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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侦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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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老奴到现在都觉得这有点不真实,呵呵,您是真的回来了!真好。”阎篌回来已经几日了,这日中午用过饭在苍莽堂后面的花园休息,肖山一边给阎篌倒着热茶一边感慨。

    “肖山,你今年有60了吧……”记得当年那混乱之中用别的小孩李代桃僵救出自己,又一路护送自己到这里的肖山,是多么的威武,如今20年不见却已见老态了。肖山笑笑,将倒好的一杯热茶端给阎篌,没说什么。“我托人运了几个箱子回来,今天该到了,你让人给我抬进来。书房的地下有间密室,放那里。”

    “是。”

    “只要箱子一到,我就搬到那个那户人家留下的院子去住了,这几个箱子还要靠你们帮我管着了。”

    “少主?您是说20年前,你寄宿的那户人家的院子?这……这边住的好好的,干嘛住那破院子啊,都没收拾。”按肖山的想法,这苍莽堂就是给少主准备的,现在少主有舒服的房子不住,却要去住那个荒废了20年的老房子,肖山不乐意。

    “你不懂,那地方要好好收拾一下,不然会有大麻烦的。”阎篌知道肖山的心,轻声安抚着。

    “那……少主之前说不让我们进去,可您现在回来了,等东西到了,老奴派几个壮丁跟着少爷一起进去,给你收拾收拾吧。”那房子到底有什么古怪,其实肖山也不知道,因为阎篌一句不让进,他这20年就真的是一步都没进去过,而且也明令禁止任何人进去,那房子俨然就是“无”的禁地一般。

    “不,我自己就可以了,你们谁也不要跟过来。”

    “少爷,那现在有电话了,我给您那里也装一个,有事也好知会我们一声,送个东西是吧。”肖山继续询问一些琐事,尽可能的想让阎篌在那边方便一些。

    “呵呵,那里啊,电话用不了的。行了,肖山,你就少操点心吧,少爷我自有打算。”肖山见阎篌轻飘飘的话却说的坚定,知道少主怕是早有打算了,也就只好作罢。

    想着少主从7岁就在外面自己生活,现在又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想来少主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但是肖山还是心里不舒服,以前是少主不让跟着,少主一个人在外漂泊那是没办法才自己照顾自己,现在回来了,却还是要自己照顾自己,肖山觉得是不是自己老了,少主才不想劳累了自己啊?以前阎篌就很懂事,难免会让肖山多想。

    “肖山啊,你年纪大了,不能陪我一辈子。缘分有尽时,你也该安享晚年了。”

    “少主!”肖山咚的一声就跪下了,“您是不是嫌弃肖山老了?!”说着肖山就老泪纵横了。

    “呵呵,你想哪去了,快起来!”阎篌一边扶起这个尽忠了一辈子的老人,一边用自己的袖子给肖山擦着眼泪。“你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你再受累,毕竟我也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而且你肖家对我们洪家已经尽了忠,肖山你没有愧对我爹,我是想有些事就让小孩子去跑腿吧,让您老多歇歇。怎么就是嫌弃你了呢?怎么可能?”肖山想了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怎么少主回来之后,自己老是胡思乱想。

    “少主,”肖山想到这,就抹了把脸,“我肖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守在少主的身边!誓死相随!”见肖山坚持,阎篌无奈的答应了。

    “好,呵呵,好好。”主仆两个哭了一鼻子,这时候门口就跑过来一个小子。

    “少主,肖总管。”自从阎篌回来,肖山就让大家改了称呼,以前是苍莽堂的堂主,现在改成总管。这是告诉所有人,阎篌才是正主。“外面来了一帮人,抬着好多的箱子啊!说是给阎先生的。”说着小子就看向了少主,少主不就是姓阎嘛。

    “哈哈,东西到了,肖山,你去把东西抬进来吧。”肖山赶忙站起身跟着那个报信的小子去了。

    “所有人将东西放下就行了,诸位,前面是苍莽堂的地界,外人止步。不好意思了,这是辛苦费。”肖山示意身边的小子,那人就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香樟木箱子,箱子看着还挺沉,交给了送东西那群人的头儿。“东西抬进去吧,少主等着呢。诸位,就恕不远送了。”肖山笑着说完,转身就跟着这些箱子一起往回走。

