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莫良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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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天空灰暗且朦胧，从梦境中醒来后，孔凡瞥了眼天边，片刻后捡起床头边上的一本书籍，其上记载的全都是关于外门的介绍，旋即沉默间徐徐观看了起来。
许久过后，他才将书籍缓缓合上，脑中不由出现些许困惑。
“当初进入宗门之时，那名为郭海的弟子曾经说过，五至九代弟子无需尊称，可据此书上记录，外门四座主峰上居住的都是六至九代的弟子，唯独少了五代弟子，莫非这五代弟子隶属内门管理？”
说起这个，孔凡倒是想起了苏木，自打进入凡天宗，他再也没见过这位师兄，心中猜测，对方十有八九就是属于五代弟子。
想不通就不再多想，孔凡微微摇头，对于外门错综复杂的区域、辈分等划分，俨然一副失去了兴致的模样，手掌陡然一翻，一本小册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聚灵三篇》是凡天宗的最为基础的修炼法门，如今孔凡修为已经到了第二层的瓶颈，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至三层，他必须想办法获得余下的功法口诀，如若不然，即便有着天方玉的帮助，他的修为也只能止步于此。
聚灵讲究的是吐纳天地灵气，以此改变凡人体质，为日后凝聚金丹打下基础，但是孔凡不同，他天生没有丹田，虽然在丹旋的帮助下能够短暂进行修炼，可南柯也曾说过，日后他是否能够成功凝聚金丹还是一个未知数，且他吸纳的虽是天地灵气，凝聚在丹旋中的却是阴煞之力，以煞炼身，以煞养魂，以煞修行，就是他以后要走的道路。
这一条路没人知道走下去会是如何，若是没有天方玉，绝灵体质的人或许一辈子只能厮混于世俗，甚至连寿命都是极为的短暂。
孔凡轻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活到现在，南柯也未曾告知于他，再则他天资泛泛，往后要走的道路也很艰难，庆幸的是他从不气馁，刻苦修炼的毅力远超于他人，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修为提升至此。
想到这，孔凡叹了口气，心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日后是否能够凝丹成功他不再多想，自身又能够活上多久，他也不想追究，眼下最重要的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旋即闭上了眼，呼吸间吐纳了起来。
一天时间再次缓缓的度过，又是一个清晨来临，孔凡苏醒后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今日他要遵照方长老的意思搬离此地，推开房门时，外面清风阵阵，远处有隆隆道音传来，使得他疲惫的身子变得舒适了许多。
“孔师弟……”
这时，十丈开外，猛然传来都刚浑厚的呼喊声。
没有多久，都刚临近，在他的身后还带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此刻孩童左顾右盼，一双大眼扑闪下，仿佛对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直至眼光与孔凡对望时，手心才拽了拽背负在小肩上的包袱，脸颊浮现出一抹绯红之意，显然有些怕生。
“师弟，大清早的，师兄倒是打扰了。”都刚笑容略微僵硬的说道。
孔凡心中冷笑，目中讥讽一闪而过，沉默间直盯着对方。
半响，都刚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伸手抓向那名孩童，将其顺势扔到孔凡跟前，笑道：“方长老吩咐，以后师弟要搬离这里，此子乃是宗门招来的杂役，以后便住在这了。”
看到孩童脸上吃痛流露的痛苦表情，孔凡眉头瞬间皱起，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孩童揉了揉肩膀，怯生生道：“如真。”
孔凡余光瞥了下神色不耐的都刚，继续说道：“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上山告诉我，我叫孔凡，你唤我师兄就好。”
