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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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孝言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呼吸不上来，胸口憋闷的感觉迫使他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就瞧见，左谦差不多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头正好枕着他的胸口，难怪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左谦睡的正熟，还小声的打着呼，叶孝言看了一眼床边上的闹钟，已经快七点了，也就小心的把左谦这么往边上挪开，自己起床了。
他起床的时候叶建国也刚醒，叶孝言就给他爸打下手的把早饭做了。
左谦可能是因为前一天太累，也没被他们吵醒。叶建国看了儿子卧室的门一眼道，“小言，要是他外婆家还是没人，爸爸就上派出所去问问了啊，不然他大伯家里也该着急了。”
叶孝言听了，想了想左谦跟他大伯家的关系，总觉得小孩不是真的不知道电话，可能就是不想说，既然这样的话，叶孝言也不打算逼他。“等他醒了，我还是先问问他吧，先别带去派出所了，他才多大，该害怕了。”
叶建国总觉得儿子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好像是突然间就长大了，也懂事了，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小大人似的。
吃完饭，叶孝言正跟他爸一起收拾碗筷，就听到自己卧室里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左谦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叶孝言看见他这着急的样子，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左谦一句话都不说就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角，仰着脸看他。
也许是因为昨天叶孝言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的样子让他记忆太深刻了吧，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他就只信任叶孝言，他只有看见叶孝言才觉得自己不会走丢，虽然叶孝言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左谦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就看过叶孝言的本子了，他知道叶孝言已经五年级了，却怎么都不相信这么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家伙能比他大那么多，他昨天还问叶孝言是不是跳级了，可是叶孝言笑着说他就是十岁了，比左谦大三岁呢。
叶孝言比他大三岁的事情让左谦就郁闷了那么一小会儿，他看了看叶孝言的个头，最后那么点不愉快也消失了，大三岁怎么了，叶孝言那细皮嫩肉的样子，看起来还没他大呢。
叶孝言见他出来拽着自己，就明白了左谦这是醒了在找人呢，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逗乐。
叶孝言把锅里热着的饭端上桌，让左谦去洗漱了。
叶建国准备出门去上班，但是突然想起他去上班了，儿子要上学，那左谦那孩子怎么办？
叶孝言看见父亲准备出门了又停了下来，就知道他爸在想什么了，“爸你放心，我今天带着他一起去学校，保证没事，左谦乖着呢。”
叶建国还是不放心，“那不是耽误你学习了，而且带他去学校也不方便，不如这样吧，我带他去单位，这样还好点。”
左谦洗漱完出来就听见父子俩在讨论他的去向问题，插话道，“叔叔，我想去学校看看，小朋友也比较多。”
叶孝言看了左谦一眼，心想小时候的左谦还真挺乖的。
叶建国一想，单位里确实都是大人，左谦去了还真是无聊。加上叶孝言一个劲儿的在边上保证，他也就松了口，给叶孝言口袋里塞了点零钱，让他带着左谦买点吃的。
