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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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里的人们也很难去参加这么一场能聚集不少人的聚会,大家都很开心,脸上挂着微笑,随处可见的一团一团聚在一起聊天的人,气氛高昂热火朝天,尽管这是太阳挂中央的白天,阮栾早发现了一个问题,鉴于末世的特别情况,别人办什么聚会的话,一般都不会放在晚上,晚上这些人连出门都不想出。

    不知道他认识的几个小……哦,不,大朋友有没有来,阮栾随意扫了一眼,就看见了如同小蝴蝶飞来飞去一样的包炎。

    包炎善于社交,阮栾早就发现了他这一特点,因为包炎以前喊起他姐姐就从来不嘴软的,嘴甜又惯于撒娇,在基地里面的地位还高,可不得别人的喜欢吗?不过阮栾看别人哄他的模样,也不像是把他当成一个十八十九的成年人和他聊天,反而像是逗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玩。

    阮栾啧啧了两声,包炎在那个小团体混开心了,准备飞往下一个小团体的时候,总算看见了默默盯着他的阮栾和在他旁边神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达至北,不过,肯定是包炎的注意力只放在了达至北身上。

    包炎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他先和达至北打了一个招呼,“嗨,小北,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达至北回过神,他看着包炎的脸,但是却没有回复包炎的问题,他皱了皱眉,极度的不解,“怎么这么多人?”

    这话与其说是疑问质问,还不如是带点撒娇的抱怨,阮栾斜眼瞥达至北,这小子在包炎和陈森森面前从来都像是个比他们大二十岁的长辈,难得听到他用这种语气说话,阮栾默默推测,可能是被宴会的气氛感染了吧,啧,他感染了他那么久,也没看他变啊。

    包炎那根粗神经的人完全听不出达至北和平常有什么不一样,他很实诚很诚恳的回答,“我也不清楚,我一来就这样了。”

    包炎这回答就和没回答没半点区别,阮栾还想从他口中套出一点话,不过他现在的身份可不是能够和他们无所顾忌说话的达望,他原打算等着达至北问,他自己提取一些管用的消息呢,结果达至北说完那句话后,就沉默了,包炎陪他沉默了一会之后,心就有点飞,他眼神不住的停留在那些聊天的人群中,阮栾觉得他再不开口留下包炎,包炎肯定又要飞了。

    阮栾找了一个好打开话题的问题,“那个……今天就你一个人来了吗?”

    “啊?”包炎有些发愣,过了几秒才意识带阮栾在和他说话,他心不在焉的回答,“不,还有陈森森呢?他在旁边吃饭。”

    “哦,那么……”阮栾准备和他说些什么,结果包炎完全没有听他说下去,他打断了阮栾的话,“诶,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他就像是才看见阮栾一样。

    包炎和陈森森经常跑达至北家里玩,自然也经常碰见达至北包养(x)的阮栾,包炎喜欢和达至北玩,敬佩达至北的能力,所以爱屋及乌的也不讨厌阮栾这根废材,并且经常会和他讨教一两手,当然,这种打着锻炼阮栾的搏斗技术的幌子实则就是欺负他的行为,早就被阮栾看穿了,包炎都不爱用的脑子根本就斗不过阮栾,但是……绝对的武力可以破除一切阴谋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虽然包炎的武力没有达到绝对的地步,但是对付阮栾也够了。

    两人的过招每次都是两败俱伤,偏偏包炎还不认输的经常找他挑战,阮栾真是要烦死他了,就差变成“达望”去和包炎说,让他不要纠缠阮栾了,至于让他对包炎认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对包炎认输,输给达至北还好说,输给包炎……别埋汰他了。

    阮栾知道包炎问这话的目的,估计就是让他承认是达至北带他来的,然后包炎就可以好好羞辱他一番了,阮栾哪会如包炎的愿。

    他微笑的说道:“是达至北带我进来的。”

    包炎眼睛一亮,他故意用嘲讽的语气说:“那你可真……”

    阮栾微笑着接下一句话,“区长命令他的。”

    包炎沉默了,妈的,他哪会不理解阮栾的意思,他嘴里嘟噜了几句,估计是在吐槽阮栾。

    他伸手准备拉住达至北的衣袖,达至北微微一移手,包炎的手就落空了,他去拉达至北是下意识的亲近行为,达至北不给他拉是有心理洁癖,结果包炎又记不住这事,所以每次这俩都会经历一次你拉我,我不让你拉的狗血过程。

    达至北作为旁观者,心里咕咕叨叨的,包炎却没有在意这事,他有没有发现都是个问题,他笑嘻嘻的对达至北说:“和我过去玩呗。”

    他总喜欢拉着达至北去玩,达至北却不太喜欢这样场面,但他又不怎么擅长拒绝像包炎和阮栾这种缠人性格的人,他视线对上阮栾,似乎是希望阮栾说句话。

    不过阮栾的回答却不如他意,阮栾眼神瞥向一旁限量的用餐区,“那……小北你就去和包炎玩吧,我想吃个早饭。”

    好吧,阮栾都说到这个程度了,达至北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他点了点头,就跟着包炎过去了。

    阮栾到现在还不明白许指柔是个什么打算,那他也算是白带这群小鬼五年多了,许指柔估计就是想用这一次机会让达至北三人小组在这个基地的权利层面前正式的露一个面。

    达至北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不是不会说话,而且虽然包炎这人虽然不太靠谱,但调节气氛是一把好手,从他开始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之后,他也学会带自己两个都不太说话的队友飞了,和外人交流的时候,他总是会把笑嘻嘻的问题引到陈森森和达至北身上,尽可能让这两融入气氛,不会让外人太专一于他一个人,而让达至北和陈森森觉得无聊尴尬。

