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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离开艾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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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ward先生,坐,”阎篌一边坐下,一边打量着整个大厅,这时有个仆从打扮的人走了进来,低声在老妇人耳边说了几句。她点点头,挥手示意那个人下去。以阎篌现如今的功力,在轻微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我的全名是凯瑟琳.简.Howard。真巧,你同我的姓氏是一样的。听说,你当时是落魄街头,被艾琳娜救了,是吗?”前半句话的时候还笑容满面,但是当说到当时艾琳娜和阎篌的相遇,笑容就消失了。

    “凯瑟琳,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这是个误会。”阎篌无奈,面对保护自己孩子的老人,他只能尽量解释。

    “误会?你不是有意去接近我们艾琳娜?”

    “当然不是!当时我正准备去杀一个贪官!是艾琳娜的意外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

    “杀人?!你说你当时准备去杀人?!我的天哪!”

    “凯瑟琳,相信我,那个人在中国,残害自己的同胞,人人得而诛之!想一下,如果有个英国贵族,他仪表堂堂,但却是个暴虐嗜杀的人,你们会不会希望他得到报应!”

    “我更偏向于法律,Howard。”虽然凯瑟琳的表情有些挣扎,但语气还是坚定。

    “我知道,但是现在的中国一片混乱,法律恐怕发挥不了作用。”

    “那你为什么还缠着我们艾琳娜?”

    “我没有缠着艾琳娜,当时我说要来英国,本以为艾琳娜会贪玩这样我们就分开,可是她一起回来了。我本打算下了船就告辞,但是艾琳娜坚持要我来她家,见见她的家人,所以我过来了。但是,相信我,我很快会走。”

    “那我……额,我有点糊涂了。Howard,你是在告诉我是我们艾琳娜非常爱你缠着你,但是你却完全不爱我们的艾琳娜吗?为什么?!”

    “凯瑟琳,我知道在你们贵族的眼中,艾琳娜是完美的,她爱我我就应该感到荣幸,但是即使我是个外国人,即使我身无分文,我依然有我的尊严。何况,艾琳娜是个好姑娘,我承认,但我不爱就是不爱,这是没有办法强迫的。”

    “你这样会伤害艾琳娜。”

    “我知道,但是我现在没办法解释,我解释了你们也不会信,我还有很多地方要去,如果几十年后我有机会重新来这个地方,到时候我一定会来拜访您,到时候,不用我说什么,你也会明白的。”

    “你是因为……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舍弃了对艾琳娜的爱吗?”

    “不,我确定,我不爱艾琳娜。我只希望,我们能是很好的朋友。对不起,夫人,我不想无礼,但是我不希望这个误会继续下去。”

    “其实,以我们Howard家族的力量,给你在英国弄个贵族头衔和世袭的爵位很容易,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不希望艾琳娜伤心。”

    “不了,谢谢您的好意,我真的不能接受。艾琳娜也许会伤心一阵子,但是当有个好男孩出现的时候,艾琳娜就会挺过来的。”凯瑟琳奶奶一脸无奈的扶额低叹。

    “希望如此。”这时候就看三男一女走了进来,很明显是一对夫妇和他们的两个儿子。

    “你好,妈妈。”丈夫上前亲吻凯瑟琳的脸颊。这就是艾琳娜的爸爸亨利,妈妈希瑞,大哥保罗,二哥格里格。

    “妈妈,你好吗?”希瑞也上前亲吻凯瑟琳的脸颊,紧接着就抬头四望。“我们的小公主呢?”

    “就知道你们不是来看我这个老婆子的,她在楼上梳洗,一会晚饭的时候你们就能见到了。都坐下,没看到有客人吗?”

    “这位是?”作为一家的家长,亨利第一时间表示关切。

    “这是Howard,艾琳娜在中国认识的朋友,这次是他第一次来英国。”凯瑟琳介绍道。

    “你好,远方来的朋友,欢迎你。”阎篌也和几位打过招呼,大家聊了起来。阎篌为他们讲述中国的文化,和一些现状,并把艾琳娜在中国的表现都讲给他们听,夸艾琳娜是个天使。气氛非常融洽,顺便还约了格里格后天去打猎。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阎篌总算知道为什么艾琳娜能那么天真无邪,在这样一个充满爱和包容的家庭长大,难怪艾琳娜能如此的美好。

    晚饭时间,阎篌几乎没有插嘴,都是他们一家在热络的聊天,艾琳娜声情并茂的讲着她在中国的见闻,并痛斥战争的罪恶。希瑞和阎篌小声的抱歉,艾琳娜有时候太嫉恶如仇,会有些激动。阎篌笑着摇摇头,表示不介意。

    晚饭愉快的结束了,格里格已经接纳了艾琳娜的“男朋友”阎篌,主动要求带他去卧室。

    “你跟艾琳娜到什么程度了?我们艾琳娜一定很热情!”

