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吵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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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凌薇对待音乐的真情,以及她的音乐素养,也着实打动了费利克斯。俩人在先前的尴尬中,扔掉了部分嫌隙,握手告别。

    之后董凌薇又录了二期节目,乘电梯下来准备回家,奈乐的短消息传了过来。内容大致是,她想见凌薇一面,地址都一并发了过来。董凌薇在紧张中却又松了口气,她快速回复。

    凌薇也想见她一面,当面说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她最先的故意隐瞒,奈乐会理解她,原谅她吗?

    B区的商业步行街上,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一间中型茶馆前。

    董凌薇轻轻推开大门,一入眼帘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日式基调,凌薇不排斥但也说不上特别喜欢。她走入洗手间,将男性外套脱下,露出明显的女性衣装,稍做整理她步向与奈乐约定的包间。

    凌薇是中国籍,奈乐是日本籍。奈乐很小失去父母,她不喜欢自己的日本名字,便给自己取了一个不日不洋简短好叫的名字。

    二人坐在一间靠窗的小间,神情凝重,气氛压抑。

    虽然董凌薇没有穿裙子,但明显的女性打扮,展示出了女性身份,这样子出现在奈乐眼前,奈乐当然是疑惑不解,又极为震惊。

    “苏凌,你是个女的?”

    奈乐约苏凌是打算道歉的,昨晚她喝醉一定给苏凌添了不少麻烦,希望她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结果今天的碰面,苏凌带给她的震动,足以把她原本的歉意卷的一干二净。

    “对,我是女人。”董凌薇严肃无比地点头,“奈乐,我的名字不是苏凌,而是董凌薇。抱歉,之前隐瞒了你!”

    奈乐瞪眼盯着她,许久才哼了一声:“呵,连名字都是假的,你有什么是真的?”

    奈乐那少女的尖刻嗓音没有停下,毫不留情的向董凌薇喷了过来:“骗人很有意思吗?”

    “奈乐,我今天答应来见你,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名字和身份。我有需要保密的原因,才会男装打扮参加水球比赛,我……并非故意隐瞒,我想求得你的原谅。”

    “说说看,”奈乐环臂抱胸,嘴角紧紧抿起,压抑着自己的怒气,“看我能不能接受。”

    喝了口水,董凌薇坐正身体,组织了下语言:“半年前,我在GU星苏醒,没有记忆,听不懂语言,身体肌能僵化的不能动弹……”

    她停下来,抬眼轻轻望向奈乐,见对方没有过激表情,才又叹息说道:“为了得到完全的恢复,我开始接触水球,从此喜欢上这项运动。”

    董凌薇清透的黑眸,真挚诚恳地望向奈乐,见她始终专心听着,凌薇接着说下去:“我的监护人答应我踢水球比赛,但有一个条件:他不想我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才以假名和男人的身份加入飞鱼队。”

    把玩着手中的空杯子,奈乐想了很久,董凌薇耐心等待,奈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苦笑起来:“你知道吗?我喜欢你,是女人喜欢男人的那种。你……让我今后怎么办?”

    我的老天,真是如此!像在嘴里塞了个厚棉花,董凌薇好半天才重重叹息吐气,心中难过又憋闷,她踌躇了一会儿。

    “对不起,奈乐,正因为我发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尽快告诉你真相。”

    瞋目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奈乐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昨晚发现的,也许你不记得了,是你酒后的情感表露,我不得不意识到,我不可以再隐瞒事实了,我必须告诉你一切。”

    “我昨晚怎么了?”

    “你向我示爱,并且……亲了我,很带感的那种。”凌薇摊开双掌自然表述,丝毫没有添油加醋。

    “……”

    奈乐一下子站起来带翻了椅子,在喃喃自语中她紧张地捏了捏手指,毫不顾及形象地狠狠拍向自己的脸颊。凌薇震动,望着她红绯的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当没发生过,奈乐,我们还是好朋友。”凌薇也立了起来,主动向奈乐伸出手掌以求重归于好,让事情过去。

    奈乐盯着凌薇的掌心,久久无法向以往那样喜悦的握住。圆脸上纠结的表情,令董凌薇心中动容,她看出了奈乐的挣扎与徘徊,凌薇在心底无奈叹息。

    “让我想想。”奈乐拿起外套,转身就想离开。

    董凌薇下意识拉住她的衣角急切地唤她:“奈乐!”

