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暗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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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鸣穿着一身便服，跟吴健等在秋山市机场。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看着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流，李剑鸣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个暗龙什么来头，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吴健小声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暗龙这个部队代号，张局只说这些人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属于国家特级秘密行动人员，让我们一定要妥善接待，还不能张扬。”
“国家特级秘密行动人员？”李剑鸣一听这名字就想起了“特工”这个词，说道：“难道是特工不成？”
“严格来说，比特工还要高一个等级。”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两人身边响起，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面容和善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旁。
“吴队长、李警官，初次见面，我是暗龙第九支队队长，方兴。”
吴健和李剑鸣吃了一惊，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普通白领上班族的年轻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方兴笑了笑，说道：“吴队长，这次的案子由我们暗龙第九支队协助调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拿出一个黑色证件给吴健，吴健看到那个黑色的巨龙标识神色一变，严肃地点头道：“方……队长，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方兴谦虚地摇了摇头，跟吴健和李剑鸣分别握手，笑道：“哪里，本职工作而已。”
李剑鸣一脸狐疑地看着方兴，问道：“就来了你一个人吗？”
方兴道：“不，我的队员一共四人，两人已经提前一步到了，还有两人被其他任务拖住，估计要晚一天才到。”
李剑鸣道：“已经到了？怎么不和我们说？他们在哪里？”
“啊，忘了跟你们说了。”方兴抱歉地笑着，“我们暗龙做事有自己的习惯，这次的案子我的队员应该会各自独立行动，专案组的指挥直接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啊，对了，请往这边来一步，不然会被撞到。”
“撞到？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身边一个人都没？会被谁撞到？”李剑鸣和吴健被他拉着往前走了三步，李剑鸣怒道：“你想要完全接管我们刑警大队不成？就算你是国家特派的专员，也太无理取闹了！”
话音刚落，一个神色匆匆的中年旅客从出口朝着三人跑了过来，哪知道脚下一滑失足朝前扑了过来，刚好擦着三人刚才站着的位置倒了下去。
“哎哟！”
那个旅客大叫着向着地上倒去，按照这个势头必定会摔个狗啃泥，说不定门牙都要被摔碎。
他心中慌乱至极，眼睛紧紧闭着，却忽然感到被人一把扶住，睁眼一瞧，方兴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体：“走路不要这么急。”
“谢谢！”那个旅客惊魂未定地站定，只来得及说了声谢谢就又朝着门口跑去，看来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去办。
方兴回身笑道：“那位是这次案子第五起受害人——徐欣茗的父亲，看来他着急赶去刑警大队啊，估摸着一会儿我们就又会在刑警大队见到他了。”
吴健和李剑鸣脸色一变，这次案件只是对外公布了一些大概信息，具体受害人的消息还没对外公布，方兴是如何知道徐欣茗的名字的？
“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方兴脸上的笑容温和而谦逊，“专案组的资料我已经提前看过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徐欣茗的父亲？就算你看过内部资料，但是徐欣茗是昨晚才死的，她的资料我们还在核查，根本没有上传到数据库里！”
“啊，这样啊。”方兴笑笑，“只是微不足道的读心术而已。”
“读心术？！”
吴健和李剑鸣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兴。
方兴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刑警大队吧？5分钟后停车场门口会有两辆出租车相撞引发连环事故，再不动身可要被堵在停车场了。”
他看着两人莫名惊诧的眼神，笑着补充道：“我能模糊地看见短暂的未来，放心，跟着我行动就可以了。”
……
李剑鸣一身冷汗地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那个一脸正经微笑的方兴。
