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文学 > 魔金法则 > 第二十四章 反转

第二十四章 反转

作者:蛤蟆跳霸王鲸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全职艺术家牧龙师

一秒记住【阿里文学 www.alwx.net】,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阿诺尔挂在换气窗的边上,眼睛没有离开过外面的紫色光点,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也不动。

    维坦洛佐边大笑边咳嗽,偶尔还会咳出血沫——为了成功骗过阿诺尔,由姆佐是真打啊,丝毫没有手软。

    “怎么样,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为了等我们待在这里三年吗?功亏一篑的滋味,感觉怎么样?”维坦洛佐擦了一把嘴边的血沫,冲着阿诺尔咆哮道,发泄心中的愤懑。

    他好歹也是被情报中心层选中的人,虽然性格方面有缺陷,但不代表他是个庸人,凭着之前和由姆佐合作过的默契,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就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加“调虎离山计”,终于从阿诺尔嘴里套出了重要的情报,并且通过能传送声音的定位魔法把情报传了出去。

    这种魔法和贝拉德与帕拉图之间用的魔法有些类似,但它只能单向定位传送,而贝拉德的魔法则没有这么多限制,而且维坦洛佐使用的这个魔法如果被人截住,情报就会泄露,贝拉德的魔法不知道方法是解不开的。

    如此,阿诺尔和由姆佐之间的那段话全部被维坦洛佐拷贝了下来,他们之间的话会一字不差的传回鲁尼古纳。

    维坦洛佐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看看阿诺尔的表情,是沮丧,是绝望,还是彻底失神?可惜阿诺尔现在背对着他。不过总会有机会的,他不在乎多等一会儿时间,毕竟等阿诺尔转过身来的时候,距他们离开人世也就不远了。

    以维坦洛佐的性格,这种时候不喷一堆垃圾话那就不是他了:“烂嘴的棘壳鸭!残翅的斑点鸟!就你那连癫痫的猴子都不如的智商也和我们斗,无知的白肿鸭!自大的井底蛙……”

    在维坦洛佐喷垃圾话的时候,由姆佐托起他的长刀,从衣服里拿出一块丝绸仔细的擦拭,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已注定的命运,索性也就放下了。这把长刀陪了他有多半生的时间,但自己没有做到一个主人应尽的责任,他一直梦想能让它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可惜现在它只能是一个梦想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且你也只算是惜败,我很尊重你,你有着与你年龄不符的实力和智慧,将来的某一天或许你会达到和王一样的高度。”由姆佐冲着阿诺尔说道,声音不大却轻易地盖过了维坦洛佐的垃圾话,清晰地传入阿诺尔的耳朵里:“这把刀是我用了十几年,虽然它只是很平常的一把刀,但我还是梦想它能像王手中的‘布御兜魂’一样,成为万众敬仰的存在。我是做不到了,也许你能也说不定。”说完,由姆佐把长刀插入刀鞘,两手托着刀鞘把它平放在地上。

    “如果你一开始就杀掉我们,你们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可惜你还年轻,有一种智慧叫做经验。”由姆佐旁若无人的说道。

    “和他废话干什么?反正我们也是将死之人了,这种时候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维坦洛佐已经有些癫狂了,无论和谁说话都是大吼。

    由姆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扭过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爱刀,满目慈祥。

    见由姆佐无视他,维坦洛佐顿时感到一股郁闷从胸中涌起,他选择将郁闷倾泻给阿诺尔:“喂!你个大腹短腿树懒,不会气的暴毙而亡了吧?我们还等着你给我们个解脱呢。别挂在那儿了快点,大爷我要早点去追寻我们的王!”

