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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v89我们去把欧阳大夫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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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场的下人齐声回答,随后动手去扶姚珊儿。

    “你们想干什么?不要抢我的孩子……”一瞬间,姚珊儿激动不已,猛地从凤倾狂的手上夺过枕头,紧紧地抱住。

    宇文长恭见状,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扭头吩咐太医无论如何都要将姚珊儿治好。

    过了一会儿,姚珊儿总算安静下来,而太医则是趁机去给她把了脉。

    “怎么样了?”一见太医出来,凤倾狂和宇文长恭异口同声地问道。

    “哎!”领头的太医轻轻地叹了口气,如实说道:“启禀太子爷、太子妃,侧妃娘娘是得了心病,现在的她已经不能再受刺激了。羿”

    “哦,知道了,你们先去吧。”闻言,宇文长恭面无表情地说道。

    随后,他抬头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傻笑的姚珊儿,眼底不禁掠过一丝惋惜。

    凤倾狂看到这一幕,也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她想到医术精湛的欧阳长霆,便开始犹豫要不要向宇文长恭提意见。

    怔愣间,宇文长恭温柔的声音响起:“倾儿,你怎么了?”

    “没事!”凤倾狂条件反射般地回答,脸上的表情却纠结不已。

    到底要不要提欧阳长霆啊?哎,好烦躁,算了上次宇文长恭这货分明把人家当成了情敌,若是我此刻提的话,他说不定更加心塞。

    她思来想去,决定放弃这个念头,可宇文长恭却好像看出来她有点不自然,于是直勾勾地瞅着她,再次问道:“倾儿,你确定你好着?”

    “当然了!我只是担心姚妹妹的病情而已。”凤倾狂瞥了一眼姚珊儿后,脱口而出。

    “哎!”宇文长恭轻叹一声,突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对了,倾儿,我记得你们凤府上好像有个神医叫欧阳……”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一双美丽的凤眼里猛地掠过几丝犹豫。

    “你说指欧阳长霆吧?”聪明如凤倾狂,怎么可能猜不到宇文长恭的口中之人,然而,当不经意间瞄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对劲时,她有些后悔自己刚刚说的话。

    “对对!就是他。”宇文长恭见凤倾狂一脸难堪,立马装出一副很惊喜的模样,为的只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长恭,你怎么会突然想起他了?”凤倾狂心里虽然忐忑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因为她想知道现在的宇文长恭是否把欧阳长霆当作情敌。

    “为了给珊儿治病嘛。”宇文长恭浅淡一语,眼神不由地朝着姚珊儿的方向望去。

    “哦,也对,欧阳大夫的医术的确令人叹服。”凤倾狂附和道,扭头瞄了姚珊儿一眼,竟发现她的美眸之中闪过一丝恨意,转瞬即逝。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她小声嘀咕起来。

    宇文长恭见状,面露诧异:“倾儿,你刚刚说什么?”

    凤倾狂凝视了姚珊儿一眼,见并无异样,于是冲着宇文长恭摇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出去,毕竟在这里说话影响姚妹妹休息。”

    “你说的真对,我怎么忘了这茬儿呢?”话音一落,宇文长恭恍然大悟,随即拉起凤倾狂的手往外走去,边走还边说着:“这样吧,我们一起回你的娘家将欧阳大夫请过来?”

    “好啊!”凤倾狂表示再同意不过了,索性加快了向前的脚步。

    然而,两人都没有料到,就在他们刚刚踏出门的那一刻,姚珊儿脸上的表情愤怒不已。

    宇文长恭、凤倾狂,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一定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还有欧阳长霆,你这个负心汉,我就算是做鬼也要拽上你!还有……

    她越想越生气,可追究到自己肚中孩子真正的死因时,她却不经意间想到了云萝郡主。

    脑海里回忆起当时被推倒的画面,她眼神愤恨,发誓定要让杀害孩子的凶手血债血偿。

    ————

    “十年前,有个小男孩偶然结识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并且很快成为了好朋友。有一天,他们相约出去玩耍。可是,小女孩却因为脚滑险些滑落到山下。

    正在此时,小男孩不顾自己安慰用尽全力将那女孩拉了回来。原来两人蹦蹦跳跳地准备庆祝,谁料女孩一个失手将男孩推落悬崖”

    彼时,陈羽凡正在认真滴给云萝郡主讲着故事。然而,不知是他用的词语不够煽情,还是故事本身都就太乏味,使得原本竖起耳朵听讲的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于是,他不再说话,凝神,用一种极其温柔地目光盯着一脸困意的云萝郡主。

    “啊?怎么不说了啊?”云萝郡主意识到什么不对劲,立马来了精神,笑着问陈羽凡道。

    “说完了。”陈羽凡扯下嘴角,脸上的表情看上出有点儿复杂。

    “不是吧?这就完了?”闻言,云萝郡主诧异不已。

    原本她还以为这陈羽凡会给自己讲一个如何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现在发现那明明是催眠曲好吧?

    “怎么,郡主难道还想听?”陈羽凡反问,眼底掠过一抹浅笑。

    “不想!不想!”云萝郡主连连摇头,说实话,对于故事什么的,她没有一点儿兴趣,而她之所以会听陈羽凡说,仅仅是为了配合他完成这个无聊的赌局。

    “看来在下是输了。”陈羽凡一脸惋惜地叹了句,望着面露喜色的云萝郡主,他的嘴巴闭了又张,张了又闭,分明一副有话想说却说不出口的模样。

    “呵,当然是你输了,来来来,愿赌服输哦!”云萝郡主莞尔一笑,扭头冲着陈羽凡准备做个鬼脸,见他满脸纠结,心里不知为何竟开始难过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好奇怪的感觉。

    她想不明白,索性扭了头,不再看陈羽凡:“故事的结局呢?小男孩死了吗?”