刚刚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他们车后真的一声巨响，一辆出租车失控撞向了等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继而引发了一系列来不及刹车的私家车连环相撞，将停车场门口道路彻底堵死。
这个面容普通的男人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李剑鸣和吴健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
方兴坐在后排，忽然说道：“对了，吴队长，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希望这次的案子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暗龙的事。”
吴健点了点头：“除了张局长，整个秋山市没人知道暗龙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好一间独立的办公室给你，由我和小李专门配合你工作。”
“十分感谢。”
到了刑警大队，吴健领着李剑鸣和方兴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吴健神情严肃地说道：“方队长，我们先看一下案情。”
方兴点了点头：“好。”
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桌上。
“咦？我电脑怎么一直黑屏？”
吴健看着已经开机好久的电脑，皱了皱眉。
李剑鸣见状刚想过来检查，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名女警在门外喊道：“吴队，不好了！”
吴健脸一沉，让李剑鸣去开了门，一个年轻女警察神色慌张地看着屋子里的三人。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没我的吩咐不准打扰的吗？”
“报告队长！刚刚……”女警察紧张地说道，“刚刚警务内网被人黑了，现在所有的办公系统都不能正常使用了！”
“什么！”吴健一声大喊，“老张他们呢？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哎呀，吴队长，不用紧张。”方兴忽然笑道，“是我的队员暂时接管了刑警大队的网络，这过程大约会持续十分钟。”
“啪！”
李剑鸣狠狠地关上门，看着方兴厉声质问道：“你想要看什么资料直接问吴队和我就行，干什么要侵入刑警大队网络？我们内部有那么多重要资料，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小李！”吴健挥手拦住了李剑鸣，“方队长，能解释一下吗？”
方兴笑道：“我说了，暗龙有自己的行事习惯，正好我的这位队员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嗯，可以了，我的电脑已经掌管了最高权限，可乐，你可以恢复刑警大队的网络了。”
电脑中传来一个阴沉沙哑的男孩的声音：“嘿嘿嘿，明白，队长。”
方兴冷冷地问道：“监控布好了吗？老鬼、书生、妖精就位没？”
“嘿嘿嘿，监控已就位。”电脑传来“咕嘟”一声喝水的声响，“老鬼已经在破军星位待命，书生比预计时间提前到了，已经按照计划前往老鬼那里汇合，妖精还在路上，明天中午会到。”
“很好，注意监察好剩下的四个星位，一有发现就通知我，尤其是老鬼和书生的动向，在他们两个闹得太过火之前通知我。”
“嘿嘿嘿，明白。”
方兴满意地站起身，笑道：“吴队长，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吴健点头道：“好，方队长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和小李说。”
“只有一个要求。”方兴将西服外套放在桌上，露出一身被白色衬衣紧紧包着的健硕上身，“完全按照我的指挥来行动。”
李剑鸣不服地瞪着他，被吴健拉住。
“方队长，张局关照过我，一切以您的指示为准。”
“很好，谢谢。”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破案。”
方兴道：“放心，我们暗龙一旦出手，三天之内必定可以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
木非走在前面，田蓉蓉一脸冷漠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之间隔着十步的距离，一丝的交流都没有。
“喂！”田蓉蓉忽然叫住了木非。
木非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疑问的神情。
“林草呢？不是说好一起去我家的吗？怎么他人却走了？”
“哦，大草赶去山A县见孙刚老先生了，孙旭东被抓了，他要去和委托人的父亲说清楚。”
田蓉蓉冷眼看着木非，木非不自在地笑了笑，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田蓉蓉指着他手腕上的邪骨骷髅珠问道：“你是佛道修行者？”
“不是。”木非抬起右手，看着那串邪骨骷髅珠：“这是一位大师送我的。”
“看你也不像。”田蓉蓉讽刺地看着他，“以前在学校里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天生的纯阴之体！我问你，五楼女厕的那个女鬼，我前些日子去看的时候发现现场有天道之火烧过的痕迹，是你还是那个林草干的？”
