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离开共工，违令者就是人类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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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阿尔法周围，不断闪烁的焰光已经持续了许久，以5702部队为首的防卫部队正在希望阿尔法内外同时作战，阻挡TOV机器人的进攻。
早前TOV从天顶投下了上百个小型登陆舱，依靠格雷夫利号和防空民兵的阻击，大多数登陆舱没能直接降落到希望阿尔法上，而是散落在船山群岛四周。
登陆舱里装载着数千类人机器人，这些机器人跟之前侵入希望阿尔法第5区的型号相比，似乎粗糙了一些，智能也低得多，它们配合少量机械骡发动了“机器海”攻击，看架势就是为希望阿尔法中心的共工而来。
唐玮带着武jǐng和守备区的jǐng卫部队负责清除侵入内部的敌人，李京泽率领5702部队守卫希望阿尔法离岛屿最近的部位，那里有一条巨型拖船连通岛屿和希望阿尔法。
机器人如cháo水般地涌上拖船，机械骡在后方支援，发shè的榴弹把拖船上层炸得如沸腾的油锅，始终没停下来。
李京泽用步话机发令：“撤退！放弃拖船！”
5702部队手头上有很充裕的重武器，不仅有多联高shè机枪、机炮，甚至有从战备仓库里拖出来的步兵战车、59坦克，火力上很占优势。但拖船太靠前，布置在外环壁面作业平台上的火力无法支援，他不得不下令后退，同时后悔没早点把拖船开走。
唐玮在频道里问：“里面清理得差不多了，你那边怎么样？”
“关心我干嘛？”李京泽抬头看天：“我们这还能算是战斗，天上是什么？螳臂当车……”
黑cháo即将吞噬整个天空，之前还能上下穿梭，一次次透穿黑cháo的闪电机群已经被压到了希望阿尔法的上空。一个半径上百公里的半球形黑罩即将成型。
普通闪电已经损失了一半，超级闪电只剩十二三架，通讯也被无人机大cháo干扰了。
和维妮雷的双机编队早已经飞散，四周上下再看不到一架友机，炮弹和导弹消耗一空，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引导追击火力，像以前那样，打下一架又一架无人机。
死亡似乎就在某种感应的彼处，有时候近得伸手可及，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体验不到自己的畏惧。反而是另一种感应正透过那层屏障，在摇动着他的意识。
真的要离开吗？
当然，只要能离开地球，去哪里都行。
为什么你的意识还那么重？还在拖着什么，不肯放下？
我拖着什么？
你不放下，又怎么上路呢？
恍惚中，他在跟谁对话，猛然醒觉时，战机已经深入到无人机群中，无人机四面八方压过来。
此时的预测无比清晰，陈兴完全没有一丝绝望，cāo纵战机向上爬升。
炽亮的焰光在空中荡开，像是黑暗之蛇被一股光明穿透，数十架无人机在这一刻被光明吞噬。透过无人机群的缺口，可以看到正在海面破浪前进的格雷夫利号，舰首的垂直导弹发shè井口上飘散着白烟。
如被惊动的猛兽，无人机黑超收缩的势头猛然停止，再分出一股，朝格雷夫利号卷去。
一发接一发，格雷夫利号的所有导弹发shè井都启动了。各种导弹如礼花般纷飞而出，不仅有防空导弹，还有引发刚才那种大爆炸的战斧，甚至连反潜导弹都shè了出去。
无人机是如此多如此密集，只要将模式改成手动控制，再将起爆时间定到最短，什么导弹都能炸到。发shè导弹的同时，格雷夫利号上的主炮、机关炮也在不停轰鸣，这一刻，美国海军的老迈战舰如疯狂的斗牛，大开杀戒，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无人机。
我还有什么没放下？