“师……师兄。”名为如真的孩童轻微点了点头，旋即低下了脑袋。
孔凡脸上攀上笑意，摸了摸孩童凌乱的头发后，迈步欲要下山而去，当他走到都刚身旁时，低沉的声音响起：“都师兄，杂役也是人，若是还有下次，我必定禀报长老。”
都刚听到后脸色瞬间煞白，躬身献媚道：“师弟多虑了，往后还请师弟在方长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看看……”
说到这，都刚见到孔凡脸上惊疑，继续笑道：“看看能否将师兄送回东峰。”
孔凡不语，实则内心冷笑，近日他才知晓，原来都刚本是东峰上的八代弟子，不知犯了什么差错，因此才被发配来到南峰做起了看管杂役的活，想来之前此人便把新入门的九代弟子当做杂役来看待，才时常寻他的麻烦……
片刻后，孔凡的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球，都刚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化作一股无比至极的阴沉，冷哼一声，转身说道：“若是让老子发现你与此人走得亲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丢下这句话，他带着强烈的怒意而去，只剩下身子簌簌发抖，畏惧到了极点的孩童留在此处。
……
南峰上山的道路孔凡已经走过几回，算做较为娴熟，没有多久，他就来到峰顶的广场上，斗法台依旧人影颇多，此地在外看去本是雾气缭绕，可踏入后雾气瞬间消散，呈现在孔凡眼前的，除了斗法台以及多道弟子的身影外，处处雕栏玉砌的楼阁，连道路也是青石铺垫而成的。
在他走过时，也引来了一些弟子目光的注意。
那些目光带着好奇，也有轻蔑，没有丝毫善感，孔凡有种如被多只凶猛的野兽扫看，不禁让他想起了白尘曾言，他……不适合这里。
没有在意那些弟子，孔凡直接穿过广场，来到南峰弟子的住所登记处。
此处有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椅子上，不时伸个懒腰，孔凡到来后说明了来意，旋即中年男子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淡漠说道：“四个月开启灵身，修为二层聚灵期，说不上天资出众，但也不算愚笨。”
说完，中年男子起手一挥，一块木牌落入孔凡手中。
孔凡躬身一拜，顺势低头看了眼牌子上的小字：“乙字，三号，”想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屋舍所在了，当即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深处走去。
大约几息过后，他来到一处两层式楼阁前，整座楼阁完全由黑色玉石雕刻，尽管颜色黝黑，但却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孔凡刚要推开房门步入，楼阁大门猛然被人从内打开，瞬间冲出一道兴奋的身影，当他看清身影面貌时，不由地一愣，惊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道激动的颤抖不已的身影，正是陈大智。
几天未见大智，先前强壮的身形明显瘦了几圈，此刻更是气喘吁吁，疑神疑鬼地环顾了下四周，才抓起孔凡急忙窜进屋里，而后又谨慎地左右瞄了一眼，才把房门关上。
“你终于来了……”还未等孔凡有所反应，大智一头就栽倒在木床上，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孔凡不解，出声问道。
“都拜那莫良所赐，这两天可折磨死老子了。”大智坐直身子，拳头握得嘎嘣作响，脸上虽然凶狠，可目中不难看出畏惧之意。
“你是不知道，两天来，莫良那几个狗腿子一直在附近转溜，我怀疑对方是在监视我，吓得老子连门都不敢出，你看看我现在的身材，险些没饿死在屋里。”说道这，大智面露委屈，好似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孔凡额头一拧，想起前两天，也有几道人影在他山下的住所晃悠，原本他没有多想，此刻看来，应该也是有人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了，你怎么出现在这？”孔凡又出声问道。
“我去拜托了方长老，又花灵石打通了李才师兄那一层关系，让你与我同住一屋，要不然，我寝食难安啊。”大智唉声叹气，俨然这两天确实不好过。