“阮青同学吗？”木非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想让她自己消散的，哪知道她却成了厉鬼，我只能用大草给我的火符动手除灵了。”
“假惺惺，真虚伪。”田蓉蓉不屑地看着他，“想让冤魂自行消散？你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木非老实地说道：“不知道。”
“哼，阮青被人强奸怀孕，如果不杀掉那个强奸她的男人，她的冤魂哪可能得偿所愿自行消散？”
“嗯，我也是之后才知道她在厕所里生了小宝的事。”
田蓉蓉一脸厌恶地看着他，说道：“你连调查都没做，就想要装好人做无名英雄？最后还不是用暴力手段把她杀了？”
木非摇头道：“我问过她了，她只说想要做暑假作业。”
田蓉蓉道：“问过？冤魂的话能信？”
木非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能信？”
田蓉蓉一时语塞，看着木非怒道：“那既然你相信了她的话，为什么还要事先带着火符？难道不是心存怀疑，早就预谋想要杀她！”
木非道：“我本来就是去杀她的啊，如果她不能自行消散，我自然要用火符将她消灭了。”
田蓉蓉哑口无言，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她冷眼看着木非，说道：“你也就靠着这些火符才行了，自身的修行弱的一塌糊涂，亏你还是修行者！”
“是啊。”木非诚恳地点头，“我天资比较差，跟着大草学了三年连门道都摸不着，根本算不上修行者。”
田蓉蓉眉头一动，刚想说话，她腰间的小包中微微一动，银色光球飞了出来，化为一个银色小精灵落在她肩头，小声耳语道：“蓉蓉，这个人身上的感觉好奇怪啊，虽然感觉不到一点法力真气，但是莫名让我有种好感……”
“他是天生的纯阴之体，球球你身为灵道对他有好感也是正常的。”
“纯阴之体的人我们也见过，但是……但是……”
田蓉蓉不耐烦地一把抓住球球，把她塞回了腰包：“没什么好但是的！”
“那是剑灵吗？”木非惊奇地看着田蓉蓉的腰包，“在学校里没感觉到过，你一直没把球球带来过学校吗？”
“球球身上的光芒我还无法遮蔽，带到学校容易暴露。”田蓉蓉冷冷地说着，忽然奇怪地看着木非，问道：“你能感受到球球的存在？”
“是啊。”木非笑着说道，“虽然我修行还没入门，但是天生对这些东西的感觉就很敏锐。”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一阵歌声遥遥传来。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两人转头一看，一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从身后走了过来，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满是油污的衣服，头脸像是好几个月没洗过似的黑乎乎一片，头发更是如同杂草鸟窝，乌糟糟乱蓬蓬罩在头顶。
只是他的眼神却清亮如秋水，放在那张乌漆嘛黑的脸上尤其显眼。
叫花子走近，先是看了眼田蓉蓉，眼神在她腰包上逗留了片刻，微微摇头道：“不成气候。”
然后他看了眼木非。
“纯阴之体？也不成气候。咦，不对！”
叫花子惊叫一声，快步走近，盯着木非上下打量。
“奇才！奇才！”
他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兴奋地手舞足蹈，大声喊着：“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这次任务居然能让我发现你这件宝贝！我鬼真人今天就收你做弟子，还不跪下喊师傅？”
木非见他神色癫狂，不由得后退几步离他远点，嘴上问道：“你是谁？也是天道修行者吗？”
鬼真人哈哈一笑：“天道？去ta娘的天道，我鬼真人自创天鬼之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他正笑着，忽然看见了木非手上的邪骨骷髅珠，奇道：“咦？这是件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佛光和鬼气同时存在其中？拿来！”
李剑鸣穿着一身便服，跟吴健等在秋山市机场。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看着机场大厅来来往往的人流，李剑鸣有些不耐烦地问道：“那个暗龙什么来头，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吴健小声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暗龙这个部队代号，张局只说这些人是上面安排下来的，属于国家特级秘密行动人员，让我们一定要妥善接待，还不能张扬。”
“国家特级秘密行动人员？”李剑鸣一听这名字就想起了“特工”这个词，说道：“难道是特工不成？”
“严格来说，比特工还要高一个等级。”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两人身边响起，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面容和善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身旁。
“吴队长、李警官，初次见面，我是暗龙第九支队队长，方兴。”
吴健和李剑鸣吃了一惊，看着眼前这个仿佛普通白领上班族的年轻男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方兴笑了笑，说道：“吴队长，这次的案子由我们暗龙第九支队协助调查，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他拿出一个黑色证件给吴健，吴健看到那个黑色的巨龙标识神色一变，严肃地点头道：“方……队长，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方兴谦虚地摇了摇头，跟吴健和李剑鸣分别握手，笑道：“哪里，本职工作而已。”