    阿诺尔手一松跳了下来,扭过头看着维坦洛佐,声音出人意料的平和:“你们有点不负责了。”

    两人都是一愣,由姆佐抬起头看着阿诺尔,他不明白这个人在说些什么。

    “你们的魔法用完就完事了,万一被人截住了怎么办,消息传不回鲁尼古纳你们的努力不就白费了?”阿诺尔说道。

    这回两人是彻底愣住了,维坦洛佐张着嘴巴却只用来呼吸,连话都不会说了。两人已经被大脑里的一堆为什么砸晕了:他为什么这么淡定?他为什么没表现出懊悔?他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

    “看来我不把事情说清楚的话,你们应该是死不瞑目吧,”阿诺尔摊了摊手,说道:“先和你们分享一个我自己的习惯,有人说,死人是最安全的倾听者,我的警惕心比较强,我连死人都不信。”

    无视掉两人的反应,阿诺尔继续说道:“本来这些我是不想说的,但我不说谁又知道我做了什么,又有谁知道我这么聪明厉害,人总有一些小欲望需要得到满足,能被别人夸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当然我肯定不指望你们能够夸我,不过你们的震惊和意外同样能给我带来虚荣的满足。”

    “长话短说,我截住了你们传信的鸽子,换了内容,又给你传信让你们能在午夜来到这里的地下,我自己则藏到铁门里,偷听完你们的对话就跑出来。”

    “现在说重点,我能略微感应到魔力的波动,而且之前这家伙用了两次卷轴,这种波动在你套我话时再次感应到了,所以配合你们演了出戏,不过事先没有准备,有些细节还不够完美,不过反正都是编的,完不完美也无所谓。”

    “我说我比你们更关心消息传没传到,就是这个意思,以你们情报中心层的人员肯定会注意到我话里的‘第一道防线’吧,我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放弃从西边进攻拉斯加顿,转而从南边进攻。当然,如果能给教皇带来麻烦是最好了。”

    “我知道你们现在脑子很乱,而且还有不少疑问,我先解释一下我能想得到的。关于信,我能模仿见过的笔迹,还有以你谨慎的性格,在进来地下之前肯定会在检查一遍周围的环境吧,那些灰尘是一种药剂制成的,一个很鸡肋的药剂没想到在这里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啊,有人能听我炫耀这种感觉太舒服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维坦洛佐咆哮道,他的愤怒已经超过了震惊:“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说过对将死之人说假话是对教皇不敬的,你就这样亵渎你们的教皇吗?”

    阿诺尔摆了摆手:“话不能那么说,你们也合伙演戏骗我不是吗,还有,谁告诉你身在拉斯加顿就一定要敬仰教皇?这里又不是鲁尼古纳,教皇也不是你们的王,个人崇拜只限于那些教民。”

    说到这儿阿诺尔顿了顿,然后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可惜,我不信教。”

    维坦洛佐彻底呆住了,嘴长着发出粗重的哈气声,由姆佐性格坚韧,但依旧被现世打击的萎靡不振,两人都瘫坐在地上,屋子里只剩维坦洛佐的喘息声。

    “感谢你们能听我的自我炫耀,虽然做法有些低贱,反正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影响不大。你们也可以飞去找你们的王了。”说着阿诺尔信步走到螳螂刀旁边,把螳螂刀从地上拔起,把两把刀的环柄一对,再松手两把螳螂刀已经连在了一起,一个环柄的左右两边连着两片锯齿刀。

    “你的刀,我会收下的,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我答应你总有一天能让你的爱刀和你们王的‘布御兜魂’正面交锋。”阿诺尔把合体的螳螂刀套在手上,螳螂刀如风车一般旋转着,“呼呼”的切割空气的声音掩盖了维坦洛佐的喘气声。

    由姆佐身子一震,缓缓抬起头,失神的眼睛绽放出一点光彩,发白的嘴唇哆嗦着。

    “谢谢。”

    “不客气,”阿诺尔手指一握,把旋转的螳螂刀停住,握着螳螂刀的手收回放在胸口前,声音依旧是那么和煦:“它叫什么名字?”

    “现在它是你的了,它应该有个新的开始,”由姆佐看着刀的眼神变痴:“它也应该有个新的名字。”

    阿诺尔想了想,说道:“起名字这件事很重要,我需要仔细考虑,等它有了新名字,它会有办法告诉你的对吗?”

    由姆佐声音颤抖,再次说道:“谢谢!”

    阿诺尔点点头,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你们还要去见你们的王不是吗?”