    “哎哎哎,老头,不好意思,这不妥吧。我们连阎先生的面都没见到,这东西万一要是出了岔子,我们可没法跟阎先生交代啊!”运送箱子这伙人为首的一人说道,“要不您让阎先生出来亲自点一下东西吧。”这不让外人进,阎先生总可以出来吧。这趟货,可是阎先生出了大价钱的,自己得保证万无一失啊。虽然那老头给了一箱子的钱,可是货主没现身,送货的有点心里没谱。

    “这个……”看对方这么尽责,肖山觉得好像是这么个理儿。“跟少主说一声,对方要求少主亲自验货,让少主定夺。”肖山小声和旁边的小子吩咐着,那小子领了命就跑去找阎篌了。“呵呵,诸位在此稍候,我已派人去通知货主了,很快就会有回复。”

    “好!”几十个人就这样围在想在周围静候。

    不一会那小子就跑了出来,不过没看到少主,肖山就上前询问。

    “少主说,将这个字条给那送货的头领看,他就会放心了。”说着将字条交给了肖山。

    肖山看过之后,交给了送货的那人,那人看后,点点头,是阎先生说好的暗语。就放心的交了货,拿钱走人了。

    “少主,”不一会,阎篌就看到肖山带着一堆人将几十只大的樟木箱抬了进来。“箱子都抬进来了,你看看数目可对,您刚才也不出去点一下货,我们都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少了什么没有。”

    “呵呵,他们不敢动我的东西的。”阎篌笑的一脸高深莫测。然后让人将箱子码放在了苍莽堂的书房里,就让他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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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剑有日子没有感到身边有鬼怪的踪迹了,尤其这几天法器不离身,勤奋不辍的练回天诀,张剑身上的灵气法力越来越强,周身甚至带起了淡淡的蓝色雾气。平时当然是都收敛在体内的,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释放出来,尤其当张剑练功的时候,周身蓝光大放,整个屋子都被映照成一片水蓝色的世界。

    张剑很喜欢这个颜色,充满梦幻的颜色,带着水光,让人宁静。但是张剑总是不经意间,会想到梦中那个漆黑一片的世界,让他害怕。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唉。”张剑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挺倒霉的,想着要不要去庙里拜拜。

    突然张剑掐起手诀,回手迎向身后,“呵呵,小爷可是天天勤练,你以为你这么低级的偷袭,能伤得到小爷?!哼!”

    “你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呢!”只见程旭周身环绕着很淡的黑气,单手背后站在张剑对面,伸出另一只手立掌与张剑的手决隔空相抵,两人之间一黑一蓝两色光刃互相对抗着。

    “几天没见,干嘛去了?”张剑试着套程旭的话。

    “怎么?想我了?呵呵。”程旭顺着张剑的话,试图和张剑聊聊。

    “啊呸!小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要想也应该想妹纸,怎么可能想你这个汉纸!”

    “那你问我几天没见干嘛去了,这不是关心和惦记吗?”

    “哎,小爷我做了点调查……”张剑打算切入正题,“程旭,你这家伙好像是自杀的啊?怎么?你自己把自己咔嚓了,回头怨别人,然后到处骚扰,你是不是有点缺心眼啊?这跟别人有个毛线球的关系啊?是你自己不想活了好不好?!”

    “本来我也以为是我自己的能力问题,可是隔着一个时空,透过鬼道我看到他们的冷漠,还有无耻的自白,才知道自己死的有多不值!所以我不甘心!”

    “你不甘心,也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关小爷什么事啊?!你找他们去啊!”

    “我出现在这里,当然有我的理由。”

    “……你这么说,就是默认你是程旭了?”

    “你不是早就什么都查清楚了嘛。”

    “那你都死了,难道还要让你口中的那些人全都死了,你才能放下你的怨念去投胎?”

    “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须看到他们得到惩罚,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揭过去!”

    “哎。”

    “干嘛?”

