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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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没完全拉拢的窗帘照进来。
房间里的两张床上，其中一人嘟囔一声翻个身，用被子裹住脑袋。另一个人睫毛颤动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缕阳光恰好照在眼睛的位置，边铂贤微微眯一下眼睛。
阳光下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略带透明感的白皙，没有带任何妆容的一双下垂眼干干净净，瞳孔映着阳光亮闪闪的。
轻轻抿一下嘴角，边铂贤再次闭上眼睛。
昨晚......又做梦了。
晚上和成员一起用完晚餐，边铂贤洗漱后就爬进被窝里。同一个房间的朴璨烈还窝在阳台上给陆萌萌打电话，边铂贤玩一会儿手机实在觉得困倦，就自己先躺下睡了。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意识慢慢模糊又渐渐清晰，耳边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在说话：“小枫，姐姐打来视频电话了。”
睁开眼睛，眼前的中年女子有些眼熟，边铂贤面无表情地思考一会儿，终于想起来那是几年前那个离奇梦境的主人公之——陈桦的母亲。
陈妈妈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的默不作声，笑着过来牵起边铂贤的手往外走。
边铂贤乖乖地跟着陈妈妈的脚步走到一个看起来是书房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电脑是开着的，屏幕上赫然是正在吃泡面的陈桦。
视频那头的陈桦眼角余光瞟到陈妈妈和边铂贤，急忙咽下嘴里的泡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小枫~”
边铂贤看看陈桦的笑脸，柳叶眼眯缝，唇角上翘，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带些俏皮。她唇角还沾着方便面的酱汁，笑容却又大又灿烂，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
一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边铂贤只能舔舔唇角不作声。
陈桦倒是衣服习以为常的样子，自顾自地说这话：“小枫，姐姐没有骗你吧？昨天答应小枫今天还会和小枫视频的，没有食言哦。”
“呐呐，姐姐今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家卖叮当猫公仔的店。”陈桦放下泡面碗，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给小枫买了一个这~么~大的叮当猫哦。”
她边说边张开双臂比划比划玩偶的大小：“可以让它陪小枫睡觉。这样姐姐不在家的时候，小枫也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边铂贤眼神微微一闪，想起了白天陈桦买下的那个叮当猫。
拒绝他的好心帮忙后，后半段节目的拍摄里陈桦一直都是抱着玩偶的，大冬天的还出了不少汗。边铂贤之前只道对方确实是喜欢叮当猫，却没想到是买给弟弟的。
对面的陈桦还在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小枫在这里等一下，姐姐去把叮当猫拿过来。”
她“噔噔”跑到客厅里，又很快地抱着玩偶回来，把蓝胖子的大脑袋搁在摄像头前。
顿时，边铂贤这边看过去，整个屏幕里全是蓝胖子的血盆大口。
边铂贤：“......”
陈桦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大，很~可~爱？”
和陈妈妈一起面对蓝胖子血盆大口的边铂贤面无表情。
可能是我老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潮流了吧。
我一点也不觉得现在屏幕里这张血盆大口有哪一点是可爱的。
呵呵。
陈桦放下蓝胖子，屏幕里终于出现了正常比例的人脸。
“那家店里还有很多叮当猫的小饰品，姐姐下次休息了去买。”陈桦说话的语气挺温柔，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下去，“不过，作为交换，在姐姐回家之前小枫一定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按时作息知道吗？”
边铂贤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小男孩本身的意志给控制了，否则明明想撇撇嘴表达内心不屑的他，为什么此刻会乖乖地点起了头？