李剑鸣一脸狐疑地看着方兴，问道：“就来了你一个人吗？”
方兴道：“不，我的队员一共四人，两人已经提前一步到了，还有两人被其他任务拖住，估计要晚一天才到。”
李剑鸣道：“已经到了？怎么不和我们说？他们在哪里？”
“啊，忘了跟你们说了。”方兴抱歉地笑着，“我们暗龙做事有自己的习惯，这次的案子我的队员应该会各自独立行动，专案组的指挥直接交给我就行了，你们完全可以放心。啊，对了，请往这边来一步，不然会被撞到。”
“撞到？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身边一个人都没？会被谁撞到？”李剑鸣和吴健被他拉着往前走了三步，李剑鸣怒道：“你想要完全接管我们刑警大队不成？就算你是国家特派的专员，也太无理取闹了！”
话音刚落，一个神色匆匆的中年旅客从出口朝着三人跑了过来，哪知道脚下一滑失足朝前扑了过来，刚好擦着三人刚才站着的位置倒了下去。
“哎哟！”
那个旅客大叫着向着地上倒去，按照这个势头必定会摔个狗啃泥，说不定门牙都要被摔碎。
他心中慌乱至极，眼睛紧紧闭着，却忽然感到被人一把扶住，睁眼一瞧，方兴稳稳地托住了他的身体：“走路不要这么急。”
“谢谢！”那个旅客惊魂未定地站定，只来得及说了声谢谢就又朝着门口跑去，看来是有紧要的事情要去办。
方兴回身笑道：“那位是这次案子第五起受害人——徐欣茗的父亲，看来他着急赶去刑警大队啊，估摸着一会儿我们就又会在刑警大队见到他了。”
吴健和李剑鸣脸色一变，这次案件只是对外公布了一些大概信息，具体受害人的消息还没对外公布，方兴是如何知道徐欣茗的名字的？
“不要这么惊讶地看着我。”方兴脸上的笑容温和而谦逊，“专案组的资料我已经提前看过了。”
“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徐欣茗的父亲？就算你看过内部资料，但是徐欣茗是昨晚才死的，她的资料我们还在核查，根本没有上传到数据库里！”
“啊，这样啊。”方兴笑笑，“只是微不足道的读心术而已。”
“读心术？！”
吴健和李剑鸣面面相觑，不敢置信地看着方兴。
方兴看了看手表，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刑警大队吧？5分钟后停车场门口会有两辆出租车相撞引发连环事故，再不动身可要被堵在停车场了。”
他看着两人莫名惊诧的眼神，笑着补充道：“我能模糊地看见短暂的未来，放心，跟着我行动就可以了。”
……
李剑鸣一身冷汗地开着车，不时通过后视镜看着后座那个一脸正经微笑的方兴。
刚刚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他们车后真的一声巨响，一辆出租车失控撞向了等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继而引发了一系列来不及刹车的私家车连环相撞，将停车场门口道路彻底堵死。
这个面容普通的男人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能力？
李剑鸣和吴健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但是又不得不信。
方兴坐在后排，忽然说道：“对了，吴队长，因为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希望这次的案子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我们暗龙的事。”
吴健点了点头：“除了张局长，整个秋山市没人知道暗龙的事情。我也已经安排好一间独立的办公室给你，由我和小李专门配合你工作。”
“十分感谢。”
到了刑警大队，吴健领着李剑鸣和方兴进了提前准备好的办公室。
打开电脑，吴健神情严肃地说道：“方队长，我们先看一下案情。”
方兴点了点头：“好。”
他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放在了桌上。
“咦？我电脑怎么一直黑屏？”
吴健看着已经开机好久的电脑，皱了皱眉。
李剑鸣见状刚想过来检查，门外却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名女警在门外喊道：“吴队，不好了！”
吴健脸一沉，让李剑鸣去开了门，一个年轻女警察神色慌张地看着屋子里的三人。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没我的吩咐不准打扰的吗？”
“报告队长！刚刚……”女警察紧张地说道，“刚刚警务内网被人黑了，现在所有的办公系统都不能正常使用了！”
“什么！”吴健一声大喊，“老张他们呢？有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
“哎呀，吴队长，不用紧张。”方兴忽然笑道，“是我的队员暂时接管了刑警大队的网络，这过程大约会持续十分钟。”
“啪！”
李剑鸣狠狠地关上门，看着方兴厉声质问道：“你想要看什么资料直接问吴队和我就行，干什么要侵入刑警大队网络？我们内部有那么多重要资料，要是出了问题怎么办！”
“小李！”吴健挥手拦住了李剑鸣，“方队长，能解释一下吗？”
方兴笑道：“我说了，暗龙有自己的行事习惯，正好我的这位队员讨厌人多的地方，所以就只能出此下策了。嗯，可以了，我的电脑已经掌管了最高权限，可乐，你可以恢复刑警大队的网络了。”
电脑中传来一个阴沉沙哑的男孩的声音：“嘿嘿嘿，明白，队长。”
方兴冷冷地问道：“监控布好了吗？老鬼、书生、妖精就位没？”
“嘿嘿嘿，监控已就位。”电脑传来“咕嘟”一声喝水的声响，“老鬼已经在破军星位待命，书生比预计时间提前到了，已经按照计划前往老鬼那里汇合，妖精还在路上，明天中午会到。”