叶孝言等着左谦吃完饭，就带着小孩一起去学校了。
过马路的时候叶孝言还是感觉有些心悸，尤其是他和左谦一起的时候。小县城里车并不是很多，但是叶孝言还是显得很谨慎，弄得跟他一起的左谦也紧张兮兮的。
叶孝言领着左谦进班门的时候班里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见叶孝言带着个小男孩进来还以为是新转来的同学呢，就都围过去问。
“哎呀叶孝言，这个是新同学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以前在那个学校啊？”
“他跟叶孝言差不多高哎”
左谦有些嫌恶的看着把他和叶孝言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墙，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有个女孩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
“哎，你们看，他穿的不是叶孝言的衣服嘛！叶孝言这是你哥哥啊？”
左谦听到那女孩说他是叶孝言的哥哥，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觉得叶孝言的这些同学还是挺可爱的。
叶孝言看了那个说话的女生一眼，是张晓梅，要说每个班都有个不断电的大喇叭，那他们五年级三班就非张晓梅莫属了。
叶孝言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个女生，当年她妈的事就是张晓梅开始在班里说的，自己班传了还不算，非得给全校都通报了才舒坦。想到这茬事，叶孝言脸上原本还挂着的淡淡的笑就一下子没了影子。
叶孝言变脸，左谦是第一个发现的，他以为叶孝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他哥，不想看到叶孝言不高兴，于是就赶忙向众人说道，“不是，我是言哥的弟弟，上二年级了，今天跟着来看看五年级是什么样的。”
那些人一听不是新同学，更来劲了。国家计划生育已经实行了好一段时间，现在大家几乎都是独生子女，家里有个弟妹的还真是挺少的。
话说这说着，就开始有人往左谦脸蛋上戳，想看看这个比他们小的弟弟，是不是更软和些。
班里最爱玩的高个儿男孩谢书彬戳完左谦还不完，转手又往叶孝言脸上戳了几下，然后才道，“还没叶孝言软呢，不好玩。”说着，手又想往叶孝言脸上放。
这本来也就是个小男孩图好玩的事，但是左谦看了就觉得心里不舒坦，他之前看别人动叶孝言的脸就已经不高兴了，怎么还会容着别人摸第二次。
左谦伸手打掉了谢书彬的手，大家玩闹的情形被这响亮的一声脆响给打断了。左谦上手的时候就没省着力气，这一下子下去还真把谢书彬给打疼了。
叶孝言眼看着谢书彬要变脸，赶忙把左谦给护到身子后面，“他这也不是故意的，谢书彬你别生气。”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还打那么准、那么狠？谢书彬捏着手就往左谦身上招呼，但是因为叶孝言护着左谦，所以这一下子，跑不了的是要打到叶孝言身上了。
这事吧说实在的，算不上怨谁，但是谁叫左谦先动手了呢，谢书彬动手打比他小的小孩，说起来算不上多好听，不过他脸皮厚，就知道自己不能吃亏，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叶孝言想着，他挨这么一下子，谢书彬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且不说上辈子左谦叫了他近两年的老师吧，就凭着左谦刚叫的那声言哥，替他挨一下子也不算什么。
叶孝言闭着眼睛等疼了，却听见那一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在自己身子前就响了起来，他睁开眼睛，身后的左谦从后边抱住他，细瘦的手臂硬生生的挡住了谢书彬的拳头。
边上那些个同学见突然生了这么些变故，胆小的都回自己坐位去了，剩下的有些人劝，但是没人敢拉架。谢书彬在班里是最高壮的，还真没人能打得过他。
叶孝言赶紧把左谦拉到身前，把那条挨打的手臂拎到眼前，已经泛红了，看着还有些肿，说不定过一会儿那淤青就浮起来了。
叶孝言平日里在班里那叫一个温润，从来没什么脾气，可是这一下子，确是真的火了。
“他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你也下得去手，谢书彬你丫神经病吧！”
班里人听见这么声怒吼，都把视线调了过来，还有人小声说着，“叶孝言发火了，他也会发火啊。”
