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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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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品啊。”耳边传来室友潘玲玲的惊叹声。

    嘉言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了。然后,另一个舍友杨媛客观的评价:“是个尤物。看着挺一板一眼的,但是,这种男人老娘见得多了,眼神就透着股风骚劲。”

    “你怎么就知道?”梁梦乔笑着说。

    嘉言回头看了她一眼。那时候,她就觉得这姑娘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意思,但是当时没明白,后来才知道,那叫“志在必得”。

    讲座过后,潘玲玲发挥她包打听的本能,不到半天时间就把这美男的身家背景都打听清楚了,晚上就寝前绘声绘色地讲给她们听:“北边来的,在沈阳军区上岗,听说是武警队的,临时抽掉来保护首长,应该会在这呆不短的时间。”

    “有女朋友不?”杨媛问。她感兴趣的是这个。

    潘玲玲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约他试试。”

    杨媛后来试没试嘉言不知道,她和梁梦乔在学校附近一家奶茶吧打工,有一次,梁梦乔拉了肚子,她一个人顶上,都晚上九点了,她正准备打样,有个客人走到柜台前说:“原味奶茶,大杯。”

    嘉言低头整理东西,头都没抬,问他:“甜度?”

    “无糖。”

    “要加什么不?”

    “不加。”

    “冷的?”

    “不,热的。”

    神经病吧,这大热天的。嘉言抬起头来,年轻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微微地笑。彼时他穿了件短袖衬衫,领口开了两个扣,下摆一丝不苟地拴在裤带里,衬得身姿更加挺拔如松。他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表情有点儿似笑非笑的。

    嘉言站起身来,也没多说什么,回头给他做好一杯又问他:“打包吗?”

    “不,我现在喝。”

    嘉言直接把习惯插里面,推到他面前。

    “谢谢。”他伸手来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在她掌心刮了一下。嘉言怔了怔,抬头看他。还是那张挺板正挺俊朗的脸,带着那么点得体的浅笑,但是,嘉言不知怎么就有种怪异的感觉。她这人也是不怕生的,忍不住就笑了一下:“你干嘛你?”

    他笑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她,反而说:“你叫什么?”

    嘉言回答地很爽快:“白嘉言。”

    “沈裴瑄。”他伸出修长干净的手,“认识一下呗。”

    嘉言想了想,和他握了一下。这双手漂亮,但远不是看到的那样,手指关节的地方和掌心都有老茧,厚厚的一层,碰在一起的时候有些粗糙、燥热。她感觉到的时候,下意识快速地抽回了手。这个人,让她有点儿不安,心里生出了几分防备心。

    沈裴瑄看了看空空的手,又抬头看了看她,有点儿诧异,不过还是很有风度地笑了笑,转身走了。

    梁梦乔从厕所过来,奇怪地四处张望:“你和谁说话呢,这么晚了?”

    “没,我自言自语呢。”

    那天之后,她很久没见沈裴瑄,直到有一次,几个朋友一起出海,租了辆游轮。难得出来一趟,嘉言也想放松一下,换了件金色的紧身鱼尾裙,后背镂空,露出一大片肌肤。

    她靠着栏杆微微弯着腰往下面望,海水在夜色下像浓稠的墨汁。她有些百无聊赖地想,如果一个人跳下海,屏着呼吸,会不会往下沉?往下沉时能不能沉住气不扑腾?

    有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过很自然的只搭了一下,并不惹人反感。

    嘉言回头。

    穿着白衬衫的帅哥也弯腰靠到栏杆上,对她微笑:“一个人啊?怎么不进仓玩呢?里面在举行舞会。”

    嘉言笑了笑:“你怎么在这?”

    他把盛着香槟的高脚杯递给她。嘉言也给面子地抿了口,他才笑着说:“以前,我和徐方寒是战友。”

    “徐方寒也当过兵?”

    他有些讶异,修眉微挑:“怎么他没和你说吗,他当过两年兵。不过他这人脾气差,入伍第一天就和排长吵架,后来死活都不干了。”

    嘉言微笑:“他这人脾气是不怎么样。”

    沈裴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语气倒平和,带着那么点好奇和玩味:“你跟他很熟啊?”

    “他是我师兄。”

    “仅此而已?”

    嘉言略微站直了些:“这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沈裴瑄眼神玩味,说:“他刚才给我介绍女朋友,对象就是你。”

    嘉言就差满头黑线了:“他这人有时候不着调儿,您别放心上。”

    谁知,他清声说:“我要说,我放心上了呢?”嘉言顺势回头,他在夜色里对她微笑,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深邃的夜晚,那似乎满不在乎又带着点挑衅的表情,让她有些微微动容。

    嘉言就那么望着他。

    过了半晌,他走过来抱住她,低下头,试探着吻住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关。有时候,亲吻和m/l一样,进和不进是两码事,前戏再迷离再迷惑再诱人,真到了那一刻就有些变味了。嘉言清醒过来,把他推开,转过身,抱着肩膀继续看海。

    神情漠然。

    沈裴瑄看着她的侧脸很久吗,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我听徐方寒提起过,你有个很深爱的前男友,不过一年前分开了。”

    嘉言听着就笑了:“深爱谈不上。”

    再说,都分开了,还用得着谈爱不爱吗?

    沈裴瑄说:“你可以跟我试试。”

    嘉言回过头,眼神有点儿讽刺:“炮/友?”