孔凡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心想那位方长老倒是好说话，至于所谓的李才师兄，应该就是住所登记处的中年男子了。
“行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后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去招惹此人便可，但他要是来招惹我们……”
孔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莫良若是不安分，自身也没理由再禅让……
清晨的天空灰暗且朦胧，从梦境中醒来后，孔凡瞥了眼天边，片刻后捡起床头边上的一本书籍，其上记载的全都是关于外门的介绍，旋即沉默间徐徐观看了起来。
许久过后，他才将书籍缓缓合上，脑中不由出现些许困惑。
“当初进入宗门之时，那名为郭海的弟子曾经说过，五至九代弟子无需尊称，可据此书上记录，外门四座主峰上居住的都是六至九代的弟子，唯独少了五代弟子，莫非这五代弟子隶属内门管理？”
说起这个，孔凡倒是想起了苏木，自打进入凡天宗，他再也没见过这位师兄，心中猜测，对方十有八九就是属于五代弟子。
想不通就不再多想，孔凡微微摇头，对于外门错综复杂的区域、辈分等划分，俨然一副失去了兴致的模样，手掌陡然一翻，一本小册子出现在他的手中。
《聚灵三篇》是凡天宗的最为基础的修炼法门，如今孔凡修为已经到了第二层的瓶颈，随时都有可能突破至三层，他必须想办法获得余下的功法口诀，如若不然，即便有着天方玉的帮助，他的修为也只能止步于此。
聚灵讲究的是吐纳天地灵气，以此改变凡人体质，为日后凝聚金丹打下基础，但是孔凡不同，他天生没有丹田，虽然在丹旋的帮助下能够短暂进行修炼，可南柯也曾说过，日后他是否能够成功凝聚金丹还是一个未知数，且他吸纳的虽是天地灵气，凝聚在丹旋中的却是阴煞之力，以煞炼身，以煞养魂，以煞修行，就是他以后要走的道路。
这一条路没人知道走下去会是如何，若是没有天方玉，绝灵体质的人或许一辈子只能厮混于世俗，甚至连寿命都是极为的短暂。
孔凡轻叹，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活到现在，南柯也未曾告知于他，再则他天资泛泛，往后要走的道路也很艰难，庆幸的是他从不气馁，刻苦修炼的毅力远超于他人，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修为提升至此。
想到这，孔凡叹了口气，心想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日后是否能够凝丹成功他不再多想，自身又能够活上多久，他也不想追究，眼下最重要的除了修炼就是修炼，旋即闭上了眼，呼吸间吐纳了起来。
一天时间再次缓缓的度过，又是一个清晨来临，孔凡苏醒后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今日他要遵照方长老的意思搬离此地，推开房门时，外面清风阵阵，远处有隆隆道音传来，使得他疲惫的身子变得舒适了许多。
“孔师弟……”
这时，十丈开外，猛然传来都刚浑厚的呼喊声。
没有多久，都刚临近，在他的身后还带着一名十岁左右的孩童，此刻孩童左顾右盼，一双大眼扑闪下，仿佛对所有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直至眼光与孔凡对望时，手心才拽了拽背负在小肩上的包袱，脸颊浮现出一抹绯红之意，显然有些怕生。
“师弟，大清早的，师兄倒是打扰了。”都刚笑容略微僵硬的说道。
孔凡心中冷笑，目中讥讽一闪而过，沉默间直盯着对方。
半响，都刚轻咳一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伸手抓向那名孩童，将其顺势扔到孔凡跟前，笑道：“方长老吩咐，以后师弟要搬离这里，此子乃是宗门招来的杂役，以后便住在这了。”
看到孩童脸上吃痛流露的痛苦表情，孔凡眉头瞬间皱起，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孩童揉了揉肩膀，怯生生道：“如真。”
孔凡余光瞥了下神色不耐的都刚，继续说道：“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上山告诉我，我叫孔凡，你唤我师兄就好。”
“师……师兄。”名为如真的孩童轻微点了点头，旋即低下了脑袋。