cāo纵战机的似乎已不是那层屏障上的意识，只是那具身躯，真正的陈兴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无人机群如食人蚁一般，cháo涌而下，格雷夫利号被整个盖住，炮火焰光透过缝隙还在不断闪烁震动，但越来越弱，最终沉寂下来。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
陈兴换到了另一个角度思考，解决了格雷夫利号的无人机群又开始收缩，刚刚卷动起来，又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挡了它们。黑cháo顿了一顿，分出一大股飞向北面，天空的黑幕稀疏了不少。
“将军，其实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
蓝岭号两栖指挥舰的舰桥里，正在cāo舵的波博少校对坐在舰长席上的胡德说。
胡德将军低沉地说：“大E就是美国，不管是在历史里，还是在《星际迷航》里。虽然康斯坦丁那些人不配继续穿着那身NAVY制服，他们能不能活下去，我也不关心，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还是希望大E能逃出地球，载着我们美国人的骄傲和希望，在宇宙里找到新的家园。”
波博少校点头：“是啊，大E，听将军这么说，我也觉得已经跑掉的总统和议员们代表不了美国，大E才是美国。”
胡德将军很好奇：“那你呢？你不是赞同康斯坦丁他们吗？为什么要留下，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送死？”
波博笑了笑，在回忆什么地说：“98年前，我的曾祖父在巴特勒号驱逐舰上……”
“啊，莱特湾，英雄之地”，胡德肃然起敬。
波博说：“曾祖父很幸运地在rì本人战列舰的400mm大炮下保住了xìng命，过世的时候对祖父说，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救下甘比尔湾号航空母舰。现在，我发现曾祖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胡德将军呵呵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因为，我们是美国海军。”
他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那么，小伙子，让我们把一万架该死的铁疙瘩引到我们的shè程里。”
蓝岭号上，各种雷达运转起来，通讯系统发出密集的指令，让它在电磁环境里成了无比耀眼的存在。
尽管无人机没有雷达，探测不到电磁信号，但母船却能，无人机黑cháo向蓝岭号卷去，希望阿尔法上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大半。一架又一架闪电显露出身影，重新汇聚在一起。
闪电机群刚刚重整旗鼓，北面猛然升起一团剧烈的光亮，光亮消散后，一朵蘑菇云冉冉升腾。
“原来蓝岭号上还有一枚核弹头……”
通讯又恢复了，维妮雷的低语传入陈兴耳中。
陈兴依旧漠然，意识还在虚无的思维空间中寻找着答案。
向蓝岭扑去的无人机黑cháo在爆炸中被摧毁了大半，剩下的无人机收缩回来，用比刚才还要猛烈的势头卷动，压向希望阿尔法。
最后一艘渡轮进到船坞里，巨大闸门渐渐落下。在屏幕上看到唐铭德带着王英琪露面，身体几乎已经缩成一团，脸上毫无血sè的王雅跳了起来，高声喊道：“快让顾天山启动共工！快！”
工程舰桥里，顾天山朝胡威喊道：“你不是能召唤它吗？快啊！”
胡威的胖脸已经涨成了猪肝sè：“还差一点！就只有一点！”
是什么呢？
陈兴终于注意到了蘑菇云的影像，心中猛然一动。
逃出地球之后，地球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之前他从未细想过，本以为只是觉得那时已经跟自己无关，没必要去深思，可现在，看着那朵蘑菇云，他心中却涌起一股畏惧。
那不是害怕地球变成什么样子，而是对永远失去了家乡的畏惧。就像地心引力，他从未想过，永远失去地心引力后，还要怎么活下去。
