赚不赔！？”
说来说去，全是空手套白狼的套路。
而且，这家伙的心理有问题，根本就不是仇富那么简单，很可能是阴暗。
东方小篆确实还没接触到那么多，朴正义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林子鸟，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一语中的！！！
这话一出，林子鸟突然遭雷劈一般愣住了，惊醒了，意识到了：
我是一条游走在底层的鱼，渴望阳光，但离淤泥太近，这个水层的鱼和水都太复杂，不用什么风浪，已经能把这片水域搅的污浊不堪，年少时，我曾天真地以为这片水域里洒满了阳光，是一片安静美好的清流，直到有一天，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为此，我痛苦了十年，一直没能爬起来。
还记得那年，我骑着自行车到医院看望亲人。
门口看车的大妈很热情地对我说：“把车子放这儿吧，我给你看着。”
我扭头一瞧，路这么宽，树地下就能放车子，于是婉言谢绝了：“不用了，我放这儿就行，一会儿就回去。”
大妈一扭脸，想骂人。
我锁好车子进医院，过了没多久就出来了，打开锁，骑上车子蹬了没几下，车子后胎突然就嘭的一声，崩出去一个东西，人也差点从车子上摔下来……
我停下车子，下来查看，看到后车胎已经被扎烂了、没气儿了，回身找了找，从路边找到了一个钉子。
我抬头看看大妈，大妈得意洋洋地斜了我一眼，你小子也太不尊老爱幼了，连几毛钱都舍不得花，长大了肯定没啥出息，咋滴，你还想过来啊，你过来试试，大妈我是混这一片的，一个电话叫来多少人，你算个啥东西……
这不是阴暗，这是现实！
喵了个咪的现实！
擦！
我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快十年了，而据我所知，那位大妈还在遵循着她的经营方式，不仅如此，更多大爷大妈都选择了这种经营方式，虽然风险高，但利润大啊，看谁还不在我们这儿存车子……最可怕的是，类似这种‘还记得’的事情，我经历过太多，能躲则躲，有时候躲都躲不过去。
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林子鸟出神地回想了很多，再回过神来时，内心里已经平和了很多，准备正常地干点事了，把握好蚂蚱网络这个天上掉馅饼式的机会。
人刚正常了，事儿就来了，商场经理的电话来了：“林子，你咋回事啊？今天上午是你的班你不知道啊？你干吗去了，我帮你盯了半晌了你知不知道？咱俩到底谁是经理啊，上个班，还得让我每天打电话求你吗？”
“哎哎，王哥，真对不起，我这儿出了点事，这不正急着往回赶呢么，我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对不起啊我哥，我是真出了点事……”一接电话，林子鸟连方才豪气干云的渣子都找不到了，温顺的就像谁家养的猫。
“十分钟不到，你就别干了，我把工资给你结了！”
“王哥，王哥，真是对不起……”
“你他喵快点儿！”
“好好……”
电话挂了，林子鸟一头的汗，这回去怎么解释呢，怎么着也得把这个月的工资要过来，底薪加上提成，三千多呢。
朴正义和东方小篆也是一头的汗，这孙子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欺负我们老实人是不是？
“小篆，朴哥，我那边还有点事，得赶紧赶回去，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也不用，回头你们用蚂蚱找我吧，我得走了。”林子鸟忙不迭地走了。
朴正义和东方小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打车去商场的路上，林子鸟就一直在想着，这怎么跟做梦似的，蚂蚱网络可信吗，那俩人倒是真的，嗯，把商场的工作辞了，来这儿试试了，大不了就是闲上一两个月呗。
到了商场，林子鸟点头哈腰地说了一大通好话，又编了一个凄凉的故事，总算顺利地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三千三。
回到租住的小房间里，林子鸟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就开始想了，得想一个又正常又能赚大钱的法子……
从独栋别墅到出租屋，确实让林子鸟冷静下来许多，他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了，蚂蚱网络自不必说了，关键在于自己，是做一个走了****运又变的圆滑的有钱人，还是做原来那个一脑子浆糊又被人骂的傻子，有钱人就真的好吗？傻子又有什么罪过！？