    由姆佐说完谢谢后就闭上了眼睛,他放弃了和命运做无用的反抗,维坦洛佐则睁大眼睛看着阿诺尔,仿佛要把阿诺尔刻在眼睛的最深处,刻在心里。

    在维坦洛佐的注视下,少年动了,握着螳螂刀的手猛地向右面甩去,双叶螳螂刀顿时化为激舞的风车,呼啸而去。

    “为什么他甩错了方向?”维坦洛佐已经被为什么砸的麻木了,脖子有些僵硬的跟着风车往左看去。

    视线里风车即将撞到墙壁时,忽然离奇地偏转了方向,没有任何人为的操控,完全是靠甩出时的手法,让风车自行转弯。

    维坦洛佐看着急速接近的一条线,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极速风车像切过空气一般扫过两人的身体,两个头颅接连被断颈喷出的血柱喷到了空中,仔细看的话,是一个半头颅——维坦洛佐的上嘴唇在空中飞舞,下嘴唇则和他的身体留在地面,被鲜红的血液染得十分妖艳。

    风车又是划过一个曼妙的弧度,比阿诺尔左手反手接住。

    不知什么原因,阿诺尔看着如喷泉般溅射的血柱,体内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难道自己真正渴望的是血腥和暴力?”阿诺尔自问。

    没有答复。

    两个坐在地上的人型喷泉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他们的头颅躺在自己的血液中,眼睛则注视着自己的身体。

    “赶快打扫屋子吧,”阿诺尔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这一幕要是让琳看到估计她再也不会来这里了吧。”

    阿诺尔背对着的地下入口,一个身影无声的离开,借着微弱的光依稀能看见因为转身而轻微甩起的长发。

    —————————————————————————————————————————————

    阿诺尔拾起由姆佐摆放在地上的长刀,握住刀柄将它拔出,仔细打量它,这算是由姆佐的遗物了,而且他已经答应收下,当然要好好认识一下它了。

    其实阿诺尔还有一个私心,之前和由姆佐交手时他就发现,由姆佐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魔法师,他身上并没有构建魔法阵时散发出的波动,反倒是他的刀,波动很明显。

    当时阿诺尔就猜测,是不是他的刀在辅助他构建魔法阵?

    即使这是个假设,但对阿诺尔的诱惑不言而喻。

    作为一个大贵族家的孩子却不会魔法,这种事可不是小事。以前有一个贵族家出生了一个不能使用魔法的孩子,在他懂事之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杀——连家里的仆人都会用魔法,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绝望。

    好在阿诺尔心理素质较硬,而且除了魔法之外他还有其他很多事情要做,他可没时间去思考那些尊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尊严取决于实力,实力和势力是可以画等号的,不会用魔法,但不代表就没有尊严,尊严是靠自己挣来的,即使出生的起点比别人高,不努力的话依旧会被那些努力的人超过去。

    相比其他东西,还是个人实力才是最容易赢得尊严的。

    阿诺尔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这点。

    现在“使用魔法”这个诱惑摆在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不伸手?

    打量着这把刀,阿诺尔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通过之前的交手,阿诺尔发现这种武器很大的特点,有好有坏。

    好的方面,弯曲的刀身能使斩击更为有效,同样材质的刀剑和它互砍肯定是它胜,较轻的重量让它更加灵活,小臂长的刀柄可以双手持刀,力道肯定比单手刀剑要大。

    至于缺点则很明显,过刚易折,这种刀虽然非常锋利,但过于脆弱,越锋利的刀刃就越薄,很容易出现损坏。而且因为造型的问题,它插入敌人身体后很难往出拔,刀背很薄,进行格挡的话是需要手法的控制才不至于格挡时被直接砍断。

    损耗方面阿诺尔丝毫不用担心,等他吸收了足够多制造这种刀的金属,无论它坏成什么样都能让它“起死回生”,但格挡方面,阿诺尔现在已经习惯了螳螂刀,超过一公分厚的刀背格挡起来完全不用估计那么多,用起来得心应手。