陈兴明白了，恐惧，他还有恐惧没有克服。
在军港货仓的时候，他克服了面对未来的恐惧，而现在，他需要克服失去过去的恐惧。
“阿筝不是活在我心里吗？我还有什么畏惧呢？”
这股意念自屏障之上的意识投下，在屏障上泛起一层涟漪，另一个来自玄奥虚空的律动清晰地在屏障上展现。
共工，终于动了。
光晕在共工船身上流转，从浅蓝渐渐变得湛蓝。
顾天山看着显示屏上的图像，想喊却喊不出口，就如上一次一样，神奇的力量从共工船身传递到超导线路上，将这个希望阿尔法裹住。
胡威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我说了吧！我说了吧！我能让他动！”
“见鬼！它真的动了……”
耳机里一片欢呼，维妮雷惊喜得哽咽起来。
然后她想到了实际问题：“不过，我们要怎么回去？”
陈兴打量着重新汇成黑cháo的无人机群，平静地说：“回去？我们还不能回去。”
黑cháo再度收缩，像是想用身体缠毙猎物的蟒蛇。共工，乃至整个希望阿尔法还需要空中掩护，就这么回去，就算飞起来，也会被无人机黑cháo吞噬。
但闪电机群只剩下二三十架了，这点力量别说阻挡，在黑cháo里连一朵浪花都溅不起。
维妮雷嘀咕道：“真奇怪，我一点也不害怕。”
陈兴语气没一点变化地说：“的确，你也没必要害怕。”
正在收缩的无人机黑cháo又是一顿，然后向外扩散，片刻之间，竟然让开了一半天空。
显现出来的一半天空里，还是密密麻麻的飞机，却是人类的飞机。
“希望阿尔法上的所有人员注意，遵照临时zhèng fǔ与TOV达成的协议，你们必须马上撤离希望阿尔法！不能再与共工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是关系到国家和整个人类存亡的危急时刻，任何违抗命令的人，将被视为叛国贼、人类之敌！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消灭！”
希望阿尔法指挥舰桥的大屏幕上，看清了图像里的飞机是黑雕、猛龙、歼11、歼15、歼16组成的庞大编队，人们正要放声高呼时，这样的宣告自通讯频道中传来，如一盆冰水，不，如铁水般兜头而下，将所有人的心志烧熔。
希望阿尔法上空，陈兴接通频道，呼叫道：“常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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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阿尔法周围，不断闪烁的焰光已经持续了许久，以5702部队为首的防卫部队正在希望阿尔法内外同时作战，阻挡TOV机器人的进攻。
早前TOV从天顶投下了上百个小型登陆舱，依靠格雷夫利号和防空民兵的阻击，大多数登陆舱没能直接降落到希望阿尔法上，而是散落在船山群岛四周。
登陆舱里装载着数千类人机器人，这些机器人跟之前侵入希望阿尔法第5区的型号相比，似乎粗糙了一些，智能也低得多，它们配合少量机械骡发动了“机器海”攻击，看架势就是为希望阿尔法中心的共工而来。
唐玮带着武jǐng和守备区的jǐng卫部队负责清除侵入内部的敌人，李京泽率领5702部队守卫希望阿尔法离岛屿最近的部位，那里有一条巨型拖船连通岛屿和希望阿尔法。
机器人如cháo水般地涌上拖船，机械骡在后方支援，发shè的榴弹把拖船上层炸得如沸腾的油锅，始终没停下来。
李京泽用步话机发令：“撤退！放弃拖船！”
5702部队手头上有很充裕的重武器，不仅有多联高shè机枪、机炮，甚至有从战备仓库里拖出来的步兵战车、59坦克，火力上很占优势。但拖船太靠前，布置在外环壁面作业平台上的火力无法支援，他不得不下令后退，同时后悔没早点把拖船开走。
唐玮在频道里问：“里面清理得差不多了，你那边怎么样？”
“关心我干嘛？”李京泽抬头看天：“我们这还能算是战斗，天上是什么？螳臂当车……”
