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春风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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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她邯郸朋友发出的视频，在视频里，一个大男孩正在唱歌，旁边围了许多许多人。
只听了一下，小婉就认出，那个歌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大雨！
她轻轻的抚摸着屏幕，眼泪坠下来，既悲恸，又开心。
开心的是，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李云，悲恸的是，她不能陪在李云身边，亲耳听李云唱歌。
月光下面，两个年轻人都在通过窗口看月亮，月亮弯弯，承载了两个年轻人的心事。
犹豫了一会儿，小婉咬紧牙关，掏出手机，颤抖着，按下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这串电话号码，是小婉从李云留言中找到的，早就想打，可一直没有鼓起勇气。
她甚至都不知道，李云还记得不记得她，那次在大排档中，李云的那首《董小姐》似乎是为她唱的，但是，她又怕，是自己多想了。
再加上自己本身有婚约在身，所以小婉的心里，是极度自卑的。
可是，对李云的思想，又如滔滔江水一般，冲溃了少女的心房。
电话通了。
李云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显示的是石市的号码，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极少人知道他的这个手机号，在他印象里，似乎只在那个视频网站上，留给过粉红色帆布鞋。
所以，他瞬间就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你好，那个……我是……你的粉丝。”
“恩恩，请问您是哪里的？是石家庄的吗？”
“对，我是石家庄的，上次，你唱歌时，我路过，然后就……听到……那个……你唱……梵高先生……”
听到李云声音的一瞬间，小婉的呼吸急促起来，甚至说话都语无伦次的，她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处于一片缺氧状态。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南方姑娘，对吗？”
“对，对对对……”
小婉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想起‘南方姑娘’这个词，这是她和大雨之间的暗号。
“我叫李云，很高兴认识你。”
李云说着，声音颤抖着，异常的激动。
“我叫小婉，很开心，认识你。”
两个人说到这里，已经不知该接着说什么了，李云留下了小婉的微信号，便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李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湿了。
外面的月光，越来越美好起来。
而小婉，则蹲在地上，兴奋的哭出了声。
多少天的思念，多少天的爱，在这一瞬间，全部化成了兴奋的泪水，涌了出来。
李云快速的加了小婉的微信，哆哆嗦嗦的发出了一个笑脸。
李：“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小婉：“啊……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给你打电话把你吵醒，真对不起……”
李“没关系，我刚好也没睡。”
小婉：“哦，白天演出那么累，为什么不早点睡？”
李：“你怎么知道，我演出了？”
小婉：“你现在是个名人，朋友圈到处是你的小视频，想不看到你都难呢，嘻嘻……”
李：“是吗？我不知道，白天只知道唱歌，没有注意这些。”
小婉：“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呢？”
李：“还不知道，既想一路向南，又想去一趟西北，所以，还没想好。”
小婉：“做流浪歌手，苦吗？”
李：“还行，酸甜苦辣都有，重要的是，我喜欢。”
……
两人足足聊了一整夜。
等马龙醒来时，看到李云正抱着手机，靠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傻笑。
“好早啊你。”
马龙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天他太兴奋了，所以喝得有点多。
李云没搭理他，还在抱着手机嗤嗤笑。
马龙偷偷走过去，撇了手机一眼，只见李云正在和一个头像明媚的女孩子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嘿！”
被马龙吓唬了一下，李云这才反应过来，按住手机，不让马龙看到。