    这样看来,这种刀在实战的作用并不大,如果它只是和魔法无关的刀的话。

    阿诺尔学着由姆佐的方法,将体内的魔力注入到剑柄里。阿诺尔并不是体内没有魔力,魔法师的区别是能否构建魔法阵,魔力是每个人体内都有的,能加以利用的称为魔法师,不能利用甚至感觉不到魔力存在的称为普通人。

    在阿诺尔惊喜的注视下,长刀表面开始覆盖了一层蓝紫色的电流,空旷的房间里顿时出现百千只鸟鸣。

    同时阿诺尔注意到,原本雪白色的刀身出现了一行类似咒文的字样,“难道这就是它能释放魔法的原因?”阿诺尔思索道。

    原本他以为是刀本身的金属有储存释放魔法的能力,现在看来这把刀只是这行咒文的载体,关键原因还在咒文上。

    现在他有些为难了,如果把刀吞食掉的话,阿诺尔不敢保证不会损坏咒文,这也算是他第一个使用的魔法,对他的意义是十分重大的,他可不敢轻易冒险。

    看着手中电流跳跃的长刀,阿诺尔认真地说道:“由姆佐把你托付给我,我有必要给你起一个新的名字。”然后是充满思考的凝视。

    凝视了好久,阿诺尔伸手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不太会起名字,刀的名字我再想想,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这个魔法的名字了,它出现时会产生类似成百上千只鸟鸣叫的特殊声音,那就叫它——鸣佐吧。”

    阿诺尔得意地说道:“这个名字可是很有内涵的,鸣是指鸣叫,也就是魔法发出的声音,佐是来纪念你的上一任主人的——干脆把刀的名字也称为鸣佐好了。”

    完成了答应由姆佐的事情,阿诺尔很是兴奋,随手变出一根一人粗的铁柱,双手握刀,一个横斩毫不费力地把铁柱切成了两半,切面光滑如镜。

    “削铁为泥啊,太锋利了!”阿诺尔很满意他的新武器。

    兴奋过后,阿诺尔又想到了一个麻烦:这把刀肯定是不能吞食了,但他也不能随身带着它吧,等贝拉德回来该怎么解释呢?阿诺尔并不想让贝拉德过多的操心他的事,他已经给他带来很多麻烦了。

    忽然手中一轻,阿诺尔低头一看,握刀的手中伸出一条舌头,卷上了刀柄。

    “你可不要吃它啊。”阿诺尔说道,但并没有阻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越来越多的发现手中嘴的怪异之处,其中一个怪处:它能听懂阿诺尔说话,也就是说它是有智慧的。这一点阿诺尔感到很不可思议,它没有大脑怎么会有智慧呢?不过现在他已经见怪不怪了,用他的话说,习惯就好了。

    舌头卷上刀柄,开始往嘴里送。阿诺尔发现一个和以前不一样的地方——这次它是用吞的。

    以往吃铁时,都是一边吃一边咀嚼,这次并没有,甚至连那锋利的牙齿都没有接触到刀身。刀身上的魔法在阿诺尔中断输出魔力时就已经消失了,手中嘴吞起来毫无障碍。

    阿诺尔看着逐渐被吞的“鸣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嘴里能够储放金属物品?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太方便了,以后收集到不能吞食的武器岂不是都能戴在身上?

    还不能妄下定论,阿诺尔提醒自己不能得意的太早,如果吞进去以后还能取出来并且不影响魔法咒文,那才是真正的成功。

    在阿诺尔胡思乱想的时候,刀尖已经被吞进嘴里,一把超过一米长的刀完全被吞进嘴中。阿诺尔已经不再考虑嘴里为什么能放下这么多东西,嘴的那边是什么样子,想也是白想,他总不可能把自己塞进嘴里去里面一探究竟吧。

    看着露出锋利洁白的牙齿的嘴,阿诺尔再次冒出一个念头:如果让它吐出来,最先出来的是不是刀尖的那部分?阿诺尔见过由姆佐的攻击方式,这种武器最厉害的应该就是拔刀之后的横斩,借助适合劈砍的弯曲刀身和魔法鸣佐,这一击的威力大的惊人,近战鲜有敌手,不能拔刀的话简直是一大损失。