    “别跟着我!”她偏头大喊,不顾茶馆安静的氛围,大力甩开董凌薇迅速离去。

    一阵恍惚,凌薇的脸红白轮翻上阵,她木然地望着奈乐的离开,思绪万千。

    奈乐会觉得昨儿晚上尴尬,那是必然的,要是凌薇处于她的位置,必定也会如此。可奈乐现在情绪不稳,愤懑之情,溢于言表。

    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得看着她点。凌薇如是想着,顺手将钱往桌上一扔,快步跟了上去。

    相差100多米的距离,不远不离的跟着奈乐,董凌薇便见到她踢翻街头的垃圾箱,脸色冰冷的撞倒二个行人。许多人看到她可爱的长相,衬着这样一副杀人的表情,都纷纷绕道而行,或是对她指指点点,可她毫不在意依旧自顾行事。

    凌薇向前跑上几步,脑中盘算怎样做才能让奈乐消气原谅自己。突然,右方街道传来不合适宜的高呼大叫,整片街市沸反盈天,人们惊恐万状。

    “异型!”

    “啊……是异型来了!”

    “快跑,大家快跑!”

    “妈妈……呜呜……”

    凌薇怔住,脚步也停了下来,她向人群高喊的街道望过去。只见纷乱奔跑的民众,脸上恐惧惊慌,许多人被吓的、被推挤的扑到地上,摔伤的、互踩的、推拉的……不计其数。

    凌薇皱眉,这样下去,异型没到跟前,自己人先弄死自己了。

    异型与人类一样在GU星生存,它们攻击类物人和人类,以吃类物人和人类为食,但董凌薇却没有真正见过异型。

    自从住到齐瑜的住所后,她接受定期的授课,教授通讲科普时,她在视频中见过异型的立体形态。但,异型的种类很多,现今为止的科普读物中,并没有收集齐全异型的种类。

    董凌薇看了一眼已走的只剩个圆点的奈乐,无奈地摇了摇头,奈乐的事只能先暂时放一边,等以后来解决了。

    人潮向凌薇涌来,好奇与胆大的她,并不想随着人流跑到避难的地下安全室,她反其道而行,在原地立定不动,视线四处搜寻,她要找到那些人。

    哈,凌薇看了下时间,估算了一下,差不多五分钟他们就赶到了。动了动嘴角,她赞扬的一笑。帝国的防卫队来的及时,很有效率。这防卫的监视工作,做的算是比较到位了。

    打开手腕上的通迅器,她将发生地点和大概事情以简报形式发给了B区电台,接着打开齐瑜的消息频道,犹豫了半天,终是没有把这则消息发给他,直接关上了通迅器。

    看着防卫队的人员聚合到一起,相互敬礼后,下达指令配合行动,董凌薇忍不住朝他们的某一队跟踪过去。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商店大都陆续关门停业,城市上空警鸣声伴着播音者没有情感起伏的音调,紧急通知全城的民众,做好安全防护,异型已经到来。

    董凌薇悄悄地跟随防卫队员的身影,小心谨慎地注意周围的情况。她没有人类遇到异型那般下意识的恐惧,而是保持着一种极度的兴奋。她摸摸衣服内侧贴身藏着的激光攻击伸缩棒,确保能快速便捷的拿出来使用。纤细的手指攥紧成小小的拳头,她点了点头暗下决心,仿佛给紧张之余的自己鼓鼓劲,她开始小跑前行。

    刚转了一个弯,忽然,董凌薇的头顶上方,直冲过来一个椭圆形的东西。那东西像有感应般直奔她而来,迫使凌薇习惯性的伸手接住。

    一愣之下她定睛看它:这是一个类似于石头外壳,水球大小的坚硬物体。

    像是有谁召唤一般,董凌薇展开手指轻轻摸了一下,却被上面的温度冻僵了手指头。

    手掌中的“石头”发出了吱吱声,石壁上一阵绿光闪过,“噗”一个声响,一对空洞的高高突起的绿眼睛从“石头”里面冲了出来,伴随冒出的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充斥了凌薇的周围,她差一点把刚才吃下肚里的东西吐出来。

    糟糕,脑中闪过警报,董凌薇猛地甩手抛掉它,盯着它落地后瓜果般的碎裂开来,退后几步的她探向衣服内,哆嗦中摸到了内口袋里的伸缩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