“嘿嘿，咱们的流浪歌手，有情人了？来，让我看看照片，看看有多好看。”
李云腼腆的笑了：“不是情人，就是一个听过我歌的女孩，那时候我刚开始卖场，如果不是她的支持，我可能坚持不下来。”
“这么说，那她就是你的第一批粉丝喽！既然她喜欢你，你饿喜欢她，就在一起喽！”
马龙说着，把自己的几个兄弟叫醒，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今天还要出去演出。
“不可能。”
李云惨淡一笑，没有多解释，尽管他能感觉到小婉对自己的喜爱，可他能感觉得出来，小婉在跟他接触时，刻意的保留着什么。
这应该是因为，小婉有男朋友的缘故吧。
马龙拍拍李云的肩膀：“兄弟，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歌词里不是唱吗：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
能否坚持走完这一场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这姑娘，就是你的故乡啊。”
李云笑笑，陷入了沉思。
早晨九点半，他们再次来到广场上，此时，广场上已站了许多慕名前来的人，很多人昨天加了马龙的微信，在微信上反复催促着，让大雨赶紧来。
李云在马龙等人的簇拥下，匆匆赶来，刚一出现，就有几个人鼓起掌来。
李云还在和小婉聊着天，小婉告诉李云，既然要去唱歌，就先不聊了，等他唱完，再聊。
石市，小婉心中涌起过很多次冲动，想去邯郸找李云，可都被她控制住了。
她知道，这个流浪歌手，现在还没有能力承担自己的爱。
或者说，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去爱他。
所以，小婉含着泪，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看着自己和李云聊天的记录，看着李云发来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
这，已让她感到足够的幸福。
广场上，李云再次开唱。
今天，李云觉得换一种方向，他轻声拨弄了一下吉他，说到：“大家好，今天我唱的是爱情专场，今天唱的所有歌里，全是关乎爱情的歌曲。”
随后，他便唱：‘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
这首春风十里，前世可是火爆了大江南北，也是李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果然，歌声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广场离马路比较远，过往的杂音不多，所以即便是上百人围着听，李云不戴任何扩音器具，也可以清晰的把声音传递到四周。
不过，马龙知道，这种清唱不可能适应到所有场合，便趁着李云唱歌时，跑到音响市场，购买了一套好的话筒和音响。
中午，李云吃盒饭的时候，一个穿着花布衫，叼着根烟的男子踱了过来，背着手，走到李云面前。
“你，就是大雨啊？快，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我们老板收了你了。”
李云淡淡一笑：“收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妖精。”
那是一个她邯郸朋友发出的视频，在视频里，一个大男孩正在唱歌，旁边围了许多许多人。
只听了一下，小婉就认出，那个歌手，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大雨！
她轻轻的抚摸着屏幕，眼泪坠下来，既悲恸，又开心。
开心的是，她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喜欢李云，悲恸的是，她不能陪在李云身边，亲耳听李云唱歌。
月光下面，两个年轻人都在通过窗口看月亮，月亮弯弯，承载了两个年轻人的心事。
犹豫了一会儿，小婉咬紧牙关，掏出手机，颤抖着，按下了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这串电话号码，是小婉从李云留言中找到的，早就想打，可一直没有鼓起勇气。
她甚至都不知道，李云还记得不记得她，那次在大排档中，李云的那首《董小姐》似乎是为她唱的，但是，她又怕，是自己多想了。
再加上自己本身有婚约在身，所以小婉的心里，是极度自卑的。
可是，对李云的思想，又如滔滔江水一般，冲溃了少女的心房。
电话通了。
李云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显示的是石市的号码，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极少人知道他的这个手机号，在他印象里，似乎只在那个视频网站上，留给过粉红色帆布鞋。
所以，他瞬间就接通了。
“喂，你好，哪位？”
“你好，那个……我是……你的粉丝。”
“恩恩，请问您是哪里的？是石家庄的吗？”
“对，我是石家庄的，上次，你唱歌时，我路过，然后就……听到……那个……你唱……梵高先生……”