黑cháo即将吞噬整个天空，之前还能上下穿梭，一次次透穿黑cháo的闪电机群已经被压到了希望阿尔法的上空。一个半径上百公里的半球形黑罩即将成型。
普通闪电已经损失了一半，超级闪电只剩十二三架，通讯也被无人机大cháo干扰了。
和维妮雷的双机编队早已经飞散，四周上下再看不到一架友机，炮弹和导弹消耗一空，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引导追击火力，像以前那样，打下一架又一架无人机。
死亡似乎就在某种感应的彼处，有时候近得伸手可及，但大多数时候，他都体验不到自己的畏惧。反而是另一种感应正透过那层屏障，在摇动着他的意识。
真的要离开吗？
当然，只要能离开地球，去哪里都行。
为什么你的意识还那么重？还在拖着什么，不肯放下？
我拖着什么？
你不放下，又怎么上路呢？
恍惚中，他在跟谁对话，猛然醒觉时，战机已经深入到无人机群中，无人机四面八方压过来。
此时的预测无比清晰，陈兴完全没有一丝绝望，cāo纵战机向上爬升。
炽亮的焰光在空中荡开，像是黑暗之蛇被一股光明穿透，数十架无人机在这一刻被光明吞噬。透过无人机群的缺口，可以看到正在海面破浪前进的格雷夫利号，舰首的垂直导弹发shè井口上飘散着白烟。
如被惊动的猛兽，无人机黑超收缩的势头猛然停止，再分出一股，朝格雷夫利号卷去。
一发接一发，格雷夫利号的所有导弹发shè井都启动了。各种导弹如礼花般纷飞而出，不仅有防空导弹，还有引发刚才那种大爆炸的战斧，甚至连反潜导弹都shè了出去。
无人机是如此多如此密集，只要将模式改成手动控制，再将起爆时间定到最短，什么导弹都能炸到。发shè导弹的同时，格雷夫利号上的主炮、机关炮也在不停轰鸣，这一刻，美国海军的老迈战舰如疯狂的斗牛，大开杀戒，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无人机。
我还有什么没放下？
cāo纵战机的似乎已不是那层屏障上的意识，只是那具身躯，真正的陈兴正在思考这个问题。
无人机群如食人蚁一般，cháo涌而下，格雷夫利号被整个盖住，炮火焰光透过缝隙还在不断闪烁震动，但越来越弱，最终沉寂下来。
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我放不下的？
陈兴换到了另一个角度思考，解决了格雷夫利号的无人机群又开始收缩，刚刚卷动起来，又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挡了它们。黑cháo顿了一顿，分出一大股飞向北面，天空的黑幕稀疏了不少。
“将军，其实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
蓝岭号两栖指挥舰的舰桥里，正在cāo舵的波博少校对坐在舰长席上的胡德说。
胡德将军低沉地说：“大E就是美国，不管是在历史里，还是在《星际迷航》里。虽然康斯坦丁那些人不配继续穿着那身NAVY制服，他们能不能活下去，我也不关心，但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还是希望大E能逃出地球，载着我们美国人的骄傲和希望，在宇宙里找到新的家园。”
波博少校点头：“是啊，大E，听将军这么说，我也觉得已经跑掉的总统和议员们代表不了美国，大E才是美国。”
胡德将军很好奇：“那你呢？你不是赞同康斯坦丁他们吗？为什么要留下，为什么要和我一起去送死？”
波博笑了笑，在回忆什么地说：“98年前，我的曾祖父在巴特勒号驱逐舰上……”
“啊，莱特湾，英雄之地”，胡德肃然起敬。
波博说：“曾祖父很幸运地在rì本人战列舰的400mm大炮下保住了xìng命，过世的时候对祖父说，他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救下甘比尔湾号航空母舰。现在，我发现曾祖父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
胡德将军呵呵笑了起来：“我明白了，因为，我们是美国海军。”