“很好，注意监察好剩下的四个星位，一有发现就通知我，尤其是老鬼和书生的动向，在他们两个闹得太过火之前通知我。”
“嘿嘿嘿，明白。”
方兴满意地站起身，笑道：“吴队长，希望这次合作愉快。”
吴健点头道：“好，方队长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跟我和小李说。”
“只有一个要求。”方兴将西服外套放在桌上，露出一身被白色衬衣紧紧包着的健硕上身，“完全按照我的指挥来行动。”
李剑鸣不服地瞪着他，被吴健拉住。
“方队长，张局关照过我，一切以您的指示为准。”
“很好，谢谢。”
“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破案。”
方兴道：“放心，我们暗龙一旦出手，三天之内必定可以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
木非走在前面，田蓉蓉一脸冷漠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之间隔着十步的距离，一丝的交流都没有。
“喂！”田蓉蓉忽然叫住了木非。
木非转头看着她，脸上露出疑问的神情。
“林草呢？不是说好一起去我家的吗？怎么他人却走了？”
“哦，大草赶去山A县见孙刚老先生了，孙旭东被抓了，他要去和委托人的父亲说清楚。”
田蓉蓉冷眼看着木非，木非不自在地笑了笑，问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田蓉蓉指着他手腕上的邪骨骷髅珠问道：“你是佛道修行者？”
“不是。”木非抬起右手，看着那串邪骨骷髅珠：“这是一位大师送我的。”
“看你也不像。”田蓉蓉讽刺地看着他，“以前在学校里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还是天生的纯阴之体！我问你，五楼女厕的那个女鬼，我前些日子去看的时候发现现场有天道之火烧过的痕迹，是你还是那个林草干的？”
“阮青同学吗？”木非遗憾地叹了口气，“本来是想让她自己消散的，哪知道她却成了厉鬼，我只能用大草给我的火符动手除灵了。”
“假惺惺，真虚伪。”田蓉蓉不屑地看着他，“想让冤魂自行消散？你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木非老实地说道：“不知道。”
“哼，阮青被人强奸怀孕，如果不杀掉那个强奸她的男人，她的冤魂哪可能得偿所愿自行消散？”
“嗯，我也是之后才知道她在厕所里生了小宝的事。”
田蓉蓉一脸厌恶地看着他，说道：“你连调查都没做，就想要装好人做无名英雄？最后还不是用暴力手段把她杀了？”
木非摇头道：“我问过她了，她只说想要做暑假作业。”
田蓉蓉道：“问过？冤魂的话能信？”
木非不解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能信？”
田蓉蓉一时语塞，看着木非怒道：“那既然你相信了她的话，为什么还要事先带着火符？难道不是心存怀疑，早就预谋想要杀她！”
木非道：“我本来就是去杀她的啊，如果她不能自行消散，我自然要用火符将她消灭了。”
田蓉蓉哑口无言，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她冷眼看着木非，说道：“你也就靠着这些火符才行了，自身的修行弱的一塌糊涂，亏你还是修行者！”
“是啊。”木非诚恳地点头，“我天资比较差，跟着大草学了三年连门道都摸不着，根本算不上修行者。”
田蓉蓉眉头一动，刚想说话，她腰间的小包中微微一动，银色光球飞了出来，化为一个银色小精灵落在她肩头，小声耳语道：“蓉蓉，这个人身上的感觉好奇怪啊，虽然感觉不到一点法力真气，但是莫名让我有种好感……”
“他是天生的纯阴之体，球球你身为灵道对他有好感也是正常的。”
“纯阴之体的人我们也见过，但是……但是……”
田蓉蓉不耐烦地一把抓住球球，把她塞回了腰包：“没什么好但是的！”
“那是剑灵吗？”木非惊奇地看着田蓉蓉的腰包，“在学校里没感觉到过，你一直没把球球带来过学校吗？”
“球球身上的光芒我还无法遮蔽，带到学校容易暴露。”田蓉蓉冷冷地说着，忽然奇怪地看着木非，问道：“你能感受到球球的存在？”
“是啊。”木非笑着说道，“虽然我修行还没入门，但是天生对这些东西的感觉就很敏锐。”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
一阵歌声遥遥传来。
“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两人转头一看，一个邋里邋遢的叫花子从身后走了过来，穿着一身破破烂烂满是油污的衣服，头脸像是好几个月没洗过似的黑乎乎一片，头发更是如同杂草鸟窝，乌糟糟乱蓬蓬罩在头顶。
只是他的眼神却清亮如秋水，放在那张乌漆嘛黑的脸上尤其显眼。
叫花子走近，先是看了眼田蓉蓉，眼神在她腰包上逗留了片刻，微微摇头道：“不成气候。”
然后他看了眼木非。
“纯阴之体？也不成气候。咦，不对！”
叫花子惊叫一声，快步走近，盯着木非上下打量。
“奇才！奇才！”
他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兴奋地手舞足蹈，大声喊着：“百年，不，千年难得一见的奇才！这次任务居然能让我发现你这件宝贝！我鬼真人今天就收你做弟子，还不跪下喊师傅？”
木非见他神色癫狂，不由得后退几步离他远点，嘴上问道：“你是谁？也是天道修行者吗？”
鬼真人哈哈一笑：“天道？去ta娘的天道，我鬼真人自创天鬼之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他正笑着，忽然看见了木非手上的邪骨骷髅珠，奇道：“咦？这是件什么东西？怎么会有佛光和鬼气同时存在其中？拿来！”