看着屏幕里陈桦露出的满意笑容，边铂贤多想掐死上一秒的自己。
内心烦躁的边铂贤急需静静，想开口却觉得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让他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男孩子本身的自闭症吗？
边铂贤这样猜测道，思索片刻后，他轻轻地，动作幅度微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哈欠果然立刻被陈桦察觉：“小枫累了吗？快点回去睡吧。”
边铂贤点点头，握住陈妈妈过来牵他手的那只手。
“小桦，你也早点睡。”陈妈妈凑到镜头前对女儿柔声说道。
陈桦点点头：“我知道的，妈。”
“晚安，妈。晚安，小枫。”
透过电脑扬声器，陈桦低哑的小烟嗓显得格外柔和，让听到这一声“晚安”的边铂贤真得产生了一股想要闭上眼好好休息的倦意。
那头陈桦轻轻关闭视频通话，陈妈妈牵着边铂贤回到陈枫的房间里。
脱鞋，上床，盖被子，闭眼。
房间的灯被陈妈妈轻轻关上，房门关闭的声音微弱。
边铂贤陷在柔软的被窝之中，慢慢合上双眼。
一觉到天亮。
———————————————————————————————————————
房间外面开始响起金隽勉喊大家起床的声音，另一张床上的朴璨烈嘟哝一声慢慢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声音里还是未清醒的困倦：“铂贤，起床了。”
边铂贤从回忆里将思绪抽离，慢慢睁开的一双下垂眼神色清明：“我知道了。”
朴璨烈点点头，爬下床往洗手间进发，边铂贤坐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
让他意外的是，手机里竟然有一条陈桦发过来的短信，短信发送时间早晨六点整。
“铂贤xi还记得我昨天买玩偶的那家店是在哪条街吗？”
早在确认陈桦就是梦境里那个人的时候，边铂贤就打定主意绝不在戏外和陈桦有任何的牵扯。因此照他原本的打算，这条短信是没有回复的必要的。
但是梦境里陈桦语气温柔带笑的那句“那家店里还有很多叮当猫的小饰品，姐姐下次休息了去买”还在耳畔，神使鬼差地，边铂贤竟然在屏幕上按动几下，把那条街的地址给回复了过去。
“什么嘛，之前还对弟弟这么差劲，说什么巴不得弟弟不出生，现在怎么又上赶着对弟弟好了？”看着手机屏幕里显示“已送达”的那条短信，边铂贤轻声嘟囔。
“肯定是因为妈妈在旁边所以虚情假意地表达关心吧......”绞尽脑汁，边铂贤也只想到这样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念头一出，他立刻手动无视掉了陈桦见到弟弟时眼睛里那抹无法假装的欢喜。
“啧，还真是虚伪呢。”
“把地址告诉你，你就没办法拿‘找不到那家店’为理由不兑现承诺了吧？哼......”
“铂贤，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洗漱完毕的朴璨烈一打开房门就看到神神叨叨的边铂贤，略带好奇地喊他一声。
边铂贤摇头：“没什么，我开嗓呢。”
“卫生间还有人吗？没有我就过去了。”
“你去吧，就剩你还没洗漱了。”
“嗯。”边铂贤应一声准备往外走，又突然狐疑地回过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把自己拾掇得特别好呢？”
“有吗？”朴璨烈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桃花眼弯起来笑得傻兮兮的，眼角的褶皱都让人一目了然，“今天萌萌来了啊。”
边铂贤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萌萌来了？所以今天的早饭......？”
朴璨烈点点头，表情严肃：“就是你想的那样。”
得到肯定的答案，边铂贤转身，拉开门把手，关门，冲向卫生间洗漱。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开玩笑，陆萌萌做的早餐，动作不快点怎么吃得到！
终于洗漱完坐在餐桌边，边铂贤一边解决着碗里的煎蛋一边听陆萌萌和成员们闲聊。
“萌萌今天怎么会过来呢？”吴仕勋月牙眼弯弯，笑着问自己的青梅竹马。
陆萌萌耸肩微笑：“刚好我也有空，你们也有空，就过来了呗。你们回归期间这么忙，我怕你们身体吃不消。”
“嘤嘤嘤萌萌你太可爱了。”嘴里塞满炸鸡的金忠仁由衷地感慨着。
边铂贤附和地点头：“老实说，每一次萌萌来我们宿舍我内心都很矛盾，又痛苦又快乐。”
都璟秀瞪圆眼睛，有些疑惑：“为什么？”
“快乐么，大家都知道。”边铂贤伸手指指桌子上丰盛的早餐，“萌萌一来，意味着我们可以吃好喝好了。”
“那痛苦呢？”这次发问的是金隽勉。
边铂贤耸肩：“痛苦当然是因为要看璨烈和萌萌秀恩爱很痛苦啊。”
吴仕勋哀嚎一声：“铂贤哥你就算了吧，你现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我这个单身狗还没说什么呢......”