    思考中的阿诺尔再次冒出一个念头,然后看向自己的左手,吞掉“鸣佐”的是右手,那么从左手拔出“鸣佐”会不会是刀柄现出来。

    念头一动,左手手心裂开一条缝,牙齿分开,从嘴里冒出一截刀柄。阿诺尔眼睛一亮,身体立刻摆好姿势,左腿向后蹬地微曲,右腿踏前呈弓形,两手受于身体侧后方,右手握住左手手心冒出来的刀柄,小臂猛地用力,眼前银光一闪,阿诺尔已经完成了拔刀横斩两个动作,速度快到几乎肉眼难以看清。

    这雷霆般的杀招用于刺杀再合适不过了,阿诺尔已经想到如果拔刀斩切后立刻把刀收回嘴里,是不是对方连自己怎么出手都不知道就人头落了地?

    想想就让人激动。

    激动的阿诺尔把“鸣佐”收好,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剂,往地上滴了一滴。药水落在地上,原本地上厚厚的灰尘顿时如潮水般消退消失,并且以阿诺尔为中心不断扩散,没一会房间里就变得一尘不染。

    这种药剂确实是个鸡肋,往地上滴一滴就会在地面上产生灰尘,而且会不断扩散,当然这是有范围的,不过把一层房间变成积满灰尘的样子并不成问题。

    而且再往灰尘上滴一滴,灰尘就会立刻消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本这种药剂是阿诺尔用来打扫黑塔时用的,两滴药水就能把产生的灰尘和原有的灰尘全部消灭,简直是清扫利器。但这次却派上了大用场,厚厚的灰尘成功地骗过了警敏的由姆佐,这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

    果然不要随便忽略身边的不起眼的事物,存在即合理,任何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就连这种制造灰尘的不靠谱的药剂也有它发挥大作用的时候不是吗?

    清除完灰尘,阿诺尔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和已经变干发黑的血迹,挠了挠头有些为难,这种东西肯定是不能让别人看到的,可他手里也没有能毁尸灭迹的药剂,而且他也不能离开黑塔,想把他们埋了都不行。

    难不成要把他们切成肉沫然后抛向空中让他们随风飞舞?先不说这么多肉能不能飞得起来,由姆佐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这样做对他是很不尊敬的行为,维坦洛佐倒无所谓,如果萤火狮子吃肉的话,把他当做萤火狮子的口粮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对了!还有狮子!”阿诺尔一拍手,往塔的上层跑去。

    现在已经是深夜,距离天亮不过三四个小时的功夫,萤火狮子正窝在墙边舒服的睡觉,阿诺尔冲上了魔兽所在的塔层,在离它还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一个起跳,正好砸在萤火狮子的背上。萤火狮子毛都炸了起来,猛地跳起身,把背上的阿诺尔甩在地上。

    阿诺尔爬起身,抱起被惊醒还失神的萤火狮子,一边往楼下跑一边说道:“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赶快干正事,要是被琳看到我就没脸和她待在一起了。”

    萤火狮子满脸写满的郁闷,自己这么庞大的魔兽竟然被一个人类抱着,太丢兽了!说起来这家伙力气真的不小,抱着自己跑了那么远还跑的那么快竟然没有脸红气粗。

    阿诺尔已经抱着萤火狮子跑到地下,一松手把萤火狮子扔在了地上,嚷嚷道:“快,把那两个人烧掉,一点渣都不能留,地上的血迹也要弄干净。”

    萤火狮子白了他一眼,大半夜以这么粗鲁的方式弄醒我就是干这种事?鄙视你!

    心里很不满,但萤火狮子还是迈着狮步靠近那两个已经死透的人,在两人身边停下,回头看了阿诺尔一眼,阿诺尔知趣的离开了地下。

    阿诺尔刚出来一会儿,萤火狮子不紧不慢的从楼梯走了上来。

    “解决了吗?”阿诺尔问道。

    萤火狮子理都不理他,尾巴一甩上楼继续睡觉去了。

    阿诺尔跑下楼,看着空无一物的房间,不禁感叹道,萤火狮子简直是天生的灭迹高手啊,太方便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希望你能回到鲁尼古纳,找到你的王。”阿诺尔喃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