王家宝进教室就听见这么声大吼，还是他熟悉的叶孝言的声音，就赶忙想着战圈过来了。这么一看还真是吓着了，叶孝言瞪着眼睛，蹦的白眼球里都有了些血丝，提着手就要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谢书彬身上招呼。
王家宝这一看就知道，真打起来，三个叶孝言也抵不住一个谢书彬啊，他迎到中间，一边架着叶孝言把他的的手拦了下来，一边问谢书彬，“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动上手了？谢书彬你怎么招他了？”
谢书彬本来是被叶孝言的突然爆发给惊吓了一下，但是真要打起来他才不怕叶孝言呢，所以打也就打了，但是王家宝这一来，一下子就让他那股“打也就打了”的骨气给消了大半。王家宝家里条件好，平日里他没少从王家宝那捞好处，刚才那会儿也就是火气上来了才忘了这叶孝言可是王家宝玩的最好的那个。虽说谢书彬一直都看不惯叶孝言这股子文弱劲儿，但是还是顾及着王家宝的。
没等着谢书彬说话，班里的其他人就把事情的经过都给交代清楚了。王家宝这才看见叶孝言坐位上那个眼睛里闪现着怒气的陌生的小男孩，确实看起来跟叶孝言差不多大小，只不过叶孝言那是显小，人家左谦那是真小。他也看见了左谦手臂上那块红，转过身数落谢书彬，“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你欺负个小孩子还真好意思，就这么着动上手了？怪不得叶孝言都被你气成这样。赶紧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谢书彬站在那没说话，平时王家宝在他们那就是老大的地位，现在被老大说两句，他也没觉着多丢人，于是也就利落的把歉道了。
被王家宝截下来之后叶孝言就渐渐冷静下来了，他也知道真动手自己捞不着好处，也就接受了道歉见好就收了，只是意外自己这多活的一辈子是不是都白活了，跟个小孩也能上火。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左谦身上添伤。
王家宝见两边都安抚了，这才把书包撂下开始研究左谦，“哎叶孝言，你从哪来这么个弟弟啊？还知道帮你挡着挨打呢，这孩子真不错，叫什么名儿啊？”
叶孝言把左谦的胳膊拉过来看，顺口回了王家宝一句，“叫左谦，在我家暂时住着呢。”
他见着那红肿越来越甚，心里骂了谢书彬两句，嘴上开始数叨左谦，“你缺心眼啊你，不知道疼还是怎么着？昨天那片还没揉散呢，你倒好，这下俩胳膊对称了。”
叶孝言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性子，对一个人的关心表于言语，这还是王家宝第一次见。这下子他就知道了，叶孝言还真挺在乎这个弟弟的。“哎，我说，你也叫我哥得了，我以后就能保护你们俩。”
左谦看着叶孝言翻弄他的胳膊，想着叶孝言刚才护着他的那个架势，心里高兴着呢，一听到王家宝的话，立马就抬头反驳了。“不行，言哥会保护我的。”
说完，拉着叶孝言的手，又加上一句，“我也会保护言哥的，都不要你保护。”
王家宝和叶孝言都被左谦那护食的样子给逗乐了。
叶孝言睡得不安稳，总觉得呼吸不上来，胸口憋闷的感觉迫使他醒了过来。
刚睁开眼睛就瞧见，左谦差不多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头正好枕着他的胸口，难怪他觉得喘不过气来。
左谦睡的正熟，还小声的打着呼，叶孝言看了一眼床边上的闹钟，已经快七点了，也就小心的把左谦这么往边上挪开，自己起床了。
他起床的时候叶建国也刚醒，叶孝言就给他爸打下手的把早饭做了。
左谦可能是因为前一天太累，也没被他们吵醒。叶建国看了儿子卧室的门一眼道，“小言，要是他外婆家还是没人，爸爸就上派出所去问问了啊，不然他大伯家里也该着急了。”
叶孝言听了，想了想左谦跟他大伯家的关系，总觉得小孩不是真的不知道电话，可能就是不想说，既然这样的话，叶孝言也不打算逼他。“等他醒了，我还是先问问他吧，先别带去派出所了，他才多大，该害怕了。”
叶建国总觉得儿子跟以前不大一样了，好像是突然间就长大了，也懂事了，说话的时候，就像个小大人似的。
吃完饭，叶孝言正跟他爸一起收拾碗筷，就听到自己卧室里一阵咚咚咚的跑步声，左谦慌里慌张的跑出来。
叶孝言看见他这着急的样子，还以为怎么了呢，结果左谦一句话都不说就跑过来拽住他的衣角，仰着脸看他。
也许是因为昨天叶孝言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他的样子让他记忆太深刻了吧，在这个陌生的家里，他就只信任叶孝言，他只有看见叶孝言才觉得自己不会走丢，虽然叶孝言自己也是个小孩子。