    他笑了笑:“这得看你。”

    嘉言也笑了,觉得这人至少不矫情,交友挺舒服的。不过……她笑了笑,有时候,再好的朋友要真发展到那层关系,就变味了。

    夜深了,聚会也散了。嘉言也喝了不少酒,和几个人三三两两离开大厅,沿着外廊跌跌撞撞地往房间走。她在厕所门口摔了一跤,可能真是喝多了,怎么爬也爬不起来。男厕内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弯腰把她扶起来:“喝了不少吧,我送你回去。”

    嘉言不耐烦地挣了挣,完全发挥了一个醉鬼的无理取闹的本质。沈裴瑄半拖半拉才给她拖到门口。他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去开门,又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她弄上床,回身把门关上。

    嘉言觉得冷,迷迷糊糊的,难受地睁开眼睛。沈裴瑄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有点儿清醒过来,踢蹬着腿儿踹他,却被他握住了脚踝。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见他低沉兴奋的喘息声了。他也吻她,弄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伸手推拒他,打他,一个耳光甩他脸上,他也不在意。她真的喝高了,身体软软的没一点力气。后来,她也放弃抵抗了,闭上眼睛,就当被猪给拱了。可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滑下来,打湿了枕巾。

    她软倒在床上。

    沈裴瑄去厕所简单冲了个澡,回来时拿了毛巾帮她清理。嘉言看着他,抬手一个耳光甩到他脸上:“你可真让我恶心。”

    她走的时候,又甩了他一巴掌。从那之后,她连带着徐方寒也不待见了好一段时间。过了个把月,才渐渐把这件事给淡忘了些。

    再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同学聚会上。她那天买了水果去拜访,一堆人凑在狭隘的厅里,她只好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

    所有人都在玩牌,嗑瓜子,喧闹不断,她一个人躲去了房间,打开了电视。遥控转了好几个频道都没有什么好节目,最后只好翻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话剧,互相相爱的一对恋人,却因为家族因素和外在纠葛始终不能在一起。她以前看过这个剧的文字版,但是觉得缺乏新意,加上那股翻译腔难以代入,一直没有感觉,今天却坐在地板上认真地看起来。

    不同的是,朱丽叶可以大声的喊,罗密欧我爱你,如今形势,见了面她也只得管那个人叫哥。她不是没有想过,舍掉所有脸面,求徐正清和那个女人离婚,可是……可是……太多太多可是了。

    原谅她这一刻的懦弱和迟疑。

    时隔一年,她已经不那么恨他了。但是,她仍然不能大胆放心地爱他。原本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原来不过如此。她的定力——不过如此。

    有人推门进来,在她身边坐下,陪着她一起看电视。

    嘉言回头,是沈裴瑄。

    再次看到这个人,居然也没有当初那么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了。而且,他笑起来的样子,总让她想起另一个人。

    沈裴瑄看着她,看了很久,然后低头吻住她。

    嘉言没有推开他。

    时过境迁,现在再想起来,她和这个人就是一场闹剧。他只是猎奇、猎艳,加上那么点叛逆和不甘心,对了,他说过,当时他正和家里人闹翻,不顾反对辞了上尉的职务,给调去做了个岗哨。她呢?她那时候是真的空虚、难受,还有点徒劳挣扎的感觉,她是真的想要重新开始。结果,惨败,和这个人浑浑噩噩、虚与委蛇地交往了半年多时间,然后以他“的出轨”而终结。

    其实,那时候他们已经冷战一个多月了。杨媛火急火燎地打电话给她,说沈裴瑄出轨了,她和潘玲玲亲眼看见他和一女的进了酒店,还开了房间。

    嘉言被她们拖着去“捉奸”,然后看到那两人衣衫不整地出来开门时,心里居然没有愤怒,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梁梦乔抱着肩膀,哭得梨花带雨:“对不起,嘉言,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嘉言都想笑,弄得她才像跟人家男朋友上床的那个小三。

    沈裴瑄靠着墙边抽烟,没打算解释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冷漠,还带着那么点无所谓的嘲弄。潘玲玲和杨媛不断指责着梁梦乔,梁梦乔继续委屈地哭。

    嘉言说:“够了,让我和沈裴瑄说两句。”

    三个女人都消停了,最后,齐刷刷都退了出去。

    嘉言也靠着墙边抽了根烟,最后,叹了口气,站起来:“就这样吧。”

    沈裴瑄这才抬起眼帘瞟了她一眼,冷笑:“没可能了?”

    嘉言说:“你要和别的女人干了,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梁梦乔,你的品位也太差了,去年还是我陪她去医院做的人流呢。”

    沈裴瑄冷冷地望着她,半晌,掐了烟扬长而去。

    嘉言莫名地笑起来。这大少爷唯我独尊的王子病性格,和曾经的俞庭君还真有那么几分像。

    但是,这些个破烂事……说到底也是她那时候太不成熟、太游移了。她有些唏嘘,把思绪拉回,拉住钱多多的手:“多多,我和沈裴瑄的事情,你别告诉四哥,知道吗?”

    钱多多点头如捣蒜:“放心,我嘴巴最严实了。”

    嘉言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这事儿,她真不敢让俞庭君知道,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后果。那天她使着点小心机逼问出了他这两年的姓生活,知道他一直都一个人,她就有些害怕了。反正,打死都不能告诉他这件事。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