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这类人平常时候被称为‘成功人士’，时候一到，那可就惨了；
有些人，不是为了钱，也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这类人，从道义上说是好人，但现实生活里容易被称之为‘***’。
林子鸟算准了，自己更偏向于后一类人，但从这里开始，就不能再单纯地做那类人了，聪明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又有什么不对的？
这样想着，一个霹雳咔嚓惊天地动鬼神的念头就在林子鸟脑海里浮现，它只有四个字——分数帝国！
32 林子鸟想好了，干！
在门外站了一分钟不到，林子鸟又转身回来了，走到客厅里，满脸堆着笑：“把刚才那段剪了，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行不行？”
东方小篆和朴正义都没什么反应，没反应过来呢。
林子鸟笑嘻嘻地坐到沙发上，谈起了正事：“你们俩研究出了蚂蚱网络，不知道它有什么用，用来做什么，就让它自己选择，它选择了我，你们就想把蚂蚱网络交给我掌管是不是？”
“是。”东方小篆回答的很痛快，事实就是这样。
朴正义也没什么意见。
“那我就试试吧。”虽然过程有点不可思议，林子鸟既然坐下了，就笑纳了，他的逻辑关系很简单，高科技赚大钱：“咱们这蚂蚱网络是不是可以收集这座城市里的人的信息，包括他们的秘密？”
“是。”东方小篆接着答道。
“所有的秘密？”
“是。”
东方小篆的眼睛突然发亮：“那事情就简单，咱们选一些道貌岸然又有钱的家伙，把他们那不可告人的东西发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给钱！这座城市里有多人？”
东方小篆迟疑了：“一千万左右，林子鸟，你刚才说的，是不是想敲诈别人？”
“怎么能叫敲诈呢？！小篆啊，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林子鸟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转向朴正义道：“朴哥，你肯定懂！”
“……”朴正义一脸茫然，我懂什么啊，这不是敲诈吗？
这俩人还不是一般的技术宅，估计到半夜都在忙正事，连mao片儿都不会看，看着是挺厉害的，其实是纸老虎，一碗方便面就解决了，林子鸟懒得跟他们解释，已经开始算细账了：“一千万人，有钱的得有几十万吧，有钱的人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的也得有几万，咱们就找这几万人下手，一人给他们要一百万，一人一百万是哎呀我擦，我们发了啊！”
林子鸟激动的不行，一扭头歇菜了，人家那俩人是技术流，但不是没脑子！
朴正义和东方小篆都愣着眼看林子鸟，你要是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星期就得翻船，到时候你可千万别拉上我们……要说俩人的脑子也是不会拐弯，明知道林子鸟会翻船，只想到了他自己倒霉，却没想到把林子鸟赶走，这就是他们的局限。
“呃，呵呵，我这个人比较幽默，喜欢开玩笑，开个玩笑……”林子鸟自己心虚了，毕竟，蚂蚱网络是人家俩捣鼓出来的，到目前为止，跟他关系还不大。
林子鸟低下头，又想了一会儿：“要不这样，反正咱们的蚂蚱网络这么厉害，咱们就先想办法弄点钱，再用这些钱加上蚂蚱网络的能力，开个公司啥的，肯定能赚钱！”
朴正义忍不住问了：“你说咱们先弄点钱，怎么弄？”
“呃……”林子鸟突然想起来了：“你们花那么长时间弄蚂蚱网络，肯定也投了不少钱吧，你们肯定是有钱人啊，那先挪出来点启动资金呗？我肯定能帮你们赚大钱！”
建造蚂蚱网络，确实花了很多钱，八千多万，都是东方小篆给人家写程序赚的。
现在的问题是，东方小篆和朴正义已经没钱了，而且就算能去赚钱，也不是首要问题，问题在于，他们是想让林子鸟正常地运作蚂蚱网络。
正常地！
“我们已经没钱了。”东方小篆还在推算蚂蚱网络和赚大钱之间的关系，好像林子鸟一加入，两者的关系就变的很复杂、很尖锐、很明显了。
“哦……”林子鸟点点头：“那还是我想办法吧。”
又想了一会儿，林子鸟的经商策略再一次做出了改变：“你说我也真是的，脑子太僵硬了，总用原来的方式想问题，现在咱们有了蚂蚱网络，必须得调整一下了，我觉得咱们可以去买彩票，或者是炒股，有蚂蚱网络在，咱们稳赚不赔！？”
说来说去，全是空手套白狼的套路。
而且，这家伙的心理有问题，根本就不是仇富那么简单，很可能是阴暗。
