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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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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东宫,左姝静只感觉东宫内冷冷清清的,见了左姝静和温巧佳,门外的下人纷纷行了礼,恰好左姝娴的贴身丫头雀儿从里头走了出来,看见左姝静和温巧佳,连忙行礼,她眼圈红红的,脸色蜡黄,看起来便是没有睡好的样子。

    左姝静让她平了身,道:“怎么这儿看起来这么冷清?太子妃殿下出了事儿,连个来看的人也没有么?”

    雀儿哭道:“也不是,皇后娘娘病了,太子妃娘娘醒了之后就一直哭,什么人也不肯见,太子爷上午来哄过两次,见娘娘还是哭,便走了。娘娘什么人也不想见,后来奴婢提议说,请您二位来宫内陪一下她,太子妃娘娘才说了声好,其他人都被打发走了。”

    这……

    左姝静和温巧佳对视了一眼,都很有点疑惑,太子也太……了,就因为左姝娴一直哭,便不陪着左姝娴了?好歹左姝静晓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勉强算能够理解,而温巧佳却是心里十分不舒服。可,再不舒服,她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抿了抿唇,道:“那让我和阿静进去看看吧。”

    雀儿点点头,道:“太子妃娘娘又有些不舒服了,我去让人请太医,您二位先进去便是。”

    左姝静和温巧佳进了寝殿,去了左姝娴休息的暗房,门外站着一个小丫鬟是守着的,走进去之后,里边一个人也没有,左姝静和温巧佳走到床边,只见左姝娴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微微侧着身子,大约是防止碰着伤口。

    听见脚步声,她微微睁开眼睛,看见是左姝静和温巧佳,当即便流下泪来:“阿娘……”

    温巧佳本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见左姝娴哭了便也止不住地轻声哭泣起来,左姝静赶紧亲自去搬了两张凳子放去床边,温巧佳坐下来,握着左姝娴的右手,没碰她左手,怕碰到了她的伤口,温巧佳哭道:“阿娴啊……”

    左姝娴侧着头,哭的极悲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左姝静虽然对左姝娴十分有意见,这个“姐姐”,诓骗过她,自私自利,还多少参与了一点害死裴冬净的事情,她对左姝娴,只有疏远,没有感情,但眼下看着她这样,想到她失去了一个孩子,还是不免很有几分同情。

    她想说阿姐别太难过了,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这种时候说什么,似乎都是多余,不可能不难过,倒不如哭出来还舒服一些。

    左姝静在温巧佳身边坐下,叹着气看着左姝娴,见温巧佳哭的一抖一抖的,怕她太难过伤身,赶紧伸手帮她顺了顺背。

    左姝娴只一味的哭,道:“阿娘,我好难过,我好痛啊……我的孩子……”

    温巧佳也哭成了泪人,不断用手帕抹着泪,她道:“老天不长眼啊,怎么好端端的宫内会来刺客?!你在这东宫内好好的,此刻又怎么会伤着你?!外边那么多下人反而好端端的,都是死的么?!怎么不晓得保护你呢……我的天啊……”

    左姝娴哭着摇了摇头,虚弱道:“我昨夜……是在御书房外被此刻伤着的……”

    温巧佳一愣,随即咬着唇道:“你这孩子,大半夜去御书房做什么?!”

    左姝娴不欲让温巧佳知道那么多,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左姝静却心里一惊,道:“阿姐……”

    左姝娴仿佛现在才看见左姝静一般,她神色漠然地瞥了一眼左姝静,道:“我昨夜为什么会去御书房,阿静你应该晓得吧?太子今早都说了,若不是你昨天帮着怀王打掩护,他怎能送那人来宫里,太子又何必在御书房待到那时候,我又何必为了他求情去半夜去御书房……”

    “阿娴,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掩护?”温巧佳止住眼泪,茫然地看了一眼左姝静,又看着左姝娴。

    “阿姐,我不晓得你在说什么。”左姝静眼下只能故作糊涂,“昨天,王爷让我入宫来看你,半路上,太子殿下还将我拦住,说有刺客,见我车上没什么刺客便放我走了。我就一直在东宫待到后来章盾催我回府……阿姐你跟我是在一块儿的,我做了什么吗?你说的什么打掩护,还有什么‘那人’,我当真一点儿也不明白。”

    左姝娴闭了闭眼,道:“也对,你能知道什么?我昨天本也是什么都不晓得……他们男人之间的事情,又怎会真的全盘告诉咱们,阿静,刚刚……是阿姐不对,你不要在意。”

    左姝静摇了摇头,道:“没事儿,阿姐你心情不好,阿静我完全可以理解。只是你……哎,你开始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在这件事儿难道和王爷有关系?”