“唔，对了，说到铂贤的妻子。”陆萌萌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转过脸来饶有兴致地看向边铂贤，“铂贤现在和胖......咳，和陈桦相处得怎么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没完全拉拢的窗帘照进来。
房间里的两张床上，其中一人嘟囔一声翻个身，用被子裹住脑袋。另一个人睫毛颤动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窗帘缝隙透进来的那缕阳光恰好照在眼睛的位置，边铂贤微微眯一下眼睛。
阳光下他的皮肤呈现一种略带透明感的白皙，没有带任何妆容的一双下垂眼干干净净，瞳孔映着阳光亮闪闪的。
轻轻抿一下嘴角，边铂贤再次闭上眼睛。
昨晚......又做梦了。
晚上和成员一起用完晚餐，边铂贤洗漱后就爬进被窝里。同一个房间的朴璨烈还窝在阳台上给陆萌萌打电话，边铂贤玩一会儿手机实在觉得困倦，就自己先躺下睡了。
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袭来，意识慢慢模糊又渐渐清晰，耳边是一个温柔的女声轻轻在说话：“小枫，姐姐打来视频电话了。”
睁开眼睛，眼前的中年女子有些眼熟，边铂贤面无表情地思考一会儿，终于想起来那是几年前那个离奇梦境的主人公之——陈桦的母亲。
陈妈妈好像已经习惯了自己儿子的默不作声，笑着过来牵起边铂贤的手往外走。
边铂贤乖乖地跟着陈妈妈的脚步走到一个看起来是书房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电脑是开着的，屏幕上赫然是正在吃泡面的陈桦。
视频那头的陈桦眼角余光瞟到陈妈妈和边铂贤，急忙咽下嘴里的泡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小枫~”
边铂贤看看陈桦的笑脸，柳叶眼眯缝，唇角上翘，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带些俏皮。她唇角还沾着方便面的酱汁，笑容却又大又灿烂，看得出来是真的高兴。
一时不知道要做出什么反应，边铂贤只能舔舔唇角不作声。
陈桦倒是衣服习以为常的样子，自顾自地说这话：“小枫，姐姐没有骗你吧？昨天答应小枫今天还会和小枫视频的，没有食言哦。”
“呐呐，姐姐今天逛街的时候，看到一家卖叮当猫公仔的店。”陈桦放下泡面碗，眼睛亮晶晶的，“姐姐给小枫买了一个这~么~大的叮当猫哦。”
她边说边张开双臂比划比划玩偶的大小：“可以让它陪小枫睡觉。这样姐姐不在家的时候，小枫也不会觉得孤单了吧？”
边铂贤眼神微微一闪，想起了白天陈桦买下的那个叮当猫。
拒绝他的好心帮忙后，后半段节目的拍摄里陈桦一直都是抱着玩偶的，大冬天的还出了不少汗。边铂贤之前只道对方确实是喜欢叮当猫，却没想到是买给弟弟的。
对面的陈桦还在自顾自地说个不停：“小枫在这里等一下，姐姐去把叮当猫拿过来。”
她“噔噔”跑到客厅里，又很快地抱着玩偶回来，把蓝胖子的大脑袋搁在摄像头前。
顿时，边铂贤这边看过去，整个屏幕里全是蓝胖子的血盆大口。
边铂贤：“......”
陈桦的声音传过来：“怎么样？是不是很~大，很~可~爱？”
和陈妈妈一起面对蓝胖子血盆大口的边铂贤面无表情。
可能是我老了不懂现在年轻人的潮流了吧。
我一点也不觉得现在屏幕里这张血盆大口有哪一点是可爱的。
呵呵。
陈桦放下蓝胖子，屏幕里终于出现了正常比例的人脸。
“那家店里还有很多叮当猫的小饰品，姐姐下次休息了去买。”陈桦说话的语气挺温柔，嘴角的笑意一直都没有消下去，“不过，作为交换，在姐姐回家之前小枫一定要听爸爸妈妈的话，按时作息知道吗？”
边铂贤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小男孩本身的意志给控制了，否则明明想撇撇嘴表达内心不屑的他，为什么此刻会乖乖地点起了头？
看着屏幕里陈桦露出的满意笑容，边铂贤多想掐死上一秒的自己。
内心烦躁的边铂贤急需静静，想开口却觉得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让他说不出话来。
是因为男孩子本身的自闭症吗？
边铂贤这样猜测道，思索片刻后，他轻轻地，动作幅度微小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哈欠果然立刻被陈桦察觉：“小枫累了吗？快点回去睡吧。”
边铂贤点点头，握住陈妈妈过来牵他手的那只手。
“小桦，你也早点睡。”陈妈妈凑到镜头前对女儿柔声说道。