左谦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就看过叶孝言的本子了，他知道叶孝言已经五年级了，却怎么都不相信这么个跟他差不多大的小家伙能比他大那么多，他昨天还问叶孝言是不是跳级了，可是叶孝言笑着说他就是十岁了，比左谦大三岁呢。
叶孝言比他大三岁的事情让左谦就郁闷了那么一小会儿，他看了看叶孝言的个头，最后那么点不愉快也消失了，大三岁怎么了，叶孝言那细皮嫩肉的样子，看起来还没他大呢。
叶孝言见他出来拽着自己，就明白了左谦这是醒了在找人呢，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还真逗乐。
叶孝言把锅里热着的饭端上桌，让左谦去洗漱了。
叶建国准备出门去上班，但是突然想起他去上班了，儿子要上学，那左谦那孩子怎么办？
叶孝言看见父亲准备出门了又停了下来，就知道他爸在想什么了，“爸你放心，我今天带着他一起去学校，保证没事，左谦乖着呢。”
叶建国还是不放心，“那不是耽误你学习了，而且带他去学校也不方便，不如这样吧，我带他去单位，这样还好点。”
左谦洗漱完出来就听见父子俩在讨论他的去向问题，插话道，“叔叔，我想去学校看看，小朋友也比较多。”
叶孝言看了左谦一眼，心想小时候的左谦还真挺乖的。
叶建国一想，单位里确实都是大人，左谦去了还真是无聊。加上叶孝言一个劲儿的在边上保证，他也就松了口，给叶孝言口袋里塞了点零钱，让他带着左谦买点吃的。
叶孝言等着左谦吃完饭，就带着小孩一起去学校了。
过马路的时候叶孝言还是感觉有些心悸，尤其是他和左谦一起的时候。小县城里车并不是很多，但是叶孝言还是显得很谨慎，弄得跟他一起的左谦也紧张兮兮的。
叶孝言领着左谦进班门的时候班里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见叶孝言带着个小男孩进来还以为是新转来的同学呢，就都围过去问。
“哎呀叶孝言，这个是新同学吧？”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以前在那个学校啊？”
“他跟叶孝言差不多高哎”
左谦有些嫌恶的看着把他和叶孝言围得严严实实的人墙，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有个女孩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
“哎，你们看，他穿的不是叶孝言的衣服嘛！叶孝言这是你哥哥啊？”
左谦听到那女孩说他是叶孝言的哥哥，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觉得叶孝言的这些同学还是挺可爱的。
叶孝言看了那个说话的女生一眼，是张晓梅，要说每个班都有个不断电的大喇叭，那他们五年级三班就非张晓梅莫属了。
叶孝言实在不怎么喜欢这个女生，当年她妈的事就是张晓梅开始在班里说的，自己班传了还不算，非得给全校都通报了才舒坦。想到这茬事，叶孝言脸上原本还挂着的淡淡的笑就一下子没了影子。
叶孝言变脸，左谦是第一个发现的，他以为叶孝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他哥，不想看到叶孝言不高兴，于是就赶忙向众人说道，“不是，我是言哥的弟弟，上二年级了，今天跟着来看看五年级是什么样的。”
那些人一听不是新同学，更来劲了。国家计划生育已经实行了好一段时间，现在大家几乎都是独生子女，家里有个弟妹的还真是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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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最爱玩的高个儿男孩谢书彬戳完左谦还不完，转手又往叶孝言脸上戳了几下，然后才道，“还没叶孝言软呢，不好玩。”说着，手又想往叶孝言脸上放。
这本来也就是个小男孩图好玩的事，但是左谦看了就觉得心里不舒坦，他之前看别人动叶孝言的脸就已经不高兴了，怎么还会容着别人摸第二次。
左谦伸手打掉了谢书彬的手，大家玩闹的情形被这响亮的一声脆响给打断了。左谦上手的时候就没省着力气，这一下子下去还真把谢书彬给打疼了。