    “若不是怀王……”左姝娴咬了咬唇,然而最终还是道,“算了,没什么。”

    左姝静心下有些无奈,左姝娴难道这是将自己流产的事情怪在了怀王头上?!真是……然而,也的确,左姝娴总不能怪太子吧。

    温巧佳听着两姐妹的对话,只觉得十分古怪,隐隐觉得左姝娴流产的事情必然另有隐情,然而看左姝娴这样子,她也不敢多问,只道:“不管怎么样,阿娴,你人没事儿就好。你年纪还小,太子也正值壮年,你就放宽心,好好养身子,总能再有孩子的。别一直哭,反而伤身……晓得么?”

    左姝娴含着眼泪点点头,温巧佳又忍不住道:“只是,怎的太子都不陪着你?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无论如何,皇上也该让他好生陪着你的……”

    左姝娴闻言眼神暗了下去,半响,摇了摇头:“太子也正烦心着呢。他觉得昨夜,若不是小箱子请我去了御书房,我也不会遭遇刺客,孩子也不至于没有了,所以不大敢看我……”

    何况,昨夜的事情,虽然因为左姝娴意外流产,皇上忍住了一切原本想对太子做的决定,然而最终还是要太子关禁闭三个月,过两日便正式开始关禁闭,这两天,先给太子时间,让他陪着一下左姝娴。

    可太子哪里会真的有时间一直陪着她,且不说太子自己心里愧疚,看着左姝娴,两人也是相顾无言,他好声好气地哄着,左姝娴却越发觉得难受,止不住地哭,太子见了烦闷,便更不乐意在她身边了。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情要赶快先善后,等他关禁闭了,可到处都不方便。

    还有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皇后娘娘也病了,据说昨夜是抬凤辇的人一直等到了很晚,发现皇后娘娘和贴身太监都没声息,便进去找了,结果发现门被锁上,喊人也没反应,那几个下人有些吓着了,强撑着撞开了门,才发现皇后昏迷在大殿之内,便立刻抬了回去。

    然而皇后娘娘被送回乾宁宫后,却又开始发热,当时左姝娴这边也是闹成了一团,宫内当值的太医都在左姝娴这儿了,皇后娘娘那边的下人只好随意叫了几个去,那几个太医只说皇后娘娘似是受了惊吓,脉搏不定,浑身一会儿炙热一会儿又发冷盗汗,情况不是很好,便开了好几幅药。

    太子昨夜当真是忙成了一个陀螺,好不容易免了被废的命运,又要照顾左姝娴,生怕她有什么不测,结果左姝娴勉勉强强是保住了命,孩子却是彻底没了,太子落了几滴眼泪,又听皇后宫内的人来通报说是皇后娘娘病的很厉害,太子只好跑去看皇后,看了一会儿皇后,又听得东宫的宫人来通报,说是左姝娴清醒了些,听见孩子没了,又昏了过去,情况很不好,太子只好又奔回了东宫。

    一夜无眠,今日早上又哄了一会儿左姝娴,他便到底还是走了,左姝娴心里苦闷的很,眼下看见温巧佳,当真是委屈的不得了,然而好多事情,她又无法说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哭。

    温巧佳叹了口气,道:“也罢,太子总是要忙些的,一会儿忙完了,晓得来陪你便是了。”

    左姝娴道:“阿娘,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我一想起孩子,我就……太医之前说过,这孩子胎位很正的,本来是可以健健康康长大的……阿娘……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呜呜……”

    温巧佳流着泪捂着左姝娴的手,一边替她擦眼泪:“没事儿,乖,别想了……将来还会有孩子的,会有的……你看你现在,眼下一片青黑,是不是都没怎么睡?”

    左姝娴到:“阿娘啊,我怎么睡得着?我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是那个刺客的脸,他长的好可怕,眼神很凶恶,眉毛连在一块儿……”

    温巧佳有些被吓着了,道:“阿娴,你别说这些了,你,你别想他啊!你怎么会知道那刺客长什么样子呢……”

    “我昏倒之后,醒过一次,刚好看见下人提着他的头,露出了他的脸,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人有些熟悉,我一看,就记住了他的脸,好可怕……我昨夜还梦到了,他举着刀,向我刺来……”

    左姝娴说到这里,打了几个抖,而后像是碰着了伤口一般,痛呼起来,温巧佳慌了,赶紧喊人,门外的几个小宫女立刻进来,恰好雀儿也带着太医来了,太医赶紧替左姝娴把了脉,又让雀儿给左姝娴喂了些药,左姝娴看起来才好受了一些,然而还是抖的厉害,太医说左姝娴心绪极其不稳定,千万不能再刺激左姝娴,左姝娴吃过药,大约是因为之前一直强撑着,最后也终于吃不消,闭上眼睛缓缓睡过去了。

    温巧佳和左姝静见左姝娴慢慢睡着,叹了口气,对左姝静道:“阿娴好不容易睡着,咱们便先走吧,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左姝静点点头,道:“嗯。”

    两人各怀心思,都垂着头走出了东宫,乘上轿子回府,轿上,左姝静想着左姝娴刚刚那句“觉得他很眼熟”,心里更是觉得,自己最初的猜测,也许是正确的……

    温巧佳看她一直低头不语,忍不住道:“阿静,你知道刚刚阿娴在说什么吗?”