陈桦点点头：“我知道的，妈。”
“晚安，妈。晚安，小枫。”
透过电脑扬声器，陈桦低哑的小烟嗓显得格外柔和，让听到这一声“晚安”的边铂贤真得产生了一股想要闭上眼好好休息的倦意。
那头陈桦轻轻关闭视频通话，陈妈妈牵着边铂贤回到陈枫的房间里。
脱鞋，上床，盖被子，闭眼。
房间的灯被陈妈妈轻轻关上，房门关闭的声音微弱。
边铂贤陷在柔软的被窝之中，慢慢合上双眼。
一觉到天亮。
———————————————————————————————————————
房间外面开始响起金隽勉喊大家起床的声音，另一张床上的朴璨烈嘟哝一声慢慢坐起来，头发乱蓬蓬的，声音里还是未清醒的困倦：“铂贤，起床了。”
边铂贤从回忆里将思绪抽离，慢慢睁开的一双下垂眼神色清明：“我知道了。”
朴璨烈点点头，爬下床往洗手间进发，边铂贤坐起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查看时间。
让他意外的是，手机里竟然有一条陈桦发过来的短信，短信发送时间早晨六点整。
“铂贤xi还记得我昨天买玩偶的那家店是在哪条街吗？”
早在确认陈桦就是梦境里那个人的时候，边铂贤就打定主意绝不在戏外和陈桦有任何的牵扯。因此照他原本的打算，这条短信是没有回复的必要的。
但是梦境里陈桦语气温柔带笑的那句“那家店里还有很多叮当猫的小饰品，姐姐下次休息了去买”还在耳畔，神使鬼差地，边铂贤竟然在屏幕上按动几下，把那条街的地址给回复了过去。
“什么嘛，之前还对弟弟这么差劲，说什么巴不得弟弟不出生，现在怎么又上赶着对弟弟好了？”看着手机屏幕里显示“已送达”的那条短信，边铂贤轻声嘟囔。
“肯定是因为妈妈在旁边所以虚情假意地表达关心吧......”绞尽脑汁，边铂贤也只想到这样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念头一出，他立刻手动无视掉了陈桦见到弟弟时眼睛里那抹无法假装的欢喜。
“啧，还真是虚伪呢。”
“把地址告诉你，你就没办法拿‘找不到那家店’为理由不兑现承诺了吧？哼......”
“铂贤，你一个人在嘀咕什么？”洗漱完毕的朴璨烈一打开房门就看到神神叨叨的边铂贤，略带好奇地喊他一声。
边铂贤摇头：“没什么，我开嗓呢。”
“卫生间还有人吗？没有我就过去了。”
“你去吧，就剩你还没洗漱了。”
“嗯。”边铂贤应一声准备往外走，又突然狐疑地回过头，“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把自己拾掇得特别好呢？”
“有吗？”朴璨烈伸手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桃花眼弯起来笑得傻兮兮的，眼角的褶皱都让人一目了然，“今天萌萌来了啊。”
边铂贤眨一下眼睛，再眨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萌萌来了？所以今天的早饭......？”
朴璨烈点点头，表情严肃：“就是你想的那样。”
得到肯定的答案，边铂贤转身，拉开门把手，关门，冲向卫生间洗漱。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开玩笑，陆萌萌做的早餐，动作不快点怎么吃得到！
终于洗漱完坐在餐桌边，边铂贤一边解决着碗里的煎蛋一边听陆萌萌和成员们闲聊。
“萌萌今天怎么会过来呢？”吴仕勋月牙眼弯弯，笑着问自己的青梅竹马。
陆萌萌耸肩微笑：“刚好我也有空，你们也有空，就过来了呗。你们回归期间这么忙，我怕你们身体吃不消。”
“嘤嘤嘤萌萌你太可爱了。”嘴里塞满炸鸡的金忠仁由衷地感慨着。
边铂贤附和地点头：“老实说，每一次萌萌来我们宿舍我内心都很矛盾，又痛苦又快乐。”
都璟秀瞪圆眼睛，有些疑惑：“为什么？”
“快乐么，大家都知道。”边铂贤伸手指指桌子上丰盛的早餐，“萌萌一来，意味着我们可以吃好喝好了。”
“那痛苦呢？”这次发问的是金隽勉。
边铂贤耸肩：“痛苦当然是因为要看璨烈和萌萌秀恩爱很痛苦啊。”
吴仕勋哀嚎一声：“铂贤哥你就算了吧，你现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我这个单身狗还没说什么呢......”
“唔，对了，说到铂贤的妻子。”陆萌萌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转过脸来饶有兴致地看向边铂贤，“铂贤现在和胖......咳，和陈桦相处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