    这种事以前都是“达望”做的,“达望”和他们相处时间不短,除了任务还有任务之后的表彰,从某一天他发现他不用再领导陈森森和达至北说话之后,从他发现包炎已经有意或者无意的担任了这一项工作之后,他才陡然有了一种大家都长大了的感觉,三人小组里最不成熟的包炎都成长到了如此的地步,而达至北和陈森森则……

    没什么心态上的变化。

    阮栾随便看了一眼旁边的会餐区,就见到了默默往嘴里塞东西一直不抬头的陈森森。

    五年能够发生很多事,五年能够让一个不足他肩膀的少年长的比他还高,五年能让一个任何感情都摆在脸上的少年学会克制,五年也能让一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子,变成一个更加沉默寡言的男人。

    达至北陈森森包炎这个三个人现在走出去,包炎像个未成年的小鬼看起来好说话但你不了解他的刁钻,达至北看起来符合他的年龄但是一看不好惹,而陈森森一看……

    就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混混青年啊我的妈,而且还是个干流氓土匪活不敢让人多看一眼的青年。

    阮栾想起自己上次见到陈森森时陈森森的模样,就觉得心痛。

    陈森森以前是他们三人小组里最瘦弱并且看起来年纪最小的人,其一是他不善于近身搏斗,对拳脚活没有包炎和达至北热衷,所以身材比起其他两人更加孱弱,其二是他内向,不爱说话又爱低头,难免就带上了让女性母爱大发的气质。

    所以,我的小森弟弟啊,你是怎么长成现在这副模样的啊!

    陈森森发现了有人向他靠近,他抬起头,发现是阮栾,他用对着阮栾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

    阮栾觉得更痛心了,反差萌不是这么玩的啊我的小森弟弟啊!

    陈森森作为一个远战人员,很少有他需要和人硬碰硬的时候,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由他开场,然后,达至北和陈森森就冲上去了,他在后面放冷枪支援这两个人就行。

    但偏偏……有次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们遇上了“耗子”,耗子就是形容那些藏在暗地专抢人类用品的无耻流浪者。

    达至北和包炎还有阮栾把陈森森留在了丧尸去不了的安全之地,然后他就被同为人类的耗子偷袭了,陈森森枪法一流,指哪打哪,但是一旦被人近身,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投降吧。

    所幸,那次他们发现的及时,他们干掉了这些人类,但是陈森森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横跨一张脸的刀疤,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陈森森的气质就彻底的变了,据达至北透露,是因为包炎对陈森森连那么几个垃圾都打不过极为不满,于是对他进行了极为恐怖的特训,而他一开始对阮栾使出的那些手段就是打算对陈森森用的,不过是在阮栾身上试验一下,确保一下安全性罢了,阮栾不想在意包炎干出的这种双标至极的事了,他只想对包炎说:

    所以你他妈的训练,就是把陈森森训练成这么一副小孩子看了会哭女孩子看了绕远路的土匪模样吗!

    妈的,还我软糯可欺的小森弟弟啊!

    虽然小森弟弟现在看起来让他想喊大哥,但内心却还是和以往一样害羞腼腆不爱说话,从包炎会拉着达至北去和人交流而不拉着他去就可以看出来。

    两人坐一起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这里只提供早餐,早餐本来人就吃的少,这里还限量,阮栾吃的没多少,尽喝水去了,他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陈森森。

    “谢谢。”陈森森都不敢抬头。

    “没事。”阮栾站起来拍了一下衣服,他看了一眼一脸面瘫模样但还在有模有样的和人交流的达至北,他对陈森森说:“我去上个厕所。”

    “您知道厕所在哪吗?要不要我带你去?”陈森森连忙站起身问。

    阮栾之前都是以女装的身份去见的许指柔,他哪敢穿着女装去这上厕所,他确实不知道厕所在哪,但是他也不太想让陈森森去引路,多麻烦啊。

    “就在那吧。”阮栾指了一个方向,他还是知道洗手间的大致位置的,“我能自己去,你就好好吃吧。”

    陈森森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没有坚持,他坐了下来,忧心忡忡的看着阮栾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阮栾果然找到了厕所,厕所位置不难找,但是他出来后,就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回去了。

    他绕了几圈发现自己越绕越迷糊,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随便选了一个方向,朝那里走去,渐渐能听见人声了。

    阮栾正准备上前,就听见那人丢了一句,“也不知道这许指柔是怎么想的,就算基地现在已经富裕了,也容不得她举办宴会浪费吧,她什么都不懂。”

    阮栾停下了脚步,很好,他现在不适宜上前。

    另一个人说话了,“没办法啊,谁叫她父亲从来都没打算让她成为区长,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让那谁当区长吗?把他女儿许配给那谁当未婚妻,还从小就培养那个人……谁能想到这两大男人出去一趟就没能再回来呢?”

    “也是。”那个女人附和她的话,“谁叫许指柔从小娇生惯养,也没什么当区长的能力,她父亲彻底对她失望,所以才会培养那个人,打算把许指柔嫁给他,从此也不愁吃穿,都是天意弄人,丈夫和父亲都死了,只剩下她撑起这个区了……”

    这两人虽然看似再给许指柔开脱,但其中的恶意却是满满的,阮栾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呆下来了,这信息量太大了,而且这些事也不是他该知道的。

    阮栾默默的往后退,他顿住脚伐。

    许指柔站在他背后不远处,这个地方绝对能听见那两个人的话,因为这两现在还在夸夸其谈,阮栾咳嗽了一声,满脸尴尬。

    许指柔却像是没听到那两个说的话的内容一样,她温柔的微笑,“我能跟您谈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