    左姝静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晓得……”

    温巧佳叹了口气:“也罢,我也觉得此事肯定和你无关,阿娴毕竟受了太大的刺激……哎。”

    左姝静低下头,温巧佳以为她是不高兴了,赶紧又温言说了几遍自己真的没有想什么,左姝静笑了笑,道:“阿娘,我晓得的。我只是在为阿姐难过罢了。”

    温巧佳拍了拍左姝静的手,没有再说什么。

    怀王府离皇宫比较近,没太久便到了,左姝静便先下了轿子,温巧佳说过几日等左姝娴好些了,再去看看左姝娴,左姝静应了之后便转身回了府,然而回了府里,她才晓得怀王当真被皇上召入宫了。

    左姝静猜想大约是自己离开的太快,所以怀王没来得及让人去东宫附近候着,两人便就这样错过了,于是只好在家中更了衣,等着怀王回来。

    怀王回来之后,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两人吃过饭沐浴后,坐在矮塌上聊起此事情,左姝静猜到了原因,道:“王爷,太子他……?”

    怀王道:“父皇让明日起与周俊佑一同调查太傅的案子,又说太傅是太子的先生,此事太子未能察觉是太子不对,已让太子关了三个月禁闭。”

    虽然左姝静早已猜到了这结果,但听到还是难免气闷:“皇上这是心软了,终究打算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怀王点了点头:“我问了王谦昨夜的事情,他说,昨夜太子妃忽然跑来为太子求情,彼时皇上尚在发火,便没让太子妃进去,谁料后来宫里出了刺客,太子妃在屋外,便就这么遭了秧。”

    “这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左姝静冷着脸道,“今天阿姐说了,昨夜是太子身边那个小箱子去找她的,说太子惹皇上生气了,让太子妃去帮着求情,阿姐才巴巴地去了,结果便被被刺了。还真是刚好。”

    怀王伸手帮左姝静撩了一下耳边碎发,道:“你觉得是太子安排的?太子妃知道么?”

    “阿姐定然不晓得,不然不会毫无芥蒂地说出小箱子的事情。何况她今日哭成那样,真是……”左姝静摇着头叹了口气,“而且,还有件事,阿姐说,自己昏迷后醒了一小会儿,看见了那被降服的刺客的脸,她说,总觉得有点眼熟……”

    “这事儿的确不简单。”怀王皱了皱眉头。

    左姝静闷闷不乐道:“这件事我一听就觉得不大对劲,哪儿来那么巧合的事情。皇上不可能心里没数……”

    可到底还是放过太子了!

    怀王低声道:“这也没什么,父皇就是想到了,大概也是不愿意信的。毕竟那是太子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儿子,父皇再怀疑,没确证证据也是不会信的。王谦说,父皇已经派人去株州调查了,看那几人是不是真的是赵家余孽……”

    左姝静闻言终于心里宽慰了一些,她似笑非笑看着怀王,道:“王爷真是不得了,皇上身边的王公公连这些事都告诉你……”

    怀王轻笑道:“王谦本就是墙头草,不然怎么能在宫里混到他那个位置?”

    左姝静将手抬起来托着下巴,眼神放空:“不过我还是挺震惊的,虽然我一直晓得太子不怎么样,却以为他到底算个好人,这次株州的事情让我吃惊了一次,太子妃的事情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此人能力平平,一肚子坏水,偏生除了自己手里那点权势,什么也不在乎,三州的事情,我可以认为他是一直待在深宫内,不晓得百姓疾苦,不晓得战乱会带来多大的劫难。可这次……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怀王伸手,将左姝静轻轻搂进怀里,左姝静也没挣扎,乖乖地被他直接抱起,坐在了怀王的腿上,怀王两手从左姝静手下穿过,自后面搂着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而后轻叹道:“是啊,若阿静有了孩子……我怎么样也要护着的。”

    “……”左姝静没料到他好端端提起自己的孩子的事情,愣了一会儿之后,她扭过头,小声道,“你……想要孩子?”