    “啊?”语毕,陈羽凡微愣,没有料到这云萝郡主竟会突然对自己的故事有了兴趣。

    顿时,他欣喜不已,过了好一会儿才晃过神来,不紧不慢地说道:“小男孩最后没有死,但是他的腿却落下了残疾,从此成了家族里的耻辱。”

    “哦,那真是太可惜了。”云萝郡主略带惋惜地回答,下意识地低头瞅了一眼陈羽凡的右腿,突然明白了什么。

    陈羽凡被云萝郡主异样的眼光刺得有点生疼,但是他却硬生生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来:“好了,郡主,我输了。”

    “承认!”此时,云萝郡主说话的语气明显比最开始的时候礼貌了不少,对于陈羽凡,她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情愫,不是同情,亦不是嘲笑。

    随即,只见陈羽凡缓缓起身,冲着云萝郡主盈盈一拜:“今日真是得罪郡主了。”

    “没事。”话刚出口,云萝郡主诧异不已,几乎不愿相信,自己竟会对人这般的有礼。

    “那在下先告辞了。”陈羽凡淡漠一笑,随即转身,准备离去。

    可是,他走了还没两步,就听见云萝郡主婉转悠扬的声音:“你能给我讲讲女孩最后的结果吗?”

    “哦?”对于云萝郡主的突然发问,陈羽凡心里又惊又喜。

    一瞬间,只见他愣咋原地,思忖了片刻后才缓缓地扭过头去,淡淡地说道:“女孩最后走了,好像是给着她的父亲去了一个没有谁知道的地方。”

    话音一落,云萝郡主情不自禁地愣在原地,脑海里开始放映一些尘封已久的记忆。

    怎么可能?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她在心中大声地呐喊起来,抬眸的一瞬,映入眼帘的是陈羽凡那张干净俊朗的面庞。

    刹那间,她火冒三丈,大吼起来:“告诉我,你刚刚说的全都是假的!”陈羽凡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云萝郡主发飙。这一刻,他有点后悔自己脑热非得把事情的真相捅破。

    “你说话啊……”见陈羽凡沉默不语,云萝郡主瞬间暴走,竟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顿时,陈羽凡只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却并没有做出反抗。

    倘若这样云萝会好受一点,他就算是死也愿意,更何况,早在十年之前他就应该死掉了。

    “你告诉我,他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云萝郡主愤怒不已,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激动。

    然而,当她瞅见陈羽凡的脖子已经被自己掐出伤痕来的时候,眼泪不由得盈框而出。

    陈羽凡见状,立马慌了。十年前,他就最看不得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哭泣,可现在呢,他依然改不了这个习惯。

    “好了,云萝不哭了。”而后,只见他毫不犹豫地将云萝郡主揽在了自己的怀中,并用手轻柔地拍着他的肩膀。

    “你这个混蛋,怎么不去死了!”云萝郡主一边用力地挣开陈羽凡的怀抱,一边哭着埋怨他。只是,她的心里是喜悦的,因为她最珍惜的人还在,而这些年来的愧疚也随之减少了许多。

    “那我现在就去死?”听出来云萝郡主是在和自己故意赌气,陈羽凡一下子松下开了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你要干什么?”云萝郡主见状,沉了脸,再一次吼了起来。

    “你不是要我去死嘛?”陈羽凡故作委屈地回答,随即拿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现在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云萝郡主猛地一下打掉了陈羽凡手中的匕首,并扑进了他的怀中。

    毋庸置疑,这重逢的场景温馨不已且让人难以忘怀。

    ————

    宇文长及从幻音坊出来后,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进了皇宫。

    可是,当他走到自己皇帝老爹的寝宫时,却落了个空。

    “我父皇呢?”他扭头问了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得知宇文承峰是去看琳琅后,他便转身急匆匆地往那个方向走去。

    “哎呀,这不是长及吗?”

    远远的,他听见有人在背后喊他自己,索性扭了头,直接端庄无比的皇后正朝着自己的方

    向缓缓走来。

    于是,他立马恭恭敬敬地迎了上去:“儿臣给母后请安!”

    “快点起来吧!”皇后浅笑,并弯下腰,伸手去扶宇文长及。

    “多谢母后”宇文长及起身,定睛瞅了一眼雍容华贵的皇后,只觉得她近来脸色不好。

    皇后似乎看出了宇文长及脸上神色不对劲,便故意闪躲了一下,轻声咳嗽起来。

    “母后,您看上去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抱恙啊?”毕竟是做儿子的,宇文长及见自己的老妈精神不佳,自然要表示关切。

    “哎。”闻言,皇后叹了一句,迟疑了几秒后,轻启朱唇:“还不是你的父皇,非得要去那个受伤的小丫头。”

    话音一落,宇文长及诧异不已:“什么!”

    “嗯。”皇后无奈地点了头,心里甚是愤怒,却一直隐忍着。

    可是,她实在有点难过,便仔细端详了一番宇文长及,然后转了话题:“对了,长及,你这急匆匆地跑去干嘛?”

    “启禀母后,儿臣正是去找父皇?”宇文长及恭恭敬敬地回答。可当皇后问起他原因时,他突然语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