    “格里格,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虽然凯瑟琳没有对阎篌做过多的介绍,只是简单说是艾琳娜的朋友。但艾琳娜那热情的眼神,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艾琳娜的心上人。

    “怎么可能,我们艾琳娜很骄傲的,那些贵族少爷她一个都看不上,总说他们太轻浮。但是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爱慕的看着一个男人。”

    “我跟艾琳娜只是朋友,她只是一时的迷恋。”

    “如果不是一时的迷恋呢?”

    “……”

    看着阎篌皱着眉头沉默,格里格觉得阎篌可能是因为自卑才拒绝艾琳娜的,一定是!于是他决定帮助阎篌,想办法让他成为一个贵族,他应该就不会再犹豫了!格里格非常佩服自己的聪明,然后就到处带着阎篌参加各种贵族聚会,让阎篌可以多认识些人脉。

    虽然是无意之举,但却让阎篌意外顺利的进入了英国贵族的圈子。阎篌的健谈,和他的亲和力,很快被贵族接纳。但是这还不够,他们只是喜欢和自己聊天,让他们为自己以后要做的事情铺路,还不一定可以。阎篌开始早出晚归,虽然他住在艾琳娜家里,但是艾琳娜几乎见不到阎篌。格里格时不时给她打气,并报告阎篌的行踪给艾琳娜,让她知道,Howard正在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这天深夜,阎篌回到了艾琳娜家,他已经拖在英国的朋友找了些关系,在伦敦找了处房子。他打算搬走了,不能再这样继续住在艾琳娜家,很不方便。

    “Howard,我们谈谈。”阎篌刚开门,就见凯瑟琳穿着正式的礼服在等他,完全没有卸妆梳洗。

    两个人穿过厨房旁边的后门,来到后花园。沉默了很久,阎篌都不见凯瑟琳说话,但是他没有开口催促,只是耐心地静静的等着凯瑟里开口。

    “你利用了格里格吗?”

    “利用格里格?我没有啊!凯瑟琳,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你利用他结交权贵!”

    “我没有!”凯瑟琳愤怒的脸,让阎篌有些发懵。

    “你从第一天来,就跟我说,你对艾琳娜没有非分之想,只希望是朋友,可是格里格却总是说你正在努力成为一个配得上艾琳娜的男人。你既然不喜欢艾琳娜,那格里格为你介绍那些权贵怎么解释?格里格误会了,你可以解释,但是你没有!你不是利用了我的孙子还是什么?!”

    “我一个外国来的年轻人,没有根基什么都没有,我需要在这里生活,格里格很热情带我认识很多人,这正是我需要的,我已经拖朋友在伦敦找了处房子,我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我还纳闷,格里格怎么会那么频繁的邀请我参加派对,原来他以为我喜欢艾琳娜?可是我跟他说过这是个误会,看来他没听。”

    “你说过?”

    “对,来的第一天格里格晚饭后问我和艾琳娜,我说了这是误会。看来他也误会我了,对不起。”凯瑟琳盯着阎篌沉默了一会。

    “你明天就打算搬出去了吗?”

    “是的。”

    “搬到哪去?”

    “朋友在伦敦帮我找了处房子,那里交通便利,去哪都方便,我一个人又不需要房子太大,朋友的叔叔过世了,他的房子现在还没处理,正好租给我。就是格里格介绍给我认识的那个希瑞太太的表姐玛丽,她人不错,免了我前三个月的房租,说是当借我的,等我找到事情做,再还给她。”

    “玛丽?她过世叔叔的房子?不就是老麦克的房子,我知道那里,确实挺适合单身汉住的。不过那房子有年头了,你恐怕要好好打扫一下了,老麦克那个人没请佣人,而且他不太打扫。”

    “好的。”

    “唉,看来真的是格里格误会了,你最好跟他解释清楚,不然格里格会生气的。”

    “是,夫人。”

    “艾琳娜恐怕也不会希望你离开,你突然说要走,她肯定无法接受。”

    “我不希望告别,让艾琳娜继续生活在幻想中,对她不好。我明天清晨就离开,希望您不要说出我的去向,至于格里格那边可能会泄露我的行踪也没关系,不会那么快,我找房子的事情没经过格里格,而是直接托人找的,格里格不知道。所以,现在只有您一个人知道我在哪里。等我去了伦敦,看情况也许还会搬家,我不确定。等过个几年,艾琳娜也许就会忘了我了。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希望那时候她结婚了,还有几个可爱的孩子。”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