听到李云声音的一瞬间，小婉的呼吸急促起来，甚至说话都语无伦次的，她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处于一片缺氧状态。
“我知道我知道，你就是南方姑娘，对吗？”
“对，对对对……”
小婉真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想起‘南方姑娘’这个词，这是她和大雨之间的暗号。
“我叫李云，很高兴认识你。”
李云说着，声音颤抖着，异常的激动。
“我叫小婉，很开心，认识你。”
两个人说到这里，已经不知该接着说什么了，李云留下了小婉的微信号，便挂了电话。
挂掉电话后，李云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都湿了。
外面的月光，越来越美好起来。
而小婉，则蹲在地上，兴奋的哭出了声。
多少天的思念，多少天的爱，在这一瞬间，全部化成了兴奋的泪水，涌了出来。
李云快速的加了小婉的微信，哆哆嗦嗦的发出了一个笑脸。
李：“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小婉：“啊……对不起，我忘记时间了，给你打电话把你吵醒，真对不起……”
李“没关系，我刚好也没睡。”
小婉：“哦，白天演出那么累，为什么不早点睡？”
李：“你怎么知道，我演出了？”
小婉：“你现在是个名人，朋友圈到处是你的小视频，想不看到你都难呢，嘻嘻……”
李：“是吗？我不知道，白天只知道唱歌，没有注意这些。”
小婉：“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呢？”
李：“还不知道，既想一路向南，又想去一趟西北，所以，还没想好。”
小婉：“做流浪歌手，苦吗？”
李：“还行，酸甜苦辣都有，重要的是，我喜欢。”
……
两人足足聊了一整夜。
等马龙醒来时，看到李云正抱着手机，靠在沙发上对着手机傻笑。
“好早啊你。”
马龙揉揉自己的太阳穴，昨天他太兴奋了，所以喝得有点多。
李云没搭理他，还在抱着手机嗤嗤笑。
马龙偷偷走过去，撇了手机一眼，只见李云正在和一个头像明媚的女孩子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嘿！”
被马龙吓唬了一下，李云这才反应过来，按住手机，不让马龙看到。
“嘿嘿，咱们的流浪歌手，有情人了？来，让我看看照片，看看有多好看。”
李云腼腆的笑了：“不是情人，就是一个听过我歌的女孩，那时候我刚开始卖场，如果不是她的支持，我可能坚持不下来。”
“这么说，那她就是你的第一批粉丝喽！既然她喜欢你，你饿喜欢她，就在一起喽！”
马龙说着，把自己的几个兄弟叫醒，已经日上三竿了，他们今天还要出去演出。
“不可能。”
李云惨淡一笑，没有多解释，尽管他能感觉到小婉对自己的喜爱，可他能感觉得出来，小婉在跟他接触时，刻意的保留着什么。
这应该是因为，小婉有男朋友的缘故吧。
马龙拍拍李云的肩膀：“兄弟，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啊，你歌词里不是唱吗：
‘若有天我不复勇往
能否坚持走完这一场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
踏遍万水千山，总有一地故乡，这姑娘，就是你的故乡啊。”
李云笑笑，陷入了沉思。
早晨九点半，他们再次来到广场上，此时，广场上已站了许多慕名前来的人，很多人昨天加了马龙的微信，在微信上反复催促着，让大雨赶紧来。
李云在马龙等人的簇拥下，匆匆赶来，刚一出现，就有几个人鼓起掌来。
李云还在和小婉聊着天，小婉告诉李云，既然要去唱歌，就先不聊了，等他唱完，再聊。
石市，小婉心中涌起过很多次冲动，想去邯郸找李云，可都被她控制住了。
她知道，这个流浪歌手，现在还没有能力承担自己的爱。
或者说，自己现在没有资格去爱他。
所以，小婉含着泪，躺在床上，反反复复的看着自己和李云聊天的记录，看着李云发来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
这，已让她感到足够的幸福。
广场上，李云再次开唱。
今天，李云觉得换一种方向，他轻声拨弄了一下吉他，说到：“大家好，今天我唱的是爱情专场，今天唱的所有歌里，全是关乎爱情的歌曲。”
随后，他便唱：‘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
这首春风十里，前世可是火爆了大江南北，也是李云最喜欢的歌曲之一，果然，歌声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广场离马路比较远，过往的杂音不多，所以即便是上百人围着听，李云不戴任何扩音器具，也可以清晰的把声音传递到四周。
不过，马龙知道，这种清唱不可能适应到所有场合，便趁着李云唱歌时，跑到音响市场，购买了一套好的话筒和音响。
中午，李云吃盒饭的时候，一个穿着花布衫，叼着根烟的男子踱了过来，背着手，走到李云面前。
“你，就是大雨啊？快，收拾收拾东西，跟我走，我们老板收了你了。”
李云淡淡一笑：“收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