他敛了笑容，严肃地说：“那么，小伙子，让我们把一万架该死的铁疙瘩引到我们的shè程里。”
蓝岭号上，各种雷达运转起来，通讯系统发出密集的指令，让它在电磁环境里成了无比耀眼的存在。
尽管无人机没有雷达，探测不到电磁信号，但母船却能，无人机黑cháo向蓝岭号卷去，希望阿尔法上空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大半。一架又一架闪电显露出身影，重新汇聚在一起。
闪电机群刚刚重整旗鼓，北面猛然升起一团剧烈的光亮，光亮消散后，一朵蘑菇云冉冉升腾。
“原来蓝岭号上还有一枚核弹头……”
通讯又恢复了，维妮雷的低语传入陈兴耳中。
陈兴依旧漠然，意识还在虚无的思维空间中寻找着答案。
向蓝岭扑去的无人机黑cháo在爆炸中被摧毁了大半，剩下的无人机收缩回来，用比刚才还要猛烈的势头卷动，压向希望阿尔法。
最后一艘渡轮进到船坞里，巨大闸门渐渐落下。在屏幕上看到唐铭德带着王英琪露面，身体几乎已经缩成一团，脸上毫无血sè的王雅跳了起来，高声喊道：“快让顾天山启动共工！快！”
工程舰桥里，顾天山朝胡威喊道：“你不是能召唤它吗？快啊！”
胡威的胖脸已经涨成了猪肝sè：“还差一点！就只有一点！”
是什么呢？
陈兴终于注意到了蘑菇云的影像，心中猛然一动。
逃出地球之后，地球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问题之前他从未细想过，本以为只是觉得那时已经跟自己无关，没必要去深思，可现在，看着那朵蘑菇云，他心中却涌起一股畏惧。
那不是害怕地球变成什么样子，而是对永远失去了家乡的畏惧。就像地心引力，他从未想过，永远失去地心引力后，还要怎么活下去。
陈兴明白了，恐惧，他还有恐惧没有克服。
在军港货仓的时候，他克服了面对未来的恐惧，而现在，他需要克服失去过去的恐惧。
“阿筝不是活在我心里吗？我还有什么畏惧呢？”
这股意念自屏障之上的意识投下，在屏障上泛起一层涟漪，另一个来自玄奥虚空的律动清晰地在屏障上展现。
共工，终于动了。
光晕在共工船身上流转，从浅蓝渐渐变得湛蓝。
顾天山看着显示屏上的图像，想喊却喊不出口，就如上一次一样，神奇的力量从共工船身传递到超导线路上，将这个希望阿尔法裹住。
胡威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我说了吧！我说了吧！我能让他动！”
“见鬼！它真的动了……”
耳机里一片欢呼，维妮雷惊喜得哽咽起来。
然后她想到了实际问题：“不过，我们要怎么回去？”
陈兴打量着重新汇成黑cháo的无人机群，平静地说：“回去？我们还不能回去。”
黑cháo再度收缩，像是想用身体缠毙猎物的蟒蛇。共工，乃至整个希望阿尔法还需要空中掩护，就这么回去，就算飞起来，也会被无人机黑cháo吞噬。
但闪电机群只剩下二三十架了，这点力量别说阻挡，在黑cháo里连一朵浪花都溅不起。
维妮雷嘀咕道：“真奇怪，我一点也不害怕。”
陈兴语气没一点变化地说：“的确，你也没必要害怕。”
正在收缩的无人机黑cháo又是一顿，然后向外扩散，片刻之间，竟然让开了一半天空。
显现出来的一半天空里，还是密密麻麻的飞机，却是人类的飞机。
“希望阿尔法上的所有人员注意，遵照临时zhèng fǔ与TOV达成的协议，你们必须马上撤离希望阿尔法！不能再与共工有任何形式的接触！”
“这是关系到国家和整个人类存亡的危急时刻，任何违抗命令的人，将被视为叛国贼、人类之敌！我们将不惜一切代价将其消灭！”
希望阿尔法指挥舰桥的大屏幕上，看清了图像里的飞机是黑雕、猛龙、歼11、歼15、歼16组成的庞大编队，人们正要放声高呼时，这样的宣告自通讯频道中传来，如一盆冰水，不，如铁水般兜头而下，将所有人的心志烧熔。
希望阿尔法上空，陈兴接通频道，呼叫道：“常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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