叶孝言眼看着谢书彬要变脸，赶忙把左谦给护到身子后面，“他这也不是故意的，谢书彬你别生气。”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还打那么准、那么狠？谢书彬捏着手就往左谦身上招呼，但是因为叶孝言护着左谦，所以这一下子，跑不了的是要打到叶孝言身上了。
这事吧说实在的，算不上怨谁，但是谁叫左谦先动手了呢，谢书彬动手打比他小的小孩，说起来算不上多好听，不过他脸皮厚，就知道自己不能吃亏，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叶孝言想着，他挨这么一下子，谢书彬也就不能再说什么了。
且不说上辈子左谦叫了他近两年的老师吧，就凭着左谦刚叫的那声言哥，替他挨一下子也不算什么。
叶孝言闭着眼睛等疼了，却听见那一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在自己身子前就响了起来，他睁开眼睛，身后的左谦从后边抱住他，细瘦的手臂硬生生的挡住了谢书彬的拳头。
边上那些个同学见突然生了这么些变故，胆小的都回自己坐位去了，剩下的有些人劝，但是没人敢拉架。谢书彬在班里是最高壮的，还真没人能打得过他。
叶孝言赶紧把左谦拉到身前，把那条挨打的手臂拎到眼前，已经泛红了，看着还有些肿，说不定过一会儿那淤青就浮起来了。
叶孝言平日里在班里那叫一个温润，从来没什么脾气，可是这一下子，确是真的火了。
“他一个七岁的小孩子，你也下得去手，谢书彬你丫神经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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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宝进教室就听见这么声大吼，还是他熟悉的叶孝言的声音，就赶忙想着战圈过来了。这么一看还真是吓着了，叶孝言瞪着眼睛，蹦的白眼球里都有了些血丝，提着手就要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谢书彬身上招呼。
王家宝这一看就知道，真打起来，三个叶孝言也抵不住一个谢书彬啊，他迎到中间，一边架着叶孝言把他的的手拦了下来，一边问谢书彬，“这怎么回事啊？怎么还动上手了？谢书彬你怎么招他了？”
谢书彬本来是被叶孝言的突然爆发给惊吓了一下，但是真要打起来他才不怕叶孝言呢，所以打也就打了，但是王家宝这一来，一下子就让他那股“打也就打了”的骨气给消了大半。王家宝家里条件好，平日里他没少从王家宝那捞好处，刚才那会儿也就是火气上来了才忘了这叶孝言可是王家宝玩的最好的那个。虽说谢书彬一直都看不惯叶孝言这股子文弱劲儿，但是还是顾及着王家宝的。
没等着谢书彬说话，班里的其他人就把事情的经过都给交代清楚了。王家宝这才看见叶孝言坐位上那个眼睛里闪现着怒气的陌生的小男孩，确实看起来跟叶孝言差不多大小，只不过叶孝言那是显小，人家左谦那是真小。他也看见了左谦手臂上那块红，转过身数落谢书彬，“你也真是的，这么大人了你欺负个小孩子还真好意思，就这么着动上手了？怪不得叶孝言都被你气成这样。赶紧给人家道个歉，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
谢书彬站在那没说话，平时王家宝在他们那就是老大的地位，现在被老大说两句，他也没觉着多丢人，于是也就利落的把歉道了。
被王家宝截下来之后叶孝言就渐渐冷静下来了，他也知道真动手自己捞不着好处，也就接受了道歉见好就收了，只是意外自己这多活的一辈子是不是都白活了，跟个小孩也能上火。
可是他就是见不得左谦身上添伤。
王家宝见两边都安抚了，这才把书包撂下开始研究左谦，“哎叶孝言，你从哪来这么个弟弟啊？还知道帮你挡着挨打呢，这孩子真不错，叫什么名儿啊？”
叶孝言把左谦的胳膊拉过来看，顺口回了王家宝一句，“叫左谦，在我家暂时住着呢。”
他见着那红肿越来越甚，心里骂了谢书彬两句，嘴上开始数叨左谦，“你缺心眼啊你，不知道疼还是怎么着？昨天那片还没揉散呢，你倒好，这下俩胳膊对称了。”
叶孝言这么个不冷不热的性子，对一个人的关心表于言语，这还是王家宝第一次见。这下子他就知道了，叶孝言还真挺在乎这个弟弟的。“哎，我说，你也叫我哥得了，我以后就能保护你们俩。”
左谦看着叶孝言翻弄他的胳膊，想着叶孝言刚才护着他的那个架势，心里高兴着呢，一听到王家宝的话，立马就抬头反驳了。“不行，言哥会保护我的。”
说完，拉着叶孝言的手，又加上一句，“我也会保护言哥的，都不要你保护。”
王家宝和叶孝言都被左谦那护食的样子给逗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