孔凡脸上攀上笑意，摸了摸孩童凌乱的头发后，迈步欲要下山而去，当他走到都刚身旁时，低沉的声音响起：“都师兄，杂役也是人，若是还有下次，我必定禀报长老。”
都刚听到后脸色瞬间煞白，躬身献媚道：“师弟多虑了，往后还请师弟在方长老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看看……”
说到这，都刚见到孔凡脸上惊疑，继续笑道：“看看能否将师兄送回东峰。”
孔凡不语，实则内心冷笑，近日他才知晓，原来都刚本是东峰上的八代弟子，不知犯了什么差错，因此才被发配来到南峰做起了看管杂役的活，想来之前此人便把新入门的九代弟子当做杂役来看待，才时常寻他的麻烦……
片刻后，孔凡的远去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球，都刚脸上的笑意顿时收敛，化作一股无比至极的阴沉，冷哼一声，转身说道：“若是让老子发现你与此人走得亲近，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丢下这句话，他带着强烈的怒意而去，只剩下身子簌簌发抖，畏惧到了极点的孩童留在此处。
……
南峰上山的道路孔凡已经走过几回，算做较为娴熟，没有多久，他就来到峰顶的广场上，斗法台依旧人影颇多，此地在外看去本是雾气缭绕，可踏入后雾气瞬间消散，呈现在孔凡眼前的，除了斗法台以及多道弟子的身影外，处处雕栏玉砌的楼阁，连道路也是青石铺垫而成的。
在他走过时，也引来了一些弟子目光的注意。
那些目光带着好奇，也有轻蔑，没有丝毫善感，孔凡有种如被多只凶猛的野兽扫看，不禁让他想起了白尘曾言，他……不适合这里。
没有在意那些弟子，孔凡直接穿过广场，来到南峰弟子的住所登记处。
此处有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椅子上，不时伸个懒腰，孔凡到来后说明了来意，旋即中年男子古怪地瞥了他一眼，淡漠说道：“四个月开启灵身，修为二层聚灵期，说不上天资出众，但也不算愚笨。”
说完，中年男子起手一挥，一块木牌落入孔凡手中。
孔凡躬身一拜，顺势低头看了眼牌子上的小字：“乙字，三号，”想来这应该就是他的屋舍所在了，当即二话不说，转身朝着深处走去。
大约几息过后，他来到一处两层式楼阁前，整座楼阁完全由黑色玉石雕刻，尽管颜色黝黑，但却给人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孔凡刚要推开房门步入，楼阁大门猛然被人从内打开，瞬间冲出一道兴奋的身影，当他看清身影面貌时，不由地一愣，惊声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这道激动的颤抖不已的身影，正是陈大智。
几天未见大智，先前强壮的身形明显瘦了几圈，此刻更是气喘吁吁，疑神疑鬼地环顾了下四周，才抓起孔凡急忙窜进屋里，而后又谨慎地左右瞄了一眼，才把房门关上。
“你终于来了……”还未等孔凡有所反应，大智一头就栽倒在木床上，唉声叹气起来。
“怎么？”孔凡不解，出声问道。
“都拜那莫良所赐，这两天可折磨死老子了。”大智坐直身子，拳头握得嘎嘣作响，脸上虽然凶狠，可目中不难看出畏惧之意。
“你是不知道，两天来，莫良那几个狗腿子一直在附近转溜，我怀疑对方是在监视我，吓得老子连门都不敢出，你看看我现在的身材，险些没饿死在屋里。”说道这，大智面露委屈，好似一副深闺怨妇的模样。
孔凡额头一拧，想起前两天，也有几道人影在他山下的住所晃悠，原本他没有多想，此刻看来，应该也是有人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对了，你怎么出现在这？”孔凡又出声问道。
“我去拜托了方长老，又花灵石打通了李才师兄那一层关系，让你与我同住一屋，要不然，我寝食难安啊。”大智唉声叹气，俨然这两天确实不好过。
孔凡没好气地翻了下白眼，心想那位方长老倒是好说话，至于所谓的李才师兄，应该就是住所登记处的中年男子了。
“行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以后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去招惹此人便可，但他要是来招惹我们……”
孔凡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莫良若是不安分，自身也没理由再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