    “我手有点酸,咱俩能休战吗?让我歇会。”

    “我本来没打算和你打,谁知道我刚出现,你就冲过来!”

    “真的?我怎么有点不相信你呢?”

    “好吧,为了增进一下我们之间的信任,跟你说句实话,其实我原本是想找你帮忙的,只不过这个过程委婉了一点点,让你误会了。”

    “……”张剑简直无语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找我帮忙?你这么厉害,还需要我帮忙?找我帮忙,还搞这么多事!哪里是委婉了一点点啊,这根本就是兜了好大一圈好不好!?”

    “那栋楼,我进不去……”程旭话锋一转,拐到了别的话头上。

    “什么楼?”

    “我仇人办公的那栋楼,也是我自杀的地方。他们找了厉害的法师设下保护,我进不去。”

    “厉害的法师?保护?难道他们知道你还在,所以针对你做了防范措施?”

    “倒也不是针对我,他们有钱人要么作恶太多要么为求事业顺利摆风水阵,所以都会搞个保护。”

    “哦……那我能帮你什么忙?”

    “你身上有法器,我只要附在你身上,就能跟着你一起进去。”

    “我拒绝!谁知道你到时候会利用小爷的身体干什么坏事,然后你跑了,让小爷去顶罪!”

    “这个倒不会……商量一下,你刚才不是说你手酸吗,要不我们先把法力都收起来,再谈吧……”听程旭这么讲,张剑想了想,点点头。倒不是张剑多信任程旭,而是真的手酸了!于是程旭和张剑彼此收了手,看对方没什么动作,就慢慢了放松了下来。

    “程旭,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想找那些人报仇,直接去就好了嘛,你既然进不去那栋楼,那就等他们出了那栋楼不就行了嘛!怎么死脑筋,不会转弯呢!”

    “不行,只有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可能谈起我,我才能知道更多他们犯罪的证据!”

    “顶多就是一些精神虐待,根本构不成犯罪,再说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周围的东西又开始震了,程旭看来是真的挺生气的!这怨念啊……

    “那我怎么帮你啊?除了附身!”

    “那就只能想办法,破了他们大楼的护阵。”

    “行吧,地址给我,明天我去转转。”

    程旭将地址,说给了张剑,张剑记好后转头又很认真的看了程旭一会。

    “干嘛,我虽然是鬼,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还看什么?”程旭被张剑看的有点不自在。

    “程旭,你不会是个程序猿吧?连名字都叫‘程序’!我老是有种,这一切都是命运的赶脚……”

    “唉……命运……那命运为何要这么对我呢?我很想知道理由……”程旭叹了口气,坐到了张剑的床上。张剑低头收拾刚刚摔在地上碎掉的杯子碎片,默不出声,命运这个话题好沉重的,小爷决定装深沉,不接话。

    张剑定了闹表,早上装作跑步,来到程旭之前工作的公司大楼卓尔集团。从张剑家到这里很近,走路就20分钟左右,张剑绕着大楼跑了几圈,手上暗自掐着手诀,看似目视前方,但实则在悄悄打量着大楼的上下左右,外面没什么发现。

    “难道在大楼里面?”张剑跑了几圈了,有点喘。停下来休息一下,回想刚才绕着大楼跑圈,没看到什么明显或隐藏的法器波动啊,张剑就猜测,护阵可能是摆在大楼内部,然后法力覆盖了整栋楼。“看来要进去看看了。”张剑想到这,就跑步回家了。

    到家后,张剑把自己的猜想跟程旭说了一遍,程旭也皱着眉,这下就比较麻烦了。

    “大楼里面倒是不难进,保安只负责摆摆样子,你只要穿着正装,他们都会以为是在那栋楼上班的人。而且一楼有个咖啡厅,如果你坐在那里,应该就能用你的青光眼扫描到整栋楼的内部了吧。”

    “嘿!谁青光眼了?你才青光眼呢!你全家都是青光眼!”

    “谁让你一发功,眼睛就冒绿光。”

    “那是蓝!你个色盲!”

    “对我来说,没差。”程旭坐在床上打坐,眼都不睁的回了一句,让张剑噎的好一会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