    这回轮到怀王愣了,他本来只是想这么说给左姝静停,没料到左姝静害羞归害羞,却也红着脸正儿八经回问自己这个问题,半响,他道:“想。”

    左姝静脸又红了一点儿,道:“可左姝静有点小……今年冬天才十七岁呢……”

    怀王轻笑一声,道:“我也没有那么厉害,能让你这么快就怀上吧。而且平王的侧妃,似乎十五岁就怀上了。”

    左姝静:“……”

    怀王笑着在左姝静耳后落下一个吻,左姝静有些怕痒地微微瑟缩了一下,怀王搂着她的腰的手却反而收紧了一些,左姝静只好道:“王爷,天还没黑呢……您要白日宣淫?”

    本以为此话能让怀王收敛收敛,然而怀王却堂而皇之道:“有何不可?”

    左姝静无语凝噎,怀王的吻却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往下,她的确年纪还小,脖颈细嫩,皮肤洁白,仿佛稍微用力一些,就会留下印子一般,左姝静脸红彤彤的,因为怀王在亲她脖颈,被迫微微仰着点下巴,怀王看着只觉得更加心神荡漾,索性将人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左姝静只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管了,虽然活了两世,然而她对□□真可谓一窍不通,即便出嫁之前,是看过那种书籍,也晓得该如何做的,可真到了这时候,她只觉得眼前,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晓得。

    她只知道,此时此刻,怀王便主导了她的一切,她迷迷糊糊地想,自己到底是成了一颗被豪猪拱的白菜了……

    ***

    因体谅她是第一次,怀王虽然浑身上下有积攒了二十余年的力气没地方使儿,后头却也还是堪堪忍了下来,只体贴地亲自替左姝静换了衣服,又抱着她去隔壁净堂梳洗,这自然少不得要叫醒上夜的侍女,今夜上夜的是碧云,她看着两人的样子,便晓得发生了什么,匆匆忙忙地帮着准备,却被怀王关在了门外——怀王要亲自帮左姝静沐浴。

    碧云有些惊讶,半响才反应过来——难不成,王爷和王妃,今夜才是第一回?!

    沐浴好了,怀王又将左姝静抱回了房,搂着她睡了一觉,左姝静浑身酸痛,怀王则浑身舒爽,身心愉悦,然而第二天清早怀王便要起来去大理寺审黎时辉,他更衣好了,见左姝静皱着眉头,双目紧闭,想了想,还是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捏了捏左姝静的脸:“阿静?”

    左姝静本就睡的不大好,被弄醒了十分不快,她迷茫地睁眼:“干嘛?”

    怀王好笑道:“我要去大理寺了。”

    左姝静脑中一片混沌,什么记忆也没有,只觉得怀王很烦,怎么去个大理寺还要跟她通报?她可又累又困……于是左姝静摆了摆手,不高兴道:“知道了,你快去……”

    怀王见她皱着眉头,微微撅着嘴,一副小孩子不高兴的模样,有点哭笑不得,他本是怕左姝静醒来后不见自己会不快,所以才特意弄醒她跟她说一声,然而看起来反倒惹左姝静不高兴了……怀王见她这样,又觉得有些可爱,他伸手将左姝静眉间抚平,然后亲了亲她,这才起身离开。

    左姝静一觉睡到快响午,睁眼的时候脑里空空荡荡的,再看身边,床上也是空空荡荡的……

    左姝静拉了拉床边绳子,因着昨天晚上上夜的碧云,所以伺候早起的是珠儿,珠儿进来了,道:“王妃殿下,您醒啦。”

    左姝静由珠儿搀着坐起来,只觉得浑身,尤其是腰都有些酸痛,想到始作俑者是谁,昨夜做了什么,左姝静便在羞涩之余有些羞恼,她道:“王爷呢?”

    珠儿老老实实道:“王爷一大早就走了。”

    左姝静此时全然不记得大清早怀王把自己弄醒特意跟她打了招呼的事情,有些气闷地“哦”了一声,才慢慢爬起来,珠儿忍不住笑道:“王妃殿下倒是一刻也离不开王爷了。”

    “胡说什么。”左姝静瞥了她一眼,又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今日没什么胃口,让厨房准备点小粥便是。”

    “是。”珠儿笑着应了,看着左姝静,又忽然红了脸,道,“殿下今日穿竖领长袍罢。”

    左姝静疑惑道:“大热天的,穿那个做什么?”

    “娘娘你的脖子……”珠儿红着脸,拿了铜镜给左姝静看,左姝静一照脸便黑了——她脖子那儿好几块红痕,真是……!

    “……就穿那个吧。”左姝静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珠儿应了,笑着去换了件衣裳给左姝静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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