东方小篆确实还没接触到那么多，朴正义却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林子鸟，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
一语中的！！！
这话一出，林子鸟突然遭雷劈一般愣住了，惊醒了，意识到了：
我是一条游走在底层的鱼，渴望阳光，但离淤泥太近，这个水层的鱼和水都太复杂，不用什么风浪，已经能把这片水域搅的污浊不堪，年少时，我曾天真地以为这片水域里洒满了阳光，是一片安静美好的清流，直到有一天，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个***……为此，我痛苦了十年，一直没能爬起来。
还记得那年，我骑着自行车到医院看望亲人。
门口看车的大妈很热情地对我说：“把车子放这儿吧，我给你看着。”
我扭头一瞧，路这么宽，树地下就能放车子，于是婉言谢绝了：“不用了，我放这儿就行，一会儿就回去。”
大妈一扭脸，想骂人。
我锁好车子进医院，过了没多久就出来了，打开锁，骑上车子蹬了没几下，车子后胎突然就嘭的一声，崩出去一个东西，人也差点从车子上摔下来……
我停下车子，下来查看，看到后车胎已经被扎烂了、没气儿了，回身找了找，从路边找到了一个钉子。
我抬头看看大妈，大妈得意洋洋地斜了我一眼，你小子也太不尊老爱幼了，连几毛钱都舍不得花，长大了肯定没啥出息，咋滴，你还想过来啊，你过来试试，大妈我是混这一片的，一个电话叫来多少人，你算个啥东西……
这不是阴暗，这是现实！
喵了个咪的现实！
擦！
我离开那个地方已经快十年了，而据我所知，那位大妈还在遵循着她的经营方式，不仅如此，更多大爷大妈都选择了这种经营方式，虽然风险高，但利润大啊，看谁还不在我们这儿存车子……最可怕的是，类似这种‘还记得’的事情，我经历过太多，能躲则躲，有时候躲都躲不过去。
这能不让人多想吗？
林子鸟出神地回想了很多，再回过神来时，内心里已经平和了很多，准备正常地干点事了，把握好蚂蚱网络这个天上掉馅饼式的机会。
人刚正常了，事儿就来了，商场经理的电话来了：“林子，你咋回事啊？今天上午是你的班你不知道啊？你干吗去了，我帮你盯了半晌了你知不知道？咱俩到底谁是经理啊，上个班，还得让我每天打电话求你吗？”
“哎哎，王哥，真对不起，我这儿出了点事，这不正急着往回赶呢么，我很快就到了，很快就到了，对不起啊我哥，我是真出了点事……”一接电话，林子鸟连方才豪气干云的渣子都找不到了，温顺的就像谁家养的猫。
“十分钟不到，你就别干了，我把工资给你结了！”
“王哥，王哥，真是对不起……”
“你他喵快点儿！”
“好好……”
电话挂了，林子鸟一头的汗，这回去怎么解释呢，怎么着也得把这个月的工资要过来，底薪加上提成，三千多呢。
朴正义和东方小篆也是一头的汗，这孙子转变的也太快了吧，欺负我们老实人是不是？
“小篆，朴哥，我那边还有点事，得赶紧赶回去，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也不用，回头你们用蚂蚱找我吧，我得走了。”林子鸟忙不迭地走了。
朴正义和东方小篆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打车去商场的路上，林子鸟就一直在想着，这怎么跟做梦似的，蚂蚱网络可信吗，那俩人倒是真的，嗯，把商场的工作辞了，来这儿试试了，大不了就是闲上一两个月呗。
到了商场，林子鸟点头哈腰地说了一大通好话，又编了一个凄凉的故事，总算顺利地把这个月的工资结了，三千三。
回到租住的小房间里，林子鸟收拾了一下，躺在床上就开始想了，得想一个又正常又能赚大钱的法子……
从独栋别墅到出租屋，确实让林子鸟冷静下来许多，他开始认真地考虑这件事了，蚂蚱网络自不必说了，关键在于自己，是做一个走了****运又变的圆滑的有钱人，还是做原来那个一脑子浆糊又被人骂的傻子，有钱人就真的好吗？傻子又有什么罪过！？
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这类人平常时候被称为‘成功人士’，时候一到，那可就惨了；
有些人，不是为了钱，也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这类人，从道义上说是好人，但现实生活里容易被称之为‘***’。
林子鸟算准了，自己更偏向于后一类人，但从这里开始，就不能再单纯地做那类人了，聪明一点，有什么不好的，又有什么不对的？
这样想着，一个霹雳咔嚓惊天地动鬼神的念头就在林子鸟脑海里浮现，它只有四个字——分数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